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傳奇起始
雖然從很早以前便聽過關于杜克主場的傳聞，但12月5日，當秦岳和隊友們抵達卡梅隆球館時，他還是被當時映入眼簾的場景給深深震撼到了。
體育館外，只見草坪上全是一排接一排的帳篷。
“為了購買一張球票，杜克的瘋子們可以幾天幾夜吃住全在那些帳篷里。”看著對球館外帳篷很好奇的秦岳，埃文斯向其科普道。
“連續幾天，只為一張球票？”秦岳問道。
“只為一張球票。”抬頭望向秦岳，埃文斯說道。
在頓了頓后，埃文斯接著說道：“當然，因為杜克今晚的比賽對手是我們......
所以為了今晚這張球票，我想那些瘋子們只會更瘋狂。”
進入球館前，秦岳看到了埃文斯口中的那群瘋子。
相較美國其他地方，12月的北卡羅來納州并不算冷。
可即便如此......
在秦岳注意到體育館外那些赤裸著上身，正不停往上半身抹藍色顏料的杜克球迷時，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藍魔是這群瘋子的信仰。”拍著秦岳的后背，埃文斯說道。
杜克藍魔。
擁有全美公認最恐怖主場的NCAA豪門。
ACC聯盟除北卡外的另一支招牌球隊。
他們的擁躉在道上一般被稱為：
——“卡梅隆瘋子”。
進入球館后，秦岳注意到，他的隊友們紛紛露出了哪怕之前面對北卡時都從未展露過的嚴肅表情。
盡管作為焦點戰役，今晚這場比賽會有多家電視臺對其進行轉播，但秦岳相信......
這絕不是他的隊友們在此刻表情如此嚴肅的原因。
顯而易見，維克森林與杜克那長達百余年的宿怨，已然在悄然間給這場即將到來的比賽賦予了一層截然不同的意義。
球場上，準備熱身的秦岳幾乎剛一拿球，便聽到了那幾乎可以在瞬間刺穿耳膜的漫天噓聲，以及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辱罵聲。
“別緊張，這群瘋子只是在用他們的方式對你進行恐嚇。”目光望向秦岳，埃文斯說道。
聞言，在笑了笑后，秦岳說道：“我并不緊張羅尼，我只是在想，這么熱鬧的主場，待會兒我該怎樣才能讓它安靜下來。”
見狀，埃文斯皺眉道：“秦，雖然美國是法治國家，但我必須提醒你......
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千萬不要試圖去激怒這群瘋子。”
卡梅隆球館，短暫的熱身時間結束。
今晚將作為魔鬼執事隊先發出戰的秦岳在出場儀式時再次收到了來自全場球迷的“友好”問候。
如果說，維克森林的當家球星保羅是杜克球迷眼中的頭號公敵。
那作為這支魔鬼執事隊名副其實的二當家，秦岳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也僅次于保羅。
球館內，伴隨比賽即將開始，看臺上的無數雙目光都開始朝場地中央靠攏。
這時，站在中圈準備為球隊跳球的秦岳注意到了他今晚的對手謝爾頓-威廉姆斯，還有站在其身后的克里斯-杜洪，以及他很想在此刻沖上去揍一拳的JJ-雷迪克。（注①）
“我必須得說，現在你已經是一名合格的魔鬼執事隊球員了，秦。”一旁，看見秦岳剛剛對雷迪克怒目而視的埃文斯笑道。
“無理由討厭每一名杜克球員可是我們的優良傳統，當然，即便不是杜克球員，JJ也絕對是一個欠揍的混蛋。
你看他那張臉，仿佛誰都欠他錢一樣。
還有他那張平時從不積德的嘴，總喜歡在賽后趾高氣昂地嘲諷對手。
你知道嗎，秦，我們的學長泰瑞斯對他有一句很經典的評價。”
“什么評價？”
“泰瑞斯說，JJ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言罷，埃文斯在深吸了一口氣后道：“今晚把他交給我吧，秦，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在這一刻，看著正在摩拳擦掌的埃文斯，秦岳在微微一笑后點了點頭。
球場上，跳球后，比賽正式開始。
在漫天的噓聲中，魔鬼執事隊由保羅運球過半場。
高位，秦岳上提接球。
在這一剎，以為秦岳得球后要與保羅再次進行掩護的謝爾頓特意留出了一塊安全區域，準備隨時幫助杜洪進行延誤。
但下一秒，秦岳的舉動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沿球場右側加速突破的他先是通過胯下急停運球騙開了謝爾頓的重心，接著又在變向后完成了干拔出手。
秦岳的這套組合拳打得謝爾頓毫無防備。
其就如在1985年被邁克-泰森一套小連招KO的羅伯特-科萊，眼神中滿是迷茫與錯愕。
籃球比賽里，內線球員持球面框單打的畫面并不新鮮。
甚至面框單打還是很多鐵血大前鋒的絕活。
可剛剛這一球，秦岳的打法就跟個后衛似的。
盡管他的動作還不夠絲滑，但卻足夠沖擊這個時代人們的內心。
唰——！
“吁————！”
場上，伴隨籃球空心入網，卡梅隆球館的杜克球迷立馬便用他們那漫天的噓聲回應了秦岳。
然而，對此不以為意的秦岳卻是在笑了笑后，于眾人的驚詫中將他的左手完全張開并放在了耳邊。
這是一個表示“聆聽”的動作。
秦岳此刻的言外之意明顯是：
作為全美頭號魔鬼主場，你們的噓聲怎么就這點分貝？
對于杜克球迷而言，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挑釁。
于是在極度憤怒中，整座球館的杜克球迷都開始爭先恐后地問候起了秦岳。
魔鬼執事隊的替補席上，眼見此幕，助教維克托一臉擔憂地說道：“斯基普，這樣真的好嗎？”
轉頭看著維克托，普羅塞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有什么不好？”
作為一名見多識廣的主教練，在普羅塞眼里，假如年輕人不氣盛一點，那還叫什么年輕人？
從賽前熱身到現在，既然杜克球迷可以無數次問候秦岳，那憑什么秦岳不能在打進精彩好球之后進行還擊？
現在，輪到藍魔隊進攻。
秦岳剛才的“聆聽”動作激怒的顯然不只有現場球迷。
左側低位，只見要住位置的謝爾頓積極張手向隊友要球，誓要為藍魔的支持者們教育一下這個狂得沒邊的東方小子。
只是，秦岳接下來的防守硬度卻超出了謝爾頓的想象。
在進入12月份后，秦岳已經將他的體重成功減到了129.5公斤。
雖然身型瘦了，噸位輕了，但在用一身腱子肉換掉原先的肥肉后，秦岳的力量和對抗卻反而更強了。
未來，謝爾頓沒法在NBA向人們展示他的低位進攻技巧，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隨著對抗層級的提升，他的能力與天賦無法支撐他展示。
籃球，從來都不是一項光靠努力就可以登頂山巔的運動。
往往比賽層級越高，在向上攀爬的過程中，你的天賦便越會顯得無比重要。
即便是那些在人們心中靠著苦練就可以提高的技巧，亦會隨著比賽層級的提高顯現天賦差距。
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每個人都能通過后天訓練變成斯蒂芬-庫里，那NBA為什么只有一個庫里？
“看來今晚‘房東’要反過來被秦收租了。”場邊，看著完全打不動秦岳的謝爾頓，普羅塞笑道。
與未來那些能在NBA大殺四方的矮壯內線相比，謝爾頓還有一大短板便是他的進攻意圖總會過于明顯，給人一種三板斧鑿下去，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感覺。
在大學籃球，仗著224公分的臂展以及碾壓同位置的力量，謝爾頓的這種“程咬金式”打法可謂屢試不爽。
但今晚，面對身高臂展均在自己之上且還帶著腦子打球的秦岳，謝爾頓的三板斧卻是撞上了鋼板。
禁區里，在故意放謝爾頓轉身來到自己的右手之后，只見秦岳結結實實地將這位“房東”接下來的舔籃給釘在了籃板上。
一旁，保護下第二落點的埃文斯急忙將球交給了保羅。
而與此同時，落地后的秦岳也快速跟進，與保羅、蒙克一起在杜克半場形成了三人快下的局面。
在這一刻，杜克這邊回防最快的雷迪克十分絕望。
此刻唯有選擇嘗試去切保羅手里籃球的他不僅沒能如愿......
并且在保羅將球高高拋起的那個瞬間，轉身望向己方籃圈的他，還親眼目睹了一幅令他感到觸目驚心的畫面：
籃下，只見接到地面司令部指令的秦岳縱身一躍，在空中打開身體后化為了一柄巨大的戰斧，并給予了杜克籃框一記震撼人心的暴擊！
哐當——！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看臺上，卡梅隆球館因為秦岳的這記戰斧空接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你知道未來很多年后，我們該如何給孩子們形容此情此景嗎？”場邊，握緊拳頭，普羅塞把他的目光轉向了維克托，問道。
聞言，維克托搖了搖頭。
“你們的學長秦，他的傳奇故事，正是始于此刻。”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之情，一步步目睹秦岳是如何成長起來的普羅塞老爺子笑道。
注①：秦岳為什么想揍雷迪克？因為作為一名在大學接受了四年完整教育，且從未在公眾面前暴露過其實自己是個白癡的NBA球員，這貨在NBA官方組織的春節祝福視頻中，用一個帶有嚴重種族歧視意味的單詞向中國球迷進行了問候。
據雷迪克自己說，他當時是由于舌頭打結才導致說錯了話，但作為一名智商健全且還能當上湖人主教練的NBA球員，這樣的說法顯然沒有絲毫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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