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晚驚道:“是要去殺陽無忌嗎?”
“那可是新晉絕頂啊!”
“就算受傷了,咱們也不能這么浪。”
“咱們四個里頭,就兩個先天,武雉武功還可以,我可啥也不是啊。”
陶玄章沉默了一下,他本來想找孫燕晚他們聯手,殺幾個魔將,但這會兒就忽然覺得,這會兒說出來原定計劃,是不是有點不尊重“大計劃”這三個字?
他一咬牙,說道:“我知道魔教風花雪月四使者的探花使就在附近養傷,上次他們雙王四使悉數出動,接應陽無忌逃回老巢,探花使被大瑯軍方的高傷,沒辦法跟著退回魔教總壇,一直都在留在大瑯境內。”
孫燕晚恍然大悟,說道:“陶師兄還是務實,我其實覺得殺孔雀王也行。”
陶玄章忙說道:“孔雀王真不行,我們聯手也很難殺他。”
孫燕晚一拍大腿,說道:“我就練武時間太短,再給我三年五載,區區孔雀王,不值一提。”
陶玄章不知道孫燕晚的“真實武齡”,但按照他現在入門四五年算計,似乎再有三年五載,單殺個區區孔雀王,似乎也不是不行,就是這話聽著有點令人不舒服。
陶玄章可是貨真價實,拜師嵩陽派有二十年了,雖然他也就二十多歲。
單殺孔雀王…
有點吃緊。
除非再找一個實力差不多的,比如司馬二龍,或者張清溪,他就有十足把握了。
雖然陸雙鳳也是先天,但才晉升沒幾天,實力還差點意思,跟孫燕晚他們聯手,陶玄章把握不大。
陶玄章跟孫燕晚等人分享了探花使的資料,這位探花使復姓西門,名朱玉,風流好色,酷愛兜搭良家夫人,但有一個特色,就是從很不強迫,只用各種手段勾引。
他留在大瑯,一半是養傷,也有一半是貪戀大瑯人物風采,比魔教總壇的苦寒之地,容易找到目標。
此人修煉的是魔教秘傳的折花百式,一身百花真氣,花團錦簇,非常難纏。
孔雀王一口氣遁逃出了上百里,這才甩脫了空蟬和尚的追殺,他心有余悸,暗道:“我當時稍稍貪心,想要殺了孫燕晚,一定就再也走不掉了。”
“空蟬和尚實在太過可怕,此人乃是最年輕的大宗師,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說不定也能如他師兄大枯一樣,成就絕頂。”
“可恨教主被騙了,誤以為大瑯皇族的老祖宗身負重傷,一直都沒有好,這才南來挑戰,卻哪里料到這老匹夫根本就沒受傷。兩敗俱傷之后,又被張遠橋老匹夫偷襲,以至于傷勢加重,甚至連戒日王都被張遠橋殺了,雖然這老匹夫也受了傷,但教主的大業,暫時要壓緩了。”
“不知道阿蘭陀這一次,爭鼎之戰的結果如何?”
“如果能打擊大瑯的氣焰,有劍山莊和少禪寺也未必就繼續支持下去,我們魔教也未必沒有問鼎的機會。”
“只不過,嵩陽派一窩子都記仇,我須得提醒留在大瑯的魔教諸人,小心被嵩陽派的上門尋仇。”
孔雀王回頭望去,心頭十分遺憾,他也沒想到,孫燕晚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警覺,只是一句話說錯,就給這小賊識破,并且相當果斷的聚眾圍攻。
孔雀王想起當時的情況,自己的應對絕無問題,只是怎么都沒想到,孫燕晚身邊會有兩位先天,還有一個武功直追先天,使用黑索的高手,尤其是最后嵩陽派的那人,武功幾乎不輸尋常宗師了,若非是他,孔雀王有信心破去孫燕晚等三人聯手,任意擊殺一人。
孔雀王故意布了幾個疑陣,免得被空蟬再追上來,很快就到了附近一處鎮子,一個嬌俏的聲音叫道:“孔雀叔叔,你怎么忽然就沒了影子?”
“我找了你好久。”
孔雀王笑了一笑,說道:“貂兒,我出去找那幾個云臺的高手,幫你把他們殺了。”
陽貂兒微微有些不忍,但對方追殺她那么久,而且肯定不會放過她,被殺了也就殺了。
孔雀王還真的去殺了那幾個云臺的高手,偷襲孫燕晚反而是臨時起意,既然沒有得手,他也就沒跟陽貂兒提起。
陽貂兒也就換回了魔教小公主的打扮,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不說了,陪孔雀王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自己房中,打坐修煉了一會兒。
陽貂兒睜開雙眼,一掌拍出,門板上頓時多了一層冰霜,她微微有些歡喜的說道:“我的玄冥陰煞功又有進境,兩年后一定能把那個大壞蛋打的跪下求饒。”
“嗯,就算求我,我也不饒他。”
“可惜我家傳的天魔功,始終相性不合,進境沒總追不上玄冥陰煞功。”
孫燕晚利用副使的權力,給自己和陶玄章,陸雙鳳,武雉制造了一個小小的機會,四人換了快馬,直奔探花使的秘密藏身之處。
陶玄章一面叮囑,待得找到了探花使西門朱玉,一定要多加小心,免得中了暗算,一面如何聯手,如何互相掩護的竅門,細細說給三人聽。
孫燕晚聽得大為贊賞,說道:“陶師兄果然經驗豐富,我等初出茅廬,遠遠不及。”
陶玄章微微得意,指著不遠處說道:“再有半日快馬腳程,我們就能看到一座莊子,那座莊子表面上,是一個告老的京官所建,實際上卻是魔教的一個據點。”
“還是咱們嵩陽派有個人,在附近追查一個大盜,才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上報給了宗門。”
“只不過六師叔還有點忙,沒空出手來,現在就由我們代勞了。”
孫燕晚點了點頭,他忽然耳朵微微一動,叫道:“師姑姑,我們在這里!”
師姒一騎快馬,從一座小山坡上飄然下來。
陶玄章目瞪口呆,望著這位少禪寺出身,江湖上極有名氣的仙子,天驕榜第二,心道:“早知道還有師姒,我費什么勁啊?我們倆加起來,強殺孔雀王都足夠了,何況區區一個探花使?”
“孫燕晚師弟,果然手段厲害,連師姒這樣的女子,居然都對他言聽計從。”
“嗯,等一下,當初年犀照大婚的事兒…”
“莫非另有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