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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24小時免費保護

  夜晚,黎家,別墅內燈都開著,但整個別墅卻感覺不到什么人氣,原本的菲傭早就給辭退了。

  大晚上的,外面的記者早就回家了,就連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里威懾的勝義仔也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荊父一個人坐在大廳里默默抽煙,神情很是憔悴,大舅哥在樓上美滋滋喝著小酒看錄像。

  原本一切都很好,女婿死了留下大筆家產被女兒繼承,雖然股份肯定是要賣掉的,但錢到手比什么都強。

  可怎么也沒想到,兒子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什么遭受重大打擊而腦淤血,他又不傻,兒子回來之前女兒還是好好的,結果晚上吃了飯沒多久就倒下了,第一時間不找救護車來反而還攔著他,拖拖拉拉的最后死在半路上。

  可那終究是兒子!

  女兒都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想來她也不想看到哥哥也跟著陪葬,看著老父母再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如此安慰著自己。

  一輛面包車開到門口停下,車門一開,帶著土匪帽的大貓三兩下就爬上了大鐵門,跳進去從里面拉開門栓,三人呼啦啦就沖了進去。

  外面大鐵門‘咣啷’‘咣啷’的聲音自然驚動了晚上守夜的荊父,荊父抬頭張望,影影綽綽地看到幾個人朝著大門口跑來。

  “誰!”荊父有些警惕地喊了聲。

  大貓幾人看都不看,掄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窗戶招呼上去。

  “咔嚓”“嘩啦啦”

  “你們是干什么的,這里是私人住宅,我要報警了!”荊父一看不好,吼了一嗓子就朝著電話撲過去。

  大貓掃了兩下墻上的玻璃,貓著身子跨了過去,手中棒球棍朝著荊父甩了過去。

  “啊——”棒球棍砸在頭上,荊父痛呼一聲倒在地上,大貓過去一腳將人踩住,抓起電話線直接扯斷。

  身后,一人在一樓搜索,一人上了二樓。

  很快,又是一陣驚叫聲響起,很快戛然而止,兩人拖著被電麻了的大舅哥雙腿從樓上下來,頭叮叮咣咣磕在樓梯上。

  “你們要干什么!”荊父見兒子磕的滿頭滿臉都是血可依舊人事不省,瘋狂地掙扎著,“我知道你們是誰,不就是要股份嗎,賣給你們行不行,放了我兒子。”

  “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大哥出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為了錢還他媽的聯合外人殺了自己女兒,老畜生!”大貓狠狠在荊父臉上踩了幾腳,“不把股份老老實實送上來,就他媽讓你斷子絕孫!”

  “走!”大貓招呼一聲,幾人拖著大舅哥消失在夜色中。

  “席sir,怎么這次換成打電話了,這么大嫌疑,不應該直接上門抓我嗎。”王耀堂拿著電話調侃道。

  前幾天大鬧一場,讓警方很是下不來臺,加上這段時間他高調接受采訪,推動媒體輿論弄的方家很是狼狽,這讓各方都知道這家伙確實難搞,態度自然不同。

  到什么時候都是按鬧分配的原則是不會變的。

  “耀哥想到總部羈押室坐坐也不是不行。”席子誠呵呵笑道。

  “邀請的不夠熱情,我拒絕啊。”王耀堂撇撇嘴,“菲律賓人怎么樣關香港警方什么事,還勞席sir親自過問。”

  “沒辦法,大晚上的被人闖進家中擄走兒子,當然會報警。”

  “報警你們就管啊,港島市民報警的問題多了,有沒有都解決啊,對外人倒是積極。”王耀堂吐槽道。

  “別說廢話,趕緊把人放了。”席子誠沉聲說道。

  “喂,警察也不能隨便污蔑人吧,小心我告你毀謗啊!”王耀堂說道:“做警察做傻了吧,這么簡單的問題還不好解決,你直接打報告,懷疑這次綁架案與荊夫人的死有關,要求對荊夫人的尸體進行尸檢,確定調查方向,你看那老畜生怎么說。”

  席子誠輕‘咦’了一聲,“怪不得江湖上叫耀哥小財神,這腦子是真的靈光啊,確實是一個調查方向,先這樣,謝謝了。”

  電話掛斷,席子誠搖頭笑了笑,這案子已經成爛泥坑了,方家、王耀堂、綁匪,沒一個好惹的,關鍵是大家都不希望警方插手。

  現在形勢已經很明朗了,方家不甘心,教唆大舅哥殺了妹妹,王耀堂反擊直接綁架大舅哥逼荊父同意。

  兩邊斗法,警方這時候插手費力不討好。

  現在只要甩出調查‘荊夫人’死因的招牌,荊父就只能扯掉報警,你們他媽的愛怎么斗怎么斗,別牽扯外人!

  搞定警方,王耀堂轉頭就去了鵬城,找石局長幫忙尋找黎智輝在內地的家人,有他支持,同宗同姓拿到監護人資格問題不大,轉了股份后,他準備把兩個小崽子丟去內地接受黨的教育!

  方家。

  司機時不時看著后視鏡,從家里出來后那輛車就跟在后面,他中間特意加減速度試了幾次,確定那些人就是跟蹤的便立刻告知了方議員。

  “去最近的警署。”方議員扭頭看了眼,心頭也有些踹踹。

  他可不覺得‘非官守議員’的名頭就能讓人絕對不敢對他下殺手的想法,畢竟他爹名頭更大,還不是被老蔣的人暗殺了。

  所以,方曼生與王耀堂發生沖突后,他就感覺很煩躁,誰知道那些沒腦子的古惑仔會不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只是方曼生是他侄子,有些事情他也管不了。

  到了警署,非官守議員架子一擺出來,立刻引起重視,二十多個警察沖出來把外面的車包圍了。

  跟蹤的小弟拿出身份紙遞出去,吊兒郎當地說道:“有人捅了諸位阿sir屁股啊,這么急著跳出來。”

  “帶回去接受調查。”帶隊督察板著臉揮揮手。

  “調查你媽個頭啊,原因呢,欺負老實人是吧,我要給律師打電話。”

  帶隊督察根本不管,直接將人扣押回去,進去的時候,兩個勝義仔對著方議員的車豎起中指。

  見狀,帶隊的警察狠狠推了下勝義仔,“老實點。”

  “叼你老母,這件事你他媽的夠資格參與嗎!”勝義仔狠狠甩了下胳膊,“我勸你少管閑事啊。”

  三樓,警署署長辦公室,方議員與署長先聊著,沒多會兒辦公室門被敲響,秘書推門進來,神色有些古怪地說道:“署長,方議員,問出來了。”

  “哦,什么人?”署長沉聲問道。

  “他們說自己是王耀堂派出來的。”

  “什么,膽大包天,喪心病狂,他竟然敢讓人跟蹤方議員!”署長一臉震驚。

  “咳咳,署長,他們說自家老板在媒體上說的明明是趙家,卻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去映射方議員,對此王耀堂很是憤怒,他認為會有人借機‘暗害’方議員或者其家人,萬一出事,警方又會懷疑是他王耀堂做的,所以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也為了抓到幕后居心不良之人,他決定派人免費24小時保護方議員及其家人。”

  “阿這…”署長眨眨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說。

  扭頭看過去,發現方議員表情同樣精彩。

  神他媽的你擔心居心不良之人,全港都知道居心不良的是你王耀堂!

  要說有人暗害方家人,那一定是你姓王的。

  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光明正大擺出來反而不好處理了。

  “方議員,他們有騷擾你和家人嗎?”署長問道。

  方議員深吸一口氣,“這種跟蹤難道不是騷擾嗎?”

  “咳咳,理論上,保護和跟蹤的界限有些模糊,如果沒有阻攔你做什么,或者上前搭話之類的舉動,闖進私人場所,那么很難定義成跟蹤騷擾,畢竟公共場所誰都能去。”署長憋著笑,盡量讓自己嚴肅一點。

  方議員很想質問他,總這么跟著,我還怎么去一些高檔休閑場所,怎么去見商業大亨,怎么…是吧。

  哪怕大家都知道,但這些事情公之于眾也會帶來不好影響。

  如果不能做見不得光的事,那也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做這個‘非官守議員’難道是他媽的想要為市民服務嗎?

  “就沒有別的辦法?”方議員不死心地問道。

  “除非‘方家’或者‘警方’公開聲明,即便遭到暗害也與王耀堂無關,明確拒絕他的保護,不然,警方也沒理由插手啊。”

  “只聲明拒絕保護不行嗎?”

  “王耀堂用的出發點是防止你家人出事之后警方懷疑他,這種自發性的,無經濟利益相關,沒理由拒絕的。”

  “控告他試圖盜取政府機密,間諜行為呢?”

  “這…”署長攤攤手,“除非他們闖入保密單位,不然,理由不充足的。”

  署長揮手讓秘書出去,這才輕聲說道:“我不妨直說,我們直接抓人也無所謂,但王耀堂手下幾千小弟,他一定要讓人跟蹤,總不可能都抓了啊,那鬧的就太大了,我建議你們雙方最好還是私下和解。”

  警方到底不是方家開的,每一次動用關系都在消耗‘非官守議員’的聲望,用在一群螻蟻樣的爛仔上實在不值當。

  想到此,方議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煩躁,“謝謝,我會考慮的,這次麻煩孫警司了。”

  “無事啦,職責所在。”孫署長笑著與對方握了握手,一直把人送到警署門口。

  看著車輛遠去,又看著路邊一輛車光明正大跟上去,孫警司搖搖頭,“惹誰不好,惹他這個麻煩。”

  沒開出去多遠,司機眉頭再次皺起來,“方生,后面好像又有人跟上了。”

  “我知道,不用管他們。”方議員眉頭緊鎖,心里煩躁到要爆炸。

  一恨姓王的不識抬舉。

  二恨侄子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竟然還去教唆殺人!

  這要是在…直接抓了,可在香港想直接抓王耀堂這種聲名在外的人,不行!

  怎樣找個臺階下呢?

  覺士道,一排車正在等紅綠燈。

  綠燈亮起,一輛輛車開了出去,一輛豐田車忽然猛地加速側面朝著斜前方平治的側門撞了上去,“砰”的一聲,司機油門踩到底,推著平治躥出去在路上打了個圈,車尾斜著掃在人行道的護欄上發出“轟”的一聲。

  忽然的出現的車禍嚇的后方車輛一個個急剎車,這里是十字路口,不能堵著,一個個都繞行過去。

  豐田車上,司機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平治車邊敲了敲車門上碎裂的玻璃,“仲倬正,感覺怎么樣?”

  仲倬正頭上撞出一個口子,血模糊了半邊眼睛,此刻暈乎乎地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慢慢轉頭過來。

  前面司機兼保鏢系了安全帶,這會兒沒什么事,推開車門就去抓這人的胳膊直接按在車上。

  這人也不反抗,任由司機按著他,只是陰惻惻地說道:“我大哥向你問好。”

  一句話,仲倬正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清醒過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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