第十五章截運術還有這功能?
陸思思哭著跑了,陳言和小趙自然也沒必要再去醫院。
小趙干脆回景區去繼續當托。
陳言送走了小趙,然后臉上表情才流露出了一絲意料之中的驚喜。
自己的元氣…又漲了一點!
就在自己“幫”那個陸思思提前應劫后,姑娘嗆水,原本的溺斃之相,黑氣消散了一角。
而陳言再次經歷了前幾天飛機上的感覺:
自己的周身氣運流轉再次改變,一絲一絲的元氣入體,越發絲滑。元氣的增長,讓他全身上下都感覺到一絲舒爽,就如同春雨拂面,那種清涼卻溫軟的滋味,很是受用。
我…幫人破劫還能增加修為?
我修煉的到底是元氣,還是功德大法啊?
陳言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后…
要是助人能漲修為,陳言不介意從今兒起天天上街扶老奶奶過馬路去。
想不明白的事兒就暫時不去想,看了看天色也該回家了。
嗯?肚子有點餓了。
陳言看了看街頭左邊的方向,嗯,記得附近有家KFC來著,今天好像還是星期四。
一個身材高挑婀娜的女孩站在路邊,眼巴巴的看著前面這家干凈明亮的店面。
碩大的落地窗里,窗明幾凈,宣傳畫上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白胡子老頭。
女孩關注的并不是這些。
吸引她注意力的,是剛剛走出這家店的兩個小男孩,手里拿著一根香噴噴的雞腿正在啃。
(嗚…好餓…好想吃雞腿…)
女孩的頭發看起來臟兮兮的好多天沒洗了,原本扎著的麻花辮也散落了不少。
身上一件看起來很老氣的黑色棉外套,而且還臟兮兮的,沾了不少灰塵,黑一塊灰一塊的。
不過那張小臉卻看起來干干凈凈的,五官艷麗,眉眼妖嬈。
她其實很想進去買個雞腿的。
但是…
兜里實在沒錢了。
最后的一塊錢,今天打電話的時候就花掉了。
三叔也沒說過外面的世界那錢這么不經花啊!
出來的時候,三叔給自己帶上的那幾百塊外面世界的紙票,還說,這錢在外面的世界,省著點活上幾個月沒問題。
可自己出來這才十天吧,自己勉強著一天吃一頓,都花的啥都不剩了。
女孩其實在店外偷偷觀察好久了,走進這家“雞腿店”的客人,在柜臺前也并沒有什么店員收錢,而是每個人都拿著那個叫做“手機”的東西,對著一個電子屏幕掃幾下…
然后就等著店員把食物準備好,放在柜臺上等客人自己拿了。
嗯…好像,有空子啊!
陳言走進這家KFC后,拿出手機點好了個全家桶外帶,然后就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下拿手機刷短視頻等著。
過了會兒,陳言抬頭,看了看柜臺上的大屏幕。
取餐:A0087
嗯,是自己了。
陳言走向柜臺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取餐區,一個打包好的全家桶放在了那兒。
正朝著那兒走過去,快要伸手去拿的時候…
刷!!
一道身影如風般從陳言面前掠過!
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全家桶,抱在懷里掉頭就跑!
陳言:誒?!
那個身影抱著陳言的全家桶,如風般撞開大門。眨眼功夫,對方已經直接跑沒了影子。
快的讓陳言都沒看清對方的身影。
就隱約好像能看清是個女孩,還穿了一身黑衣服?
而就在剛才,對方搶過全家桶跑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陳言耳朵里仿佛還聽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對不起了!”
幾秒鐘后,陳言才回過了神,瞪大眼睛看了看已經空空如也的柜臺,又看了看外面的街道。
陳言:臥槽?!
老子的全家桶!老子那么大一個全家桶呢?!
我這是…被搶了?
不是!
現在當賊的都這么講禮貌啦?
剛才好像還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兩條街外,一個身影飛速轉向進了條岔路,一路跑到底,是一片工地。
年底了工人回家停工,工地的施工樓無人,女孩沖到一座五六層高的毛坯樓旁,一口氣繞到樓后面才停下,飛快看了看左右,確定四面無人,腳下一跺腳。
身影直接嗖的一下竄上了樓頂!
落在樓頂水泥板上,女孩才終于松了口氣,轉身伸出半個身子看了看樓下。
嗯,確定了沒人追上來。
女孩吐了口濁氣,打開了手里的那個全家桶。
蓋子掀開,一股帶著油氣的香味鉆進鼻子里,肚子立刻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女孩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先把全家桶放在了面前地上,然后才雙手合十,神色肅然念念有詞:
“老祖在上,弟子知道族規嚴禁對無辜之人偷搶拐騙,不過…弟子也是沒辦法啊。
弟子犯戒落得如此下場,其因有三:
一怪三叔教我的那些事情全盤都是錯的!
二怪那陳家賊子屬實狡猾,躲藏甚嚴。
三,三,三…”
女孩說到這里,嘴唇抖了抖,抿嘴委屈著才繼續道:
“…三,是弟子,弟子實在是餓得扛不住啦…
所以,老祖在上,若要懲罰的話。
先罰三叔。
再懲那陳家惡徒。
至于,至于弟子…
想來老祖慧眼寬仁,必不會懲罰弟子的吧。”
說完,女孩仿佛才長長舒了口氣,重新坐在了地上,就用臟兮兮的手伸進紙桶里,抓起一塊雞肉來一口咬下去!
“嗚…好香…”
女孩瞪大了眼睛。
傍晚。
入冬的天氣,太陽落山的早。而且沒了日頭后,氣溫下降就越發的快了,天色還沒全黑,站在屋外就已經能感受到風中的寒氣。
陳言坐在別墅的地下室里。
這里被原來的主人改造成了一個工具室,擺放些雜物,還有家里的一些電氣設備更換下的零部件,外加兩個工具箱。
一張工具桌被陳言清理的干干凈凈,桌上一塊油布包好了臺面,上面一套雕刻的刀具,還有幾塊切割成一米多長的青石條,是陳言用來練手雕刻符文的。
此刻,臺面上擺放的赫然是兩塊玉牌,一枚青玉,一枚白玉。都是陳言今天從玉器店買來的普通大路貨色。
陳言坐在桌前,盯著兩塊玉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家后已經做過實驗了,兩塊玉牌,白玉的質地更好一些,用蘊養法輸入元氣,也不過只輸入了不到十五秒,就到了容量的極限。
那塊青玉還要更差一些,蘊養輸入到第十秒,玉牌的表面就忽然裂開了兩條細微的裂痕。
而陳言記得很清楚,出門前自己用那枚翡翠扳指嘗試的時候,蘊養法輸入元氣,持續了幾分鐘,都還沒見底!
雖然,本身么,祖母綠翡翠肯定材質比兩塊低檔玉牌要好很多。
但世俗的普通材料,容量也不應該差的這么遠。
陳言越發可以確定這扳指不是個俗物了。
只是…
“捧個金飯碗去要飯啊。”
陳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知道它是個寶貝,卻不知道這個寶貝有啥用處。
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實在無法窺探這個翡翠扳指的奇異之處。
老太太既然把這個寶貝放在保險庫里又留給了自己,怎么也不留下個說明書什么的?
陳言思前想后,終于做了個決定,從今日開始,自己每日都用蘊養法,輸入元氣,溫養這枚扳指——時間不多,每天來個一分鐘左右就好。
多了,怕會會損傷寶貝。
慢慢蘊養著,將來等自己修為高了,才慢慢想辦法解開謎團。
今天在外面想吃KFC沒吃成,回到家里忙活了這么久,陳言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至于全家桶被搶的事兒…就只能算了。也就幾十塊錢的東西,陳言總共不能報警然后找餐廳人調監控吧?
不值當的。
摸了摸干癟的肚子,陳言想著,要不點個外賣?
嗯…總吃外賣對身體也不好,那些外賣重油重鹽重辣,其實就是因為食材便宜甚至不新鮮,用重口味來掩蓋這一點。
而且,油也多半都是劣質油品。
陳言想到這里,把工具桌收拾好,走進家里廚房,洗手。
家里么,食材還是有一些的。
冰箱里還有昨天吃剩下的半鍋米飯,雞蛋也還有一打——如今陳言有錢了,買的是那種據說可以生吃的無菌蛋。
陳言買來后已經吃過幾個了,也沒吃出什么特別之處。
就總感覺滿嘴都是錢的味道。
取出兩個雞蛋在碗里打勻了,然后盛出一大碗白米飯。
直接就把一碗蛋液淋在米飯上,然后拿勺子攪和均勻。
然后在開火上鍋下油,油熱了后,再把淋過蛋液的米飯倒下去翻炒。
這樣炒出來的蛋炒飯,米粒金黃,卻看不到一點成型的雞蛋模樣。
這是陳言從跟老太太學的一道“黃金炒飯”。
起鍋之前在撒上點鹽,倒上一勺老抽,翻炒幾下。
齊活!
家里那個偌大的餐廳里,坐在一張足以容納十人進餐的大圓餐桌旁,陳言吃著,和這個時代絕大多數城市年輕人一樣的習慣:拿起手機。
威信上未讀信息不多,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廣交四海的性子,所以朋友不多。
最新的一條是胡舔狗——陳言給他的威信名備注就叫胡舔狗。
胡舔狗:兄弟,房子住的怎么樣啊?我可以負責售后的,有啥問題可以找我,我可以幫助和房東協調。
陳言看了,嗯,老胡人不錯,以后需要房子還找他。
第二條信息是小趙的。
趙山河:哥,我忽然想起一個念頭,當初我掉進江里,不會也是你把我踹下去的吧?(狗頭狗頭)
知道這個好朋友在開玩笑,陳言也不以為意,就胡鬧回了一句:你猜?(狗頭狗頭)。
第三條則是一個看起來比較陌生的名字:某人某年。
陳言一挑眉,這名字還挺文藝?
某人某年:陳先生,有件事情想登門打擾你一下,不知道最近什么時候方便?
陳言才反應過來了,這個威信號是前幾天租房時候加下的,是別墅的房主大老板派來的那個手下。
當時加下對方的威信也是順理成章的,萬一居住期間有啥問題,總要有個聯系人的。
想了想,陳言隨手回了一句“請問有什么事?”
本就想先切出去,先找個下飯綜藝,沒想到對方秒回了。
“一點小事,關于房子的。您什么時候方便,我登門叨擾一下。”
陳言有些疑惑,但想了想,還是回復:“我最近都在家,你隨時可以來。”
一分鐘后,陳言已經打開了一個下飯綜藝的播出界面,而威信跳出了彈窗。
某年某人:我明天下午三點過去拜訪,可否?
陳言回了一句OK,就不再理會,專心看下飯綜藝了。
吃完了飯,收拾完畢,陳言回屋在床上打坐練了兩邊元氣搬運術。
忽然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胡舔狗。
隨手接聽,手機里傳來胡尚可激動的聲音。
“陳言陳言,有個瓜,想吃不?而且還跟你有點關系哦!”
陳言懶洋洋的沒啥興趣:“咋了?登子和懂王官宣出柜了?”
那邊胡尚可愣了一下,大概情緒被打斷了,就有些不爽:“什么啊!這瓜跟你還有些關系。”
“哦?”,陳言上了點心思:“說說?”
胡尚可的興致重新被調動了起來:“你之前,退租的那個房子,記得吧?你搬家還是我幫你一起去的,你那個老房東當時還給我留了個電話,說房子對外租,讓我幫他找租客的,記得吧?”
陳言其實記不清了,自己搬走那天胡尚可確實陪著過去的,房東也在。不過,倆人一個是房產中介,一個是房東,勾搭在一起說話也挺合理。
“記得,然后呢?”
胡尚可那邊激動起來:“我告訴你啊,那個房東今天跑我們店里來了,他的房子,租客全跑了,一個沒留,過來要把房子重新出租。
然后和我們說了一個炸裂的事兒!絕對炸裂!!”
頓了頓,那邊胡尚可深吸了口氣:“他跟我說啊…
你搬走后的有一天,他過去收房租,一開門就看見,房子里的一個租客,嗯,好像聽他說是姓王還是姓什么的…
那人,光著屁股,趴在地上,人已經暈過去了。
但還在一口口的往嘴巴外吐,吐…
吐那個什么!”
陳言也好奇了:“往外吐那個什么?哪個啊?你說清楚點。”
胡尚可嘿嘿一笑,說了一個字:
“翔!”
臥槽!
陳言本來懶洋洋躺著接電話的,聞言一個骨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翔?
嘴巴里,往外吐…臥槽!!”
“不止呢!
房東說,他當時整個人都麻了!他那個房子里,桌上,地上,沙發,茶幾…
吐的到處都是,那房子就真的不能待人了。
然后啊,叫來救護車,把那個孫子送去醫院,人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
不過醫生說給他洗胃,發現他胃里還有殘留的…
說是…應該是他自己吃下去,然后吃太多吃撐了,給自己吃惡心了,才會吐的。”
“臥槽!”陳言表示無語:“吃下去的?不是!家里哪來的那個玩意兒?”
胡尚可那邊幽幽的來了一句:“你忘了我說的么…房東發現他的時候,這孫子光著屁股…”
陳言:“……”
“因為這個事兒,他房子里其他租客都炸了,不肯繼續住那個房子——我也能理解,這特么的,吐的到處都是那東西,誰還愿意住啊!一個個都鬧著退租走了,你那個老房東氣的啊,也沒辦法,只好跑到我們這兒來請我們找新租客…”
胡尚可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一會兒,分享完這個大瓜后,才掛了電話。
不過后面的話陳言已經沒興趣聽了,只是隨口敷衍了幾句。
掛了電話后,陳言陷入了沉思。
自己當時為了懲戒那個姓王的家伙平日里言行沒素質,給他來了一個截運術。
按理說,截運術只會讓他倒個霉,充其量不過就是摔個跟頭,歪個腳,疼幾天,或者發燒感冒一場什么的。
自己的道行修為微弱,更厲害的也弄不出來。
截運術,還有這功能?
臥槽!
這要以后我看誰不爽,給他來一下子這個…
傷害倒是不大,但特么能讓對方做一輩子噩夢啊。
今晚就跨年了,2024即將結束,諸各位2025一切順遂,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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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事兒,簽約雖然簽約了,但是因為我拖太久,加急流程走完,可推薦卻要晚幾天才有。
也就是說,咱這本書要裸奔好些天了…開書到現在都沒啥推薦,還好繼續裸奔下去…
這里賣個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