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5,58年老家自行制造的第一型運輸機,原型為蘇聯40年代設計的安2,是雙翼輕型多用途運輸機,翼展18.176米,機長12.688米,機高5.35米,空重3367千克,最大載重量1500千克,最大平飛速度256千米/小時,巡航速度160千米/小時,實用升限4500米,航程845千米。
國內當然有更好的運輸機,比如運6,運7,但在實用性上卻遠遠低于運5,起碼對王耀堂來說是這樣的。
運5只需要150米的跑道就能起飛,極端條件下起飛距離可低至105米,著陸滑跑距離約為170米。而且并不需要專業跑道,石子路、草地都沒問題,實用性上來說簡直無敵!
而且160千米的巡航速度對于人工空中觀測,空投來說也很方便,進行一定程度的改裝后還可以作為轟炸機…就是攜帶的航彈量小一些而已。
之前就想要購買了,只是感覺一時還用不到就沒有著急,沒想到轉頭就急需上了,還是應該位于籌碼啊,從游艇上下來,王耀堂感慨了句。
負責接待的依舊是陳輝國,來之前就電話溝通過了,對于出手運5上面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政治和國際聲望等種種原因,運5雖然在國內被大量使用證明是一款非常成熟的運輸機,但在國際市場上的表面不能說沒有,只能說沒有一點水花…
從頭到尾就只白送出去70多架,根本沒人買。
技術確實落后,畢竟是老毛子40年代的技術,聽著就落后。
見面,寒暄,陳輝國完全沒問王耀堂購買運5是用來做什么的,很多事情呢說出來就不好了,就全當是組建航運公司。
運5技術確實比較落后,本身又是民用設備,所以價格并不能按照軍火算,售價75萬,按照官方匯率折合美元也只有37萬而已,小錢,王耀堂直接下單了5架。
“這次過來找陳老哥是想立刻提貨,不知道…”王耀堂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立刻?”陳輝國眉頭皺起。
“是的,最好是今天就拉走。”
“這…”陳輝國沒問為什么這么急,稍稍沉吟下說道:“即便紅星機械廠有現貨也在河北啊,短時間沒辦法送過來。”
“那就二手的,廣州這邊不是有嘛,我出全新的價格。”想了想王耀堂再次祭出加錢大法,“嗯,加價50。”
“你這,你這…”陳輝國哎呀了幾聲,壓著嘴角的笑意,最后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那我幫幫問問吧。”
軍艦都能賣,區區一個民用運輸機,問題很簡單的。
“這可不是因為錢啊!”
“我知道,是陳老哥給我幫忙。”王耀堂笑著挑了挑眉毛順桿子說道:“對了,這運5怎么也是飛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開的,陳老哥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幾個飛行員、地勤和維修人員啊。”
“你小子這是得寸進尺啊,飛行員那可都是寶貝!”
“陳哥你知道我的,走勞務外派的形式,我直接跟原單位結賬,月薪2000美元。”王耀堂再次揮舞起支票,“我不是那種有借沒還的人,到時候我安排一批人跟著學習,這種飛機開起來應該不難吧,學會了就把人送回來。”
“你這,你這…”陳輝國這下是真的有些無奈,可以肯定運5原單位是絕對沒辦法拒絕這種大餅的,飛機都賣了,新飛機什么時候買回來還不知道,飛行班子是肯定閑下來了,那還不如派出去給單位賺美元呢。
再說國內現在各個單位都什么情況,70年代末中美關系正常化,國家重心轉向經濟建設,裁軍150萬人,加之數千萬回城知青需要安排工作,一個坑里三五個蘿卜都算少的,飛行員也是這樣。
陳輝國怕的不是王耀堂有借沒還,他怕的是人出去之后心就野了,賺過2000美元的月薪哪里還愿意回來賺100多R幣啊,可這話他又沒法說。
而且原單位明知道這種情況大概率發生也一樣會同意外派,又能給單位賺美元,不回來又能讓出一個位置,簡直不要太好。
當然,最好是永遠掛職本單位…
王耀堂也不說話只是嘿嘿的笑。
什么叫大國,這就是大國,隨便漏一點東西出來到個人手里那就是能稱王稱霸啊。
“這架就先這樣,后面4架不著急交貨,我回去后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要進行一些改裝,畢竟運5是個很好的平臺。”王耀堂笑著轉移話題,“比如短途客機加跳傘改裝,比如轟…咳咳比如農用飛機。”
“你說轟了!”陳輝國瞪著眼睛。
“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說!”王耀堂矢口否認,“我說的是農用飛機,空中拋灑農藥,所以要改裝一下拋,拋藥口,絕對不是投彈器,當然,飛機畢竟飛行速度比較快,想要準確無誤拋灑農藥肯定是要有一套彈,一套瞄準設備的。”
“拋灑農藥怎么就不是瞄準了!”
陳輝國:真的嗎,我不信!
“對了,還可以做消防飛機,緊急情況下從空中拋下滅火劑滅火,為準確命中著火點,必須有觀瞄設備!”王耀堂一拍手。
陳輝國:我特么信了你的鬼啊!
當然,只要有足夠說的出去的理由,那就沒問題,客人買了菜刀回去不做菜而是殺人關賣刀的什么事。
在廣州等了一天,陳輝國很順利就幫搞定一切,第二天上午‘興業號’到了碼頭飛機直接上船,一同跟來的還有4個飛行員和6個地勤維修人員。
養飛機最貴的不是買飛機本身,而是機組人員,這10人一年的薪水加維修養護的錢就夠買一架新飛機了。
當然,這點錢王耀堂還是不在意的,花得起。
站在碼頭上看著運5被吊裝上‘興業號’甲板,王耀堂眉頭一下皺起,這種小飛機甲板能停好幾架啊。
如果…
是如果啊…
這要是弄一艘更大的散裝貨輪進行改造,170米的甲板而已,那豈不是能…
王耀堂慌忙擦了下哈喇子,沒必要,完全沒必要,真搞出來那就真的引起一些國家恐慌了…
把這個想法壓下去,王耀堂就這么靜靜看著興業號起航,半小時后與陳輝國告別,喊上找來的10個飛行員上了游艇返回港島。
他們會從香港上飛機直奔清邁,那邊有人接他們。
同一時間,孫偉豪抵達清邁,大老板下命令要他在郊區購買一個莊園,要求周圍人煙稀少,沒有高大建筑物,并且在莊園中間修建一個長度超過250米的跑道和三個機庫。
大富豪嘛,購買私人飛機很正常,惟一讓孫偉豪想不通的是250米的跑道是不是太短了,在他印象中私人飛機跑道都需要1500米左右啊。
當然,這種事不是他能質疑的。
清邁機場。
條冧不愧是在海外分部最多的‘集團’,陳援朝一行人剛出機場就看到來接機的了。
見面,寒暄,這邊的字堆堂口也好奇香港這邊怎么來了個不認識的新人,但到底不是一個地區更不是一個字堆,有些話不好問。
一行人上車,先到酒店把行李放下,隨后就是飯店喝酒,洗浴中心放松,夜店嗨皮。
吃飯喝酒還好,洗浴中心有泰國小姑娘陪浴這個讓陳援朝很是慌亂,如果不是知道有任務他絕對轉身就跑。
40多歲的人來,那小姑娘看著也就是女兒輩的,他…他受到的教育不準許他做出這種事情!
“陳哥,這是暹羅啊。”德字堆領頭綽號氣球的一把拉住渾身僵硬的陳援朝,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現在是毒犯啊,有今天沒明天的,當然是放開了玩耍,你這樣一看就是正經人,會讓人懷疑你是國際刑警或者美國人的臥底啊。”
“這里是清邁,沒有外人還好,可到了景棟你還是這個樣子,咱們絕對沒辦法活著走出來!”
“陳哥,行行好,放小弟一馬吧!”氣球哭喪著臉說道。
被王耀堂找上門,哪里給他拒絕的機會。
香港地下勢力誰不知道王耀堂說話算數,說殺你全家一定殺你全家!
陳援朝最后是懷揣著報效祖國的心踏入浴池的…
在清邁休息一天,一行人換車北上,沿公路從清邁到清萊,又從清萊到清盛。
“現在泰緬邊境走貨路線有三條,大其力清盛、景棟夜豐頌、滿星迭清萊,我們走的就是大其力清盛這條線。”
車上,聽著氣球的講解,陳援朝手指在地圖上劃來劃去。
大其力位于緬甸撣邦東部,與泰國清盛隔湄公河相望,是泰緬邊境最大的陸路口岸之一,毒販通過卡車、騾馬將雙獅踏地球從撣邦山區運至大其力,然后在湄公河的非官方渡口夜間偷渡,貨藏于貨船或漁船中,甚至偽裝在柚木等大宗商品內部。
“撣邦革軍在邊境的老巢在哪里?”
“靠近景棟的一片叢林里,我們這次就是要過去這里。”
“為什么你們每次都要去到緬甸境內,他們難道不負責給你們送貨嗎?”
“不。”氣球搖了搖頭,“很多人都以為粉的生意很好做,其實并不是,看起來坤沙張奇夫和羅星漢是超級毒梟,貨都是他們賣出去的,其實并不是。”
“就說撣邦革軍,看起來是羅星漢的勢力,但這里面其實還有七八股不同的勢力,他們都是撣邦一些部族的土司家族,只不過大家掛同一個牌子,共同對抗緬甸官方罷了。”
“到撣邦這里的買家有全球各地的人,東亞、印度、中東、非洲、歐洲、南美、美國,大家都要上門找不同的土司家采購,然后再找護送隊一路護送到邊境,這一路如果沒人跟著,一定會有人在貨上動手腳的。”
“直接邊境接貨就更不可能了,那渠道豈不是被下面的撣族人掌控了,華人土司還怎么控制部落。”
“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土司都是華人?”陳援朝好奇問道。
“當然只能是華人,沒有華人帶領他們就變成非洲原始部落了,給他們美元他們都花不出去啊,跟廢紙一樣,更何況沒有華人他們種了罌粟也找不到買家,這不單單是因為東南亞買家都是華人,就是其他州的買家也只愿意跟華人交易,一群原始猴子怎么溝通啊!”氣球說起這個還一臉的驕傲。
陳援朝點點頭,果然,資本主義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要是在國內早就給他們突突了。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氣球眉頭微微皺起,頗有些不爽地說道:“生意是講供求的,他們買,我們賣,我有叫他們吸嗎?我有嗎?我沒有!是他們自己要吸!我又沒逼他們!根本不怪我們!要怪怪他們,我有逼他們嗎?我根本沒有逼他們…”
“你知道香港最大消費群體是誰嗎?你以為是香港人?錯了,是他媽的外國人啊,駐港9000多英軍沒有不吸的,那些鬼佬大半都吸,他們才是有最有錢消費的啊。”
“啊?英軍?”陳援朝臉上寫滿了震驚,不是,軍隊啊,吸這個?
“很奇怪嗎?你沒見識而已。”氣球冷哼一聲,“撣邦種植鴉片100多年了,你以為都賣給東南亞人嗎?不是啊,絕大部分都賣到歐美,二戰的時候各國都給前線軍人發藥啊,而且是當做軍中福利在發放啊,不是重要部隊都不給,英國人和德國人在前線打仗,但德軍吸的貨卻大半都是英國人賣過去的啊!”
“那些人又不會都死在戰場上,戰爭結束后就能戒掉嗎?開玩笑,他們只會越吸越多啊,退役之后帶著家里人一起吸,只不過現在是自己花錢買罷了,軍中不再當做福利發而已。”
陳援朝目瞪口呆,不是,軍隊啊!
資本主義真他媽的壞啊,給保家衛國的人吸這東西,這不是害人嗎?
這樣的軍隊怎么可能有忠誠可言!
這樣的軍隊怎么可能有戰斗力可言!
怪不得裝備那么好卻在朝鮮被一波打跑,果然資本主義都是紙老虎!
當然,無論氣球怎么解釋,陳援朝都不會對他的感官有任何改善,他回去之后還是會建議老板干掉這些毒瘤。
出來混,靠的就是…
一路聊著毒犯的各種情況,晃晃蕩蕩就到了邊境清盛,這是一個破舊又繁華的小城市,來往的車輛非常多,帶人們穿著上卻很是破舊,大多數人都面帶狠厲之色,街邊不少人坐在樹蔭或帳篷下面,一邊喝茶一邊打量過往行人,還能看到不少穿不起衣服的女人站在靠在路邊站著,眼神麻木且空洞。
整個城市給陳援朝的唯一感覺就是畸形。
氣球一行人對這邊熟門熟路,直奔一家熟悉的旅館租了房子,隨后便帶著陳援朝去與撣邦的人聯系,確認了時間、人員、接頭信息后,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就出發秘密過河進入撣邦東部山區。
與想象中的山高林密不同,來往的毒犯運輸隊車輛騾馬踩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山間道路,他們是客人所以待遇不錯,坐著拉玉米的拖拉機一路顛簸了五個多小時才到了一個撣邦革軍的據點。
那是一個隱藏在山中的山谷,據點有幾十個竹木搭建的高腳屋,高腳屋頂部用的竹片和茅草,隱藏在竹林和樹木之間,如果沒有專門人帶路確實很難發現。
據點入口處還搭建有木質寨墻和塔樓,陳援朝一抬頭就能看到塔樓上的重機槍。
陳援朝并沒有引起撣邦革軍太多注意,這些人完全不像是電影中演的那么警惕,畢竟這時候緬甸種植販賣都是合法的。
合法的生意為什么要那么警惕?
氣球等人帶了100萬美元的現金過來,撣邦這邊招待的很是熱情,新鮮的肉食、水果,還有漂亮的女人陪客,除了沒有空調之外就像是一個地方風俗景區一樣。
陳援朝私下里好奇問過既然能種植水果為什么還要種植鴉片,氣球嗤笑一聲,如果不是害怕王耀堂他一定大罵一通。
“你這個想法跟那些聯合國的狗屁官員差不多,種水果,哈,賣給誰?泰國需要從緬甸進口水果嗎?他們自己的水果都賣不出去啊,種水果等著把人都餓死嗎!”
“禁毒,不讓種罌粟,可以啊,但你首先不能讓當地人餓死吧,別天真了,不可能的!”
陳援朝沉默著搖搖頭,沒什么不可能的,他老家就在韶關,60年代農業學大寨期間建設梯田,早就徹底解決了吃飯問題。
撣邦主要民族中就有哈尼族,同樣是哈尼族,云南境內的哈尼稻作梯田歷史超過千年,后世梯田面積80多萬畝。
所以,不是不能養活自己,領頭的人不行罷了!
在老蔣手里望風而降,投降之后立刻就是無所畏懼的戰士,都是同樣的人,就是換了個領頭人罷了!
還是要打,把這些只會逼著普通人種植罌粟的混蛋全都殺了,殺到沒人敢繼續靠著罌粟來維持自己的權勢,這里的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回去就打!
馬上帶人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