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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方士之謀,以心為藥引

  卻說寶梁國王宮靜室,國王見方士持字帖,面色驚變,即是相問其為何如此。

  方士沉吟許久,將字帖放下,故弄玄虛,說道:“昔年我不知修行為何物,今見此字帖,方知何為仙家之說,此字帖真乃神物也。”

  國王聞聽,即是著急,說道:“此字帖真是神物不成?若是神物,為何我不曾見其妙用之處?請先生與我講說神物之妙用。”

  方士說道:“此字帖果真乃是神物,此斷然不曾為假,然此神物,須莫大悟性方能窺得其中奧妙,若無悟性,則窺探不得,便是持之神物,亦無作用。我亦是想與大王言說神物之妙,然不瞞大王,我悟性尚缺一二,故無法窺探其中,只得知其乃不可多得之神物,此神物正如一房舍,須悟性足夠,方能入內,而我如今悟性不足,正在那房舍門檻,可見房舍內之繁華,而進入不得,實在遺憾。”

  國王急得抓耳撓腮,說道:“若如先生所言,我卻是無緣得聞此神物了不成?”

  方士嘆道:“此悟性之說,玄之又玄,如今以觀,著實是無緣得聞。”

  國王半是感嘆,半是哀怨,說道:“料我一生,為道法而行,只求個長生,東奔西跑,如今終是有所緣法,得此神物,不想因悟性之說,竟是持神物而不可用之,真乃時也命也。”

  說罷。

  國王雙目赤紅,似極為不甘。

  方士起身一拜,說道:“在下無能。”

  國王望向方士,說道:“先生,可果真半點法子亦是未有?”

  方士說道:“悟性乃天生也,尋常法子如何能有用。”

  國王嘆息,正是要說些甚,忽是回味方士所言,尋常法子不可行,若是不尋常的法子,豈非可行,他即是問道:“先生言說尋常法子未有,既如此,可有不尋常的法子,能教我得此以窺探此神物,增上一增悟性?”

  方士故作為難,說道:“若是不尋常的法子,那自是有的,只是此法子,實在有傷天和,故乃秘法禁忌,不可說出,不可說出!”

  國王聽言,心下火熱,說道:“若有法子,還請先生速速與我言說,莫要管甚不可說的。”

  方士搖頭說道:“此法果真有傷天和,不可言說,請大王見諒。”

  國王著急萬分,正是個心急如焚,方才見再無機會,如今再見有良機在前,他如何肯舍棄,急是催促,說道:“先生,定要相告,莫管甚傷天和的,但不傷我便是。”

  方士說道:“大王,可果真要說得?”

  國王說道:“你且說來,我恕你無罪。”

  方士沉默許久,似在猶豫,有一炷香后,方才嘆息,說道:“大王,若是如此,我便是與你述說,但此法果真有傷天和,故大王聽聽也就罷了,可莫要真的去所為。”

  國王說道:“你只管說來便是,無論怎樣,我絕不罪你。”

  方士沉吟少許,說道:“大王,實乃此舉有傷天和,但既然大王已是相問,我便是與大王分說罷。”

  國王催促道:“先生快快說來。”

  方士說道:“此法,便是取心為藥,補全自身,以此提升自身悟性。”

  國王聞聽,有些不解,說道:“取心為藥?此怎個言說,先生須是悉數講說,莫要掐頭去尾那般,教人心癢難耐。”

  方士說道:“有道是‘心者,禁也,一身之主。心靜則神安,神安則慧生’,此慧便有悟性之說,故若是要教悟性有進,則必以教心強,正是個悟性如樹,心宮為根。”

  “然則強心,何其之難?我有一秘法藥方,可強心,以贈悟性,此藥方須九百九十九顆童男童女之心,其中童男之心,須五百零一顆,童女之心須四百九十八顆,不可混淆,再取一道心堅定者之心為藥引,煉制為藥,服之可得大增悟性。這等神物若是有那般悟性,定能窺探。”

  方士將法子細細講說。

  國王聞聽,大驚失色,說道:“此怎個要人心作藥,怎生使得!”

  方士說道:“此法須人心,故有傷天和,是否要用之,全憑大王之意,在下不敢多言,大王當是明鑒。”

  國王搖頭說道:“卻是不敢,卻是不敢!此法絕不可為之。”

  方士未有多言,拜禮之后,便是退下,意思十分明確,若是此法不可為之,他亦未有他法。

  國王望著方士離去,又見手中字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教他心緒復雜。

  良久之后,國王嘆息一聲,說道:“來人,且去傳我命令,面見仙家老爺,只道我無法領悟此字帖,請問得仙家老爺,可還有其他法門。”

  有宦官得國王之令,不敢小覷,即是前往相問。

  國王在室中靜坐多時,望著字帖,沉默許久,有半時辰而去。

  在半時辰后,宦官回稟于國王。

  國王急問:“那仙家先生,如何言說,你且一五一十與我道來。”

  宦官答道:“依王上之令,相問仙家先生,然那仙家先生只答得二字,乃是‘未有’,若是再問,那仙家先生便是不答。”

  國王嘆息一聲,不作言語。

  宦官小心翼翼的說道:“王上,我見那仙家先生在收拾行李,恐明日便是要離去了,我可還要再做些什么?”

  國王教宦官一說,心下一急,重重的一拍桌案,說道:“不須多做,你且去將煉丹房的先生請來。”

  宦官即是前往相請于方士。

  不消多時,方士已是行至,前來靜室之中拜見國王。

  國王遣退宦官,說道:“先生,我欲取心,以贈悟性,望請先生相助于我。”

  方士說道:“大王可曾想好了,須知九百九十九顆童男童女之心,可不簡單,若不曾想好,萬萬不可為之。”

  國王說道:“我已決心為之,縱有萬般之難,我亦當過之,再者言說,我國中有上萬之戶,九百九十九個童男童女雖難,但湊一湊卻是有的,教國民為我修行而死,此理所當然,若我能長生不死,一切都是值當的。”

  方士說道:“大王有此決心,日后大王必有長生之時!”

  國王喜笑顏開,說道:“請先生助我,若無先生助我,我連增得此悟性尚且不可。先生,此童男童女之心,便教我那些兵馬去準備,數日之內,定可取來。”

  方士一拜,說道:“大王,童男童女之心固然重要,但那藥引子卻不可或缺,若無那藥引子,此藥方斷然無用。”

  國王聞聽,即是回味方士所說,此藥引子,乃是須一道心堅定者之心,可他舉國上下,如何能有道心堅定者。

  國王思慮許久,目光望向方士,正是想要借其心一用。

  方士打了個激靈,搖頭說道:“大王,我的心卻是無用,一來我道心不夠堅定,不可為藥引,二來,若是我取心身死,何人為大王煉藥?”

  國王說道:“你所言有理,可我國中,如何能有道心堅定者?去外邊山上可能找尋得?”

  方士答道:“大王有所不知,此道心堅定者之心甚是難得,非尋常之人可行,此道心須是歷經生死而不改,大難于前而不動,如此之修行人的心,才可為藥引,這等人極為難尋,有這等修心者之人,大多已是成仙,欲要尋個未成仙的,難之又難。”

  國王憂心忡忡,說道:“若是如你所言,我該去往何處,才能尋得這等之人?莫非是天要亡我乎?”

  方士沉默許久,說道:“大王,我卻知有一處,有這樣的一號人,離我等近得很,但那人有個不俗背景,大王須有天大的膽子方可取得,若是膽子不足,便取不得此心。”

  國王急是問道:“乃是何人?那人在何處?”

  方士反問道:“大王果真欲要知得?”

  國王說道:“此道便在前,我如何能不欲知得,你且將其與我述說,莫要含糊。”

  方士即是說道:“那靈臺方寸山來的兩位先生,其中一位,乃是靈臺方寸山仙人弟子,我曾與土地打聽過,其如今并未有高深法力,與凡人相差無幾,其卻有一顆不移道心,曾轉生三世,而不忘初心,其心乃無上珍品,若大王能得之,以此為藥引,定能悟性大增,是以窺破神物,長生不死,飛升成仙更是必然之事,便看國王有無膽量。”

  國王一聽方士所言,唬得一跌,戰戰兢兢,慌了道:“那等乃是仙家弟子,我如何敢取他的心為用?此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方士聞聽,轉身邊走。

  國王恍惚許久,見其要離去,大步上前,將其攔下,說道:“先生不可離去!”

  方士說道:“既是大王不敢,我何故繼續留下?當是離去!大王不得神物,不可長生,來日必為黃土,我今與你多說無用。”

  國王惶恐不安,說道:“先生,但那乃是仙家弟子,如何能行,如先生所言,那仙家弟子如今尚未成仙,乃是個凡人,可其身后有仙人,我取其心,那仙人前來問責,那該如何是好。”

  方士說道:“大王,縱然乃仙人,其如何敢屠滅一國?若是那仙人問責,大王便是舉國與之抵抗,念那仙人不敢對付一國之民。”

  國王猶猶豫豫,不敢應答。

  方士見之,即是說道:“我見國王日漸衰老,此間乃國王得長生之機最好之時,若能得悟性大增,日后成仙亦可,如若不然,恐國王當亡矣,若是亡故,國王入了那陰曹地府,那時便是后悔如今未有得長生了。”

  國王一驚,問道:“先生,為何我入陰曹地府,會后悔如今未得長生?”

  方士答非所問,說道:“大王覺得,你如今在位期間,所作所為,當是如何?”

  國王沉默許久,說道:“當是無功無過也。我曾命征勞役,遠采山石,購楠木,以建華麗宮室,然皆為教宮室之威,震懾四方,雖役民之力稍眾,然非壯麗無以重威。我又曾喜道而各處奔波,煉丹,耗費許多,此非我之私好,實乃為江山萬年計也…”

  國王說了許多。

  方士便是靜靜的觀望于國王,半點都不曾信得國王所說。

  國王嘆息一聲,說道:“我無有德能,但此與陰曹地府有何故,望請先生相告。”

  方士說道:“大王可知地府有那十八層地獄乎?”

  國王問道:“此等怎說?先生與我細細說道。”

  方士說道:“那地獄有十八層,層層皆有不同之說法,如那第一層,喚作‘拔舌地獄’,但于人世間曾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者,則當打入此層地獄。那時入得此等地獄,真乃生不如死,會有那地府勾死人,掰開罪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斷,而是拉長后慢拽,反復受刑…”

  方士徐徐將十八層地獄一五一十與國王講說。

  國王每聽得地獄一層,便止不住的打哆嗦,他已經算不清,若是按照方士所說,他若是入了那陰曹地府,需要受多大的罪。

  他惶恐不安,即是說道:“果真有這般地獄之說不成。”

  方士說道:“大王若是不信,待大王亡故后,即可知得,只恐大王到時候要受些罪。”

  國王這般聽說,只覺不可前往陰曹,他必是得長生才行,管他甚仙人弟子,自身性命才是真重要。

  國王即是用手攙住方士,說道:“先生,但我有心取那仙家先生之心,唯恐其不愿將心與我,先生可有法子,能助我一功,若先生助我,我定銘記在心,永不敢忘先生之功。”

  方士說道:“要法子有何難?明日便是那仙家弟子來此處第六日,正是要離去之時,你且去請那仙家弟子來宮中赴宴,言說踐行,只許他一人前來,那仙家護法不在身邊,只消那仙家弟子前來,到時候取心,正是易如反掌!”

  國王聞聽,怦然心動,說道:“先生所言有理!只要將那仙家先生哄來宮中,取得道心,便是那護法得知來攻,那時木已成舟,我又有兵馬護衛,其耐我如何。”

  方士笑著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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