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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來嘍。”
顏禮端著一個砂鍋,最后一道菠菜雞蛋湯也上了桌,對秦蘭、董萱兩人道。
“都嘗嘗,看看我手藝下降了嗎。”
顏禮現在親自下廚越來越少,而且即便下廚,多是一些面食湯品或者家常小炒,主打一個簡單快捷,下飯省事。
只有下廚興致頗高或者是特殊日子和事情才會弄這么一桌子菜。
不過。雖然近兩年下廚少了,但從小在廚房泡大,基本功還在。
而且因為有錢,山珍海味都吃過,見識上來,也一定程度上能對廚藝有所促進,再加上偶爾系統也能觸發個菜譜秘方,顏禮對自己的廚藝多少還是有一些自信的。
八菜一湯,雖以家常菜居多,但包含在川魯粵淮四大菜系,還有兩道東北菜,算是照顧董秦兩人的口味。
這倆一個是黑省牡丹江人,一個是遼省沈市人,按照東北人的說法,兩人應該算是老鄉。
不過兩人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沒揍對方一個眼淚汪汪,都算是看在松花江的面子上了。
秦蘭捏了一片鍋包肉,放在嘴里嚼了嚼,雙目一亮。
“嗯,沈市的做法?”
鍋包肉作為東北名菜,后來又流傳到各地,被各種推陳出新,導致雖然都是鍋包肉,但做法和味道不一。
味道有糖醋口、有番茄口、還有咸口,口感有薄有厚,有軟有脆,此外還分新老和地區。
很多東北人在外地,不愛點這道菜,就是因為樣式太多,容易點到接受不了的“異端”。
董萱聽到秦蘭的話,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小婊砸話里有話。
什么叫沈市的味道,她們牡丹江也吃鍋包肉的好不好?!
顏禮太了解董萱這個醋壇子了。
不等她開口,就指著那道小雞燉蘑菇表示自己找了個東北館子,專門從那拿的食材,從雞到榛蘑到土豆干和粉條,全都是黑省本地土生土長的。
董萱聞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我老家的。”
其實她根本沒嘗出來,小雞燉蘑菇和鍋包肉不一樣,后者有味道和做法區分,前者只要食材類似,一般人根本吃不出區別。
但嘗不嘗得出來不重要,關鍵顏禮說了,表明了對她的重視,還有秦蘭在旁邊,那董萱就認。
哪怕今天這只雞活了,開口說人話,表示自己是沈市的戶口,董萱也咬死就是她們黑省的雞。
“行了,吃個飯你倆就別較勁了,今天開心,陪我喝點。”
顏禮拉著兩人坐下,然后開了一瓶茅臺,給兩人直接滿上。
秦蘭看了董萱一眼,后者微微點頭,兩人陪著舉杯,但喝的都很克制。
倆人都是東北人,多少是有一定酒量的,比一般不能喝的女生要強,但也沒強過太多,只能說酒量尚可。
換個酒量不錯的都能一挑二,更不用說可稱海量的顏禮,熱個身都能把她倆灌醉。
一旦被灌醉,“稀里糊涂”的就會被某個王八蛋得了逞。
所以,已經達成默契的秦蘭和董萱,行動一致。
少喝酒,多吃菜,不但自己喝的少,甚至還攔著顏禮也少喝,杜絕其借酒搞事。
不得不說,董秦二女確實了解顏禮。
顏禮料到兩人會警惕少喝酒,所以打算“灌醉”自己,酒后耍流氓。
結果沒想到兩人防著他這招,各種阻攔。
他的酒量兩人都心里有數,喝個半斤八兩就撒酒瘋,實在太假了。
“吃菜,吃菜。”
顏禮見喝酒策略不管用,也不氣餒,招呼兩人吃飯。
這番姿態,唬的董秦兩人有些猶豫不定,互相眼神交流。
這王八蛋也不勸酒,不會在菜里下藥了吧應該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 顏禮雖然作風不佳,厚顏無恥,某些時候的信譽也不值得信任。
但其他方面的人品還是可以的,遠沒有爛到給她們下藥的地步。
提著心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顏禮表示看個碟。
秦蘭再次反應過來:“我挑碟。”
董萱欣賞的看了她一眼,這娘們還是有點聰明的。
要是讓顏禮放碟,指不定放什么不堪入目的碟片,到時候就算守住底線,也少不了被他揩油占便宜。
顏禮依舊隨她們,其實這事是秦蘭想多了。
這是羊角燈胡同,原先顏禮父母奶奶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碟片都是一些電視劇、看電影或者戲曲和民間小調啥的,主打一個正能量。
“民間小調,《姐夫小姨子爬墻頭》。”
秦蘭不知道怎么摸的一張碟放了,諾大的片名介紹讓秦蘭和董萱齊齊看向顏禮。
“咳咳。”
顏禮有些尷尬,話說早了,民間小調啥的確實有些葷素不忌,不知道誰買的,估計沒細看。
“看我干什么,我就算想看點不健康的,總不至于看這種吧。”
這話倒是沒毛病,顏禮這歲數和身份,確實同這種碟片絕緣。
董萱上前幫忙,然后挑了一個《黃飛鴻》系列壓縮碟。
動作片,總不至于這王八蛋還動歪心思吧。
初冬時節,外面吹著冷風,四合院裝的暖氣使得室溫適宜。
一左一右,兩個心愛佳人陪著自己在家看經典老電影,又是自己的生日,氣氛溫馨美好,顏禮心里別提多愜意了。
唯一可惜的是,兩人心懷警惕,讓看不讓碰,別說左擁右抱,摸個小手都得拍開。
顏禮見兩人繃緊了身子,甚至有點遠離他到一邊坐的意思,知道兩人現在處于高敏感時期。
這時候就不能繼續了。
否則容易適得其反,把兩人逼的聯手跑路,他又不能真強來,到時候雞飛蛋打可就不好玩了。
顏禮試探了一下,于是就老實消停下來,整整一部電影播放結束,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提心吊膽的防備,肯定是耗費心神的,顏禮遲遲不動,董、秦慢慢也開始放松下來,看起了電影。
然而,正當第二部電影播放最精彩的時候,秦蘭突然感覺有根賊手指鉤住了她的手指。
狗男人還賊心不死!
秦蘭正準備開掐,突然瞥見顏禮對她眨了眨眼,然后沖董萱那努了努嘴,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正準備掐人的秦蘭禁不住動作一頓。
顏禮見此,把手輕輕和秦蘭牽住,親昵的勾連點觸,偶爾掃過來的眼神滿是柔情。
秦蘭:“…”
小手依然是掐了顏禮一下,但動作輕柔,甩過去的白眼,少了嘲諷嫌棄,而是多了一點拿顏禮沒辦法的寵溺無奈。
顏禮安了心,繼續和秦蘭搞小動作。
對付秦蘭和董萱這種有間隙卻又因為某種原因聯手的臨時盟友。
強攻乃是下策,因為會倒逼兩人更加團結,共同進退。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挑撥離間,各個擊破。
秦蘭就算隱約感覺顏禮在使壞,但面對顏禮明晃晃背著董萱的勾搭,還是沒有遵守承諾。
倆人是臨時盟友,更是永遠的敵人!
一起不占便宜,一起不吃虧可以接受,但我占便宜你吃虧,那就未必能忍得住了。
顏禮勾著勾著,動作越來越過分,兩人也越來越近,都快摟在一起了,董萱也不是瞎子,自然發現了不對勁。
“干什么呢!”
董萱神情大變,先瞪了顏禮一眼,又冷厲憤怒的看向秦蘭。
臭不要臉的,口口聲聲說好了同進同退,結果自己悄悄吃獨食。
董萱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秦蘭這個小婊砸給她設的套。
先是用什么萱蘭并蒂嚇唬她,然后裝模作樣和她一起排斥冷落顏禮,之后其悄悄在給顏禮賣好,最后她成了吃醋鬧事的潑婦,這小婊砸善解人意討顏禮喜歡。
太毒了!
她都忘了這小婊子當初可是演的知畫,慣會明面裝好人,私底下坑人。
看著憤怒的董萱,秦蘭多多少少有些心虛,畢竟確實是她出爾反爾,不太地道。
她把顏禮扒拉到一邊,往旁邊坐了坐,以示清白。
奈何信任的堤壩已經崩塌,更何況兩人本來就不對付,剛化的一點冰又馬上凍上,雪上加霜。
看著從相對和諧又開始冷戰對峙的董秦兩人,顏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和諧,給他惹事,太和諧了,他又占不著便宜。
左擁右抱,難啊!
天色漸黑,顏禮不說離開,董秦兩人也沒有動身的意思。
怎么可能走?
除非顏禮和自己一起,否則自己走了,豈不便宜那個小婊砸。
但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顏禮主動提議:“要不一起擠一擠?”
董萱方言都整出來了:“滾犢子。”
“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秦蘭也是滿臉冷笑,她現在反應過來中套了,那沒辦法,董萱已經不信任她了。
好在兩人都接受不了這件事,所以還能保持一定默契。
“那這樣,東西廂房都是好收拾好了,你倆一人一間,我住正房,互不打擾。”
秦蘭和董萱對視一眼,眼中情緒莫名,最終陸續點頭。
“就這么辦。”
之后,秦蘭出門去買東西,顏禮趁機抱著董萱哄。
“別碰我。”
董萱對之前的事尤不解氣,她愛吃醋,看到顏禮和別的女人唧唧我我,別提多難受了。
“我錯了,這樣,你給我個表現機會,晚上給我留門,我一定好好給、你、道、歉。”
董萱氣得踩了他一腳:“你還惦記這破事?”
“那我過生日,總不能讓我晚上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吧,你還是不是我好老婆?”
董萱置氣:“不是,你愛找誰找誰。”
顏禮眉頭一挑:“那我真找,你別不高興?”
“你敢!”
董萱真急了,又抓又撓好一陣,警告顏禮:“不許找她。”
“那我找你。”
董萱沒說話,沉默片刻,動作幅度極小的點了下頭,顏禮開心的親了她一下。
秦董二女,秦蘭脾氣軟,好說話,撒嬌賣慘,死纏爛打,總會有一些效果,相對好對付。
董萱外柔內剛,脾氣偏硬,攻略難度要高一點,但如果找對了弱點,對癥下藥,也有奇效。
而其的弱點就是愛吃醋!
醋壇子是對顏禮的重視,也是占有欲,根據這點做文章,撩撥刺激,董萱哪怕明知顏禮下套,也忍不住跳。
她不跳,姓秦的跳了怎么辦!
過了一會,秦蘭回來,手里拿著兩個大鎖,分了董萱一個。
“晚上鎖門,防止有人偷襲。”
顏禮無語:“至于的嗎,拿我當啥了。”
秦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意思表現的很明顯,繞是顏禮臉皮厚,也有點扛不住。
“今天天陰,熱水可能不夠,我去廚房燒點。”
董萱不太想理秦蘭,再加上也有些心虛,拿了一個鎖就回屋了。
秦蘭哼了一聲,在正房臥室溜達了一圈,往床頭柜塞了一個自己房間的鑰匙。
反正已經不講究了,那就不講究到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各房熄燈睡覺,顏禮躺在床上,看著董萱房間的方向,摸著秦蘭留下的鑰匙,心里有些遺憾。
火候還是不夠!
上一次冰蘭盛開,乃是抓住過年兩人吵架,強行鎮壓,再加上秦蘭軟,范小胖玩的開,所以連哄帶嚇,半推半就的促成。
但今天秦董兩人雖然有矛盾,但不夠激烈,顏禮拿這個做文章比較勉強。
此外,董萱對這個比較排斥,秦蘭上次吃過虧,防備的也厲害。
再加上今天兩人來陪自己過生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想到這,顏禮看了下時間,給董萱發短信,后者果然沒睡,回了信息。
于是,顏禮推門出來,故意在院中弄出了點動靜,然后去了東廂房。
西廂房,沒睡的秦蘭聽到動靜,本以為是顏禮來了,結果光聽見動靜不見開門,心里一點點往下沉。
氣憤地打開門,秦蘭雙目噴火的看著東廂房,慢慢走近,聽到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
狗男女!!!
秦蘭肺都氣炸了,在院子轉悠了一圈,回屋拿起了一個板凳,想殺進東廂房捉奸,但又怕打不過。
最后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實在聽不下去,把板凳砸在院子,憤憤回了屋。
東廂房,或許是今天特殊場合的刺激,略帶一些偷情的感覺,使得兩人狀態特別好。
風雨停歇,顏禮抱著董萱哄了一會,然后穿了衣服要下床,董萱攔著他。
“干嘛去?”
“身上有點黏糊,我去弄點水,洗一洗。”
出了不少汗的董萱同意了顏禮的提議,后者出門,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后去了西廂房。
秦蘭還沒睡,根本氣的睡不著。
聽到開門的動靜,猜到來人是誰,閉眼背身,不想理某個王八蛋。
但架不住王八蛋厚臉皮,見她“睡著了”,脫了衣服往床上被窩里擠。
秦蘭裝不下去,使勁踹顏禮:“給我滾蛋。”
顏禮表示自己很委屈:“這能賴我嗎,你又是張羅買鎖,又是大義凜然的,留了鑰匙還不跟我說,我哪知道是你留的。”
“等到去開鎖,才知道走錯門了,她聽見動靜把我逮住,我能怎么辦?”
“你TM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秦蘭根本不信,絕對是這個狗男女串通好了,還拿鑰匙糊弄她。
見忽悠不住,顏禮索性耍了光棍,直接承認:“就是串通好的,誰讓你晚了一步,那我就按先后順序來。”
“臭不要臉。”
秦蘭氣得咬他,顏禮也不嫌疼,她咬哪,就跟著咬,咬著咬著就咬在一起了。
看秦蘭還有掙扎的意思,顏禮發出惡魔之音:“我可是被她睡了,你要不睡,不是你吃虧了。”
秦蘭:“…”
抵抗力度明顯減弱:“你先去洗洗,我嫌臟。”
“洗完來的。”
“別…唔…”
東廂房,遲遲沒等到顏禮回來的董萱意識到不對勁,走出房門一看,西廂房那邊已經開燈了。
狗男女!!!
董萱氣得都哆嗦了,到院子里有個板凳,沒忍住提起來往東廂房門砸。
砰的一聲過后,屋里好像有什么瑣碎的動靜,然后秦蘭原本壓抑的聲音突然高昂了起來,而且連綿不絕。
董萱:“…”
真想去廚房提刀把那騷娘們砍死!
上前踹了一下門,董萱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殺進去,氣沖沖的返回了東廂房。
西廂房內,顏禮有些無語的看著秦蘭,這不是斗氣嗎。
秦蘭不理他,就是氣那個姓董的!
誰讓其不講武德先下手的,還敢砸自己她的門,她剛才還沒砸東廂房呢。
完事之后,秦蘭抱著顏禮,怕他溜了,顏禮耐心哄她。
“我去看看,萬一有什么事呢,一會還回來呢。”
秦蘭還是心善,雖然不愿意,但膩歪了一會還是放了人。
顏禮再次洗漱,然后返回東廂房,董萱看他的眼神跟小刀子似的。
“你弄水找她弄,姓秦的是水娃呀?”
你怎么知道?!
顏禮差點以為董萱偷看了,然后上前摟著解釋:“她聽見動靜,我出去就被她堵著了,硬生生拽進她屋的,不賴我。”
董萱解釋:“你不想去,她能拽的動。”
“呃,我虛嘛。”
董萱被顏禮的恬不知恥打敗了,折騰她的時候滿身氣力,被姓秦的往屋里拽就柔若無骨了。
“別碰我。”
董萱心里憋氣,看顏禮還對她動手動腳,連掐帶踹。
雖然連吃兩頓,但還不足以喂飽顏禮,反而把他的癮頭給勾起來了。
一院之隔,東西兩房,各自狀態也好,還是互相較著勁,快美死他了,怎么可能淺嘗即止,輕易善罷甘休。
伸手擁住董萱:“剛才她這么挑釁你,你就這么認了?”
董萱掐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套路,我不會上你的當了。”
“反正已經上當了,上一次當也是上,上兩次也是上,關鍵咱得把這口氣給排出去,我要是你,我是忍不了,不找回場子,明天怎么見人。”
顏禮各種蠱惑,董萱多少被其打動,再加上頂不住顏禮的強勢,最終破罐破摔。
于是,西廂房的秦蘭,就聽到了董萱挑釁叫板的聲音。
“真不害臊。”
罵了一聲,秦蘭捂住耳朵,上床睡覺,然后迷迷糊糊感受到某個狗男人又開始折騰她。
“我困了,別煩我。”
“她不行了,你幫幫忙。”
這一夜,顏禮東西廂房來回串了好幾次,專門燒的熱水都不夠用了。
秦董二女剛開始想吃獨食,不想放人,后來是互相較勁,上演女聲對唱,再到后面實在頂不住越戰越勇的顏禮,開始把人往另一邊攆。
顏禮東吃一口,西吃一口,雖然麻煩,倒也勉強吃的肚圓,關鍵是吃的美。
唯一可惜的就是,后面他想趁兩人抵抗心理大幅度下滑,加上單人扛不住,想把兩人往一起湊,但或許是剛隔院較勁,心里太難為情,兩人死活不從。
秦蘭怕自己頂不住,被顏禮強行弄到董萱屋里,甚至逼的鎖了門躲他。
顏禮無奈,只能求饒罷戰的董萱歇在了東廂房,臨睡之際還琢磨。
這倆還是差一點,如果范小胖也在,連趕三場,應該可以過足了癮。
次日清晨,秦蘭醒來,撐著有些酸疼的身子去上廁所,回來就看到董萱也起來了。
“哼。”
董萱看到秦蘭就來氣,聲音略帶嘶啞:“言而無信。”
秦蘭嗓子比她啞的還厲害,但氣勢絕不輸陣:“你言而有信,誰先起的頭。”
董萱抓住這點,開始嘲諷:“舔碗底的貨,就喜歡吃別人剩的。”
秦蘭雙目一瞪:“那也比你好,就喜歡吃回鍋的,拌著別人的香?”
昨天忍了一天,晚上又被狗男人折騰個半夜,董萱憋了一肚子火,擼了擼袖子。
“是不是想打架?”
董萱憋火,秦蘭也不爽利:“來啊,早就想抽你了。”
顏禮雖然昨天出了不少力,但精力旺盛,清晨早早起來,先去離的很近的什剎海轉了一圈,跑跑步、打打拳。
鍛煉之后,買了點早餐,返回羊角燈胡同。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秦蘭和董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一邊互薅頭發,一邊手抓腳踹,嘴里還問候對方的親戚。
顏禮趕緊上去阻攔,但兩人誰也不放手,無奈之下,顏禮拿出手機。
“你倆不起來,我就拍照,然后發給范兵兵。”
“你是人嗎?”
“畜牲!”
秦蘭和董萱繃不住了,兩人私下打不要緊,被顏禮看到也不要緊,但要被范小胖看了笑話,比殺了她倆都難受。
顏禮又勸了幾句,兩人松開起身,嘴上還放著狠話。
“行了,越說越來勁。”
顏禮見兩人還不服,沉了臉,呵斥兩人老實一點。
這招往常是有用的,但他昨晚太不是東西,董秦互相敵對,對他怨氣也不小,開始對顏禮輸出。
“鑰匙找錯了?你真好意思編,還先睡后睡,挺會排班啊。”
“謊話連篇,還說我把你拽進屋里的,還攛掇她跟我找回場子,你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什么時候說泰迪姐妹團土雞瓦狗了,你瞎傳什么話?”
“我怎么嫉妒她比我長的白了,說,你私下都是怎么編排我的?”
顏禮被問懵了,兩人不是干仗嗎,怎么對起賬來了?
“咳,我說過這些話嗎?”
顏禮裝傻,但看兩人犀利的眼神,給自己找補了一下。
“嗯,可能說過,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偶爾喜歡夸張一點,可能有一丟丟的藝術加工,本意初心是好的。”
“好個屁。”
秦蘭和董萱你一句我一句的聲討,還訓她們打架,她們打架是因為誰?
眼瞅著從聲討,又開始對賬,怕越對越對自己不利的顏禮果斷叫停。
“吃飯。”
董、秦不服,顏禮威脅:“不聽話,把你們倆扒光了放在一起收拾。”
軟硬兼施,鎮住場子,又各種遞臺階,總算是把兩個姑奶奶給安撫住。
雖然有些意外兩人直接干起來了,昨晚鬧得那么兇,兩人次日不對付,在顏禮的預料當中。
想吃大餐,就別怕麻煩。
前面洗菜切菜的鋪墊,后面刷盤子洗碗收尾,顏禮也不是第一次了,有足夠經驗。
沒直接翻臉離開,那就說明沒到底線,剩下慢慢哄唄……
吃完了飯,顏禮沒有上班,怕兩人再干起來。
有時候就怕兩人獨處,你一句,我一句,嗆嗆起來,誰也不能低頭,越吵越兇,那就得動手。
中間有個人拉架和遞臺階,或許吵得更兇,但反倒是打不起來。
果然,兩人吃飯期間和飯后雖然沒少嘲諷,但確實沒有再動手,甚至礙于顏禮,罵人的詞都文明了不少。
打了會嘴仗,秦蘭又去收拾東西,她晚上的飛機,得回法國。
董萱倒是不著急,疆省再怎么也比法國近,又是自家劇組,騰挪空間大。
顏禮琢磨晚上去送秦蘭,路上哄一哄,鋪墊一下,然后再回來哄董萱,嘴甜手勤力氣足,怨氣慢慢就消了。
正思考著計劃,董萱接了個電話,突然來找顏禮。
“快和我走。”
“干嘛去?”
“捉奸。”
顏禮有些傻眼,自己還在這呢,捉哪門子奸。
董萱反應過來:“不是我捉,是關悅捉,童大為那混蛋在外面養小的。”
“啊?”
“真的?!”
顏禮來了興趣,更有興趣的是秦蘭,連行李都不收拾了,舉手表示。
“我能不能也去幫忙?”
董萱冷眼看她:“想看笑話,輪不著你。”
“不是。”
秦蘭為了吃瓜,難得給董萱低了一回頭:“我是怕你們兩人不夠,算上我一個,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我最痛恨小三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顏禮:“咱們仨去抓奸,是不是有點…嗯,說服力不夠啊。”
董萱也知道這點。
不過她不放心關悅,不管她自己如何,最好的閨蜜碰上這事,她肯定要幫忙的。
找顏禮是為了壓場子,免得她們倆殺進去,反倒是被對方給治了。
至于秦蘭,董萱是不想讓她去的,但秦蘭鐵了心的看熱鬧。
關悅那邊情緒不穩,董萱實在擔心,沒時間和秦蘭掰扯,便不再理會。
三人上車,顏禮問了地址,表示打電話找點人,結果手機被秦蘭拿走。
“就你顏老板,誰不認識,用不著找人。”
看董萱望向自己,怕其誤會,秦蘭專門解釋:“我懷疑他想給那個姓童的通風報信,上次聶元和劉云,他也各種撮合,男的都幫男的。”
顏禮:“…”
董萱警惕的看著顏禮:“我知道你和童大為好,但這事你少管。”
“倆人感情不錯,又這么多年了,別鬧得太僵,萬一收不了場怎么辦,當朋友的,勸和別勸分。”
顏禮觸發過童和關結婚的未來情報,所以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董萱有點猶豫,她是看著兩人談戀愛的,當然也不想他們倆分。
但關悅找她捉奸,她不能給童大為通風報信,不然怎么對得起關悅。
這時候,秦蘭說話了:“也不一定會分手,后面還可以勸嘛,關鍵是給那個童大為一個震懾,讓他以后老實點,不打痛了不知道疼。”
“這次糊弄過去,沒吸取教訓,下次他還敢,而且越來越過分。”
“所以必須要鬧,讓他知道厲害,以后才會收斂老實,越縱容越出事。”
顏禮總覺得秦蘭這話有點指桑罵槐,董萱卻是認真打量了秦蘭一眼。
“你這么明白,跟我搶什么男人?”
秦蘭無語,然后幽怨的看著顏禮:“知事易,行事難。”
道理都懂,不代表自己能做到!
秦蘭明知道顏禮得隴望蜀,越來越過分,但她被顏禮吃的死死的,心里再明白,還是頂不住這狗男人的花招。
董萱聽了這話,也嘆了口氣,秦蘭如此,她何嘗不是一樣。
勸別人頭頭是道,自己卻被繩子套。
顏禮感覺氣氛不對勁,怎么把火燒到他這了,別回頭童關沒事,結婚生娃,他自己后院起火,一團亂麻。
死道友不死貧道,顏禮果斷把矛頭指向童大為。
“我早看出這小子有貓膩,平時話里話外嫌關悅管的緊,果然不老實。就得收拾他。”
董秦二女冷笑,童大為該收拾,你個狗東西更該收拾。
車輛按照地址,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關悅一個人在路邊等著。
顏禮把車開到她旁邊,關悅拉開車門上車,都顧不得秦蘭在,抱著董萱就抹眼淚。
董萱心疼壞了,關悅典型的東北大妞,脾氣直率,性格也硬,很少流露出這么脆弱的一面。
本來是看熱鬧的秦蘭,看到這一幕,觸景傷情,也沒有多說啥,默默遞紙。
等關悅哭了一陣,才在董萱的詢問下說了一下大概經過。
童大為之前接了一部戲,沈言導演的《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陣容不錯,陳道明領銜還有不少海潤和王晶花旗下的藝人。
在劇組的時候,關悅和他打電話,就隱隱覺得不對勁。
童大為回到京城,不對勁的地方越來越多,外出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關悅忍耐不住,就開始調查,然后打聽到其在《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劇組,與一個江亦燕的女演員比較親密。
然后查手機跟蹤等諸多策略,終于在今天跟著童大為摸到了老巢。
這手段可以啊!
顏禮有些驚訝的看著關悅,得虧董萱之前沒跟她學,不然他早露餡了。
現在他明著來,董萱學也用處不大了。
董萱摟著關悅:“你確定他在上面?別鬧了烏龍。”
“我給他打電話,他說去劇組面試,但是車就在這個小區,今天我也打聽過了,那個江亦燕就住在這。”
“知道哪個單元哪層哪家嗎?”
“知道。”
秦蘭都有點佩服了:“這也能查的到?”
關悅咬牙切齒:“那個狐貍精就是北電的,2002級本科班,查她的地址不難。”
顏禮了然,關悅可是北電老師,且不說查資料,光是找人套個話也不難。
知道地方,確定人在,剩下的就簡單了。
關悅和董萱打頭,再加上熱心幫忙的秦蘭,顏禮居后壓陣,把門騙開,沖進去就是叮了咣啷。
顏禮沒好意思摻和,就站在客廳不動,童大為看到關悅直接軟了,被關悅一頓抓撓打罵。
董萱和秦蘭沒好意思沖童大為下手,畢竟說不定以后還見面。
但對江亦燕可就不客氣了。
也趕上江亦燕倒霉,董萱和秦蘭從昨天就憋一肚子火,早上又干了一架,又被顏禮鎮壓。
互相打不起來,又對顏禮沒辦法,現在可算是找到撒氣筒了。
更不用說,兩人對小三可謂深痛惡絕,極為憎恨,平時抓不住機會,今天干脆把江亦燕當成對方和范小胖,下手那叫一個狠。
后面連顏禮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倆人拉了回來。
兩人撒撒氣對自己有好處,但打上癮嘗到甜頭可不行,回頭組團干王歐、楊容她們麻煩的還是他。
把董秦勸住,顏禮讓江亦燕穿好衣服,然后領到客廳。
“認識我吧?”
頭發亂糟糟的江亦燕點點頭,顏禮看了她一眼:“你也是圈內人,這事鬧大對你沒好處,今天這虧你自己作的,只能認了,想找場子,我接。”
之后,抽出十幾張鈔票:“這算是你的醫藥費,趕緊走吧,以后少和有主兒的來往。”
江亦燕拿了錢走人,董萱不滿:“干嘛給她錢啊?”
秦蘭同仇敵愾:“就是,她當小三,打她活該,憑什么給她錢。”
“她當小三不犯法,你們打人犯法,人家要是報警,我還得去撈你們。”
顏禮性格謹慎,江亦燕作為演員,碰上這種事大概率都是自己吃啞巴虧,但也難保想紅想瘋了,把事情鬧大。
畢竟前不久還有那個自曝潛規則的女明星兜售相關錄像呢。
這年頭,妖魔鬼怪太多了!
顏禮雖然不怕,但能不麻煩盡量不麻煩,給了醫藥費,對方接了,屬于私了,回頭對方報警也好脫身。
像顏禮這種做生意的,一些灰色小技巧還是要了然的。
秦董還是有些不忿,顏禮勸道:“差不多得了,又沒綠你們,別那么代入。”
兩人罵了他幾句,然后也消停下來,不得不說,一起打架捉奸,讓兩人彼此稍微親近了不少。
董萱還拐彎抹角的表達了謝意,秦蘭沒當回事,只是還是有點意猶未盡,甚至主動提議。
“這次合作的不錯,下次不如我把姓范的約出來,咱倆揍她一頓。”
董萱雙目一亮:“也不是不行。”
她倆互相都不爽,但最不爽的還是范小胖,能收拾那騷狐貍一頓,對倆人誘惑不小。
旁邊的顏禮搖了搖頭:“你倆可夠嗆打得過她。”
論戰斗力,秦蘭還算可以,董萱舞蹈出身,個子更高,隱隱還要略勝一籌。
單純的打架,二對一,范小胖肯定不是對手。
但打架這種事,不是光靠人數和戰斗力就可以決定勝負的。
范小胖雖然戰力不如秦董聯手,可是這娘們有狠勁,別小看這股狠勁,打架有時候拼的就是狠勁。
顏禮從小打架慣了,見多了一個人追著幾個人打。
不是這一個人強,而是他夠狠,那七八個人膽氣喪了,能打得過也打不過。
所以,顏禮很看好范小胖。
打著玩,董秦肯定占據上風,真急眼了,范小胖勝算最大。
不過,不管誰贏誰輸,顏禮都不想看她們仨動手,真哪個磕了碰了,吃虧的還是他。
“你們要真想打,可以跟我打,三個一起上都行。”
顏禮發出了邀請,董秦對視一眼,一人啐了他一口。
“呸x2!”
ps:不好意思,萬字寫的慢了點,(2000/7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