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從女帝的手中掙脫,吐了吐舌頭:
“我才不要嫁人呢,不理你們啦!”
說著,便一跳一跳的朝著遠方而去。
“曾郎何時啟程?”
女帝猶豫了一下,眸子有些閃爍,她抬頭看向曾安民。
高高仰起的下巴,透著一抹倔強。
“這兩天吧。”曾安民沉吟了一下。
這次在江國待的有些久,從取天之蓮至此,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距離春闈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時間趕的有些緊。
“嗯…那曾郎不若準備準備,我們明日成婚如何?”
女帝說此言時,緊緊的盯著曾安民。
“成婚?”
曾安民從女帝口中聽出這兩個字之后,頭皮有些發麻。
“對。”
女帝的目光透著堅定。
“不是…南兒,有點太過草率了吧?”
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有些卷刃。
他猶豫了一下,隨后看著女帝道:
“我的真實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在江國的。”
“但若以吳彥祖的身份…這對你也太不公平。”
說到這里,曾安民的語氣透著心疼:
“我是知道南兒對我情深似海的。”
“可恰恰就是因知道,所以在婚事上,不可如此草率。”
女帝的眸子輕輕一暗。
她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道:
“我也只是說說罷了。”
“曾郎有此顧慮,也確實應該。”
這個時候應該轉移話題。
很巧。
曾安民確實有別的事情要跟女帝說。
“對了南兒。”
他的神色變的認真:
“有件事我不想瞞你。”
“什么事兒?”女帝心中輕輕一沉。
她縱是知道曾安民這般俊才,定不會少得了紅顏知己。
但她很聰明。
她不想知道,也寧愿曾安民一直瞞著自己。
“你可知天道圖…還有別的秘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直直的盯著女帝道:
“你還記得那夜,我斧斬三品武夫辛先生時,身上曾浮現出的鱗片否?”
這話一出。
女帝的面容也變得嚴肅。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隨后低聲道:
“這里不是談話之地,曾郎且隨我來。”
“好。”曾安民沒有猶豫,跟著女帝朝外而行。
御書房。
女帝將眾人全都摒退。
曾安民很自然的將他摟在懷中,聲音認真道:
“南兒可知我為何能儒武同修?”
“為何?”女帝抬眸子,眼中透著期待。
“世人皆知,浩然正氣與武道氣息水火不容,強行融于體內必會爆體而亡。”
“但我不同。”
曾安民認真的盯著女帝道:
“我是先打通了識海。”
“隨后武道真氣流轉全身。”
“而儒道文氣卻是不用從體內生成,而是直接在識海空間之中生成。”
“先打通識海?這不可能!”
女帝想也沒想直接篤定的看著曾安民道:
“不管是武夫還是儒修,想要打通識海空間必須要按部就班,一步步從頭修煉。”
“這便是我想對你說的。”
“天道圖的秘密。”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深深的看著女帝道:
“我是以通天的悟性,直接領悟,或者說攝取了天道圖的真意。”
“天道圖真意在我沒有絲毫修為之時,助我直接開通了識海空間。”
“攝取?天道圖真意?”
女帝的眉頭死死的皺著。
她從懷中拿出策鳳圖。
一塊巴掌大小的策鳳圖出現在曾安民面前。
看到策鳳圖上那不可一世的鳳凰圖案。
曾安民的目光有些恍惚。
他上次見女帝拿出策鳳圖是在她中了陰火符,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之時,將懷里的策鳳圖遞給自己,要自己保護文成公主的安全。
“這便是我們的區別。”
曾安民看到那張策鳳圖。
他抬頭直視女帝道:
“我當初在看到我手中的天道圖之后,莫名的便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覺浮現而出。”
“在那一刻,我似領悟了天道圖的真意,天道圖也似有所感,便將它的真意從圖中投射而出,助我打通了識海空間,并在識海空間之中盤旋。”
“所以,每次在與天道盟的成員聊天時,我都是在識海之中。”
聽到曾安民的話。
女帝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她覺得曾安民說的話有些天方夜譚。
“你呢?你是如何…喚醒策鳳圖的?”
曾安民將喚醒二字說的輕輕重了些。
“我不知是不是悟性。”女帝遲疑了一下,隨后看向曾安民道:
“我也是偶然間接觸到策鳳圖,然后便感覺圖上似有一道聲音在呼喚我。”
“然后便沉浸在了圖中的紋路之上。”
“等我再恢復意識的時候,策鳳圖便已經從一丈高的巨圖縮至巴掌這么大,被我攥在手中。”
聽到此言。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果然不一樣。
“所以,我建議你多觀察觀察策鳳圖。”
曾安民認真的盯著她道:
“我攝取了天道圖的真意之后,每一次戰斗,都能以武道真氣催動圖中的力量,使我渾身布滿鱗片,對我的戰力提升巨大無比。”
“你也見了,有天道圖真意的加持,再加上我手中的神器,我能以四品境界,斬殺三品武夫。”
“若你也能將策鳳圖的真意攝入識海空間,那么你若能突破至三品,再配合江國太祖神劍之威,應該能有二品的戰力!”
“嘶~”
女帝的整張臉都凝住。
聽到曾安民的話,她的呼吸都變的粗重。
越級的力量…
武道一途,到了上三品,每一品便是一道鴻溝。
“我試試。”
女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認真的看著曾安民問道:
“你當初在攝取羲皇圖的真意時,有沒有別的什么神異?”
她想聽曾安民詳細說說,以此來做好完全的準備。
“羲皇圖?”
曾安民搖了搖頭:
“不是羲皇圖。”
“我攝取的,是勘龍圖。”
“勘龍圖?”
女帝的眸中透著濃郁的茫然。
這三個字,極為陌生。
“這天下,其實不是四幅天道圖,而是五幅。”
曾安民又向她投了一顆重磅炸彈。
“五幅??”
女帝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曾安民:
“曾郎,此言是何人對你說的?”
“我爹。”曾安民坦然的看著女帝:“他曾經窺探過《儒圣手書》的秘密,所以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