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位前輩神僧,以精神奇功,烙印在我腦海里的掌法么?”
“原來那套掌法,便是少禪寺名震天下的大乘般若掌法。”
“這位神僧為何傳我這門功法?”
“我又何嘗缺什么掌法了?”
“大乘般若掌力雖然厲害,我嵩陽派的玄冰寶鑒也不遜色分毫。”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孫燕晚苦苦思索了一會兒,謝過了哪位中年武僧,先去別處轉悠,到了晚上,他回到了房中,鉆研這一路大乘般若掌,也沒發現其中還蘊含了什么奧妙?
孫燕晚思考來去,準備找個機會問問師父,暫時就不去想它了。
嵩陽派諸位在少禪寺呆了五日,王玄圭終于向大枯和空蟬辭行,兩位神僧也不多挽留,只是把嵩陽派一行人,送出寺外五里。
嵩陽派等八人,離開了少禪寺不遠,孫燕晚就偷偷問了師父,張遠橋哈哈一笑,說道:“你日后若用空蟬送的度牒僧袍,豈不是正缺一門少禪寺的武功?”
孫燕晚總覺得師父在敷衍自己,這件事絕非如此簡單,但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難道還能不相信自己師父不成?
這一次少禪寺之行平平安安,也了解了孫燕晚心頭上的一件大事兒。盡管這件大事兒還有后續,而且后續恐怕還要更難一些,但師父和大師伯,五位師叔們,總算是給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回去嵩陽山的時候,一路上也沒出什么事兒。
他們過了東海關的時候,孫燕晚可以看到,一直護送他們的大瑯朝軍隊,每一個將士都明顯松了一口大氣,臉上都露出了笑臉。
孫燕晚和師父,大師伯,師叔們,從容回到了嵩陽山,他又被勒令回去靈劍峰,不得下來。
孫燕晚每日閉關,內功真氣倒是日日都有進境,各種武功修行,似乎也無瓶頸,就是始終無法琢磨,什么叫做武學障,如何才能突破先天境。
這般日子,忽忽又過去了數月,這一日,孫燕晚修煉完畢,去找陽貂兒,卻見陽貂兒正在裁剪衣衫,不由得笑道:“怎么就做起裁縫來?”
“嵩陽山上,又不是沒有裁縫,你要什么衣衫,讓他們做去便是。”
陽貂兒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身上的衣衫,是誰人做的?”
孫燕晚訕訕說道:“是師姑姑。”
陽貂兒淡淡說道:“你如今又長高了一些,師姒做的衣服,也有些小了,如今她不在你跟前,我難道還能讓你沒衣衫穿,須得去讓裁縫做不成?”
孫燕晚一瞬間,把這句話濃縮成“師姒小了”,不由得冒出來一個念頭:“貂兒小姐姐是不是在陰陽我?”
“我可真不是想要她做小啊!”
“這事兒,還挺麻煩。”
孫燕晚遍思無計策,干脆就裝什么沒聽出來,看著陽貂兒細細的做衣衫,忍不住說道:“你是魔教圣女,如何還會做衣衫?”
陽貂兒柔柔淡淡的說道:“我在家里,自然是個寶貝,但如今不在家了,怎么都要學著,做些家務。”
孫燕晚忽然醒悟,暗道:“不久前去少禪寺求親,七位長輩一起出動,還是刺激到貂兒小姐姐了,只是她緩了這么好幾個月才發作,卻是有些古怪。”
孫燕晚思忖良久,忽然想起來,自己前世泡妞的時候,每次妹子們生氣,都是什么原因,其中最重要的一點,莫過于忘了重要的日子。
他嘻嘻一笑,問道:“貂兒姐姐,你快芳辰了罷。”
陽貂兒白了他一眼,說道:“虧你還記得。”
“平白把人搶了來,養在宅院里,偏偏某人還未長大,只能看著…”
“也不知道這般心急作甚?”
孫燕晚忍不住汗顏,心道:“這也被挑理了。”
他笑了一聲,說道:“世上只有一個陽貂兒,我若是不提前下手,哪里還有我的?”
“只恨不能再早幾年。”
陽貂兒其實也沒真生氣,聞言輕笑了一聲,說道:“再有一二日,我就能把衣衫做得,到時候你先試試,不合身我再改一番。”
孫燕晚隨手取出了一本書,遞給了陽貂兒,說道:“倉促間也沒法給貂兒姐姐,準備什么好禮物,這是伯食國的一冊密卷,我記得天魔功修煉,有些兇險,伯食國的武學頗有奇妙,或者能夠讓貂兒姐姐履險如夷。”
陽貂兒接過了這卷書,翻看了一眼,見不是西西木里所贈,用伯食國語言書寫的那本,而是孫燕晚自行抄錄,每一門心法后,都有詳細的讀書筆記,備載許多細節,還有親自修煉的感悟,一看就非是近日才準備,至少抄寫了好十幾日,心頭微微感動,忖道:“原來他是真記得我的壽辰。”
其實陽貂兒也不稀罕什么伯食國的武功秘籍,孫燕晚平日也不把孫氏武經對她藏著掖著,她若是想看,隨手就能翻看,但這本乃是重新抄錄,意義又不一樣。
孫燕晚見陽貂兒表情好轉,心道:“虧得我提前有做準備。”
“孫氏武經,自然孫家的人都能看!”
陽貂兒把孫燕晚抄的武經放在一邊,說道:“過幾日,我想在后山,遙遙拜祭我娘親,你可要一起?”
孫燕晚忙道:“自然要一起!”
“只是如今我武功不行,不然就陪貂兒回去咒珈山,拜祭伯母大人。”
陽貂兒吃吃笑道:“你還敢去咒珈山么?”
孫燕晚豪氣干云的說道:“怎就不敢?”
“我如今已經把乘風訣修煉的深得三昧,若是能晉升先天境,相信便是陽教主也抓我不住,我們去偷偷拜祭了伯母,然后趕緊逃走,只怕也沒什么事兒。”
陽貂兒把頭靠著他胸膛,淡淡說道:“也不須這么冒險,在后山遙遙祭拜,也足夠了。”
陽貂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說起來,我有一件東西要給你。”
她在旁邊翻了翻,找出來一枚五彩斑斕,宛如瑪瑙的珠子,遞給了孫燕晚,說道:“我最近暫時用不上此物了,想你可能需要,就給了你吧。”
孫燕晚瞧了一眼,這枚五彩斑斕,宛如瑪瑙的珠子,此物入手,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問道:“此乃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