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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我爸爸

  占地5畝又20平方的狂彪說自己委屈?

  周潛嗤之以鼻。

  但他的言語沒對方利落,說是說不過的,此刻大手一揮:“大崽二崽!”

  這振臂一呼,立刻召喚來了家門口還未入睡的兩只鵝仔,對方啪嗒嗒搖擺著自己海膽似的大屁股沖了過來,而后就聽周潛一聲令下:

  “幫我削5根竹子。”

  荒原一行,他們一家N口磨練出來難以言喻的默契,說是五根,大崽二崽扁嘴一陣戳戳,在這夜色中就有5根粗壯的竹子倒地。

  切口平滑又規整,上頭的枝枝杈杈都被敬業的鵝仔一路戳了個溜光水滑。

  還沒反應過來的狂彪:…

  片刻后,他像是被突然拽掉了五根汗毛:“我們在辯論,你怎么可以直接動手啊?”

  周潛心說這個家我能辯得過誰?

  他因此言簡意賅:“我沒動手。”

  狂彪:…更氣了!

  但他滿腔悲憤不知如何才能化解,此刻唏噓半天,只能嘆氣道:“哎,同是天涯單身漢,今朝相煎何太急?”

  這回輪到周潛沉默了。

  過了會兒他擰起眉頭:“我們不在家,你是不是偷偷進小榆屋子了?不然怎么突然會作詩?”

  雖然這個詩東拼西湊,但能被他念出來就很了不起了。

  而狂彪更是跳腳:“誰進了誰進了?她那破屋子還沒我地盤兒一半大,有什么好進的?當初我不小心長了顆筍,你們還把它直接砍掉了呢,現在又誣賴我進她屋子,我進她屋子干嘛?又沒陽光又沒風…”

  “哼!”

  竹子感覺受到了侮辱:“這東拼西湊的打油詩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以前還會背詩呢,我爸爸教過我的!”

  話音落下,他和周潛都傻眼了。

  “你爸爸?”周潛驚訝:“教你背詩?”

  聽起來像是個人,行為也像是個人,可哪個人會教竹子背詩?

  “我爸爸?”狂彪也喃喃著:“我沒變異之前的事記不太清,但我原來是有爸爸的嗎?”

  啊這。

  竹葉子嘩啦啦垂頭看著自己的根部:他的爸爸是怎么生下他的呀?是開花種子落地死掉了,還是靠竹根繁衍?

  為什么不是媽媽?

  這事兒一人一竹都想不通,最后周潛將五根竹子拖拽著往院子前走去:“沒事,我明天問問小榆,看能不能想辦法找出你爸爸——”

  說到這里,他又扭過頭來警惕道:“你爸爸不會也是個天天只想談戀愛的渣竹子吧?又或者是個話癆?植物的變異性會遺傳嗎?”

  這個家其實承受不了第二個話癆的。

  狂彪“哼”了一聲。

  狂彪有爸爸這事可大可小,但顯然沒有竹子重要。如今房門前燒著熊熊火焰用做照明,周潛拿出砍刀來,利索地在竹竿上劈了條縫。

  而后砍刀一路下壓,很快就將竹子都剖開了。不過竹匾是用來發豆芽的,所以他這次就不能剖成那種又扁又寬的篾片了,反而是要留成粗粗的竹絲。

  這個活兒不熟練的人做起來有些難度,但周潛之前好歹也做出好些個失敗品,如今劈竹絲的動作是又快又利索。

  等到林雪風種完地,他已經劈完兩根竹子了。

  水珠裹豆子這種新的鍛煉方法,也是林雪風今晚突然想到的,懷榆門前兩畝多的菜地全部種完,他的消耗屬實有點大。

  但還好,并不算負擔,因此回來時兩人聊著發豆芽的安排,同時還要琢磨擺攤怎么安排。

  按懷榆的想法,擺攤這么有意思,她肯定是要去的。但吳越的事不解決,林雪風不建議她一個人:

  “雖然他現在狀況未明,但既然要蘇醒了,身份畢竟還在,我們不能賭人家會不會發瘋。”

  “還有,聽說那位老太太前幾天已經回帝都了——那天看白指揮的神情,似乎徹底對他們鄙夷還帶著厭惡…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而對方,必定之前還做過更加令人不齒的事。”

  很有可能不光光是冒功。

  周潛一手拿著竹子,此刻聽到這話也接口道:“對,哪怕他一聲令下,讓人把你抓捕回去,我們如果沒有跟執法機關正面沖突的決心,就要束手束腳了。”

  總之,兩人都不建議她一個人去擺攤。

  但如果兩個人去的話,未免又太占用勞動力了,他們家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造呢!

  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而懷榆認真思考了一瞬:

  “既然如此,那還是先休息吧。”

  “我說休息呀。”

  懷榆理所當然道:“都好晚了,你們今天干了那么多活兒,不累嗎?”

  “還有,豆芽還沒開始發呢,現在煩惱也太辛苦啦!我們的菜那么好,說不定擺攤要不了幾分鐘就賣光了。那誰去又有什么關系?我們3個人都可以一起去。”

  兩人想了想,突然也笑了起來。

  確實。

  就看唐老板這個利索給錢的勁兒,他再怎么心好,到底也是做生意的。東西如果沒價值,絕不可能擺出這樣熱情的姿態。

  就看現如今的市場,經濟寬裕的趙飛彥跟沉星都求菜若渴,他們這東西拿出去,不受歡迎才怪呢!

  既然如此,說不定每天十幾分鐘就能把菜賣完,這么短的時間有什么好操心的?反正開車去開車回,大不了三人一起嘛。

  想了想,周潛也干脆將竹子都整理好,砍刀放下,而后一邊洗手一邊對懷榆說道:

  “剛剛跟狂彪聊天,他提到了他爸爸,好像是以前的記憶。你明天有空記得好好查一下。”

  “他爸爸?”

  懷榆驚訝起來:“我把他從三清山上拖下來時,他確實說過以前是在山下的…但是,他只提過主人,沒想起來什么爸爸。”

  懷榆皺皺眉頭思索著,然后很快就困了。

  她打了個哈欠:“難道他跟我一樣,也是靠著薔薇走廊才能蘇醒的?”

  但這不應該呀,雖然樹繭里至今還沒有放過植物,但懷榆記得她一開始連發芽的土豆都扔進去過。

  可是沒用啊!

  “唉!”她在困倦中嘆口氣:“這些人動手時,怎么都會讓人失憶呀啊?”

  沒寫完,太困了。

  但來啦!晚安!明天干。

哎呦文學網    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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