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內后,石黎川想到自己剛才考慮的事。
試探問道:“沁沁是想要收了云歇做伴侶嗎?”
姜沁沉默了片刻。
“你覺得怎么樣?”
石黎川:“可以收,他實力很強,不過命太短了。
我比較建議你再多找兩位實力強一些的伴侶。”
云歇雖然很強,但是他注定是要死的,所以不能作數。
他更希望姜沁找兩位命長點的雄性,這樣能夠更好地保護她。
至于說自己會不會心里不舒服,吃醋,他會。
但…星際的每一個家庭都是這樣的,他從小上的獸夫課,教的便是如何處理家庭關系,讓雌性不為難。
所以他可以做到大度,只要姜沁好就行。
而且,他只是男朋友而已,還沒跟沁沁結婚呢,他比較擔心的是,自己太弱被嫌棄。
姜沁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
似乎在心里做著掙扎。
許久后才道:“你覺得,我選擇云歇和蒼鴻如何?”
“蒼鴻的獸形是黑翼獅,雖然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但在天空作戰,也屬強者。
只是不知道他做歌手這些年,有沒有松懈過鍛煉。
而且…他的工作,似乎有點太過于忙碌了。”
不是石黎川想要打擊競爭對手,這是基于他最理智的想法。
姜沁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明確對她表露過愛慕之情的雄性,似乎她身邊,只有云歇和蒼鴻。
她對他們也很有好感。
只是石黎川說的也有道理。
雖然她覺得蒼鴻會很樂意為她放棄工作,但她不喜歡。
她不想任何人為了她,放棄自己的人生。
也許伴侶都會出現某一方為另一方放棄自己的生活,照顧家庭的一幕。
但她覺得,這都星際了,一雌多雄的世界,應該沒必要讓他們放棄自己的生活吧。
大家換著來,分擔責任就好了。
而且,云歇不會短命的。
想通后,姜沁道:“就他們吧,我身邊目前已經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了。”
石黎川習慣以她為主,也沒有提出異議。
“那我先離開去抓捕星盜,給你們獨處的時間?”
姜沁有些臉紅。
男朋友特意避開,讓她去撩男人,這是什么令人尷尬的事情。
雖然尷尬,但是總比男朋友看著她撩男人更尷尬吧,所以她同意了。
離開前,石黎川用力地擁抱了她一下。
“有事給我發通訊,若是不高興,我馬上來接你。”
姜沁輕聲說了句,“好。”
松開那一刻,她踮起腳尖,吻了他的唇。
輕觸即離。
反應過來的石黎川,整個人都紅透了,眼眸閃著亮光。
兩人都是羞澀的性格,說不出那種煽情的話,但相處了那么長時間,有些事,心中都明了。
石黎川:“我等你回來。”
兩人下樓。
得知討厭的熊要離開,云歇的嘴角別提有多難壓下了。
他迅速開門,“辛苦石先生了,抓捕星盜這件事,沒你確實不行。
畢竟那些人都是沖著沁沁來的,作為沁沁的男朋友,你去參與是應該的。”
石黎川:…這人無論是話少還是話多的時候,都不討喜。
既然決定了,姜沁也有點怕繼續拖延的話,自己物色好的貼身保鏢出事。
所以吃過云歇精心準備的晚飯后。
她又說了要感謝他的話。
“我再為云先生彈奏一曲如何?”
“榮幸之至。”
這次姜沁沒有把鋼琴拿出來,而是直接在系統兌換了伴奏帶后,使用光腦播放。
一陣有些奇特的前奏響起。
怎么形容呢?
云歇覺得,有些曖昧。
(要我怎樣相信)
(你不會離開)
(你這個假面天使)…”
果然,等姜沁用一種磁性的嗓音,低聲似喘的聲音唱出來時,這首歌的氛圍更曖昧了。
這首歌唱的是少數語種。
他正好能聽懂,不過也許,詞不重要。
重要的是感覺。
因為這首歌,不像是在唱歌,更像是情人在耳邊低語。
尤其是中間那段伴奏。
像是敲擊在他的心里和…生理。
云歇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看著此刻的姜沁,眼眸里是隱忍著的克制,為了保持理智,連眼眶都紅了。
小白兔在他身邊旋繞著的,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你臂彎的安全性)
(它會不會讓我窒息?)…”
云歇終究還是沒忍住,直接變回了獸形,隱忍地在地上打滾,都沒越雷池一步。
如果此刻他測試自己的暴動值的話,估計就能發現,自己的暴動值已經下降了3。
很可惜,他沒有測試。
他只覺得自己此刻的欲望令人心驚。
云歇有些后悔,他不該貪心的。
如果不是想跟姜沁獨處的話,也就不會讓她看見自己即將狂化的模樣。
強忍著身上的燥熱,他撥通了衛晨的通訊,“快來,帶她離開…”
“嗷!!”
衛晨五人匆匆趕來時,聽到的就是這聲隱忍的吼叫聲和唱歌聲。
若不是擔心云歇,他們也許還會停下來好好欣賞,但現在大家都沒這個心情。
“遭了,我們沒有歇哥家的權限,進不去!”
當初云歇建別墅時,選擇的可都是星際最貴的材料,那可是連SS級的云歇,都無法強行破壞的。
他們想強闖進去都沒辦法。
衛晨只能呼喊道:“姜小姐,麻煩你開一下門,我們來帶歇哥離開!!!”
“姜小姐,麻煩開一下門,你現在很危險!”
“姜小姐!!!”
姜沁聽到了嗎?自然是聽到了。
但她沉醉于安撫狀態時,是會無視這些外界聲音的。
要知道,此刻的她,可是基本盡了全力。
終于,云歇徹底紅了眼。
恢復人形后,抱住姜沁,索取那抹紅唇。
歌聲停止,只剩下伴奏扔在播放著曖昧的音調。
氣氛燥熱。
云歇的動作有些兇猛,卻沒有讓她感到疼痛,只覺得有些窒息。
三分鐘后,她伸手推他。
他繼續磨蹭了幾秒后,才舍得離開那抹甜蜜。
只是他的眼眶依舊泛著紅。
眼里全是克制的欲望,滿頭冒著冷汗,沙啞著嗓音道:“對不起,我發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