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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再見齊妙玄

  顧陌的手中,握著一把飛刀,刀身狹長,泛著森冷的光,在風沙的吹拂下,似乎都在顫抖。

  在顧初冬話音剛落的瞬間,

  顧陌的手輕輕一揚,飛刀脫手而出,那一瞬間,時間仿若凝固,卻又在下一秒被徹底撕裂。

  大漠夜風卷著砂礫擊打窗欞,檐角銅鈴發出銹蝕的顫音。

  飛刀在夜色下化為三道寒光,比流星還疾,比閃電還快,瞬間便將黑暗斬成了三段。

  吳常的長劍剛出鞘三寸,銀芒已洞穿他后頸大椎穴。這人乃是鼎鼎有名的殺手,一把快劍聞名江湖,可此刻,卻連劍都沒來得及出鞘,喉間溢出半聲未及成型的嘶吼。

  血花在沙地上綻開時,第二枚飛刀正穿透跗骨書生膻中穴。那柄追魂奪命的折扇尚在袖中震顫,嘴里里噴出一口鮮血,血霧在風沙中瞬間被吹散。他身體晃了晃,重重地栽倒在地,濺起一陣塵土。

  血手婆婆聽到動靜,側身望去,然而她只捕捉到一抹寒光。飛刀已至,快得讓她連恐懼都來不及涌起。飛刀劃破了她的脖子,像是切開一層薄紙,鮮血噴涌而出,瞬間被風沙裹挾。

  月光下可見她掌心暗紅的朱砂印記驟然凝固,枯槁的手指還懸在半空,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傀儡般倒向破墻。

  三具尸體倒地的聲響驚起黃沙,撲棱棱掠過被飛沙撕得支離破碎的枯草。

  顧陌收回手時,三枚飛刀的血跡已被風沙舔舐殆盡。

  他腦海里在那一瞬間,

  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斬殺三星通緝犯獲得三星獎勵——滿級毒經是否領取斬殺三星通緝犯獲得三星獎勵——滿級醫經是否領取斬殺二星通緝犯獲得二星獎勵——生生造化丹是否領取  當即,顧陌便示意領取。

  剎那間,無數晦澀卻又蘊含著無盡奧秘的文字、圖案如洶涌的潮水,瘋狂地涌入他的意識。《毒經》中的奇毒配方、施毒手法、用毒要訣,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地烙印在他腦海;《醫經》里精妙的醫理、神奇的藥方、精湛的醫術,也都被他瞬間融會貫通。

  毒經與醫經,來自于倚天屠龍記中的王難姑與胡青牛這對夫妻分別所創,一個江湖人稱毒仙,一個江湖人稱醫仙,這兩門經書,都乃是醫道頂尖秘籍。

  在剎那之間,

  顧陌便成了醫道與毒道雙精的大師。

  雖然毒經與醫經對比這個世界的醫道算不上宗師,但放眼江湖也是屬于超一流級別的,最難得的是,是醫毒雙通。

  此時,大漠里的小村莊中一片混亂,邪道眾人作鳥獸散,倉皇奔逃。血手婆婆三人的死,在這慌亂之局里,竟沒有引起多少波瀾。偶有幾人眼角余光瞥見,心中雖驚,卻也只是腳下步子邁得愈發急切,根本沒有人想著報仇。狂風裹挾著飛沙走石,將這份生死更迭,悄然掩去,只留下一片喧囂。

  顧初冬見顧陌大功告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忙不迭戴上銀絲手套,便要上前去割取人頭。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刀柄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然響起,仿若滾滾悶雷,自大漠深處傳來。

  顧初冬心頭一震,下意識抬眼望去。月色如水,灑在廣袤無垠的大漠之上,只見遠處塵煙滾滾,遠處的地平線仿佛裂開一道黑線,像是被快刀剖開的綢緞。

  那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化作鐵蹄翻涌的洪流,數百鐵蹄踏碎月光,卷起的沙暴將半邊天幕染成鐵銹色。

  馬蹄翻飛,踏破夜色,所到之處,黃沙漫天,遮天蔽日,仿佛一片移動的沙暴,裹挾著無盡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六扇門!”

  有人尖嘯著被馬蹄踩成肉泥。為首騎胸前鎏金虎頭徽記在沙暴中忽明忽暗,他手中長劍劈落時,竟帶起金屬撕裂空氣的尖鳴。

  數百黑騎如鋼鐵洪流碾壓而過,所過之處沙地上浮起一層猩紅。那些還在狂奔的邪道高手被鐵蹄追上時,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馬蹄踩成肉醬。

  這些六扇門捕快,竟至少有著不下三百人,個個神色冷峻,手中長刀閃爍著森寒殺意,毫不猶豫地朝著邪道眾人沖殺而去。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血腥之氣迅速彌漫開來,直叫人聞之欲嘔。

  那些原本已經逃出一段距離的邪道高手,此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追捕籠罩。六扇門的人馬仿若附骨之疽,緊追不舍,馬蹄聲如奪命鼓點,催促著他們的性命。在這鋪天蓋地的壓迫之下,邪道眾人的抵抗顯得如此無力,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大漠之上,哀嚎遍野。

  顧初冬與顧陌站在屋頂,看著那數百六扇門鐵騎沖殺那些邪道中人,突然瞳孔微縮,注意到六扇門隊伍中有一個虬髯白發老者。

  那老者手持一把長劍,十分兇狠,每一劍落下,都會有一個邪道高手身體四分五裂,其劍招狠厲且厚重,劍勢如暮春殘陽般絢爛卻暗含致命殺機,劍刃劃出的弧線能同時封鎖對手七處大穴。

  “長河落日,殘陽血劍!”顧初冬驚訝道:“哥,那人的劍法與卓大哥的劍法同出一脈,但比卓大哥使的可強多了。”

  現場很混亂,顧陌又看不到,所以并沒有注意到,當即便順著顧初冬所指方向心神感知而去。

  而就在那一瞬間,

  正在沖殺的那虬髯白發老者突然瞳孔一縮,身上殺氣大現,沉聲道:“還有高手!”

  他猛然轉身就望向了顧陌和顧初冬,心頭大驚失色,他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那邊墻壁上還站著兩個人。

  不過,當看清楚顧陌與顧初冬時,他身上殺氣瞬間消失,竟是朝著顧陌與顧初冬拱了拱手,隨后向其他六扇門捕快說道:“那是云州大俠顧陌及其妹妹顧女俠,不用多慮!”

  不到片刻,

  屯子里便尸骸遍野,近百具尸體陳列在各處,只有少部分邪道中人跑掉了,但依舊有些還在被追殺。

  一眾六扇門高層在那位虬髯白發老者的引領下走向紫陽鏢局一行人。

  那白發老者拱手道:“云州六扇門總捕杜殺,參見二皇子殿下,參見城陽公主殿下,救駕來遲,請兩位殿下恕罪!”

  “請兩位殿下恕罪!”

  一眾六扇門高層都紛紛躬身行禮。

  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被護在中間的那個臉色蒼白,氣息奄奄的公子哥卻沒有動,反而是站在一旁的穿著鏢師衣服的肖子巖站了出來,說道:“諸位不必多禮,諸位不遠千里來救本宮,此乃大功,何罪之有!”

  這時,那黃英也站出來,對那白發老者解釋道:“杜總捕,這才是我二哥,至于這位…”黃英指了指那青衫公子哥,說道:“他叫肖子巖,乃是我哥的貼身護衛,這一路上,他一直與我二哥交換身份,替我二哥在吸引刺客注意力。”

  那“真”二皇子也說道:“從楚國逃出來后,我的隨行護衛只剩下幾個人了,子巖預料到這一路上不會太平,他與我年紀相仿,便與我換了衣服裝扮。這一路上全仰仗子巖,若非子巖,本宮這條命早就沒了。”

  杜殺恍然道:“肖小兄弟實乃忠義之人。”

  此時,

  六扇門一眾醫官前來為二皇子一行人治傷。

  二皇子坐在地上,醫官替他清理傷口,他開口說道:“對了,杜總捕,剛剛本宮在此遭遇刺殺,幸得有幾位義士相助,快快去留住他們,本宮要當面致謝!”

  杜殺連忙說道:“那是云州大俠顧陌和他妹妹,至于另外一位,剛剛下官已經問清楚了,乃是這漠北六扇門的一位總旗,叫陳修遠。”

  “云州大俠?”五公主詫異道:“那人年紀輕輕,竟然能有如此名望?”

  五公主雖然不是江湖人,但也知道敢用一個地域名作為江湖外號的,無一不是那個地域所在公認的頂級江湖人物,而顧陌這個云州稱號可就大了,整個乾國都才八個州而已,一個人俠名就占了一州。

  杜殺解釋道:“殿下平日里不關注江湖之事,所以不知道。這位顧大俠,乃是當今乾國天榜第十的大宗師,義薄云天,嫉惡如仇。”說到這里,杜殺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江湖人,一向不太喜歡和朝廷中人打交道,我與此人有些關系,我先去見見。”

  “好。”二皇子點頭同意。

  杜殺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

  此時,顧陌與顧初冬就近進了一個小院,之前那個院子是沒法待了,且不說那里擠滿了人,就之前混戰時,那里就已經被打的支離破碎。

  “杜總捕!”

  陳修遠看到杜殺出現在門口,瞬間嚇得一激靈,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他雖然不是云州六扇門的人,理論上來說不歸杜殺管,可面對杜殺這位云州總捕,還是心里發怵,也是必然的。別說他了,就算是他現在頭號上司卓青峰在杜殺面前都得規規矩矩的。

  杜殺沖著陳修遠微微笑了笑,向院子里拱手道:“顧大俠,顧女俠,在下杜殺,不知可否方便一敘?”

  “杜前輩請進。”

  顧陌起身走到門口相迎。

  杜殺拱手道:“在顧大俠面前,老夫不過就是癡長些年歲罷了,當不得前輩之稱。”

  顧陌輕笑,說道:“我與卓兄相交莫逆,杜前輩乃是卓兄師父,自然也是在下的前輩長輩。”

  杜殺“哈哈”一笑,說道:“去年青陽郡貓妖案后,青峰那小子去云城述職,就時常在我面前提起顧大俠,那時,老夫就想著找機會見一見你,卻不想后面再聽到你的名字,已然是云州大俠了,如今更是咱們乾國十大宗師。弱冠之齡,如此成就,真是讓老夫感覺這幾十年武功白練了。”

  顧陌輕笑道:“前輩過譽了。”

  一邊說著,幾人落座。顧陌說道:“前輩,晚輩也是在此處遁個清凈才來這院里,連杯茶水都沒法招待,還請見諒!”

  杜殺連忙說道:“顧大俠客氣了,這里的情況我清楚,而且,冒昧打攪,該是我賠罪才對。本來不該這么草率的,只是,我對顧大俠你實在是仰慕已久,又難得有機會遇見,便冒昧前來了。”

  “我對前輩也是仰慕許久了,只是苦于沒機會拜訪,今日得見實在幸事。”

  兩人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吹捧了好一陣,一直都沒有說點有意義的正事兒,杜殺便離開了,隨后安排幾個六扇門捕快送來了一些烤肉、水果和清水。

  當杜殺回去時,六扇門那些捕快們已經將尸體清理得差不多了,二皇子也被安排進入了另一處民宅里。

  見到杜殺后回來,二皇子連忙起身相迎,詢問道:“杜總捕,可將那顧大俠與顧女俠留住了?”

  杜殺說道:“他們今夜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二皇子說道:“現在這已夜深了,再去打擾也不合適,本宮明早就去拜訪當面致謝。”

  杜殺看著二皇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您若是很欣賞顧陌,那就切記,此人可正常結交朋友,但莫要去招攬。”

  二皇子點頭道:“我剛剛打聽了,知道這位云州大俠乃是當今武林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以弱冠之齡,得大宗師之名,還是走得內功之道,此人天賦屬實是天下僅有,有望未來成就天下第一。以本宮現在的條件,的確是還不夠打動這么一位豪杰!”

  杜殺搖頭道:“非也,殿下。下官所說,并非是利益問題。而是下官剛剛與顧陌一見,雖然并沒有接觸很久,卻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此人之清高,世俗罕見,是不可能入誰的麾下的。此人心境,只適合江湖,他身上沒有敬畏之心,這樣的人,交朋友可以,但怎么可能招攬到麾下?”

  一旁的城陽公主說道:“杜總捕,是人就一定有所求不過就是功名利祿。那顧陌清高,但,難道高官厚祿、從龍之功都打動不了他?”

  “五妹慎言!”二皇子連忙說道。

  城陽公主卻不以為意,道:“二哥,杜總捕是自己人,你什么情況,大家都清楚。當年本該去楚國為質子的人是父皇,你替父皇在楚國當了十年質子,當年父皇許諾過,他榮登大位,你就是太子,如今,跟隨你的人,說一句從龍之功有何不可?”

  二皇子無奈的笑了笑。

  杜殺則接過話茬兒,說道:“公主殿下所言不差,但是,顧陌所追求不再功名利祿。”

  城陽公主不信道:“他是捉刀人,所追求的不就是懸賞金,追求的不就是錢嗎?這應該是最好滿足的吧?”

  杜殺微微皺了皺眉,道:“公主殿下,捉刀人,對于如今的顧陌來說,已經不是追求掙錢了。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劍客執著于劍,刀客執著于刀一樣。是他想做,而不是被生活所迫或者為追求金錢而做,只是單純的,他就想做捉刀人而已,這是一個很純粹的意志。”

  二皇子說道:“杜總捕所說,本宮能夠明白,本宮也是習武之人,見識過很多武道高手,各有各的執念興趣,我在楚國見到喜歡賭的武道宗師,卻從不肯用武功作弊,每次輸了賴賬還會被人打得頭破血流。我也見過喜歡吃的武道高手,為了偷吃美食,竟膽大包天到去夜闖御膳房。

  這些人,你用高官厚祿去招攬他,不但無法打動他,反而會得罪他,會讓他覺得你是在羞辱他。”

  杜殺點頭道:“對,正如殿下所言。”

  城陽公主還是難以置信道:“真會有這樣的人?高官厚祿都能拒絕?”

  “真能。”二皇子輕笑道:“以前我也不信,我總覺得很多人所謂清高,不過就是搏名,為了抬高身價,之所以不出仕不過是價碼不夠。

  直到后來去了楚國,我失去了在乾國的身份。我經常流連于市井之中,我才慢慢發現,很多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汝之蜜糖他之砒霜,在你心里價值連城之物,或許在別人眼中就是一灘爛泥。我小時候嘲諷買櫝還珠之人不識真寶,后來才明白,所謂珍寶因人而異。在我眼中珠是珍寶,可別人眼里櫝才是珍寶,并非人家不識價值,而是他所在意的價值不一樣。”

  “這…”

  城陽公主皺了皺眉,說道:“雖然我不理解,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就是那個顧陌和他那個妹妹顧初冬,咱們是招攬不了了?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著若是能夠將他們招攬到麾下,我要顧初冬當我的第一女官,她好俊啊!”

  一邊說著,城陽公主情緒就莫名的激動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說道:“二哥,你剛剛有沒有看到,顧初冬殺那對爺孫時的那一刀,真的好俊,當時我就在想,她要是個男子就好了!”

  二皇子:“…”

  杜殺滿臉無語。

  屋子里一下子變得沉默安靜了。

  “咳咳…”

  突然,二皇子猛然捂嘴一陣咳嗽,攤開手時,竟是一口黑色毒血。

  杜殺連忙給二皇子把脈,臉色瞬間凝重,然后撩開二皇子的衣袖,便發現其手臂上有一條紫色的線若隱若現在皮膚之中。頓時,杜殺驚道:“碧靈涎?誰下的?”

  二皇子低聲道:“杜總捕,此事一定要注意保密,這毒,我暫時還不知道誰下的,已經糾纏我十年了,中毒的時間,我不確定到底是在去往楚國為質的時候中的,還是到了楚國后才中的。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目的,能夠給我下此毒,明明可以直接毒死我,卻又在我體內下了另外一種毒,一直保持兩種毒相互糾纏,我才沒有死,活到了現在。但是,從一年前開始,那無名毒藥開始衰弱,碧靈涎逐漸占據上風,等到碧靈涎徹底壓制那無名毒藥時,就是我的死期!”

  杜殺連忙道:“碧靈涎雖然毒性很強,但也并非不可治…”

  “問題在于另一種無名毒藥,”二皇子說道:“那個毒,雖然這些年在替我保命,但不要忘了,那也是劇毒,稍有不慎,同樣可以要了我的命,當今天下能治的只有幾人。但皇宮里的人,我一用就會暴露,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宮里的人。”

  “殿下已經有了人選?”杜殺問道。

  二皇子說道:“五妹找的,是江湖上素有藥圣之名的齊妙玄。此人是太醫院的苗太醫為五妹推薦的,苗太醫乃我母族之人,絕對可信,他在推薦齊妙玄,那此人應該是沒有問題。”

  杜殺點頭道:“齊妙玄此人我知道,此人的醫術獨步天下,特別是制藥這一塊,恐怕即便是太醫院里那幾位都比不上他。”

  城陽公主說道:“只是,那齊妙玄具體啥時候到,我也不清楚,可能一兩天,也可能很久。我之前收到信,說他趕路總是拖拖拉拉的,有時候甚至直接就倒頭睡大覺,還要我安排的人背著他走。這漠北情況特殊,杜總捕,若是時間耽擱久了,我怕朝中會有人彈劾您無故跨境!”

  杜殺擺手道:“公主殿下放心,這一點下官早有安排,年前,在收到二皇子殿下即將回歸消息時。我就猜到,那些不愿意二皇子殿下回歸的肯定會在漠北動手,所以,我就安排我弟子卓青峰漠北,促成了漠北六扇門獨立的事情。

  如今,漠北的六扇門是獨立出來的,我云州有直接管理權,同時,我也讓卓青峰開具了公函,我是受邀前來下屬六扇門協助辦案的,沒有人能夠彈劾得了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路護送殿下至云州。

  到了云州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大肆為殿下造勢,難得舉國皆知,朝廷必會派人來迎接,那時候,就不可能還有人能夠行刺二皇子殿下了。”

  城陽公主驚訝道:“杜總捕真是高瞻遠矚,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可以安安穩穩的在此地等齊妙玄趕來。”

  二皇子連忙道:“杜總捕,怎么不見你那位弟子呢?”

  杜殺解釋道:“我那位弟子并不知道殿下您的事情,此次來接您,人員都是我臨時抽調的,即便是與我同行來的那幾個心腹都是到了此處才知道任務是什么的。”

  翌日,清晨,天剛微微亮。

  顧陌與顧初冬就準備離開了。他們昨夜也聽到了杜殺對那個“肖子巖”的稱呼,涉及皇室。

  顧陌和顧初冬不喜歡麻煩。

  將四位通緝犯的人頭交給陳修遠后,他們便準備悄悄離開。

  然而,

  沒想到的是,剛準備走,門外就出現了一個老熟人,竟然是藥圣齊妙玄。

  “齊前輩,您怎么在這兒呀?”顧初冬驚訝道。

  齊妙玄笑呵呵的說道:“受邀來給人治病,正好聽說你們兄妹倆在這里,我就知道你倆肯定會偷偷溜走,所以,第一時間來堵你們。”

  “堵我們干嘛呀?”顧初冬問道。

  “當然是找你們幫忙唄,”齊妙玄笑呵呵的說道:“我要給人治病,原本需要動用我一些寒性寶藥,嘿嘿,這會兒用不著了,我知道你們兄妹倆有一門內功,乃是至寒的功夫,正好幫我省點寶藥!”

  顧初冬連忙道:“那可不行,齊前輩,我們幫你省藥掙錢了,您老人家不得分我們一點呀?”

  齊妙玄沒好氣道:“你這臭丫頭,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你自己說,你之前在我的春神谷里,給我禍害了多少寶藥?走的時候,還偷偷給我順了兩根千年人參,真是的,我當初收你們一萬兩診費,你倒貼了不知道多少,你這丫頭,現在還好意思找我分錢,哼,還有,我當初教你煉藥,你壞了我多少鼎…”

  看著齊妙玄越說越激動,都氣得吹胡子瞪眼了,顧初冬立馬認慫,拉著齊妙玄的衣袖笑呵呵的說道:“哎呀,齊前輩,都過去的事,你干嘛還扯舊賬呀,我免費給你好不好?嘿嘿,以后不許再提春神谷中的事了哦!”

  “行吧,不提就不提。”齊妙玄很是無奈。

  顧陌在一旁忍俊不禁,他是很清楚的,當初他去春神谷醫治眼睛。帶著一株天材地寶和一萬兩銀子作為診費,但那時候,他與齊妙玄已經因為經歷青州城陸殘陽之事成了朋友。

  但規矩是規矩,診費齊妙玄是收下了,但后續用藥是一分錢沒收,嚴格算起來,的確是倒貼了不知道多少。關鍵是顧初冬看上了齊妙玄那些可以用作練功的寶藥,齊妙玄總是在顧初冬的軟磨硬泡下無奈松口,每次都氣著說沒有下次,然而總有下次。

  顧陌和顧初冬又返回屋里,齊妙玄也跟著進去。

  顧陌詢問道:“齊前輩,你是來給那個二皇子治傷的?”

  齊妙玄點了點頭,道:“本來是不想摻和皇室的破事的,但是,欠了人情得還。唉,這二皇子如今可是個大麻煩。”

  “為什么這么說?”顧陌問道。

  齊妙玄笑呵呵的說道:“這件事情你肯定沒聽過,畢竟,那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你才十一二歲。十年前,乾國和楚國發生過一場國戰,乾國大敗,最后不得已求和。

  楚國要求送當今皇帝也是那時候的太子去楚國當人質,最后在扯皮之下,老皇帝的嫡長孫,也就是現在的二皇子,自愿代替太子去當質子。楚國那邊也退了一步,他們也清楚太子去當質子不可能,能夠帶一個嫡長孫去也可以,畢竟,都是皇位繼承人。

  這一去就是十年,太子登基成了皇帝,可滿朝文武包括如今的皇帝,似乎都忘了還有這么一位在當質子的二皇子,竟在公開商議立儲之事。

  這不,現在二皇子回來了。按規矩,他才是太子的第一人選,可是,這些年他一直在楚國,也就他母族一直在等他,根本沒多少班底,其他人怎么可能拱手相讓儲君之位?

  可皇帝又不能食言,且,他又是嫡長子,嘿嘿…所以,你應該能明白,這位二皇子如今是多大的麻煩了吧?”

哎呦文學網    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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