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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什嘛,我親媽是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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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什嘛,我親媽是白狐?

  陳言坐在金陵府高鐵站候車大廳里,手里抱著一個雙肩包,怔怔看著候車大廳上的牌在出神。

  周圍人來人往,旅者匆匆,并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年輕人。

  已經是入冬的時候,候車大廳的中央空調打的并不足,有些涼颼颼的感覺。可陳言卻覺得自己身子上帶著些燥熱,仿佛稍稍動彈兩下,就有一股子火要從心里冒上去。

  其實,今天上午的時候,陳言剛從公司辭職——嗯,也不對。準確的說,是沒熬過實習期,就提包走人了。

  今年畢業季的秋招情況格外殘酷,所以這份工作雖然干活比牛馬多,薪水比雞食少,但是在幾個月前,剛畢業的陳言還是無奈接受這份offer。

  實習期三個月,薪水拿一半。

  沒想到,忍受了三個月的牲口生涯,幫部門領導取快遞拿外賣并客串提包小弟,經常性的免費無償加班熬夜,還要偶爾在部門里工作出簍子時候負責客串背鍋的實習生——結果卻發現這個領導壓根不是人。

  好吧,在如今這個職場里,好像就沒有幾個算是人的領導嘛。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陳言在公司里剛下樓幫領導買了咖啡——老女人為了省幾塊錢的外賣費,經常指派他人肉去買。

  回到辦公室前,陳言就接到老家村里的人打來電話,說陳言的奶奶生病了,如果方便的話,讓陳言能回去瞧瞧。

  陳言找領導請假的時候,那個老女人一邊喝著陳言幫她買回來的冰美式,一邊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喲,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在月底最忙的時候就病了?

  一句話,讓已經忍了三個月當牛做馬,已經陪了三個月笑臉的陳言,就此決定不忍了。

  那杯他親手幫老女人買回來的外賣咖啡,當場被他奪過來,直接倒在了這個老女人的腦袋上。

  然后,陳言掉頭走出辦公室回到自己工位收拾東西。

  老女人追出辦公室,在辦公室里十幾個同事眾目睽睽下,對陳言破口大罵。

  陳言沒激動,沒生氣,而是臉上露出年輕人羞澀而溫和的笑容,略帶歉意的說了兩句話:

  “阿曼達,我真的不喜歡比我大十幾歲的女人,所以就算你答應給我升職,我也真的不能接受你,實在對不起。”,說完他還笑瞇瞇的鞠了個躬。

  話音落下,辦公區一片鴉雀無聲!十多個同事當場就眼睛發光,瞬間化身吃瓜群眾,

  大家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實習生,再看看已經三十八歲的中年仙女阿曼達…一個個的,嘴巴和眼睛都瞪得圓溜溜,內心里狂呼臥槽!

  老女人氣急跳腳,剛說一句:你胡說…

  陳言已經微笑著鞠完了躬,然后提包撒腿就跑,出了公司直接叫了個網約車,直奔高鐵站。

  算不上什么零零后整頓職場,無非就是一個被欺負到不想再忍的少年郎罷了。

  此刻坐在高鐵站的候車大廳里,陳言腦子里已經壓根不在乎公司的狗屁事兒,至于那個叫阿曼達的中年仙女,更是不去想了。

  早知道,當初畢業就聽老太太的話,回鄉去繼承她的衣缽了。

  家鄉的奶奶,陳言稱之為我家老太太的那位老人,養了陳言二十年,從他兩歲開始。

  準確的說,陳言是被老太太撿來的。

  怎么撿來的,從哪里撿來的,老太太這么多年都沒說清楚。

  嗯,其實是版本太多,而老太太自己又總是吃設定!

  六歲的時候,陳言問起來的時候,老太太說是從縣醫院的婦產科外面垃圾桶撿到的陳言。

  八歲的時候,老太太的說法是,她有次去山上的破廟,在廟后面的大樹下發現的陳言。

  十一歲的時候,老太太的說法又變成,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一個年輕漂亮走投無路的女人,抱著襁褓中的陳言,哀求到了老太太的門前,丟下了孩子和二百塊錢就走掉了。

  十五歲的時候,老太太改口說,其實陳言是她從人販子手里救回來的。

  十八歲…

  好吧,十八歲時候說的版本最神奇:

  老太太說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一個漂亮年輕走投無路的女人,抱著襁褓中的陳言哀求到了老太太的門前…

  等一下!這個說法不是和十一歲時候的那個版本一樣嗎?

  別急,老太太最后加了一句。

  “然后啊,那個女人呼啦一下,就變成了一只雪白的狐貍,三蹦兩跳,就鉆進雪堆里,進山上不見了。”

  當年十八歲的陳言聽到這里,氣的肚子疼好不好!

  變成白狐?

  你咋不說我媽變了個奧特曼呢?!

  這么一位老太太在當地有一個非常牛叉非常厲害,同時也非常酷炫的職業。

  她是十里八鄉,最厲害的…

  神婆。

  沒錯,就是字面意思。

  給人看看風水,點點陰宅。或者拿個桃木劍,燒個符,驅邪破災。

  哪家有個白事,老太太還能去哭個喪。

  就那種,往靈堂上前一撲,對著滿屋子的孝子賢孫…

  嗷嗚一嗓子,當面就能給你就嚎出來!

  保證聲淚俱下!

  老太太覺得這個活兒一點不磕磣。

  哭一場,八十!

  用老太太的話來說,這叫藝…這叫,錢多不壓身!

  幾個月前,陳言大學畢業,老太太曾經打電話來讓陳言回家。

  意思是,讓陳言傳承老太太的衣缽。

  既然在大城市里找不到合心意的工作,不如回鄉下,做一個前途無量的…神漢!

  其實吧…當時陳言還真的認真考慮過的。

  不開玩笑。

  現在工作這么難找,秋招聽說一個月薪幾千的工作,都一堆985在那兒瘋搶。

  陳言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除了生了張看著還不錯的臉之外…

  一個非重點本科,擺在今年的秋招市場,實在沒多少競爭力。

  其實陳言的性子比較冷淡,沒什么大的野心,遇到什么事兒都想得開的那種。

  最多就是內心深處有一丁點惡趣味。

  比如,平時看下飯劇的時候,看到劇里某個角色死掉了…

  他一定會把進度條拉回去,看看屏幕里那個演死人的演員,有沒有偷偷的眨眼喘氣兒。

  平時為人處世,對人一般也都比較和善——除非你踩他肺管子,把他逼急了。

  老太太就是陳言的肺管子,踩不得的。

  二十二歲的陳言,這么多年來就打過一次架:小時候村口的一群半大孩子玩鬧,有人嘴巴犯賤,說老太太做法事的時候,穿的五顏六色披頭散發“像個老女鬼”。

  當時陳言就急眼,平時笑瞇瞇的一個人,操起拳頭就把兩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子揍的哭爹喊娘,其中一個還給他踹下了河。

  所以說呢,老太太有意讓陳言回去當神棍,陳言自己是不抗拒的。

  不過回鄉下,就有一點不好。

  一旦回去,村里的媒婆就要上門給自己介紹相親!

  鄉下人結婚早,像陳言這種二十二歲男的,不少都當爹了,所以陳言被拖去相親也正常。

  他還真見過倆,就在之前暑假的時候。

  其中長的算是顏值最高的一個,是跟著她爹一起來的。

  姑娘的爹,看著皮膚黝黑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端的是一位胳膊上能跑馬的好漢!

  再一看姑娘…

  嚯~~!(郭老板口氣)

  跟她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結果自然是沒成的,對方倒是瞧上了陳言的英俊皮囊,但陳言看著那位女壯士,心中覺得實在下不去嘴。

  何況,對方的要求也不低,彩禮十八萬八,外加縣城里買房還得加名字。

  這年頭,城里的小仙女就瞧的夠夠的了,我回鄉下再找個田園小仙女,何苦來的?

  于是就在金陵府找了份牛馬活兒先混著,免得老太太擔心。

  兩個半小時的高鐵,下來后轉乘一個小時的長途大巴,最后還要步行三里路。

  終于走到熟悉的村口的時候…

  走進熟悉的村道,看著兩邊的農村小樓,看著奔跑來回若無旁人的雞和土狗。

  陳言忽然有些近鄉情怯。

  唉…那個神神叨叨,卻總是裝神弄詭的老太太…

  她到底咋樣了?老村長打電話時候說是她病了,也沒說多重——但若是病的不重,也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來讓自己回去了。

  老太太現在…應該沒辦法再盤著腿給自己講鐘馗捉詭的故事了吧?

  也肯定沒辦法用中氣十足的嗓門喊魂,跳大神了吧?

  自己回家后將看到什么場面呢?

  一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滿臉病容,憔悴衰老的老人么?

  走進自家的院子,陳言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眼睛有些發熱。

  瞬間,老太太所有的好,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來。

  老太太做的毛豆炒肉絲,夏天用扇子給自己轟蚊子…還有夏天吃西瓜的時候,笑瞇瞇看著自己啃下中間最甜的那一塊…

  手已經按在了自家屋子的門板上,耳朵里也有些嗡鳴——大概是幻覺吧。

  深吸了口氣,眼淚都快流出來的時候,陳言輕輕推開門。

  然后…

  他愣住了。

  自家堂屋里,迎門的墻壁上,貼著一副去年春節買來貼著還沒撕掉的年畫。

  年畫上,虎頭虎腦的龍子龍女手捧金元寶分侍左右…

  嗯,農村里很多年畫,都是這個標配。

  大門旁放著一個破斗笠,左邊還有半袋子玉米。

  而中間么…

  一張四方桌子,紅紅的桌布。四個老人正在酣戰!

  主位上,一個滿臉紅光精神抖擻的老太太,滿頭銀發,在腦袋后盤著個大發髻,腳踏千層底的布鞋,一手捏著根煙槍,一手捏著個物件。手指捏在那個物件上來回揉搓。

  眼睛笑得瞇成一線。

  然后,她右手里捏著的那個物件摔在了桌子正中央。

  “八萬!”

  隨后把面前的牌一推。

  “自摸!給錢啊!都別跑!可算逮著一把大的!”

  老太太笑得見牙不見眼。

  噗通。

  陳言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重病?

  陳言第一個反應是:我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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