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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在兩江郡,你敢抓我

  東京城,城頭之上。

  白雪飄落。

  江朝下雪時的天氣并不太過寒冷。

  細細的雪花似一層白鹽,輕輕的一層覆蓋在世間。

  女帝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掀起青羅傘蓋的一角。

  她目光深幽,看向遠方。

  在她目光的盡頭,圣國使團的隊伍漸行漸遠。

  一直到天地小雪悄停。

  女帝的的目光依舊直直的盯著那里。

  “陛下,已經走遠了。”

  蝶兒立在女帝身后面色間透著擔憂:

  “回去吧。”

  女帝依舊看向遠處。

  對蝶兒的聲音置若罔聞。

  她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

  只有掀著簾子的手,緊緊的攥著。

  蝶兒見狀,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再繼續開口。

  而是陪著女帝一同看著那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圣朝的隊伍早已經消失。

  小雪依舊。

  點點落下。

  一直到蝶兒的身上都堆滿了小雪,女帝這才松開了手中的簾子。

  “擺架,回宮。”

  沒有多余的廢話。

  顧湘南臉上的表情愈發冷漠。

  她先是閉上眼睛,感受著雪花在自己的臉上落下,又被身體的溫度將其蒸發。

  冰涼的點點,似這雪季獨有的特色。

  “是。”

  蝶兒心頭松了口氣,忙行禮起身,招呼著宮女太監弄來龍攆。

  時間緩緩過去。

  東京城又迎來了一位遲到的客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道身影一邊走著,目光之中透著淡然。

  他面容極為俊朗,背上還背著一柄寶劍。

  至了東京城門口。

  他盯著城門看了良久。

  嘴角輕輕掛起一抹笑容:

  “東京城,貧道來了。”

  “南,北,貧道終于可以見爾等真正的面容了。”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戰意:

  “夏日的風擋不住冬日的路。”

  “就像,貧道的手,只想攀上背間寶劍。”

  “同為天道圖的喚醒者,我們之間,到底誰更勝一籌?”

  輕風驟起。

  他的身影緩緩行入城中,去尋找已經踏上了歸途的旅人。

  也就注定了,他無功而返。

  圣朝。

  兩江郡。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圣朝使者的隊伍沒有繞路,從江國邊境離開之后,便走的江南官道。

  一路不過七八天的功夫,便已經入了大圣朝的境內。

  此時正在兩江郡的官道之上。

  曾安民騎在馬上,口中咬著一根枯黃的狗尾巴草。

  他單手握著手中的馬韁,面容之上是難得久違的愜意。

  來到江南之后。

  曾安民最先去的便是醉仙居。

  這醉仙居在兩江郡已經開了兩年了。

  這兩年間,為他斂了不少錢財。

  “這些糕點,全都打包。”

  吃完飯,出了醉仙居以后,曾安民來到街上,跑到一家商販前,將美味的糕點打包。

  “你帶這些作甚?”

  白子青拿著牙簽剔牙,面色疑惑的瞅了一眼曾安民。

  “幫朋友帶點。”

  曾安民才不會跟他說自己這是給賽姑娘帶的。

  全都掄圓打包之后,便將糕點都裝到自己的備戰空間之中。

  備戰空間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空間。

  哪怕是將糕點置入一兩個月,也不會變質。

  “朋友?”白子青的面容更加狐疑:“你在京中除了我,還有別的朋友?”

  “你管那么多作甚?”

  曾安民翻了個白眼:“沒事就回去導導管子,別整天管這管那。”

  “什么意思?”

  白子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茫然。

  “沒事。”

  曾安民懶得搭理他,隨手走進一家首飾店:

  “老板,你這個玉鐲多少錢?”

  他盯了一個款碧水色的水種。

  “客官好眼光,這是我方面店的鎮店之寶。”

  掌柜的笑瞇瞇的從臺間行出。

  他光是看曾安民身上的打扮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富家公子。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報價,而是先將其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試探的問道:

  “看客官風塵仆仆,不像是本地人?”

  “嗯,打南邊兒來的。”

  曾安民隨口說了一聲,拿著手里的玉鐲問道:“多少錢?”

  聽到曾安民的回答,那掌柜的面色輕輕一僵。

  隨后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曾安民,片刻之后,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道:

  “價錢也不急,您先在這兒歇著,我給您泡壺茶。”

  說著,他便直接起身,朝里屋而行。

  看著他的背影,曾安民有些納悶。

  現在的商販都這么會做生意?

  他坐在那里,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的商品。

  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再來。

  等的他有些不耐。

  “還做不做生意了?”

  他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準備出門,換一家商鋪。

  然而就在他前腳出門之時,便見街上一陣雞飛狗跳。

  不多時,便見一隊懸鏡司的赤衣衛從外而行。

  “懸鏡司辦案,閑雜人等閃避!!”

  而領頭的…正是剛剛接待他的那位掌柜的。

  看到這一幕。

  曾安民眉頭皺在一起:

  “這兩江郡官商就如此勾結了嗎?”

  “父親才離開這多久?”

  他隱隱能感覺到,可能是自己剛剛哪表現的有些露富,是這掌柜的起了貪心?

  “大人,就是他,他親口說的打南邊來的。”

  “我有理由懷疑,他就是江國的奸細!”

  來到曾安民面前。

  掌柜的指著曾安民的臉,臉上透著一抹嚴肅。

  聽到這話。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帶走!”

  他剛要開口。

  便見那赤衣衛的隊長盯了他一會兒,隨后大手一揮,問也不問便叫來一隊士兵拿著繩索朝他走來。

  “什么意思?”

  曾安民的眉頭皺的愈發深了。

  他看向那赤衣衛的隊長道:

  “爾等辦案,不問詳情,不追線索。”

  “全憑報案人一張嘴??”

  那赤衣衛隊長皮笑肉不笑:

  “汝這一身行頭,還不足以證明是江國來的?”

  “進了獄中,再自證清白吧!”

  說著,他便大手一揮:“收隊!”

  “是!”

  后面的赤衣衛面色一肅,直接拿起繩索,朝著他行來。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身行頭是女帝親手為他置辦的。

  確實透著濃濃的江國風格。

  “但你就憑這個便下令抓人?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哎呦文學網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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