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
“可愿與本王隨行,征服這真正的天下?”
看著殿內已經愣神的淮西眾將,朱應目光一凜,威聲喝道。
這一聲。
石破天驚。
瞬間將淮西眾將拉回了現實。
轉而。
他們全部都面帶鄭重之色,齊聲道:“臣等誓死追隨王爺。”
見此。
朱應滿意一笑。
此番。
讓這些淮西見到真正的天下,也是告訴他們一件事,不要局限于如今他們所擁有的權柄,更不要將真正的天下局限于大明一隅。
“而且。”
“相比于世間權柄。”
“諸位,也不要以為這世間就只有權柄手腕了。”
朱應又忽然開口。
此話一落。
藍玉等將全部都是茫然不解的看著朱應。
但下一刻。
他們就明白了。
只見朱應抬起手,一拳對著眾淮西轟出。
在這一拳轟出的瞬間。
他們甚至都可以聽見一種空氣里的音爆聲。
一股氣勁凌空向著淮西眾人轟去。
相隔數米距離。
氣勁直接席卷。
藍玉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被瞬間的震飛了出去。
十幾個淮西將領。
全部都被掀翻在地。
這自然是朱應收了勁的結果,倘若如在文淵閣一樣打實了,那他們可就不是被震倒的樣子了。
而此刻。
眾淮西都躺在地上,無比震驚的看著朱應。
“王爺…這…這…”
藍玉爬起來,有些宛若做夢一樣的看著朱應。
其他人也是如此,全部都是驚愕大震的看著朱應。
凌空一拳將他們掀翻了。
這根本就不是人力了。
而是神力啊!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正是如此。
“此乃武道內勁。”
“如若想要知道,想要入門。”
“去本王府中的演武場。”
‘未來大明的軍隊可不僅只有火器,更有武道為輔。’
“本王的軍隊,必是武道之軍。”
朱應看著這些淮西,威嚴說道。
“武道內勁?”
“武道…”
眾淮西喃喃自語,體會著這其中的含義,但毫無疑問,全部都沉醉到了其中。
“劉磊。”朱應也沒有廢話什么,重新落座,同時也喊了劉磊一聲。
劉磊自然是立刻會意;“臣明白。”
隨即。
劉磊走到了眾淮西將領的面前:“諸位將軍如若想要修煉武道,可隨我來。”
說著。
劉磊就直接轉身向著殿外走去。
“臣告退。”
藍玉眼中帶著炙熱,但還是恭敬對著朱應一拜,然后才快步追上劉磊。
其他淮西將領也是如此。
主位上。
看著眾淮西將領離去的身影。
朱應淡淡一笑:“這一招,足可震懾他們了。”
“淮西這一支力量,必須掌控在我的手中,用得好,足可成為一把改革的利刃。”
“而全軍推行武道練力,便可從這一步開始了。”
朱應暗暗想著。
對于全軍推行武道修煉。
當然是最為基礎的提升力量。
這也是勢在必行的。
惟有如此。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火器初運戰場的時代,軍人的身體素質也是代表著一種強大的關鍵。
原本。
朱應是準備在以后再逐步推行的。
但今日。
淮西眾將來了,朱應也是想著試出這一步了。
當然。
武道傳功。
只是一些基礎的煉體,而且還需要配合朱應的煉體藥散才能夠修煉,若是沒有藥散,幾乎不會有什么進項。
這就是朱應絕對將此掌握在手。
“淮西。”
“利刃。”
朱應喃喃說著,再次沉下心來,繼續剛剛未曾完成的皇家產業諸事。
演武場內。
如同在軍營一樣,每日的訓練不會停。
除了值守在王府各處的王衛們。
其余王衛則是在此訓練,修煉。
“劉統領。”
“剛剛王爺所說的武道內勁究竟是什么?”
“我們也能夠擁有嗎?”藍玉十分好奇的追著劉磊問道。
“梁國公不要急。”
“等到了演武場上,你就明白了。”劉磊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去解釋什么。
武道內勁。
哪怕是劉磊。
在修煉了幾年后。
距離這一境還需要時間才能夠完善。
除非是真正的天賦異稟,否則怎能那么容易以力化勁?
步入演武場。
眾淮西將領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演武場之上。
許多只是身著軍服的王衛正在進行著各種訓練,射箭,對比,提石塊。
各種訓練都在進行著。
看起來。
似乎與普通的訓練并無多大的差別。
當淮西將領走到了演武場上。
看到了遍布在演武場各處的石塊,看著重量還有大小。
全部都驚呆了。
因為其中還有許多石塊都幾乎有人高了,看起來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撼動的。
但許多王衛竟然雙手抱著這些非人力能夠撼動的石塊,竟然能夠舉起來。
“他們難道都修煉了王爺說的武道?”藍玉驚道。
“當初我們跟隨王爺時就已經得王爺恩澤,授予武道之力。”
‘三千王衛,三千武者。’
‘每一個人至少都是煉體五重境,擁力五百斤。’
“梁國公。”
“此番我也可以自信的告訴你,如若有主上率領,三千王衛足可殺穿應天,無人可阻,縱然是那精銳的禁衛軍。”劉磊帶著一種自傲的語氣說道。
“竟如此厲害。”
“五百斤之力。”
“這還是人嗎?”
“這武道當真如此厲害?”
聽著劉磊所言,藍玉等淮西將領徹底被驚到了。
“敢問劉統領,你力達多少斤?”常茂好奇的問道。
眾人目光全部匯聚到了劉磊的身上。
聞言!
劉磊只是一笑,然后走到了一個大石塊前。
“看好了。”劉磊大喝一聲。
抬起手。
一拳對著眼前的石塊轟去。
砰的一聲。
同樣也是有著一種無形的空氣爆鳴,但不同的是,劉磊這一拳轟上去。
這石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待得劉磊收起拳頭,石塊轟然破裂開來,碎成了許多塊。
眾淮西更是被驚震到了。
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那不是被瞬間打死啊?
五臟六腑都要碎裂吧?
“這難道就是內勁?”藍玉吞咽了一口唾沫,驚聲問道。
“我距離力花我勁還有一段距離,這是利用了巧力破了這石塊。”
“如若是王爺,那根本無需借助什么巧力。”劉磊面帶敬畏之色的說道。
“雄英,不,王爺究竟如今有多強?”藍玉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五百個我,不,一千個我都不是王爺的對手。”
‘以王爺的實力,縱然被萬軍包圍,也可以一人殺出去。’
“如若說昔日西楚霸王項羽勇力超群,那王爺的實力便是十倍霸王之勇都不止。”劉磊十分敬畏狂熱的說道。
對于每一個王衛來說。
朱應就宛若戰神一樣的存在,更是每一個王衛的信仰。
只需要朱應一聲令下,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而聽著劉磊的話。
藍玉,常茂等淮西將領也是神情驚震,這一刻,他們似乎才明白朱應究竟有多強。
“幸虧他是雄英啊。”
“要不然我們一直與他斗下去,最后的結果只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雄英的實力已經根本不能用人力來形容了。”
“幸虧啊。”
“還好他是雄英…”
此刻。
對于藍玉他們而言,毫無疑問,便是來源于朱應實力的強大震懾,還有一種難言的劫后余生。
倘若朱應不是朱雄英,他們肯定會一直與朱應斗下去的。
而最后的下場是什么?
看著這被劉磊一拳干碎的巨石塊,他們都有些脊背發涼。
時間逐漸過去。
洪武二十四年,四月!
距離朱應已經得到了施行國策,組建皇家產業的全權處置圣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這些時間以來。
朱應每日都在為這產業籌劃而行動。
戶部調來了。
原本屬于沈家的全部產業冊錄也全部調到了朱應的面前。
除此外。
還有朱應所組各類產業工匠的招募,以皇家產業名義,開始詳細劃分各類工坊,找好場地,再尋工匠。
一步步都在穩妥施行著。
在這些時間里。
藍玉與李景隆,還有陳敬他們也篩選好了統兵的將領軍官與治理一方的官吏。
幾乎每一天都有禮部的天使還有禁衛軍護持的將領,官吏離開了應天城。
哪怕是政令未曾外泄。
但這大半個月來一直以來的動靜也讓應天城內坊間議論不斷,也都在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了。
不過。
猜測終究是猜測,在政令未曾真正公布的那一刻,誰也不敢確定的。
北平城!
燕王府。
“父皇所派的使臣已經進入了北平府了,或許這兩日就要來了。”
“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朱棣十分憂心的說道。
而在他面前,一個身著黑色僧袍的和尚,正是姚廣孝。
“王爺覺得是何事?”姚廣孝平靜反問道。
“說不上來,但本王覺得此番來使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朱棣沉聲道。
但此話落下后。
朱棣臉色則更為凝重:“朱應的身份已經公布了,如今更是被封王了。”
“還未認祖歸宗,直接封王。”
‘父皇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重啊。’
“自當初北伐之后,他也感受到了我對他的敵意,此番他恢復身份封王,我擔心他在父皇面前說些什么。”
“別看著父皇對他的子孫都一視同仁似的,都封王給爵。”
“可實則在父皇心底最重要的還是大哥一家子,那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除了大哥一家,本王還有其他兄弟縱然得皇恩,也終究只是父皇對我們的幾分恩澤罷了,根本比不上的。”朱棣又幽幽說道。
語氣里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挫敗。
當然。
更多的還是擔心。
在知道了朱應已經恢復了身份后,雖然沒有昭告天下,但消息已經在無形之中傳開了,朱棣也很清楚,朱棣只差一個認祖歸宗大典,只差一個宗室冊封就徹底恢復身份,昭告天下了。
而想到了朱應與自己的諸多交鋒。
朱棣也不由得懊惱,他很了解朱應,那就是睚眥必報的主。
當日派遣死士襲北平府,如若不是他最終主動叫停了,朱應的殺招不會停下來。
而且。
當初那玉佩之事,想來朱應也想明白了,只要是想到了這一點,如若上奏給了朱元璋,朱棣想一想就覺得后怕。
“王爺你怕了?”姚廣孝則是看出了朱棣此刻的擔心與害怕。
“洪武十五年的天花已經查清了。”
“一切都是呂家與呂氏所為,母后染天花而死,甚至于太子妃都是呂氏所害。”
“手段當真是高明啊。”
“倘若不是因為朱應歸來了,或許這些事情也會一直塵封下去,最終以父皇的性格,以大哥的性格,朱允熥不可用,必會選擇朱允炆。”
“這呂家的手段當真是厲害。”朱棣又忽然開口道,臉色更為難看。
“手段的確厲害,可終究是輸了。”
“全族皆滅。”姚廣孝緩緩道。
“通過此事,我要告訴你的是。”
“你不了解父皇。”
“他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在他心底,最重要的是母后,母后走了便是大哥,然后就是朱雄英。”
“如今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知道了母后,太子妃之死,他對朱雄英只會有更大的恩澤,或許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有任何薄待。”
“以朱應的性格,他會針對我。”
“我很肯定。”
“所以此番天使來到,我也真的拿不準了。”朱棣臉色難看的說道。
倘若其他人。
朱雄英是其他人,那朱棣或許沒有那么擔心,但壞就壞在是朱應。
一個讓他屢屢吃了大虧的人。
曾經的朱應他尚且拿捏不住,對付不了。
更何況現在已經恢復皇長孫身份的朱應了。
“王爺。”
“現在想再多也是虛妄,還不如等著這朝廷天使來。”
“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在貧僧看來,紫微星之下,暗淡無力,或許再過不久,應天又會有變故了。”
“不到最后一刻。”
“那都不算輸。”姚廣孝雙手合十,沉聲道。
“朱雄英已經歸來,就算大哥真的如你所言,命數不長。”
“可以朱雄英的手腕,更不好對付的。”
“大哥尚且顧及兄弟之情,但朱雄英可不會。”朱棣嘆了一口氣。
請: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