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圖。
“天下至寶已得其二!”
老爹看著面前徐徐展開的巨大圖箓。
眸中透一抹攝人的精芒。
父子二人直勾勾的盯著那幅巨圖。
“是啊。”
曾安民感慨了一句:
“我一幅祖龍圖,您一幅羲皇圖,我們雙圖合壁…”
“就是想搏一搏這大好江山,也不是不可能。”
房間隨著他這句話落下陡然變得寂靜。
曾仕林的呼吸都為之一滯,他的瞳孔定在那里。
良久之后。
“啪!”
曾安民的后腦挨了一巴掌。
“哎喲!”曾安民齜牙咧嘴的摸著后腦,隨后一臉不服抬頭看向曾仕林:
“您打我干嘛!”
曾仕林瞪著眼睛: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毛都沒長齊還想要搏江山?”
“一國之運若非天命,豈有那么容易獲取的?”
曾安民自動過濾老爹的苦口婆心。
他擺了擺手道:“就是開個玩笑,您看給您嚇的。”
曾仕林遂作罷,將目光放在羲皇圖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曾安民等的有些不耐:
“您還沒看出點兒什么嗎?”
“沒。”
曾仕林眉頭皺在一起:“以為父的悟性,就算不能“攝取”羲皇圖真意,做到“喚醒”應該不難。”
“怎么…看了半天,它一點反應都沒?”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挪向曾安民的臉上:
“你當初攝取祖龍圖真意時具體發生了什么?”
能發生什么?
還不是因為我開掛了?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
曾安民假裝回憶了一會兒,隨后目光朝著父親的身上看去:
“我記得當時,就是看了祖龍圖一眼,然后就莫名感覺與圖中那條巨龍對視,然后圖中的真意便進入了我的識海之中,助我開辟了紫府。”
曾仕林的嘴角輕輕一抽。
說了等于沒說。
“天道圖秘密甚重,還是慢慢勘破吧。”
曾仕林思索了一下,隨后目光中閃爍著精芒,聲音低沉:
“羲皇圖放你那里,若是有機會你便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同時“攝取”兩幅天道圖的真意!”
“啊?攝取兩幅圖的真意?!”
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目光也是微微一亮。
對啊!
別人攝取不了,是因為悟性不夠。
但我不一樣啊,我是掛壁!
我再看看以后能不能遇到提升悟性的詞條不就行了嗎?
“行。”
曾安民點頭同意。
隨后他將羲皇圖給收入備戰空間之中。
“嘭~”
曾安民的眉頭皺起。
他伸手撫向自己的頭部。
“怎么了?”
曾仕林看著曾安民那奇怪的動作,開口問道。
“頭有些疼。”
曾安民正說話間,感覺胸口那股劇痛愈發嚴重。
一股淡淡的玄色氣息從他的額頭之處浮現而出。
“怎么回事?!”
曾安民心中不解,他沒多想,只是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隨著他開始內視。
便看識海空間之中。
一股玄色氣息在慢慢彌漫。
看到那玄色的氣息。
曾安民的眉頭緊緊的凝在一起。
“那氣息是…我在密室發現羲皇圖之后,從羲皇圖上傳來的。”
他想起來了。
“那氣息是什么?”
他的目光之中帶著審視。
那玄色的氣息并沒有對自己識海中的浩然正氣有任何影響。
也沒有對神器斧子有什么影響。
只是盤踞在祖龍圖的虛影附近…
“嘭~”
祖龍圖的虛影噴灑出一道白色的氣息,與那玄色氣息相抗衡…
“怎么回事?”
“莫不是兩件至寶互相排斥??”
曾安民猜測道。
“噗~”
一道鮮血從曾安民的口中噴薄而出!
站在曾安民身邊為他護法的曾仕林看到這一幕,臉色猛的一變。
“吾兒如何?!”
他開口問了一句。
但曾安民依舊是盤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曾仕林當即不再猶豫,來到曾安民的身后坐下,伸手按在他的背上。
“嗡!!!”
金芒猛然爆發。
曾仕林身上的浩然正氣如同烈日當空!
隨著金芒被他灌入曾安邊的體內,朝著他識海之中而去。
“嗡!!”
“那是什么?”
曾仕林也發現了曾安民識海之中那盤旋在空中的玄色氣息。
“不知道。”
曾安民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老爹,愣了一下:“您怎么還能出現在我的識海之中?”
“二品儒修神魄極為強大,已經可以初步離開體內。”
曾仕林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解釋,便立在曾安民的身邊朝著空中那玄色氣息看去。
他看了半晌之后,皺眉問道:
“這氣息是怎么來的?”
“我發現羲皇圖之后,羲皇圖上傳來的氣息,當時我并沒有在意。”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識海空間有些震動。
是玄色氣息與白色氣息的爭斗。
“圣人曰,天地法則,當需穩固!”
老爹凝重的看著這一幕,隨后伸手一揮,他的背后便凝出儒道法相。
金光閃爍,形成一道圓圈,朝著那玄色氣息壓去。
“嘭!”
玄色氣息在遇到曾仕林的浩然正氣之后,猶如要鼠見了貓一般,瞬間變的老實起來。
但它并沒有消失,而是在浩然正氣形成的圓圈之內徘徊。
與此同時,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識海空間也沒有了剛剛的震動,他不由得露出佩服之色,對著老爹伸出大拇指:
“老爹真厲害。”
“不,那玄色氣息才厲害。”曾仕林的目光極為凝重:“為父的手段竟奈何不得它。”
“啊?您不是把它禁錮起來了嗎?”
“但是這禁錮手段,只有二品以上的儒修才有。”曾仕林的目光一直在那玄色氣息上停留著。
直到這個時候,曾安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瞇著眼睛,聲音低沉:“也就是說,若是今日您不在的話,我可能…”
“嗯。”
曾仕林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這玄色氣息有些不對勁,為父的浩然伏魔禁錮不了它多久。”
“最多三天,它便又能動了。”
“這還不簡單,您三天之后再禁錮他一回唄。”
曾安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為父這浩然伏魔圈,十日之內不能再用。”
曾仕林轉頭凝重的看著曾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