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路人卷入,最后一場來打牌 夢幻崩界,空骸實驗室。
“輸了?!”
“這都能輸?!”
一個研究員狠狠一拳砸在控制臺上,金屬臺面發出一聲悶響。
“她到底在打什么東西!是不是在演我們!”
“十八年沒決斗,手生了?這打的什么?!”
監控室內,刺耳的怒罵和咆哮此起彼伏,一群白大褂的精英此刻臉紅脖子粗,像是一群輸光家底的賭徒。
他們孤注一擲,放出重量級戰犯。
可承載著他們野心的“紅棋王后”,在拿到先攻沒有卡手的情況下,打輸了。
角落里,藤木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主屏幕上那個刺眼的“失敗”,片刻后,才冷淡地開口。
“復盤,篩選爭議點。”
命令下達,喧鬧的房間安靜下來。
巨大的全息屏幕上,剛才的決斗影像被調取出來,數據流如瀑布般刷過。
分析ai用冰冷的電子音,將整場對局以結果逆推的方式,進行高速掃描。
第二回合操作分析…
小丑與鎖鳥發動時機判定:燈綠,無爭議使用鏡中奇像無效璃拉…判定:綠燈,無爭議回收三月兔…判定:綠燈,無爭議手牌三月兔發動時機判定:綠燈,無爭議原始生命態尼比魯發動時機…判定:綠燈,無爭議 屏幕上,紅棋王后在對方回合的五個操作節點,全部亮起代表“無爭議”的綠燈。
然而,當復盤影像回溯到第一回合時,刺目的紅光突兀地亮起。
“有紅燈!”一個研究員失聲叫道。
第一回合操作分析…
白棋捆綁效果發動,除外對象紅心…判定:紅燈,爭議 ai給出注解:白棋未將墓地的三月兔一并除外,導致墓地存在可被墓穴的指名者連鎖的對象。
“這…”一個研究員神情尷尬,“正常碼麗絲展開,會盡可能多留墓地資源,讓白棋后續能賺更多.”
另一個研究員糾結道:“是有點微妙,我都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演了。”
話音未落,第二個,更致命的紅燈亮了起來。
gwc06效果發動,除外白棋捆綁,特殊召喚紅棋勒索…判定:紅燈,爭議 這一次,ai甚至給出一個最優解的模擬演算。
最優操作:放棄發動gwc06,先使用白棋效果蓋放mtp07,再用紅心效果除外白棋,此操作同樣觸發白棋回場抽卡,場面強度雖有下降,但吃下無限泡影與尼比魯的聯防,仍可保留gwc06和mtp07作為下回合的反擊與續航手段 整個監控室,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研究員都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推演,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大牌小打,龜縮防守。
大牌小打這種操作,說起來簡單,但放在實戰里,就是一場豪賭。
防到了——“臥槽,你是天才!”
防空氣——“不是,無坑速攻都能打錯?”、“你會不會玩?”
“可…可她手上有鎖鳥和尼比魯啊!”有人不甘心地低吼,“她自己手坑質量這么高,小打一手完全合理!”
“她手牌有三月兔,心里完全就是想往大的打,就算吃聯防,下回合還能返場。”
“誰能想到。”旁邊的人幽幽嘆道,“這李觀棋不僅掏到隕石聯防,還他媽捏著一張墓穴的指名者?甚至頂著尼比魯和鎖鳥斬殺?”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滅所有人最后的僥幸。“他應該是位冠軍。”
“寧愿手上詠圣成廢牌,也不指鎖鳥,這人也是夠狠的。”
ai從結果逆推推出兩個爭議點,但又感覺不是什么大失誤。
調試ai的時候,總不能補上指令白棋要除外自己發動過效果的三月兔,防墓指、先攻不要開gwc06,防尼比魯和泡影聯防。
一般寫ai的時候,防的東西都是灰流麗、增殖的g、單尼比魯。
大牌小打,對人類決斗者而言,都是一生的功課,更別說讓ai或電子界生物理解。
“沒什么問題,讓她繼續打。”
藤木艾緩緩抬起頭,目光從冰冷的分析數據上移開,落在屏幕一角,李觀棋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
第二回合,紅棋王后發出尼比魯后,李觀棋那抹一閃而逝的,“欣慰”又冰冷的笑容,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有種熟悉的感覺,又說不出在哪見過。
藤木艾順著那種熟悉的感覺,轉過頭,望向實驗室上空懸浮的‘災厄血晶’。
“這個感覺.”
嘀——嘀——嘀——
警報!警報!檢測到未知數據流入侵!
刺耳的蜂鳴聲毫無征兆地響起,猩紅的警示燈瘋狂閃爍,將每個研究員慘白的臉映照得如同鬼魅。
“什么情況?!”
“防火墻被突破了?!”
“不對,時間還沒到,我們也還是優勢.“
一個研究員快速反應過來,雙手在控制臺上瘋狂敲擊。
他怒吼出聲,“不對!協議期間,艾爾維拉怎么可能入侵的?”
夢幻崩界和艾爾維拉技術水平相當,常年互相攻伐,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后才搞出這么個決斗協議,把網絡戰爭轉化為元宇宙決斗。
協議期間,雙方防火墻都會套上最頂級的護盾,理論上絕無被對方入侵的可能。
“快!追蹤入侵路徑!”
實驗室一片混亂中。
藤木艾坐在原位,不慌不急,只是死死盯著全息屏幕上,那一條以刁鉆角度切入內部網絡的紅色數據線。
“不是艾爾維拉。”
他抬手在空中一劃,將那條紅色入侵路徑放大,投射到實驗室中央。
它繞過所有數據金庫和防御哨站,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筆直地刺向實驗室的唯一核心。
一個年輕的研究員順著紅線的終點抬頭,臉色變得煞白:“對方的目標是——災厄血晶?!”
災厄血晶,夢幻崩界最大的秘密。
“有備而來啊。”藤木艾嘴角微微揚起,手指在控制臺上快速按動。
“把它引入協議戰場。”
十幾名研究員收到命令,快速操作起來,雙手在控制臺上化作一片片殘影,無數行代碼在屏幕上飛速滾動。
“數據陷阱a3已部署!”
“開啟路徑模擬,將14號節點偽裝成核心數據庫入口!”
“引誘路徑規劃完畢,預計三分鐘內可將其捕獲!”
最初的指令下達時,所有人都信心滿滿。
對付一個連基礎反追蹤都不會的入侵者,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然而,一分鐘后。
“報告!目標偏離預設路徑!”
“它在干什么?它為什么要去‘垃圾回收站’?”
“它…它好像迷路了…”
整個監控室陷入詭異的沉默。
藤木艾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那個代表入侵者的紅點,在標記為“廢棄數據”的區域里,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重新設置誘餌,用災厄血晶的虛假數據簽名。”藤木艾再次下令。
“是!”
研究員們再次忙碌起來。
這一次,他們加大誘餌的力度,把“寶藏在此”四個大字直接拍在入侵者的臉上。
紅點果然動了,朝著誘餌的方向筆直沖來。
“上鉤了!”一個研究員剛喊出聲。
下一秒,那個紅點在距離陷阱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個匪夷所思的急轉彎,一頭扎進旁邊的“防火墻維護日志”里。
“尼瑪的——”
一個研究員惡狠狠地咬牙切齒。
“它在搞什么啊?!去看防火墻的更新日志?那是給運維看的,有什么價值嗎?!”
“這家伙…到底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我感覺它更像是在…旅游觀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空骸實驗室內,氣氛從最初的緊張嚴肅,變得有些癲狂和崩潰。
控制臺旁,喝空的藥罐堆成一座小山。
一個研究員摘下眼鏡,用力按著眉心,眼眶下是濃重的黑影,他盯著屏幕,喘著氣,聲音沙:“我特么十五年,第一次見到這么…離譜的入侵者。”
“你說他不懂吧,他能精準地找到我們空骸實驗室。”
“你說他懂吧…”另一個研究員也喘著氣,語氣里滿是抓狂,“他半個小時試圖破解‘員工食堂本周菜單’的加密!那玩意兒他媽的根本就沒加密!”
“最后還是我看不下去,手動給他解開的…”
這簡直不是在進行網絡攻防,而是在帶一個弱智逛該。
他們不得不放棄引誘,改用最笨的辦法——“圍堵”。
他們在入侵者可能前進的路徑上,臨時搭建起一道道數據壁壘,像牧羊人趕羊一樣,一點一點地,硬生生將這個亂竄的紅點往協議戰場的入口驅趕。
“博士,這混蛋終于進去了…”
當紅點終于沒頭沒腦地撞進協議戰場的空間陷阱時,一個研究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
藤木艾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調出入侵者三個小時以來的全部行動軌跡。
那是一條紅色的,毫無邏輯,混亂不堪,卻又頑固地圍繞著核心區域打轉的線路圖。
它看上去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但藤木艾將它的所有行動節點連接起來,再三維化之后,一個模糊的輪廓出現在中央屏幕上。
那輪廓,像是一只手。
一只正在虛擬鍵盤上,笨拙地,瘋狂地,試圖敲出某個指令的手。
“他在找什么?”
藤木艾瞇起眼睛,一個荒謬又讓他心頭一跳的念頭,忽然冒出來。
這個入侵方式…
旅行者?
作為十二時針的一員,他知道旅行者的一點風格,充斥著一種‘世界本沒路,我走得多了,也就有了路’的莽夫感。
可如果真是旅行者,他的目的是什么?
真迷路了?
“博士。”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研究員走近幾步報告,“協議戰爭結束,還剩最后二十分鐘。”
“我們…我們只領先六百四十格。”
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賭徒般的瘋狂。
“我們要不要…搞一波偷襲?”
這個提議一出,周圍幾個精神渙散的研究員像是被注入強心針,瞬間來了精神,齊齊看向藤木艾。
就剩二十分鐘,搞一波奇襲,對面算有反制措施,時間上也來不及。
藤木艾沒有理會身后的鼓噪。
他的目光停留在中央屏幕上,那張由入侵者行動軌跡構成的、潦草而怪異的“手型”圖案,在他的瞳孔中緩緩旋轉。
“安德森。”
“貝克。”
他點了兩個名字。
人群中,一金發一褐發的兩個研究員立刻站直身體,與其他人的萎靡狀態截然不同,他們精神飽滿,眼神銳利。
“是!”兩人齊聲應道。
藤木艾的語氣冷得像手術刀。
“準備上線。”
“十五分鐘,結束戰爭。”
協議戰場。
數碼粒子重構成嶄新的決斗場地,李觀棋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真難纏啊。
紅棋王后這個小可愛,越來越不好騙了。
像最開始那種,算準時機用無限泡影和尼比魯聯防,打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偷襲,現在已經完全行不通。
這小可愛學會“大牌小打”了。
小孩子才追求一回合做出最強的場面,成年人只講究兩個字——夠贏。
短短幾個小時,紅棋王后在他親手“調教”下,牌技和意識都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成長。
從一開始的程序化最大場,到現在懂得根據手牌和局勢,進行心理博弈和資源保留,雙方的戰局從他單方面的“教學”,變成五五開的苦戰。
“再——來!”
紅棋王后喘著氣朝李觀棋嘶吼,她身體的光流有些不穩,卻透著一股愈發高昂的戰意,臉上泛起一抹亢奮的紅潤。
事實證明,真的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李觀棋感覺自己就是那頭快要累死的牛,他不僅是身體疲憊,連打二十多個小時,精神已經繃到極限,更多的是心累。
艾爾維拉的戰線,從頭到尾都被死死壓制。
他在這里和紅棋王后打得天昏地暗,可那個刺眼的六百多格分差,就像一道天塹,怎么都拉不近。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能一直和紅棋王后打平,等到協議時間一到,輸的還是他們。
必須想個辦法,在最后的時間里,把分差追回來。
可他真沒辦法了。
樂彤看起來也到極致了。
在高手決斗里,雙方卡組沒啥大問題,場數多起來后,勝率就無限接近50。
一場戰爭里,單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滋啦——”
一聲刺耳的電流爆鳴,樂彤腳下的數碼地面突然開始扭曲、波動,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
緊接著,她的身影劇烈閃爍起來,整個人在凝實與虛幻之間高速切換,像一個信號不良的老舊影像。
“怎么回事?”樂彤驚愕地看著自己正在變得半透明的手掌,聲音慌亂。
李觀棋心中猛地一揪。
最后十幾分鐘,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樂彤雖然沒能幫上大忙逆轉分差,但她至少守住自己的陣地,沒給對面送分,作為一個隊友,她已經算中規中矩。
要是最后這隊友也出事…
“艾拉…什么情況,我頭好痛!”樂彤的身影越來越淡,她痛苦地抱著腦袋,發出壓抑的嚎叫,身體因為劇痛而蜷縮起來。
解析室里,艾拉聲音通過加密頻道緊急傳來,帶著緊張:“有未知數據流強行接入戰場…來源無法追蹤…但可以確定不是幻崩的人!”
不是敵人的事?
李觀棋眉頭緊鎖。
在這決定勝負的最后關頭,居然有第三方勢力闖進來?
“它的數據流正在覆蓋你的連接節點!樂彤,快登出!立刻!”艾拉的命令急切。
劇烈的頭痛已經讓樂彤無法思考,她咬著牙,憑著最后的意志強制執行登出指令。
叮鈴鈴——
伴隨著清脆的系統提示音,樂彤的身影在李觀棋眼前徹底化為一道流光,逸散在空氣中。
那里的數碼結構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粗暴地撕扯,向內塌陷,形成一個充滿亂碼和損壞貼圖的漩渦。
沒有傳送門的光輝,也沒有空間裂隙的鋒銳。
那更像是一場野蠻的、毫無技術含量的破墻。
一個穿著紅藍相間消防服的身影,一頭從漩渦里走出來,全身帶著絢爛的火焰特效。
至臻皮膚——救援ace隊空中起吊員。
元宇宙的至臻和傳說皮膚不能購買,只能通過大型活動拿到冠軍后定制,或者現實世界為聯盟做出巨大貢獻后得到嘉獎。
李觀棋那個白銀城贅婿就有一個傳說定制皮膚迷宮城的白銀姬,可惜這個號穿不得。
該死,沒有皮膚,被眼前這個男的炫到了。
至臻皮膚的特效真足,可惜他更喜歡炎屬性惡魔族。
無名路人(空中起吊員皮)茫然地環顧四周,先是看了看對面氣場全開的紅棋王后,又瞅了瞅身旁一臉凝重的李觀棋。
最后,他按動身上的起吊裝備,飛上天,撞到天板,又掉了回來。
“哎?出不去嗎.”無名路人嘀咕一聲,再試一次。
在紅棋王后、終末西格馬和李觀棋看猴一樣的目光中,他連續試了個七上八下。
終于確定出不去這空間。
無名路人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地看向李觀棋:“哥們兒,問個路。”
“這兒是哪?”
李觀棋:“.”
紅棋王后:“.”
終末西格馬:“.”
空骸實驗室和08號解析室眾人:“.”
“呃。”李觀棋頓了一下,出于禮貌還是憋住粗口,認真回道,“這里是14號結點。”
“一個協議空間。”
“你是.協議內的人.嗎?”
正常來說,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進入這個網絡空間。
怎么突然進來一個迷路的路人?
“協議空間啊。”無名路人環看四周,看著幾千個珠淚哀歌族ai在內戰,意識到自己被誘騙入一場戰爭之中。
“我是路過的旅行者。”
他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又抬頭看向對面的兩個將軍,最后轉頭看向李觀棋。
“我把你隊友擠了?抱歉。”
這明顯是一個二對二的站位,他這是又把人擠掉了。
李觀棋見他好像真的是個無辜路人,聯系上解析室的艾拉:“能把人換回去嗎?”
“不行。”艾拉很快回道,“協議戰場只能站兩個將軍,那路人沒法清除,只能換你的位置。”
李觀棋眉頭一沉,神情凝重起來。
六百多格的差距,此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對面,紅棋王后看著他道:“還打嗎?”
她身旁的終末西格馬,也發出嗡嗡的合成音:“放棄吧,人類。”
沒等李觀棋反應,兩道冰冷的數據光柱從天而降,精準地將紅棋王后與終末西格馬籠罩其中。
警告,指揮官權限,強制替換 紅棋王后一怔,猛地抬起頭,朝著高空怒吼:“我跟他還沒分出勝負!”
然而,那股來自協議本身的規則之力不容抗拒,她的身形在光柱中迅速變得透明,被硬生生清退回備戰區。
兩個新的身影,取代原本紅棋王后和終末西格馬的位置。
一金發,一褐發,都是再普通不過的青年男性外貌,穿著研究員白褂。
安德森。
貝克。
李觀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麻煩了。
電子界生物的外形,往往和其卡組主題掛鉤,紅棋王后是碼麗絲,終末西格馬是斬機。
可這兩個人類外貌的家伙…誰知道他們用什么卡組?
最后十五分鐘,幻崩直接派真人精英下場,跟他玩一手信息差?
李觀棋的大腦飛速運轉,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原本還想著,就算是路人,好歹能充個數,自己能指導一下。
現在對面突然換人,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調整卡組,更別提去指導一個路人“旅行者”。
“看來,我給你們造成困擾了。”無名路人撓了撓頭,語氣里帶著真誠的歉意。
他環顧一下劍拔弩張的戰場,又看向對面兩個神情冷峻的男人,最后目光落回李觀棋身上。
“不過…”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天然無害的笑容。
不是李觀棋擅長的偽笑,是和游城比奈兒同款的讓人安心的笑容。
“說打牌的話,我還蠻強的。”
“要不,我幫你們打最后一局?”
“打牌.”李觀棋在回復前,失神地愣了一下。
好親切好久違的詞。
來比安塔納幾個月,他還是第一次聽人用‘打牌’形容決斗。
決斗在比安塔納,是個很嚴肅的事。
比安塔納的決斗,有很強的目的性。
為了靈性,為了名利,為了通過考試,為了抵抗網絡入侵.
好久沒聽到這么輕松的詞了。
“行。”李觀棋輕吐一口氣,笑了笑回道。
“那就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