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只貓獸人你不認識的話,我等會讓衛晨把他送到執法隊去吧。”
姜沁正要點頭,就看到了窗外的藍色小貓。
他獨自站在那里,禮貌地用爪子敲窗戶。
“沁沁,你要見他嗎?”
“隔著窗戶吧,問一下他想說什么。”
“好。”
云歇陪姜沁走到窗邊,看似漫不經心,卻將她保護的沒有死角。
“姜小姐,我是藍玉言。”
“什么?藍先生??”
小貓點了點頭,“我狂化后失去了意識,在你唱歌那天,才清醒。”
聽到這句話,云歇站直了身體,神情危險地盯著藍玉言,并將窗戶打開。
語氣隱含威脅道:“這位朋友,不如進來詳談?”
他一開始以為這雄性,只是偽裝成了異獸潛伏罷了,沒想到竟然是狂化獸。
最要命的還是,他竟然因為沁沁的歌聲而清醒了…
藍玉言沒有拒絕。
進屋后,他無視對他有殺意的云歇,只看著姜沁。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對你也沒有惡意,如果你們實在擔心我會出去亂說,不如將我控制在身邊。
畢竟如果我死了,我的母親和父親,一定會追查的。”
云歇冷笑,“那又如何,毀尸滅跡的手法,我也不是不會。”
“有風險不是嗎?你確實很強大,但是如今姜小姐已經有了不少敵人。
沒必要再添一樣麻煩,也許我們會是盟友。
如果我的人品你們信不過,那利益捆綁也是可以的。”
“哦?說來聽聽。”
小貓一本正經道:“比如讓我跟姜小姐結婚。
所有財產都歸她,只需要唱歌的時候,讓我在旁邊待著就好了。
如果沒有姜小姐,我也會徹底淪為狂化獸,只要我想活著,就不可能背叛姜小姐。
畢竟把她曝光,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但作為她的伴侶,我無疑是幸運的一員。”
姜沁還沒說什么,云歇就跟藍玉言打起來了。
他的語氣,一點溫度都沒有。
“你想的真美,我還是殺了你比較好。”
一人一貓開始了追逐。
云歇的人形態追不上他,便化作了獸形,一蛟一貓,把別墅里的東西都弄壞了不少。
見兩人只是打,且沒人是單方面的劣勢后,姜沁就無視他們了。
只坐在沙發上思考著怎么辦。
藍玉言的獸形很靈活,他不是云歇的對手,但是如果想要逃走的話,很簡單。
他說的對,他們不一定能做到沒有痕跡的滅口。
而且,如果他真的對她有敵意,這三天時間,也足夠把她能讓狂化獸人清醒這件事傳出去了。
這次也給她提了個醒。
看來以后,無論是獸人還是異獸都不能收留了。
誰知道,是不是獸人偽裝的呢?
其實藍玉言對她有好感這事,她是有感覺的。
但要說感情有多炙熱,她不信。
最起碼,他的感情肯定連蒼鴻對她的感情都比不上。
不過藍玉言說的對,他們之間可以有利益。
說實話,姜沁剛剛也有一瞬間迷茫過,迷茫過自己當初是否應該選擇泯然眾人。
如果一開始就沒開始,也許能活的安穩一些。
可在得到系統禮包前,她也只是想掙錢而已。
處于星際下等地位的她,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有外掛,還剛好能靠愛好掙錢時,誰又能拒絕。
而有了大禮包后,她更沒辦法拒絕變強的誘惑。
與其寄希望于別人不要來傷害你,不如自己變得強大,無懼傷害。
所以,她只迷茫了一瞬,就堅定了下來。
哪怕再來一次,她依然會選擇使用系統。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穩住藍玉言,讓他成為自己人。
等她拿到系統的大禮包,精神力達到SS級亦或者是更高的SSS級后,將更有底氣。
若是到那個時候,這些身邊的雄性,有誰有了異心,她也有信心滅口。
姜沁知道自己也許是有些過于冷心了,但她不準備改,她害怕,怕自己有了軟肋后就軟弱。
畢竟已經有過兩次教訓了。
情,三分真足以。
云歇把藍玉言教訓了一頓后,三人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
小貓端坐在沙發上,平靜道:“雖然你們可能不會信,但我不會說出去。
永遠都不會,哪怕是徹底淪為狂化獸。”
“我信你。”姜沁聲音輕柔地說出來堅定的三個字。
“我信你,你幫了我很多,我一直很感激。”
貓貓臉上,能夠明顯看出震驚和感動。
藍玉言是真沒想到,姜沁居然會選擇這么堅定地相信他。
她善良的讓人心疼。
也是一位過于重情的雌性,單純的令人發愁。
“所以藍先生,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或者需要我們送你回家嗎?”
雖然云歇滿臉的不爽,但也沒出言反對,只是有些煩躁地點燃了云霧抑制劑,開始猛抽。
看的姜沁嘴角有些抽搐,無語問道:“你是氣氛組嗎?生產云霧的。”
“不喜歡?以后換液體的。”
說完立馬把手里的抑制劑,丟進了垃圾桶,沒有半點猶豫。
姜沁解釋,“沒有不喜歡,只是擔心你,吸的量那么大,會不會影響身體健康啊?”
聽到她說擔心他,云歇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眉眼帶笑著摟過她的肩膀。
“不影響,它的作用不大。”
“不影響的話,你就吸吧,很好聞。”
這話跟邀請親親有什么區別呢?
云歇當即就想湊過去,索取那抹紅唇,但被姜沁手動拒絕了。
“咳咳,還有客人呢。”
“好吧。”語氣失落,瞪向沙發上那只該死的貓。
果然他討厭熊,還討厭貓。
被迫目睹兩人恩愛一幕的藍玉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理智也有一瞬間的混沌。
但他還是強忍著五臟六腑的疼痛道:“不用送我回家,讓你的伴侶,把我送遠一些吧,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原以為自己還能有一些時間,卻還是太過于想當然了。
“你要徹底狂化了嗎?”
“快了。”藍玉言喘著粗氣。
姜沁神情復雜,“你不是已經知道,我能讓你的情況好一些了嗎?
為什么…不選擇留下來?”
“我不想逼你,更不愿意威脅你,其實狂化也沒什么好害怕的,高等雄性們的宿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