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鳳雕大戰,武俠盛世,最大的贏家
吃完飯之后，有人提議去唱唱K娛樂一下，顏禮沒有摻合。
倒不是急著給蔣心釋放存貨啥的，而是今天《神雕俠侶》首播。
他要看看各方反應，然后助推鳳雕大戰。
沒有回酒店，顏禮去了易安園，他的辦公室有電腦也有電視，關鍵還清靜，比酒店強多了。
除了顏禮有事離開，大多數人都選擇下一場，致使一些人想走也不好走。
顏禮是老板，他可以任性，況且今天的飯錢是他結的，也明說了有正事，沒人會不滿。
但其他人還是多少還是要維護一下社交圈的，免得被人家說耍小牌、不合群云云。
不過，等到了地方，唱了一會，開始耍開了，熱熱鬧鬧下，也沒多少人在意某人去或留。
于是，楊容同此間腕兒最大的童大為打了聲招呼，然后率先離開。
楊容走后沒多久，就被蔣心發現了。
本來今天來的女演員就不多，她倆算是戲最多也最紅的，剛才還有過不愉快，不關注才怪。
于是，剛才吃飯時感覺和顏禮關系拉近，但還沒有下定決心的蔣心，被楊容提前走的行為刺激到了。
心里一狠，蔣心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悄悄溜了。
KTV距離酒店不遠，因為忌憚楊容，蔣心也沒有補妝換衣服，直接去敲顏禮的房門，然后越敲越心涼。
沒人？！
蔣心摸出手機，想給顏禮打個電話，但又覺得是不是有點過。
猶豫再三，她還是打了電話，顏禮接了，表示自己在公司工作，蔣心也不敢多問，三言兩語掛斷電話。
“看來是我想多了。”
蔣心覺得自己敏感了，之前散場的時候顏禮就說回去工作，酒店不方便，去別的地方也正常。
楊容提前走，可能就是單純不喜歡唱K包廂嘈雜。
話是這么說，蔣心還是鬼使神差的來到楊容的房間，剛好說辭，敲響了房門。
也沒有人！
蔣心：“…”
那個小矮子長得乖巧，說話也細聲細氣的，結果給她玩這一套。
不過，蔣心是誤會了楊容，后者不在酒店，并非找顏禮廝混，而是去找王歐了。
“你看我這胳膊，都紅了，還有脖子，也有點疼。”
楊容擼起袖子，給王歐看，這回為了她，自己受大罪了。
“哎呦，容容辛苦了。”
王歐討好的給她搓了搓，又忍不住道：“你就讓她欺負，打她啊。”
“我得打得過啊。”
楊容說起來就來氣：“她高我大半個頭，身板比你還壯實，力氣也大，我又沒防備，直接被摁住了。”
“放心，這事我記住了，我回頭想辦法給你報仇。”
王歐一副同仇敵愾道，且不說楊容是因為她惹了蔣心，就是兩人單純結仇，她也得幫楊容。
開玩笑，好歹她也是易安二姐，跟了顏禮好幾年的老人。
雖然董萱惹不起，秦蘭惹不起，范小胖惹不起，李兵兵惹不起…但還輪不到蔣心同她耀武揚威。
“別回頭啊，現在干嘛呢。”
楊容也不好糊弄，回頭誰知道回哪年去，她跑來找王歐，不是讓她給自己畫餅的。
“別沖動，從長計議，徐徐緩之。”
王歐叭叭安撫，雖然她不怕蔣心，但也不敢打上門，否則顏禮怎么看她，范小胖都沒那么狂。
包括蔣心，也就是拉著楊容到旁邊威脅一下，她要真敢動手，顏禮會馬上讓其滾蛋。
“暴力不解決問題，要動手，咱們用個更高明的手段，讓她更疼更痛，還有苦說不出。”
楊容看了她一眼：“誰說讓你暴力了。”
她把王歐拽過來，對著其耳邊嘀嘀咕咕，然后表示：“弄得明顯點，我讓那個姓蔣的明天看到難受死。”
“小丫頭長得乖，心卻挺壞，不過我喜歡。”
王歐點了點楊容的額頭，然后拉著她幫自己挑衣服，要清涼性感，但也不能太風騷，關鍵還要方便活動。
最后挑了一件綠色絲絨西裝領連衣包臀裙，偏向于晚禮服。
上次顏禮帶她去魔都參加應酬，結果沒時間買衣服，王歐吸取教訓，事后專門在空閑時去東陽市區買了兩套可以出席商務場合的衣服備著。
現在商務應酬沒碰上機會，但穿著給顏禮看也不算白花錢。
之后，王歐一邊補妝，一邊開始挑鞋，時間比剛才挑衣服的時間還長。
楊容都有點不耐煩了：“差不多得了，這么多雙鞋不夠你挑的，再磨蹭會都睡了。”
“你不懂。”
王歐雖說和楊容說了一些私密事，號稱是無話不談，也不可能絲毫沒保留。
以至于楊容一直以為王歐平時愛買鞋是自己喜歡。
這也不犯毛病，有的女人愛買鞋，有的女人愛包包，有的喜歡絲巾，楊容就認識一個愛囤鞋的，比王歐還魔怔。
在楊容的催促下，王歐挑了一個淺杏色尖頭高跟，與深綠色的裙子形成視覺反差，更顯精致。
換好了衣服，王歐提著小包就要走，楊容還有點不放心。
“你確定能找到人，而且你不打個電話鋪墊一下，直接去？”
“放心，當我白混的，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王歐自信滿滿的揮手離開，楊容也沒走，索性就留宿在王歐房間，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想顏禮曾提到過的《神雕俠侶》首播，她也打開電視看了一下。
這部劇播出的衛視比《陸小鳳傳奇》還多，蘇、浙、豫、粵共四家衛視。
打開電視，隨手挑了一個臺，此時《神雕俠侶》已經開始播出。
劇情已經開始到小楊過被送到鐘南山學藝，然后被全真教的道士欺負的劇情。
楊容看了一下時間，按照首播兩集算的話，不是第一集末尾，就是第二集剛開始。
小龍女還沒出場，楊過也不是黃小明演的，而是童星丁當，扮演少年楊過。
“節奏拉的很快啊。”
畢竟是本家做主角的，楊容也是看過《神雕俠侶》原著的。
雖然不太認真，但隱約記得前面的劇情不少，才一集或者一集多點，就直接快該見小龍女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前面那些劇情都是鋪墊，電視劇改編能省則省，男女主趕緊出場才是正題。
正琢磨著，劇情也終于來到了楊過誤闖活死人墓，孫婆婆救下楊過，劉天仙出演的小龍女也出場。
一襲素衣踏著白綾而來，仙氣飄飄，清冷似月。
電視劇有意塑造小龍女的驚艷出場，氛圍、劇情、鏡頭、剪輯、配樂全方位配合，楊容也被小小驚艷到了。
作為80后，楊容印象最深的小龍女毫無疑問是95版《神雕俠侶》的李若彤。
現在對比一下劉天仙的版本，勝負且不談，起碼扮相和氣質，劉應該不會被攻擊的太過。
金庸劇影響力大，歷代經典版本和角色形象眾多，每一個新版的出現，勢必會被拿來和各大版本比較。
新版因為剛出現，擁躉偏少，很難壓過那些播出多年有廣泛影響甚至情懷的版本。
能夠不被老版秒殺，有可取之處，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能夠在某些地方比擬媲美，那就可以說是成功了。
楊容有些羨慕，《神雕俠侶》的熱度懂的都懂。
劉天仙現在扮相氣質貼合，那就成功了一半，如果電視劇本身也撐得住，其名氣怕是要更上一層樓。
如果她沒記錯，對方好像才剛成年不久，之前就是當紅小花，再上一層樓，怕不是開始對標追趕四小花旦了。
那幫70后和75后的當紅女星，有幾個熬得過這位，以后娛樂圈豈不是她的天下。
楊容琢磨了一會，有些唏噓，但后來想想，誰紅與不紅和她也沒啥關系。
對于演員這行，楊容野心真沒那么大。
主要是她懶，不想那么拼，相比于拍戲，她喜歡在家玩或者出去旅游。
當然，能往上走一走更好，更有錢也更穩定，但走不了她也不強求，其本身有魔都話劇團的編制，拍不了戲演話劇，也一樣不缺吃少穿。
王歐有時拿顏禮的資源和錢撩撥她，楊容也不是絲毫沒觸動，但相對沒其他女演員那么大。
甚至相比于顏禮的錢和資源，她其實更愿意聽王歐講她和顏禮私下的事。
這時候，《神雕俠侶》的兩集也播完了，楊容取了王歐一張面膜，準備敷一敷睡覺。
不得不說，雖然抨擊過王歐一些不健康的價值觀，但楊容也必須得承認這小騷雞日子過得比她舒服多了。
出去逛街，大幾千的衣服和鞋刷卡眼都不眨，平時用的化妝品，也都是名牌，甚至還有香江那邊專門定制的，手機、電腦啥的隔一段就換新款，坐飛機是頭等艙，住酒店則五星級……
別看王歐演了女主，但之前名氣不大，片酬也不多，家里不吸血就不錯，更別說給她錢了。
收入不高，衣食住行卻如此奢靡，可想而知錢從哪來。
楊容與王歐認識越久，勸對方的時候也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開始蹭王歐的化妝品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名牌面膜敷著就是比普通面膜更舒服……
正躺在床上敷著面膜，手機響了，楊容拿過來一看，王歐的電話，有些詫異的接通。
“完事了，今天這么快？”
“嗯。”
王歐低聲道：“沒有，顏總忙活正事，我…我給你打個電話解悶。”
“嘖嘖。”
楊容忍不住打趣：“看來你魅力也不行啊，平時跟我得瑟那勁呢，扒衣服直接上啊，你不說他火大忍不住誘惑嗎。”
“別胡說。”
王歐氣息突然有點不穩，然后詭異的陷入了沉默，不過隱隱還是能聽到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
直到一兩分鐘后，王歐才重新開口：“容容…”
“容你大爺。”
楊容黑了臉，她也不是傻子，王鷗表現反常，再加上她也不是沒聽過直播，眼下是什么情況，略一腦補就清楚了。
“別…別生氣，這不是給你報告好消息嗎。”
見被楊容看出來，王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過后，也漸漸放開了，余音三日，不絕于耳。
“神經病。”
楊容紅著臉罵了一聲，把手機扔了出去，生了會悶氣，聽到雜音，才發現電話沒掛斷。
起身把手機撿回來，楊容憤憤的想要掛斷，結果手指按在掛斷的按鈕上，卻始終沒按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那邊聲音停下，片刻后，手機傳來一道略帶驚訝的男聲。
“電話沒掛？”
聽入迷的楊容這才回神，手忙腳亂的把電話掛了，然后紅著臉匆匆進了洗手間。
次日，沒戲的楊容一反常態的沒有出現在片場，而蔣心看顏禮脖子被王歐故意留的印記，心里忍不住冒火。
那個姓楊的矮子太卑鄙了，竟然搞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一套……
而顏禮沒有理會有些暴躁的蔣心，把注意力放在了《神雕俠侶》的首播成績上。
今天剛出的統計，《神雕俠侶》首播大獲成功。
播出該劇的浙省衛視以2.94的平均收視率登頂同期第一，蘇省衛視排名第二，豫省和粵省排名略低，但一個第五，一個第七。
四家衛視聯合首播的當天市場份額直接突破20。
這個成績，要比《陸小鳳傳奇》首播還要出色。
金庸劇就是金庸劇，張大胡子的名頭也不是蓋的，鳳雕大戰再怎么炒，也是雕的聲勢更大。
不過相比于成績，口碑方面略有嘈雜。
方方面面都能挑出點刺來，不過最主要還是以丁當飾演的小楊過。
怎么說呢，作為一向演古靈精怪的少年童星，丁當不缺伶俐，但并不算漂亮孩子。
楊過是不是金庸武俠里最帥的男主還有待爭議，但絕對是最帥的之一，以靈秀俊美著稱，這個丁當是半點不沾的。
劉天仙出演的小龍女也有一定爭議，不過正面和肯定的聲音偏多。
《陸小鳳傳奇》占了同行垃圾的便宜，硬是被襯托出來，觀眾期待也低，自然口碑也高。
《神雕俠侶》可不缺能打的同行，張大胡子盛名之下，好處很多，但也使得大家不自覺地對他提高要求標準。
同一張試卷，顏禮考60分是及格，80分是驚喜，90分封神。
但張大胡子考80分都有人不滿，如果考60分，那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所以顏禮對《神雕俠侶》的口碑是有預見的，現在剛播，還沒有發力，后續怕是更精彩。
看過《神雕俠侶》的顏禮，很明白這部劇最大的短板在哪，至少在前期，少不了被嘲諷。
想到這，顏禮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陸小鳳傳奇》的負責人。
“《神雕俠侶》那邊估計應該已經開始踩咱們了，你們也跟著添把火，不，先別急著回嘴，先幫他們罵。”
“不要怕說的難聽，對，我也可以罵，安排幾個領頭指鼻子罵都行，越狂越好。”
“最好給我營造出鳳雕大戰，勝負已分的態勢。”
“另外給我聯系香江和臺省的媒體，我有用處。”
顏禮安排完，又給張大胡子打了個電話：“張老師，準備開炮了。”
“已經開完了，等著看新聞吧。”
張大胡子應了一聲，當天下午就在接受采訪時第一次公開對《陸小鳳傳奇》表達了看法。
巴拉巴拉扯了一頓深度內涵、風格氣韻等說辭，話里話外三個字——
顏禮不行！
與此同時，不少媒體和網絡平臺都開始出現鼓吹叫囂《神雕俠侶》，唱衰貶低《陸小鳳傳奇》的聲音。
前幾天還被奉為有望躋身武俠經典、古龍劇標桿的《陸小鳳傳奇》，仿佛轉眼之間就成了“臭狗屎”。
這可惹怒了《陸小鳳傳奇》的擁躉們。
作為前一段日子最火的電視劇，這部劇的劇迷粉絲并不在少數，雖然匆忙應戰，但聲量也不算小。
然而，《神雕俠侶》的首播成績是實打實的，《陸小鳳傳奇》的反駁缺乏有利武器。
然后，武器來了！
《神雕俠侶》的第四集，男主黃小明終于千呼萬喚的出來，嬉皮笑臉的對著比她小了近十歲的劉天仙喊姑姑。
如果說首播的時候，《神雕俠侶》只是略有瑕疵，但整體評價還是中規中矩，甚至偏正面的話。
那黃小明的出場，直接讓這部劇的口碑急轉直下。
道具用心，場景逼真，畫面美好，唯一敗筆是男主太尷尬了，兩人的長相，楊過能當小龍女爸爸，結果他卻喊她姑姑長得老還是一方面，關鍵演的太尷尬了，黏歪人我求求黃小明演戲能不能看看回放，就那么白癡的表情能看得下去，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之前一直覺得任賢齊版楊過最丑，現在碰上個最惡心的楊過 可以說，目前《神雕俠侶》一多半的差評都是沖著黃小明來的，貼吧、天涯、土豆網一連串的罵。
看到突如其來的反轉，顏禮絲毫不意外。
他之前縱容鼓噪《神雕俠侶》張狂叫囂，就是為了此刻，中規中矩的吵鬧哪有反轉打臉有意思。
果不其然，《陸小鳳傳奇》的擁躉們抓住黃小明這個漏洞，對《神雕俠侶》打動了反擊，甚至還有不少路人幫忙。
前一天還得意洋洋的《神雕俠侶》，馬上變得灰頭土臉。
《陸小鳳傳奇》VS《神雕俠侶》
就選角和主演表現這兩方面，前者完勝。
沒辦法，《神雕俠侶》核心就是楊過和小龍女，小龍女選的再好，楊過翻車就廢了。
同理，《陸小鳳傳奇》核心就是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司空摘星等一眾角色，你就是從書里現拽出來，陸小鳳找不好或演不好，劇也就廢了。
就目前而言，張智霖已經被很多人認為是最佳陸小鳳，還沒公認，也是因為時間太短。
而劉天仙的小龍女尚且還要和李若彤PK，黃小明的楊過已經被踩在腳底了。
當然，這是此時外界的看法，看過成品的顏禮卻明白黃小明演的并沒有那么爛。
黃的演技還是有的，尤其是中后期的癡情滄桑時期的楊過，在顏禮個人看來，就算不是最好的一版，也能排在前列。
不過他的前期表現實在是拉分。
這也是絕大部分演員的通病，演得了老，扮不了嫩。
如果有自知之明還好，收著點演，雖然可能有些出戲，但觀感還不會太差，挺過這段就好了。
但黃小明不但不收，還刻意去追求所謂的“少年感”，結果拿捏不好尺寸，表現感人。
最倒霉的是，如果他要是面對一個同齡女演員，雖然效果不好，但或許沒那么違和。
可惜他的對手戲演員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小姑娘，肉眼可見的青澀和膠原蛋白，把他活生生襯托成了小丑。
這種尷尬的情況，一直伴隨到將近劇情中期，楊過不斷成長，開始穩重成熟，才慢慢消除。
所以顏禮明白，別看現在罵的歡，中后期黃小明和楊過的口碑會有一定的好轉。
但有些觀眾不一定能看到后面，而且整體評價肯定是要拉低的，尤其是與《陸小鳳傳奇》敵對狀態，你表現好不一定如何，但你表現不好，一定會被拿來大做文章。
包括顏禮，別看客觀上對黃小明評價不低，下手的時候可一點不含糊。
他自己和張大胡子打嘴炮的時候就直接點到了黃小明。
“我覺得黃小明表現差，一多半都是制作方的原因，揚短而避其長。”
“我不相信那樣的楊過整個劇組會沒人看出問題，為什么沒人指出來？”
“而且我認為，黃的形象和風格并不是特別符合楊過，這一開始就是選角的失誤，聽說這是張老師力排眾議的決定，那他要負首要責任。”
“我們搞創作的，一定要忌諱剛愎自用，自負的后果是很嚴重的。”
雖然顏禮的矛頭是指向張大胡子，但將黃小明定為選角失誤，也代表著顏禮對黃小明的否定。
還有人扒出顏禮和當初與黃小明競爭楊過的聶元關系不錯，認為他是替好友打抱不平。
然而，這還只是顏禮的溫柔一刀，后面有一個重量嘉賓的點評，更是對其形成爆殺。
有一個熱心的香江記者，拿著此劇的DVD去找了金庸，并得到了如下評價。
“那個演楊過的人，滑頭滑腦的，面對小龍女時浮夸又輕浮，沒有對師父的尊重，好像是在勾引小龍女一樣，我不喜歡。”
金庸和張大胡子私交不錯，對其拍的金庸劇也評價頗高，但更多的是傾向于服化道和立意。
至于演員，夸的時候不少，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之前李亞朋就被金庸吐槽過，覺得他演的令狐沖呆傻，不瀟灑，這次黃小明演的差，他也直接評價。
作為原著作者，金庸的點評雖然不代表一切，但也輕易忽視不了。
黃小明和《神雕俠侶》輿論處境愈發艱難。
而這時候，又有一個熱心的臺省記者去采訪了古龍的兒子。
相比于金庸的不滿，熊先生對《陸小鳳傳奇》的演員們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甚至還夸了顏禮和易安，認為他們很誠摯的拍出了讓人向往的古龍江湖，希望可以繼續和易安合作，一起推廣古龍武俠。
古龍有三個兒子，其去世后，他們哥仨就組建了一個古龍著作管理發展委員會。
好聽點的說法，乃是推廣古龍武俠文化，難聽點就是賣老爹版權混飯。
但不管是哪種說法，他們是由衷的希望自己老爹的作品影響火爆，如此他們才會跟著沾光。
所以，古龍兒子確實是對拍火了《陸小鳳傳奇》的顏禮觀感極佳，不吝贊揚。
一個貶，一個夸。
你別管是不是營銷炒作，金庸和古龍兒子哪個更有含金量，反正《陸小鳳傳奇》在輿論上是壓著《神雕俠侶》打。
不過，《神雕俠侶》也不是沒有反擊余地的，那就是收視率高。
口碑差，但是鳳雕大戰的話題度拉滿，《神雕俠侶》的收視率在短暫波動后，一路飆升。
收視率迅速破4，幾家衛視的市場占有率越來越高，小龍女和楊過伴隨著爭議出現在千家萬戶。
腦子靈活的京城魔都幾家衛視，見此情景，也紛紛開始重播《陸小鳳傳奇》。
雖然因為是重播，收視率不如《神雕俠侶》，但也依舊表現亮眼。
率先重播的京城臺，因為搶占先機，更是不止一次殺進同期前三。
巔峰一晚，同期前十，共有播放《陸小鳳傳奇》和《神雕俠侶》兩部劇的六家衛視相約在榜。
因為熱度太過驚人，逼的其他衛視眼饞，有一家衛視更是干脆在次黃金檔重播劉天王版本的《神雕俠侶》。
還別說，這招還挺好使。
因為張大胡子版《神雕俠侶》收視高卻口碑差，老版的《神雕俠侶》一播，形成反差對比，還真吸引了不少觀眾，在次黃金檔一度殺進同期前三。
有人想跟著學，但陸小鳳電視劇太少，而且質量形成不了威脅。
最后是央視六套占了便宜。
陸小鳳的電視劇不好安排，但是老電影還是有一些的，蹭波熱度美滋滋。
然而，播不了《陸小鳳傳奇》，那就播其他的金庸劇或者是古龍劇。
各大衛視要臉，或者說紅利吃的差不多了，就算播都放在白天或者是凌晨，地方頻道就沒那么多顧忌了，有合適的武俠劇存貨就直接上。
據不完全統計，僅3月中旬到4月上旬，大大小小約有30多家電視臺跟風播出武俠劇。
媒體驚呼鳳雕大戰，武俠盛世。
是不是武俠盛世不好說，但武俠熱確實是經由兩部劇的開撕引起來了。
除了兩部劇的爭鋒，還牽扯到了金古兩個武俠世界的碰撞，武俠迷的數量可不少，且不乏許多名人。
趕上博客當紅，不少名人大V在博客打嘴仗互噴。
天涯的武俠板塊更是因為過于活躍，帖子太多看不過來，被迫引流其他板塊。
百度貼吧，還首次因為武俠書籍和武俠人物產生爆吧大戰。
金庸武俠迷對人數更少的古龍武俠迷一頓輸出，不過后來因為哪個男主更厲害和哪個女主更漂亮，金庸武俠迷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內訌，使得古龍武俠迷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要說斗的最厲害的網絡平臺，還得是土豆網。
兩部劇的支持者相當比例都在此，在專門開辟出來的板塊刺刀見紅。
慢慢吸引了更多的路人和武俠迷參戰，人數越來越多。
本來就夠激烈了，土豆網還聯系了兩個劇組的主創，讓他們以視頻的方式空降土豆網，感謝粉絲觀眾的支持。
好家伙，要不是土豆網準備充足，說不好會被崩了服務器。
根據土豆網后臺的統計，鳳雕大戰最火爆的時候，網站新用戶一天注冊量將近10萬。
這在現階段的互聯網堪稱恐怖！
同時，土豆網用戶越多，網站越熱鬧，原創視頻也層出不窮，已經對其他視頻網站形成了虹吸效應。
幾個發展不錯的網站勉強還能支撐，小網站再這么下去，創作者和用戶都會跑光，最后被活活吸死。
根據王微的計劃，不管真假，鳳雕大戰之后，土豆網的用戶都會突破千萬，對比同行形成斷崖式領先，
這使土豆網的估值，比之前起碼要翻個幾倍，王微目標以1520的股份融資10001500萬美元。
也就是說，土豆網計劃的保守估值在5000萬美元以上，換成人民幣將近4億人民幣。
而顏禮當時拿下土豆網30的股份，拋開資源等不談，現金僅花了100萬美元，將近800萬人民幣，現在價值1500萬美元，約1.2億人民幣。
也就半年左右，翻了十幾倍？！
顏禮知道互聯網這行泡沫大，賺錢狠，但也沒想到這么狠。
當然，這只是土豆網的估值，能不能融到這個數還得看談判，不過這年頭，只要項目好，就不缺愿意砸錢賭一把的資本。
顏禮有些感慨，外界都以為《神雕俠侶》和《陸小鳳傳奇》大火大爆，他靠兩部劇制作和發行撈足了油水。
殊不知，他真正最大的油水不在兩部劇本身，而是在土豆網。
制作、發行、平臺終端，還是得搞產業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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