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兒拒絕白龜的稱號,嚴重懷疑向遠胡編亂造,仗著情報優勢,故意拿她尋開心。
好好好,這就打斷你的狗腿,再教你怎么搖尾巴!
返回乾淵界,禪兒沒了顧慮,瞇著眼睛就要給向遠上個媚術,讓其拜倒在自己腳邊,當一條乖乖聽話的忠犬。
“喂,白龍師姐嗎對,是我,白虎師弟,這么巧,白鳳也在!”
向遠掏出玉璧放在耳邊,一邊摸著禪兒的腦袋,一邊說道:“白龜師妹已經就位,表現還行,就是有些心高氣傲.....我知道了,她要是亂來,你那邊自然有辦法把玉璧收回去,斷了她行走諸天的機緣。”
禪兒臉色一黑,哼哼兩聲,趁向遠不備,狠狠踩了他一腳。
該死的混蛋,閻浮門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禪兒原本是不信的,姓向的嘴里沒一句實話,信他明年孩子都有了,但玉璧光芒跳動,展示了另一種功效,她不信也得信。
至少,向遠能和白龍、白鳳取得聯系,這一點毋庸置疑。
“對了,突然想起來,閻浮門還有一個效果向遠放下電話,瞇著眼睛看向禪兒:“如我這般,不僅可以相隔萬里和白龍白鳳取得聯系,還能開門把兩位叫過來,怎么樣,是不是很厲害”
“向叔叔,恕禪兒眼界低微,我覺得沒什么厲害的,真要是有人想加害你,如禪兒,這么近的距離,保證你門還沒打開人就死了。”禪兒憂心忡忡,說完嘆了口氣。
“不妨事,白龍和白鳳會替我報仇,黃泉路上不會孤單一人。”
閻浮門還有太多秘密,禪兒迫切想要知道,她也清楚,向遠靠閻浮門的情報才能拿捏她,輕易不會吐露。
“向叔叔,這樣算計來算計去,實在太累了,禪兒與你立個誓言,保證不會對你如何如何,你我坦誠相待,怎么樣”
“日后再說。
向遠聳聳肩,他能鉆誓言的空子,禪兒肯定也行,瘋了才會相信空口無憑的誓言。
“那禪兒與你做個交易,我提供你想要的天材地寶,換取閻浮門的情報。”禪兒退而求次,她很想收服向遠為己用,如有可能,吃點虧也沒關系。
向遠聞言沉默,相處這些天,妖女對他的態度確實有所改善,但他不信輪回多世的黃泉圣女是個好女子,堅信對方心機深沉,態度緩和無非另有所圖。
可繼續僵持下去,妖女逼急了,倒霉的只能是他。
交出閻浮門的情報用于緩和關系更不行,說來自信,妖女現在還沒往他嘴里懟肉丸子,正是因為他掌握了關鍵情報。
真說了,沒了價值,這輩子就直了。
“向叔叔,歸根結底,你還是不信禪兒。”禪兒幽幽嘆息。
“確實不信。”
向遠微微搖頭:“我只知道你流落在外是躲避仇家,特意選在啞巴屯和我做鄰居,是危急時刻拿我擋災,我不是你仇家的對手,必然會引出我背后的人。”
禪兒不置可否,轉而道:“禪兒畢竟和向叔叔同生共死,還不止一次,一同拜在‘她’門下,以后時常會見面,這般相互提防,再有厲害的對頭,倒霉的只能是我們。”
言之有理,向遠不予反駁,挑明道:“實力不允許向某對你深信不疑,等哪天你我實力相當,再說信任不遲。”
實力低微的時候,向遠都敢喂肉丸子,實力相當了,向遠敢喂什么,禪兒都不敢想。
她冷哼一聲,眸光綻開一縷白光,魅惑人心的強大元神壓迫而下,將向遠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禪兒見識過向遠詭異的手段,屢屢無視針對元神的秘術和法寶,她不確信向遠是不是中招了,緩緩道:“向叔叔礙于實力低微,不敢親信禪兒,這個倒也簡單,我知道一個好去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步入先天期...”
她上前兩步,微微昂首對視向遠雙目。
向遠:(°°)
看著這雙毫無雜質的清澈眼眸,禪兒無語到了極點,忍不住抬手扶額:“向叔叔,禪兒用的是媚術,媚術你懂嗎,不是這種反應。”
算了,你開心就好!
向遠的氣質過于拔尖,站著不動就能拉低全場智商,禪兒不得不偏過頭,對著空氣道:“待你步入先天,禪兒無法奈何你了,你有了底氣,自然會選擇相信我。”
言罷,腳下涌出銀白色鎖鏈,將向遠裹成了粽子,直奔南疆方向而去。
后方,僵前輩一蹦一跳跟著。
看僵前輩緊隨其后,可知向遠根本沒中媚術,或者說,逗比在中招前,獻祭了沉穩保全自身。
對付蕭令月,沉穩臉皮薄吃不開,對付禪兒,沉穩畏首畏尾同樣不合適,只有逗比清奇的腦回路能彌補實力上的差距,還能憑借騷操作不斷找回場子。
禪兒知道向遠沒被自己俘虜,聽到有好處才愿意跟她離開,故而也沒阻止僵前輩跟上。
行至半路,進入南疆邊緣區域,禪兒不好明目張膽揮舞鎖鏈,將向遠放在僵前輩背上,命令道:“你控制僵尸,跟在我后面,機緣來之不易,想變強就好好珍惜。”
說著,她頭也不回消失在黑暗中,一襲白衣此刻便如融入月華,變得難以察覺。
僵前輩跟在對方身后,背上的向遠微瞇雙目,好奇禪兒所謂的機緣是何物。
他有閻浮門,逃跑不是問題,再不濟,招來蕭令月......
話說回來,蕭令月和禪兒究竟誰更厲害 向遠尋思了一下,就雙方的表現而言,蕭令月打兩個光頭都費勁,禪兒以一敵二對戰章心遠、幽山仙不落下風,應該是后者的手段更為高強。
但無生界是無生界,乾淵界又不一樣,二者天地法理不同,不具絕對參考價值,誰更厲害,還得見面打一架。
加油啊,白龍師姐,你要是打不贏,你最喜歡的白虎師弟就要被妖女搶走了。
南疆郊野,禪兒停于一座莊園。
向遠見過類似的莊園,上次和蕭何一同被綁架,走的就是這套流程。
他不作猶豫,果斷換上一張路人的大眾臉。
禪兒帶著向遠和僵前輩走進莊園,不過片刻,便有燈光大亮,十余位貌美女子走出,躬身參拜黃泉圣女。
為首的女子可稱絕色,向遠也見過,玉笙坊、花魁、抱琴。
“屬下拜見圣女大人。”
抱琴躬身行禮,態度極盡卑微,作為禪兒的頭號貼身丫鬟兼走狗,她對這位性格反復無常的主人非常畏懼。
“備車馬,本座要去地龍堡。”
在下人面前,禪兒這個黃泉道圣女稱得上威嚴滿滿,氣質高貴而冷峻,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充滿了不容挑釁的絕對權威,哪里還有之前惡意賣萌的模樣。
雖然是一小只,但從容不迫的優雅氣度非常成熟,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令人敬畏的光環,配得上她輪回多世的修行。
抱琴好奇圣女身旁的僵尸臉是誰,僵尸背上傻不拉幾的家伙又是誰,有心詢問,不敢多言,命人即刻準備車馬。
冷不丁一瞧,當即輕咦一聲。
錯覺嗎,圣女大人好像變胖了 禪兒狠狠瞪了抱琴一眼:“你為車夫,與我同行,上次失了昭王之子,這次若再犯下大錯,本座定不輕饒。”
抱琴顫顫巍巍解釋道:“稟圣女,上次屬下已經擒獲昭王之子,還抓了一只人藥,誰知周邊匪患嚴重,所以才....”
“本座不想聽這些解釋,不成就是不成,再有下次.....”
禪兒勾起嘴角:“你這張美人臉我見猶憐,本座也歡喜不已,可為你安排一門姻緣,侍奉一條狗。”
抱琴臉色一白,急忙請罪,說著再無下次,還說已經準備好了方案,再綁架蕭何一次定能功成。
“不必了,昭王之子已無大用。”
禪兒冷哼一聲,上次從礦山返回,聽聞抱琴講明前因后果,她便猜到了蕭何身邊同行的人藥是誰。
再一想,初遇向遠的那一晚,后者扮作極樂道弟子,同行的還有一位男子,手段不俗,從她手里逃了出去。
昭王的兒子或許有廢物,但蕭何絕對不是,此子隱忍不發,有手段有心計,十有八九是昭王在南疆的一步落子。
很奇怪,據她對西楚朝廷的了解,昭王蕭衍拜關山道大行臺,統領八州一切事務,雖距離南疆很近,但目標并非南疆邪魔,應是天宗三分之后的天劍閣才對。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可不是朝廷招惹南疆邪魔的時候。
這些問題離禪兒太遠,暫時不做多想,自思從向遠身上也能找到打通西楚的路子,綁架蕭何純屬畫蛇添足。
車馬備好,抱琴披上黑袍,親自駕駛馬車。
僵前輩被塞進木箱,拴在馬車后。
這輛馬車造價不菲,貼了地龍堡的標志,足以在南疆前半段商路暢通無阻。
馬車內部裝飾極盡奢華,軟榻、靠墊多用上等的絲綢或錦緞覆蓋,繡有精美的花紋和圖案,如龍鳳、花卉、云紋等,色彩鮮艷,觸感柔軟。
另有珍貴皮毛鋪設作為地毯,茶桌上放置了香盒、茶具、果盤,還有幾本關于南疆風土人情的書籍。
空間很大,尤其是那張茶桌,推開上方雜物,并排擺上禪兒和抱琴綽綽有余。
向遠:(°°)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中媚術。”禪兒倚靠軟榻靠墊,單手撐起下巴,腰肢曲線在這一姿態下一覽無余。
向遠視若無睹,妖女賣弄美色的本事一般,既沒有尺度,也沒有恥度。
一般貨色!
禪兒一臉不爽,看著向遠裝瘋賣傻就來氣,拿起果盤里的葡萄塞進口中:“說起來,向叔叔還得謝謝我,關于你,以及那位昭王之子的情報,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
向遠:(°°)
“馬車里說話外面聽不見,你不用裝了。”
禪兒一腳搭在向遠腿上,吐掉葡萄皮:“喜歡裝也行,給我捏腳,不許用力!”
向遠飛快抓起禪兒伸過來的腳,剝了鞋襪,放在手中把玩,不是,輕輕揉捏起來。
臥底這行他懂,不是頭一回了,蕭何早早就傳授了經驗,告訴他入了皇城司,就意味著將個人的安危和舒適置之度外。
要習慣隨時隨地面對各種挑戰和危險。
有些挑戰,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靈上的煎熬,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學會忍耐,即使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也不能有絲毫流露。
因為這關系到任務的成敗,甚至關系到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簡單來說,如履薄冰,刀尖起舞,再大的委屈,再難以忍受的屈辱,都必須忍下來!
這一點,許繼先做的就很好。
向遠深以為然,所以,別說妖女讓他捏腳,就是把葡萄皮吐他嘴里,他也會強忍血淚咽下去。
臥底嘛,不寒磣。
嗯,腳丫子不錯,一顆顆腳趾頭晶瑩剔透,色澤飽滿,跟小葡萄似的,手感很贊。
向遠:(°°)
“癢死了,你到底會不會捏腳,一點力氣都沒有。”
禪兒腳心酸麻,只覺小腳丫子在向遠手中,和在抱琴手中完全是兩種概念,她收回腳藏藏好,再看依舊裝瘋賣傻的向遠,心頭更加火大。
“喜歡裝是吧,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她冷哼一聲,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口中:“湊近點,張嘴,我要吐葡萄皮。”
不是吧,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