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直到九月十八號的這天傍晚,陸遠秋還在別墅的房間里糾結。
“白清夏呢?”
陸遠秋見三姐抱著十幾包薯片從他門口路過,連忙走上前拉住她問道。
“啊?”三姐轉過身,如小山般堆積的薯片突然從她懷里掉下來一包,她蹲下來去撿,結果掉的一包剛撿起來,又有兩包沒抱穩從她懷里滑落,她就這樣一邊撿,一邊掉,模樣呆得不行,把陸遠秋看得臉色持續僵愣。
“…你先別撿了,回答我。”
陸竇晴昂頭:“在怪大叔的房間里。”
“嘩啦。”說完,薯片又掉了兩包,還伴隨著三姐“啊”的短促一聲,逗得不行。
陸遠秋:“我幫你拿吧。”
“好呀。”她開心地應著,但臉上的笑容褪去得也快。
陸遠秋從她懷里接過薯片后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鎖上了門。
見此情景,門口的陸竇晴失去了生機般地雙臂垂下,僅剩的幾包薯片也掉落在地上。
房間里,陸遠秋回想起自己上次的生日過得挺湊合的。
因為碰上了羅薇懷孕的事,他們幾個人急著從白犀公司乘坐高鐵返回珠城商討事情,生日也只是買了個蛋糕,但白清夏依舊送了他一樣禮物,是個同心鎖,上面有他們兩人的名字,現在這把鎖還鎖在陸遠秋家中的床頭上。
不過此時再精心準備什么禮物肯定來不及了,況且他也沒頭緒,但陸遠秋不想敷衍,他想了想,拿著車鑰匙開門下樓,趁零點的鐘聲還沒到,買禮物去。
下樓的時候,他發現陸竇晴正獨自一人坐在樓梯的第一層臺階上哭著吃薯片。
好可憐,嚶嚶嚶。
每次欺負完三姐,陸遠秋心中都會有罪惡感,但這罪惡感最長也只能維持半天,因為三姐最多也只會傷心半天。
下樓開了那輛紅色法拉利,陸遠秋駛離別墅,天黑時刻,珠城cbd區燈火通明的十字路口上,一道靚麗的風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那是一輛敞篷的紅色法拉利,法拉利在斑馬線前發出震耳欲聾的聲浪,駕駛座上是一個帥氣的青年,而副駕駛座上,是一個綁著安全帶的超大型熊貓玩偶。
9月19日零點,白清夏發了一條說說。
說說的文案是一個蛋糕的表情符號加20歲的數字,下面的配圖是她和大熊貓玩偶抱在一塊的合照,照片拍得水平一般,畫質還有點糊,一看就是陸遠秋的帕金森手拍的。
說說下方,陸天和蘇小雅秒贊,并都評論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
人機公婆。
9月19日當天,除了保姆劉阿姨和陸竇晴以外,別墅里的其他幾人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返回蘆城,分公司那邊派了一輛商務車送,陸遠秋順道給曹爽打了電話,準備帶上他和阮月如,畢竟他們回曹爽的鄉下老家一樣需要在蘆城轉車。
“秋哥,不用了,我自己坐高鐵回蘆城就行。”電話另一頭,曹爽的聲音有些平淡。
陸遠秋:“為啥?還得買票,我這有位置,你和阮月如坐得下。”
曹爽:“阮月如被她媽媽接走了,她媽媽不同意她到我那兒玩,就我一個人…我自己坐高鐵吧,買好票了,就不麻煩你那邊了。”
聽著曹爽平靜的聲音,陸遠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