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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6、三姐出馬,開始側寫

  鐘錦程:陸遠秋你個混蛋!!!拖更多久了?!

  陸遠秋:端起碗罵娘,真有你的,等老子哪天不寫了,看你往哪哭去。

  鐘錦程:爹!!!求你了,更新吧!!這新學期一開始,奶茶店一堆催更的人...

  夜色未散,城市卻已悄然蘇醒。白清夏睜開眼時,窗外天光微亮,晨霧如紗般籠罩著樓宇之間。她低頭看著自己仍緊緊攥著的那枚鑰匙扣,銀色的“清夏”二字在熹微晨光中泛著柔和光澤。昨夜的一切像一場夢,卻又真實得不容置疑。

  她輕輕坐起身,聽見隔壁房間傳來輕微響動陸遠秋已經醒了。

  推開房門,果然見他正蹲在客廳角落整理行李箱,T恤皺巴巴地卷到胸口,頭發亂得像被風吹過的稻草堆。“你這么早就收拾?”她靠在門框上,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嗯。”他頭也不抬,“四叔說今天要帶我們去老宅辦個家宴,算是…正式認親。”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笑意,“他說我爸媽走得早,但家族的事不能馬虎,尤其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白清夏心頭一暖。四叔陸明川是陸家旁支長輩,也是當年唯一支持陸遠秋繼承家業的人。他對陸遠秋嚴厲卻不失溫情,更曾在陸父葬禮后將年僅十六歲的他接到身邊撫養。如今這句“正式認親”,不只是儀式,更像是某種承諾的延續。

  “我該穿什么?”她走進廚房倒了杯溫水,語氣故作鎮定。

  “隨便。”陸遠秋終于抬頭,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壞笑,“不過要是穿裙子的話,我可以考慮在路上多停幾次,買冰淇淋給你吃。”

  “誰要你的冰淇淋。”她輕哼一聲,卻忍不住笑了。

  半小時后,兩人并肩走出小區。清晨的風帶著露水氣息拂過臉頰,街道兩旁梧桐葉沙沙作響。陸遠秋一只手拎著行李袋,另一只手自然地牽起她的,十指相扣,仿佛早已練習過千百遍。

  路上,他忽然問:“你還記得高二那次月考嗎?你考了年級第一,我在榜尾徘徊。班主任把你叫上去發言,你說‘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有人替你承擔后果’。”

  白清夏一怔:“你怎么突然提這個?”

  “因為那天晚上,我躲在操場角落哭了半小時。”他坦然道,眼神平靜,“我不是為成績哭,是覺得…我和你差得太遠。你是那種天生就該站在光里的女孩,而我,只是個靠著關系混日子的紈绔子弟。”

  她腳步一頓,轉頭看他。

  “可后來我發現,你其實也在害怕。”他繼續走,聲音低沉卻清晰,“你怕失敗,怕辜負期待,怕被人看穿脆弱。所以你把自己武裝成高冷校花,從不輕易笑,也不肯求助。可你知道最讓我心動的是什么嗎?是你在超市門口抱著牛奶瓶發抖的樣子那一刻,你終于不是完美的白清夏,而是需要人保護的女孩。”

  白清夏鼻尖酸澀,指尖微微收緊。

  “所以我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超市,抓住你。”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不是為了英雄救美,而是想告訴過去的自己:別再猶豫,去愛她,哪怕會被拒絕一萬次。”

  陽光穿過樹影灑落肩頭,斑駁光影中,她仰頭望著他,終于開口:“那你有沒有后悔過?替我背下偷竊的罪名,被全校議論,甚至差點退學…”

  “沒有。”他搖頭,“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只不過下次,我會在你拿牛奶之前就塞錢進收銀臺,然后拉著你說‘走,我請你喝奶茶’。”

  她撲哧笑出聲,眼角卻泛起淚光。

  抵達陸家老宅時,已是上午九點。青磚灰瓦的大院佇立在城西幽靜巷弄深處,門前兩尊石獅歷經風雨依舊威嚴。大門敞開,仆人迎上前接過行李,引他們穿過回廊。

  四叔已在正廳等候,一身藏青色唐裝,面容嚴肅卻不失慈和。“來了。”他點頭示意,“坐下吧。”

  茶香裊裊升起,陸明川緩緩開口:“遠秋,你父親臨終前交代三件事:守住陸氏根基、善待身邊之人、不負所愛。這些年,你做得不錯。尤其是最后一條”他目光轉向白清夏,“你能出現在他生命里,或許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白清夏正欲謙辭,卻被陸明川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他說,“陸家規矩多,外界傳聞復雜,許多人以為這是個冰冷的家族。但我想告訴你,真正的傳承不在財富,而在人心。你若真心待他,陸家便視你為女主人;你若愿與他同行,這條路,我們共同鋪就。”

  她心頭震動,久久無法言語。

  陸遠秋握住她的手,低聲:“別怕,有我在。”

  午后的家宴在庭院舉行。桂花樹下擺開長桌,菜肴精致卻不張揚。幾位陸家長輩陸續到場,態度溫和,并無想象中的審視與壓迫。反倒是一位年邁的姑婆拉著白清夏的手連連稱贊:“這丫頭眉目清秀,氣質出眾,配咱們遠秋正好!”

  席間,話題漸漸轉向未來規劃。有人問起陸遠秋大學志愿,他毫不猶豫答道:“江城大學經濟系,輔修心理學。”

  眾人略顯驚訝。按理說以陸家背景,他完全可以選擇海外名校或直接接手集團事務。

  “為什么選心理?”四叔問道。

  “因為我經歷過太多看不見的傷。”陸遠秋平靜地說,“父親抑郁離世,母親早年病故,我曾以為金錢能填補一切。可后來發現,真正摧毀一個人的,往往是那些說不出口的痛苦。我想學著傾聽,也想幫助別人走出陰影包括我自己。”

  全場寂靜片刻,隨即響起低低贊嘆。

  白清夏側目看他,心中翻涌萬千情緒。她從未聽他如此完整地講述過往,也未曾意識到,那個總笑著逗她開心的少年,內心竟藏著如此深重的暗流。

  飯后,她隨他登上老宅閣樓。這里曾是陸父書房,如今塵封多年。推開木窗,夕陽余暉傾瀉而入,照亮滿架泛黃書籍與老式錄音機。

  “我爸喜歡聽黑膠唱片。”陸遠秋輕撫唱針,“他常說,音樂比語言更能觸達靈魂。可惜…我沒來得及學會他的語言。”

  她默默環顧四周,在書架底層發現一本皮質日記本。翻開第一頁,字跡蒼勁有力:

1998年3月12日  今日初見林婉(遠秋母),她在花園彈琴,風吹裙裾,宛如仙子。我知此生非她不可。

  往下翻,記錄著他們相識相愛的點滴,也有對未來的憧憬。直到某一頁寫著:

2006年7月4日  醫生說她病情惡化,只剩三個月。我不信命,可此刻,我竟祈求神明讓她多活一天,哪怕一秒也好。

  淚水無聲滑落。白清夏合上日記,卻發現夾層中有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展開一看,竟是陸父寫給兒子的最后一封信:

  遠秋: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或許已不在人世。原諒父親沒能陪你長大,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愛你,勝過這世間一切榮華富貴。

  不要怪這個世界殘酷,也不要因孤獨而封閉內心。總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讓你愿意卸下所有防備的女孩。替我好好疼她,就像我曾經疼愛你母親那樣。

  記住,真正的強大,不是掌控多少資源,而是能否在黑暗中依然相信光明。

  她顫抖著將信遞給他。陸遠秋看完,久久佇立窗前,肩膀微微起伏。

  “我一直以為他不愛我。”他聲音哽咽,“小時候他總忙于工作,很少回家。我以為他是嫌棄我不夠優秀…可原來,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守護我。”

  她從背后抱住他,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背脊。“現在你知道了。”她輕聲道,“他也希望你幸福。”

  夜幕降臨,他們離開老宅。回程車上,陸遠秋一直沉默,直到手機鈴聲打破寧靜。

  來電顯示:鐘錦程。

  接通后,對方聲音急促:“遠秋,出事了戴以丹回來了。”

  “什么?”陸遠秋猛地坐直身體,“她不是失蹤三年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

  “就在李博文起飛前兩小時,她出現在機場貴賓廳,穿著一身黑衣,手里拿著一封密封文件,說是…有關李博文父親當年貪污案的新證據。”

  白清夏瞬間繃緊神經。李博文的父親曾任市財政局副局長,三年前因涉嫌巨額貪污被捕,最終在獄中自殺。此案牽連甚廣,而戴以丹正是當年負責調查的檢察官之一,卻在結案前夕神秘失蹤。

  “她現在在哪?”陸遠秋追問。

  “警局。”鐘錦程聲音沉重,“但她不肯透露任何信息,只說必須見到你和白清夏才肯開口。”

  車子調頭駛向市區。警局門口,戴以丹獨自坐在長椅上,神情憔悴卻目光堅定。見到他們下車,她緩緩站起,從包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

  “這里面,是李博文父親真正的遺書。”她說,“還有當年被篡改的審計報告原件。三年前,我被人威脅,不得不假裝失蹤。而現在,我不能再沉默了。”

  陸遠秋接過文件袋,手指微顫。他知道,一旦打開,可能掀起一場風暴。

  “為什么要現在交出來?”白清夏問。

  “因為李博文走了。”戴以丹苦笑,“我不想毀掉他的前途,但也不能讓真相永遠埋葬。你們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他問起這一切,我希望你們能告訴他實話他父親,是被陷害的。”

  空氣仿佛凝固。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陸遠秋將文件攤在桌上,逐頁細讀。審計數據明顯被人為調整,簽名偽造痕跡清晰可見。而那份遺書筆跡真摯,字字泣血:

  致吾兒博文:

  父無罪,卻被權勢所壓。若我死能換你平安成長,我愿赴黃泉。望你勿記恨世人,只求活得正直光明。

  白清夏掩面啜泣。陸遠秋握緊拳頭,眼中燃起怒火。

  “幕后黑手是誰?”她問。

  “還不清楚。”陸遠秋沉聲道,“但線索指向一個人現任副市長周承恩。當年正是他主導了案件審查流程。”

  “你是說…政治陰謀?”她震驚。

  “不止。”他冷笑,“而且我懷疑,這件事,和我父親的死也有關系。”

  她猛然抬頭。

  “我查過醫院記錄。”他低聲,“父親去世當晚,值班醫生曾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十五分鐘后,搶救設備突然故障。雖然最后判定為意外,但從時間點來看…太巧了。”

  寒意順著脊椎爬升。他們似乎正站在一張巨大棋局邊緣,每一步都可能引爆未知危機。

  “怎么辦?”她問。

  “等。”陸遠秋收起文件,目光堅定,“我們現在力量不夠。但我會查下去,為了李博文,也為了我父親。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讓所有人看到真相。”

  那一夜,他們并肩坐在陽臺,仰望星空。城市燈火璀璨,卻遮不住銀河橫亙天際。

  “你說,我們會不會太天真?”白清夏喃喃,“以為只要相愛就能戰勝一切。”

  “也許吧。”陸遠秋摟緊她,“但正因為世界復雜,才更要守住初心。你看那邊”他指向遠處教學樓頂,“那是我們的秘密基地。無論發生什么,那里永遠屬于我們。”

  她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心跳,慢慢閉上眼睛。

  風依舊溫柔,吹過青春的尾聲,也吹向未知的遠方。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哎呦文學網    重生:開局逮到高冷校花超市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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