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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曾安民有錢沒地兒花,你找誰說理去?

  “這金丹的味道…”

  曾安民看著那管清流手中的金色丹藥。

  眉頭輕輕一挑。

  身為四品戰力的武夫,他的嗅覺比常人要靈敏的多。

  隱隱的,他能聞的出來,這管清流手中的丹藥味道,與自己剛剛聞到的那一絲清香味道不同。

  “怎么?”

  管清流其實在曾安民進來之前便有些不耐。

  聽到曾安民還要管他手中的丹藥,眉頭輕輕一挑,伸出手揚起丹藥,朝著曾安民遞了過來:

  “曾提都也要嘗嘗嗎?”

  丹藥隨著他的遞過來,味道變的更為清晰。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一瞇。

  這顆丹藥的味道與自己剛剛聞到那股清香不一樣。

  他有些意外,朝著眼前的管清流看了一眼。

  輕輕伸手將管清流遞過來的手給推走,遂笑道:

  “沒想到管少爺也是煉丹大家。”

  “奇技淫巧,當不得曾提都這么夸贊。”管清流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既然此處無事…”

  曾安民淡淡的看了一眼東方勝:“收隊,回船。”

  “是。”東方勝隨后便下達命令。

  十幾條皇城司的小船順著河水,朝賑災的船隊歸攏而去。

  “玄輪山莊。”

  曾安民站在小船之上,目光眺望遠方,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

  “東方,這玄輪山莊,是什么來頭?竟能讓你如此投鼠忌器。”

  東方勝跟在曾安民的身后,臉上閃爍著一抹驚愕。

  “呵呵。”曾安民笑了一聲轉頭,看向東方勝:

  “剛剛在玄輪山莊的船上,我見你押那老頭兒過來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擔憂。”

  “堂堂京城皇城司的提司,居然對一個小小的船隊如此忌憚,想來這玄輪山莊的背景應該不弱。”

  東方勝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苦笑一聲:“屬下就是個粗人,臉上藏不住事,被您看出來了。”

  說著,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對曾安邊解釋道:

  “玄輪山莊的起源真要論的話,與我們大圣朝的太祖是有些關系的。”

  “不過當年玄輪山莊的主人志不在朝堂,太祖幾次召他入仕,皆被拒絕。”

  “而在江湖之上,玄輪山莊的地位極高。”

  “江湖…”曾安民口中呢喃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怎么個高法?”他挑眉朝著東方勝看去。

  東方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當今天下,還活著的二品天境武夫不過四人,而我大圣朝只有兩人。”

  “第一位是我大圣朝中王棟老祖。”

  “這第二位,便是玄輪山莊的老祖,管寒風。”

  聽到這話。

  曾安民的眼睛輕輕瞇起。

  二品武夫。

  在江湖之上也好,廟堂之上也罷,武夫體系是所有體系之中最不雜亂的。

  從九品到一品,每一層都是一個極大的增長。

  在江湖之上,五品便能被稱為宗師境武夫,可開宗立派,亦或者成為某個門派的客卿享受美好生活。

  五品武夫入了朝堂也是地位極高的,在軍中的某些掌軍的將軍都不過是五品而已。

  而四品,便是大宗師境。

  到了四品,已經掌握了“域”的能力,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人人敬仰。

  至于三品…在江湖上被稱為“地境大宗師”。

  意思其實就是地面無敵。

  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叫什么無所謂。

  主要還是看它的戰略地位。

  到了三品,已經算是這個世界頂級戰力了,壓根就是輕易不出的老怪。

  君不見寧國公李戩,更是一國國公爺,身份極為尊貴。

  至于二品。

  便被人稱為天境大宗師。

  能形容他的只有一句話,不管去哪兒,都如入無人之境!

  屬于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了。

  甚至曾經有傳說,二品武夫全力開戰,能與別的體系的一品硬碰。

  這便是武夫底蘊。

  “想不到…”

  曾安民嘖了一聲:“這么說這玄輪山莊,豈不是如同武當少林一般?乃是江湖魁首?”

  “啊?”

  東方勝臉上有些茫然:

  “什么捂檔,騷琳?”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東方勝,默不作聲的朝前挪動了一些距離。

  粗鄙武武夫。

  他臉上的嫌棄東方勝自然感覺的到。

  “我沒…”

  “行了,你別說話了,趕緊讓他們趕路,我們回去之后還要去臨河的郡城采購糧食。”

  曾安民擺了擺手,打斷了東方勝的話頭。

  “是!”

  東方勝退下。

  時間又過了一個晚上。

  終于在晨曦之時,曾安民看到了賑災的船隊。

  “你干甚么去咧?”

  剛一看到船隊的輪廓。

  曾安民就聽到了柳詩詩那極具特色的口音。

  他無奈抬頭。

  頭頂正上方,柳詩詩腳下踩著飛劍,居高臨下的看著曾安民:

  “趕的還怪巧哩,俺們剛到秋陵郡,你就趕過來了。”

  “行了師姐,不說廢話了,上岸找糧商買糧吧。”

  曾安民總不能說我們去追人了,結果追了個寂寞。

  “行吧。”柳詩詩降落至曾安民的面前,那精致的小臉上透著不滿道:

  “你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追船隊去了。”

  “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在原地等了你一晚上之后,發現你還不回來,就沒再等你,朝著這秋陵郡來了。”

  “沒曾想在這碰到了。”

  “你到底干甚么去咧?”

  “此事說來話長,先采購糧食。”曾安民并未回答,只是搖了搖頭之后,便朝前而行。

  “沒糧?!”

  當聽到柳詩詩的話之后,曾安民眉頭皺起: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唄,有人搶在我們前面,把秋陵郡這邊的糧食買完了。”

  “昨天晚上人就把糧食運到船上走了。”

  柳詩詩來到船艙之中,喝了一口茶,抬頭看向曾安民道:

  “現在秋陵郡的糧食已經不多了。”

  “還有多少?”曾安民怔怔的看著柳詩詩。

  “能賣給我們的…不到一萬石吧。”

  “什么??”

  曾安民的面色輕輕一變:“才一萬石?”

  在他的預想之中,本次船隊一共經過八個郡城。

  每個郡城買個二十萬石左右的糧食。

  等到了西流,一百六十萬石,基本就上能夠當地的災民度過一個不錯的災荒時期了。

  現在柳詩詩告訴他這秋陵郡中只剩下一萬石糧食了??

  這不是鬧嗎?

  跟他預想的也差太多了。

  孫傳芳坐在曾安邊的對面,蒼老的臉上也透著一絲凝重:

  “問是誰買的了嗎?”

  柳詩詩攤手看向孫傳芳道:

  “不知道,賣糧的人說,來買糧食的船隊沒有旗號,一來就高價買糧,一個日夜的功夫就將秋陵縣能賣的糧食搬空了。”

  “遇到發國難財的了?”曾安民的臉色有些難看。

  有很多無良商家,的確是會在國難時囤積物品,然后高價賣給國家。

  但那是在前世。

  現在是大圣朝,真有這種商家,表面上跟你笑嘻嘻,等災情過了,直接就拿你抄家開刀了。

  所以現在的商人都不敢這么做。

  “先把這一萬石買了。”

  孫傳芳面色認真:“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下一個郡城。”

  說著,他抬頭看向曾安民:“曾提都,本官懷疑有人走漏了我們的路程信息。”

  “現在只能爭分奪秒,希望在下一個郡城能趕在那些人之前。”

  “好。”曾安民當即不再廢話,命人前去買糧。

  “1500文一石?!”

  曾安民在聽到這一萬石的糧食居然賣的這么離譜之后,都快氣炸了。

  他當即就想找到本地的郡守問罪。

  但結果可想而知。

  郡守與當地的世家商紳本就是相輔相成,人家肯定不會為了他得罪本地這些地頭蛇。

  “買不買?”

  柳詩詩的臉色也有些慍怒。

  從來都只有他柳詩詩坑別人的份兒,今天居然在這小小的秋陵郡中被人給坑了??

  “買。”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多貴都得買,這些糧食不是錢…”

  “是人命。”

  捏著鼻子,曾安民買了這一萬擔糧食,隨著糧食與商戶的運輸船進入大河,賑災的隊伍又緩緩朝前而去。

  隨波郡。

  青郡。

  柳州郡。

  一連三郡。

  曾安民足足買了七萬石糧食。

  對,七萬石,距離他目標中的一百六十萬石還差一百五十三萬石。

  而且花的錢遠超市場水平。

  每過一郡,曾安民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每到一個郡,得到的消息就是糧食已經被人給提前買完了!

  “到底是誰?!”

  曾安民此時的眼睛有些發紅,他站在架板之上,臉上的表情極冷。

  甚至他現在想找到那跟他搶糧的人,直接將其大卸八塊。

  “曾提都,司馬提司與東方提司求見。!”

  東方勝與司馬南這哼哈二將匆匆趕來,朝著曾安民這邊而來。

  “讓他們進來!”

  曾安民的眼睛之中投出一道精芒。

  自從他以一千五百文買了一石糧食的事情發生之后。

  他便直接讓司馬南跟東方勝二人快馬加鞭,提前朝著前方的郡跑。

  一定要堵住那幫與他爭糧的人。

  現在這二人風塵仆仆的回來。

  曾安民知道,這二人既然敢回來,那就是得到消息了。

  “見過提都大人。”

  “廢話少說,是誰?”

  曾安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兩個人。

  東方勝跟司馬南不敢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稟報。

  “屬下在趕路的途中想到,不能沿途而行,要直接跳過前方,朝著更遠的郡城搜尋才有可能找到他們。”

  “所以便直接跳了四個郡,與司馬,我們二人馬不停蹄,用了五天的時間抵達了汪海郡。”

  “抵達汪海郡之后,我們剛好那爭糧的船隊碰上。”

  “那船隊的人馬不算多,我與司馬二人也算藝高人膽大,直接上船就找他們的主事問。”

  東方勝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是我們想多了,買糧的船隊正是來自西流,目的也是為了賑災。”

  “誰?”曾安民面色一怔。

  “玄輪山莊。”

  玄輪山莊?

  又是玄輪山莊?

  “原來是他們。”

  孫傳芳的聲音響起。

  “孫大人。”曾安民抬頭朝著門口而看。

  孫傳芳的身影緩緩從門口進入船艙之中,臉上也是透著一抹輕松之色:

  “玄輪山莊雖然是江湖勢力,但其祖上與我們大圣朝的太祖極為親密。”

  “既然是他們出手了,那我們便不用如此著急。”

  “而且他們本身就在西流地域,西流大旱,百姓苦不堪言,最急的確實應該是玄輪山莊。”

  “是嗎?”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那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陛下讓我們賑災,我們總要給陛下一個交代。”

  說到這里,他緩緩抬頭看向東方勝與司馬南道:“你們二人帶著提子前往別郡尋糧,水路沿郡既然沒有糧食,那你們二人就走陸路。”

  “就算弄不來一百六十萬石糧食,也務必湊齊一百萬石。”

  “錢,不必擔憂,我們船上有的是錢。”

  “是。”東方勝與司馬南得了命令便朝外而行。

  船艙之中只剩下了孫傳芳與曾安民二人。

  “曾提都還是太謹慎了。”

  孫傳芳笑呵呵的看著曾安民。

  “特殊時期,謹慎一點是好的。”

  曾安民搖頭笑了笑。

  西流大峽谷。

  當船隊抵達西流附近之后。

  船上僅有十二萬石糧食。

  就這也是曾安民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湊出來的。

  挺無語的。

  他現在是真錢多的沒地花…

  “咔嚓~”

  當曾安民的腳落在地上踩斷了一截枯黃的樹枝之后。

  臉上透著一抹凝重。

  “看來西流的大旱遠比我想象之中的要糟糕的多。”

  西流大峽谷,因為緊連恒河,這里本應該是水源極為充足的地方。

  但以往的瀑布流水,此時只剩下了殘垣斷壁。

  干涸的地面,枯黃的土地…

  一塊塊如同蛛網一般裂開的干枯地面。

  甚至,所行之處,還有不少白色的枯骨。

  飛鳥不渡,山間不生。

  如同末世降臨。

  再抬頭看,天空之中凝聚著絕望的氣息。

  “曾提都,西流路官員就在前方等著我們。”

  隨行來賑災的官員恭敬的來到曾安民的身邊。

  “嗯。”

  “走吧,去見見這些西流的官員們。”

  “是!”

  賑災的船隊就停在后方不足二十里的恒河之中。

  而賑災的官員本,陸陸續續的都跟著曾安民朝前而行。

  “見過天使大人,敢問本此賑災,準備了多少糧食?”

  老遠,曾安民見前方官員之中走出來一個身著官袍的老者,見了他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慌里慌張的就走過來問喜。

  曾安民猶豫了一下:

  “本官的船上現在有十二萬石。”

  “什么??才十二萬石??完了…”

  “無妨,西流此地的玄輪山莊也買糧賑災了,他們的糧食應該已經到了。”

  曾安民笑著拍了拍前面的官員的肩膀寬慰著。

  那官員臉色蒼白,對著曾安民開口道:

  “提都大人有所不知,就在今日清早,玄輪山莊報官稱購糧的船隊,失蹤了!!”

  “什么?!!”曾安民的臉色猛的一變!

哎呦文學網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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