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收獲靈谷
隨著靈谷抽穗期的到來，碧水湖沿岸的靈農們忙碌起來。
往常，靈田里一天也難見到幾個身影，現在每塊靈田里都有人看顧，施雨、殺蟲......忙得不可開交。
這些靈田沒有建在靈脈之上，如果僅僅依靠靈脈逸散出來的靈力種植，不可能有好收成。
那些建立在靈脈上的靈田，只屬于宗門。
靈農們的作用，就是運用施雨、梳理地氣、萃取木行元氣補益靈力等手段為靈谷茁壯生長彌補靈氣缺口。
季安明白，他們就是靈谷的‘肥育’機器。
他現在處在宗門金字塔的最底層，但終有一天，他要看看塔尖的風景，是不是高處不勝寒。
忙碌的日子總讓人感覺過的飛快，兩個月一閃而過。
臨近收獲的幾天，季安白天整天都蹲在靈田，一刻也不敢離開。
環碧水湖聚集了成千上萬的鳥雀，趁人不注意，就飛到靈田啄兩下。
如果敢放任這些小東西在靈田待一會兒，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靈谷。
有些富裕的靈農購買了傀儡守護靈田，老黃就有一個，他沒有這等財力，只能自己當稻田的守望者。
“終于結束了，”季安擦了擦汗，背起落袋的靈谷回到自己的竹樓。
他用繩子捆住布袋，從門后拿出借來的大秤，掛住繩子右手拎起木桿秤，左手撥動著秤砣。
“一百，一百一，靈谷一百二十一斤，還不錯！”
季安欣慰的笑了笑。
一畝靈田，在管理良好、靈農的種植法術都達到二階的情況下，每季的收成是二百斤靈谷，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季安擁有第三層的小云雨術、厚土訣和枯榮訣，半畝靈田理想情況能夠收獲一百三十斤靈谷。
宗門對一階靈谷的收購價是每斤一靈晶，根據品質不同略有出入。
季安這批靈谷品相還不錯，全賣掉的話，應該可得一百二十多枚靈晶，算是一筆巨款，大概會比那些同一批進入宗門的靈農收獲二三十枚靈晶。
不過，也就第一年能夠有這樣的收獲，一年后，他就要繳納田租和賦稅，還有其他額外的成本。
一畝靈田，按季度算，購買谷種大約需要二十靈晶，田租六十斤靈谷，還有‘人頭稅’。
煉氣一層每年十貢獻點，煉氣二層二十點，以此類推，貢獻點是直接從玉牌上扣。
如果連續兩個季度無法足額繳納賦稅，會被押到礦山勞役三個月，而后逐出宗門。
老黃說，如果想在谷種上面節省，收獲會叫靈農們做人，培育谷種，是宗門的不傳秘法。田租在三年前突然從五十斤靈谷漲到六十斤，很多靈農的日子又清苦許多。
季安感嘆一聲，即便宗門賦稅不低，但也比混散修好多了，他父親曾說煉氣初期時有時候一年的收獲不到兩塊靈石。
他拉出來椅子坐在院落，想著著是不是弄一把搖椅。
日暮時分，在大樹下放上一把搖椅，沏一壺靈茶，美滋滋的坐上去，養一頭靈獸趴在椅旁。
嘖嘖，想想就覺得有種出塵的意境。
他閉上眼睛，心神勾連石龜。
御主：季安 道韻：0
靈機：坎靈23.4，坤靈7.2，巽靈0.1
法術：小云雨術（小成92%）
厚土訣（小成97%）
枯榮訣（小成52%）
炎火咒（入門1%）
銳金訣（精通12%）
兩個月時間，季安自己苦練法術，再加上石龜提供了一點點小幫助，小云雨術和厚土訣隨時可以趕上老黃苦修多年的境界。
唯一不太好的消息，是兩個月丹藥不缺絲毫沒有懈怠的修行，仍然沒有進階煉氣三層。
如果不是擔心法術境界太高憑借他現在的修為難以駕馭，小云雨術和厚土訣必然已經達到大成層次。
“小安哥，收成怎么樣？”
思緒被打斷，季安睜眼，看到老黃笑呵呵的站在籬笆之外。
他趕忙起身，笑道：
“師兄請進，托福，收成還不錯。”
他又指著地上的布袋：
“師兄稱一下，包你大吃一驚！”
“哦，我可要好好看看。”
老黃抓起捆住布袋的繩子掂了掂，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一百二十斤上下，小安哥簡直就是天生的靈農！
我當年要是有你現在的天賦，說不定現在就是個筑基大修啦。”
言罷，不勝唏噓。
“師兄的感應力驚人！”
季安贊了一聲，看到老黃不用秤就估準了重量，讓他頗為驚異。
“哎，我仔細算了下，如果一年后開始繳納宗門賦稅，這點兒收獲勉強糊口罷了。”
一畝靈田辛苦三個月，落手里只有一百多靈晶而已，丹藥都不敢敞開了吃。
煉化的法力有一半都喂了石龜大爺，不嗑藥加速修行恐怕進階煉氣中期都費勁。
他還欠一屁股債，一年后必須還一部分，否則就沒信譽了。
季安湊近一步，說道：
“師兄，你培育出來的一階靈田，能夠增產多少啊？”
“不知道。”
季安微微蹙眉，商業機密不愿意說？！
老黃失笑：“小安哥，不入品的靈田，只能種植黃芽米。
但黃芽米的產量，一畝靈田撐死三百斤。”
“你就是將小云雨術、厚土訣、枯榮訣這些種植法術練習到圓滿層次，也無法打破極限。
但一階下品靈田，就能種植碧玉米，嘿嘿，這可是煉制煉氣中期丹藥碧玉丹的主材。
沒有人會拿一階靈田種黃芽米。”
“那你發的很啊，師兄！”
老黃臉色發苦：
“小安哥，你不會以為靈田的地租都是用黃芽米結算吧？你種啥就得用啥結算。
碧玉米的谷種在成本里的占比，快到兩成了，大成級的種植法術對碧玉米的產量提高增幅也下降不少。”
“生活不易啊。”
季安一聲嘆息。
老黃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他打開布袋，抓出一把靈谷，脫殼后贊道：
“品相很好啊，能多賣幾個靈晶。”
“還好，”季安微笑著，他不準備賣掉，留著自己吃。
黃芽丹不能天天服用，害怕丹毒聚集難以祛除，但靈谷可以天天吃，頓頓吃。
對他來說，修為上來了，會有更多的選擇。
其他人需要苦呵呵的參悟法術，他不需要，這是他最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