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無支祁Vs孫悟空(中)
24、無支祁Vs孫悟空（中）
更準確的說。
一直到型月世界的現代，神州大陸上依舊存在著至少十名‘仙人’。
光是活著就是神秘本身的具現的他們，甚至建立了專門針對大陸神秘體系中‘至今依舊是神話時代的部分’的組織——山嶺法廷。
無支祁就是其中之一的仙人——不過目前是被放逐的狀態。
就像四天王有五個人一樣，無支祁是當今神州十仙的第十一人（神）。
不過，對于現代人來說，比起無支祁，更多人熟悉的還是那個以其為原型，同樣是花果山出生的石猴的——明清時期魔幻小說故事中那只猴子了吧？
無支祁比起自己的名字，反而是外號‘水猴子’更廣為人知些。
當遠坂凜意識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是無支祁后，她也就能理解，為何在此之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當然，對第一次看這段幻夢境記憶的士郎，來說，那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實驗開始了。
圍繞著被無數重科學的、神秘的、東方的、西方的，各種各種的封印拘束所困的男孩，實驗開始了。
伴隨著電閃雷鳴，猩紅如血的召喚陣自少年腳下的地面亮起。
士郎從中看出了一點熟悉感。
“是‘英靈召喚’”遠坂凜解釋道，“跟冬木式的英靈召喚不同，但的確是同類型的術式！”
名為迦勒底的組織的英靈召喚實驗——成功了。
只不過，跟冬木式的英靈召喚術不同。
并沒有從者現界并獲得臨時的肉體，而是被召喚出來的從者，被塞入了——作為容器的那個男孩的體內！
也就是‘士郎’的體內。
與此同時，觀看這段記憶幻境的士郎，也同步感受到了劇痛——身體的肌肉被一寸寸的切開，古骼被一寸寸拔去，而后換上異物強行塞進去般的劇痛！
成為蘑菇人體質之后，士郎一度快忘記這種感受了......
原本緊閉雙眼，似乎是陷入了昏厥狀態的男孩，則是猛地瞪大了雙目，那雙眼睛目光如電，好似有火焰從中噴吐而出，好一雙金睛火眼！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憤怒的長嘯！
身上的拘束器被全數粉碎！濃郁的靈壓化作了實質，如同光柱般沖天而起，硬生生的撞在了這個密閉空間盒子的天花板上，無數涌現符咒構筑的結界瘋狂閃爍，搖搖欲墜，勉強阻擋。
“是孫悟空”士郎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過的旁白內容，不住喃喃。
似乎是因為從者降臨——或者說被強行塞入了體內。
男孩的身上亦出現了與孫悟空相似的特征，除了那雙眼睛之外，士郎甚至還在他的身后看到了好似猴子尾巴的東西。
不知為何，憤怒異常，似乎是妖性爆發的斗戰勝佛，咆哮著沖向了——這場實驗的主導者。
迦勒底所長，魔術師協會時鐘塔天體科君主：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
一個看上去總是溫柔的、柔和的，平易近人的年輕男人。
無數重結界的光芒亮了又暗，卻又皆盡粉碎，沒能阻攔那猴王分毫，便盡數突破！
金與紅的兩種能量光芒在憑依男孩身體的猴王手中凝聚，化作了棍棒狀，‘如意金箍棒’的五字古文熠熠生輝！
像是打上天庭的齊天大圣，又似是降妖除魔的孫行者，亦或者是斗罷惡性的佛陀，那金箍棒就這么沖著馬里斯比利的頭顱而去！
——然而卻被攔下了 被無支祁攔下了。
淮河水神水猿大圣水母娘娘 這些都是她的名字。
在小說西游記的舊版或原型中，有時也會被視為石猴孫悟空的‘姐姐（妹妹）’的存在。
而在魔術師們眼里看來，她是相當于孫悟空‘母親’的神祇。
孫悟空是虛構的故事角色，還是真實存在的傳奇，這點尚且有許多的爭論。
但實實在在，以仙人的身份存續于世的無支祁本人——活生生的歷史與神話、她就在這里！
水母娘娘愉快的笑著：
“許久未見，有我這個大前輩在場，當‘弟弟（孩子）’的怎么能注視著別處？”
三昧罡風憑空卷向猴王，同時無數的河流之水憑空出現，在無支祁的手中瞬間高壓凝縮為棍棒之形，與那如意金箍棒五字碰撞！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什么的，并沒有立刻發生。
要是真發生了，就孫悟空跟無支祁激戰的余波，就足以將試驗場地從物理層面上抹除了。
當然，更關鍵的是，孫悟空就算真的想要發揮出足以跟眼前無支祁對抗的力量——在此之前，作為孫悟空容器的這個男孩的身體，不可能撐得住。
實際上，光是用力揮舞金箍棒，與無支祁進行正面對拼的的這一棒，就已經讓男孩的身體開始七竅流血。
——贏了 當‘亞從者召喚儀式’成功的瞬間，無支祁就知道，是自己贏了。
因為某個偶然的原因，無支祁離開了山嶺法廷，遇到了馬里斯比利，聽到了他打算做的實驗，來了興致之后，無支祁作為特聘研究員的身份，暫時加入了迦勒底。
并且參與到了迦勒底眾多實驗項目中的‘亞從者計劃’中去。
因為這個計劃有利于實現無支祁的目標。
亞從者計劃，一言蔽之，就是將實驗體作為容器，去收納召喚而來的英靈的靈基，從而將英靈從者的力量納為己用。
說的難聽點，就是制造一名‘荷蒙庫魯斯（煉金術術語，意為：人造人/人工生命體）’，將其特化改造為對英靈用的‘監牢’。
如果可以量產的話，那就意味著迦勒底將得到一大群英靈從者作為強悍無比的士兵。
為了驗證亞從者計劃的可行性，第一個亞從者的制作被投入了海量的資源，與之相對的是‘究竟要召喚哪個英靈’成為了迦勒底內部競標的重點。
馬里斯比利提出的要求有兩個：
1、目標英靈具備‘冒險家’傳說特性 2、目標英靈有廣結好友——也就是‘聚集英雄’的傳說特性。
金羊毛傳說中滿載英雄之船的英雄船長‘伊阿宋’。
奧德賽中的特洛伊軍神兼傳奇冒險家‘奧德修斯’。
圣經中熾天使米迦勒的原型、屠龍英雄‘喬爾喬斯’。
亞瑟王傳說里捧起了圣杯的神圣騎士‘加拉哈德’。
在加拉哈德這個選擇幾乎要被確認，連特化的人造人容器（瑪修·基列萊特）都設計好了的時候，中途插隊加入亞從者計劃的無支祁，帶來了自己的選擇——‘孫悟空’。
在這個世界線中，無支祁的提議之所以超過加拉哈德勝選，與其說是孫悟空有多比加拉哈德合適，不如說單純的‘帶資入場’的無支祁一人，是迦勒底所長馬里斯比利希望拉攏的對象。
即便如此，迦勒底內部反對的聲音也不是沒有。
迦勒底的醫療部門主管羅馬尼·阿基曼就反對這個選擇：“孫悟空在傳說中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我們怎么可能召喚成功？退一步講，就算成功了，我們也不可能有辦法將它約束在容器體內啊！怎么可能制作的出能容納孫悟空的荷蒙庫魯斯！”
對此，無支祁只是說：“我有辦法讓孫悟空的存在降臨，至于如何將其束縛于容器體內？放心，我自有萬全之策。”
無支祁并沒有特地針對孫悟空，制作如何特殊特別的可以困住孫悟空的人造人，只是沿用了迦勒底的人造人技術，親手制作了一體，并在其體內填入了一個特殊的東西。
相當于孫悟空身體一部分的——當初孕育出這石猴的‘仙胞石卵’的碎片。
無支祁將其命名為‘Herro’——音譯為漢字則是‘希羅’（注：其實更準確的念法應該是‘希耶爾’的，但因為型月已經有叫這個名字的重要角色了，所以這里用希羅）。
這個人造人男孩，并沒有被其‘母親（無支祁）’賦予什么特別的期待或含義，部門里有人追問的話，無支祁也只是打趣似的回答道：
“世人都認為孫悟空是英雄，世人都希望孫悟空是英雄，所以我就取了這么個名字，‘英雄（herro）’、‘男主角（herro）’，或者——‘正義的伙伴（（herro））’之類的含義？
畢竟，迦勒底的目標，不就是拯救全人類這一‘絕對正義’么？”
為了拯救世界，為了拯救全人類，任何手段都可以用上......不擇手段的正義，亦是迦勒底這個組織的‘大義’！
當一切真的成功，無支祁成功將孫悟空以英靈從者的身份召喚到了容器男孩的體內之后，無支祁確信自己已經贏了。
此時此刻的無支祁，認為自己已經贏了。
如何束縛孫悟空？
“根本不需要特別想辦法，他自會被被束縛，自會配合我們的后續研究，理由——因為他是孫悟空，是英雄，也是被人們希望是英雄的存在，是我那愚蠢的‘弟弟（孩子）’。”
無支祁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孫悟空。
雖然暫且不清楚是以‘美猴王’還是‘齊天大圣’或者‘斗戰圣佛’的側面被召喚來的，但歸根究底，他是孫悟空。
孫悟空是個好人（猴）。
被強行召喚而來的從者，如果不愿意配合迦勒底的實驗，想要強行離去的話，有三種選擇。
一種是選擇沉默，自我封閉，拒絕配合，
但孫悟空沒有這個選擇，因為無支祁是孫悟空的‘原型’，有的是辦法強行引導出孫悟空的力量，為迦勒底的研究所用——甚至不需要他本人配合。
第二個選擇，是只有擅長術法的從者才能進行的選擇，那就是讓自己這副被強行召喚來的靈基‘死亡’，死亡之后自行消散。
孫悟空當然擅長術法，但他卻不能使用第二種方式，只因為他當初鬧地府，勾銷了自己生死簿上的名字，其性命之修為，已然無法抵達‘死亡’的結果。
他殺不死自己。
第三個選擇，也是最后的選擇，那就是不顧一切的強行將自己的靈基從容器體內剝離。
但這第三個選擇，有一個小小的缺陷——強行剝離之后，容器會死。
“我最近聽說過一句話‘好人就是會被槍指著’——哪怕是為了不讓這個男孩死，你都會老老實實的留下，自愿戴上這‘金箍’。”
這次，我又贏了！
無支祁用眼神，向著眼前的‘弟弟’無聲的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孫悟空甚至沒法用武力進行反抗。
因為，想要發揮出足以與無支祁抗衡的力量的話，人造人男孩的身體根本扛不住！
也就是說——是無支祁（迦勒底）贏了！
對‘孫悟空的力量’進行‘收服’的實驗，是迦勒底贏了，他的力量將為迦勒底、為阿尼姆斯菲亞家族所用！
——但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在士郎的視角中，一切突然靜止了，周遭的一切變得死寂，在這刺耳的靜謐環境里，士郎拉了拉身邊遠坂凜的衣服，卻發現她也一動不動。
發生什么了？
一股涼意莫名攀上了士郎的肺腑！
旋即，士郎察覺到了兩道‘視線’。
孫悟空與無支祁，記憶幻境中的神佛們，明明也同樣靜止著，卻——眼睛，動了。
錯覺......？
不，不對！
孫悟空與無支祁同時直勾勾的看向了士郎！
這一切難道不只是記憶嗎！？
明明一切都靜止，但卻有一團水球憑空在無支祁的眉眼前方凝聚，而后化作水刀，超高壓的水刀射擊直沖士郎而來，似要將其攔腰斬斷！
士郎：“！！！！”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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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