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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世間氣道八萬類,我身也在最高樓要將神府,拖入大玄

  “道子.成了!?”

  拓跋岳乃是偽武圣,哪怕時局混亂,但電光火石之間,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

  隨即之后,便不由眉梢一挑,大為驚喜。

  這是怎么做到的?

  而看到季修雙臂所擎之事物。

  身材瘦小,眼眸如鷹般的三首座沈罡凝眉打量之后,不由呢喃低語出聲:

  “等等,那塊刀匾.”

  “五衰天刀,陳丹鼎,封號留”

  看著其上刻錄的寥寥字跡,作為龍象三脈,執掌真宗‘卷宗’的三首座沈罡,對于一些古老典籍、大派封號介紹,都有所了解。

  而他越看著這個稱謂與名字,就越是熟悉,到了后面,眸子更是不由一縮,當即一拍腦袋:

  “老大老二,你們快看那塊匾!”

  “陳丹鼎”

  “那不是‘刀道祖庭’當年一脈扛鼎者,位列‘巨擘’的封號名姓么!?”

  “咱們這位道子,能和那等存在扯上干系?”

  位列巨擘,刀道祖庭?!

  聽到沈罡此言,另外兩人倏忽一驚,不由齊齊對視一眼。

  在來到了這江陰地時,他們也曾聽過一些言論,說是這位道子之前便有師承,祖上與‘刀道祖庭’有過淵源。

  不過三人聞言,轉眼便拋在了腦后,也沒在意。

  畢竟當年刀道祖庭可是和江南劍山齊名,甚至超出半頭,并稱‘刀宗劍魁’。

  天下配刀修刀的武夫、流派,哪個不希望去進修、扯上幾分干系?也算是桃李滿天下。

  故此分崩離析之后,如此龐大的勢力,散入各地,留下幾個不大不小的流派支脈,再正常不過。

  可留下傳承.和將含有刀道巨擘武道念頭的親筆提名掛在身上,甚至還能在千鈞一發之際用上,直接鎮壓一尊境界跌落的‘護法神將’,那可是兩個概念!

  而且‘陳丹鼎’這個名字。

  不是當年刀道祖庭證據確鑿,已經隕落的存在么?

  聽聞當年伏殺他時,甚至有好幾方勢力大能一并出手,足足打傾了一處地陸,慘烈得很!

和這種人物扯上干系,若是傳了出去  念及至此,鄭羅與沈罡心思冗雜,不由想多了些,連帶著面對季修成就‘練氣大家’的喜悅,都被這塊刀匾稍稍沖淡幾分。

  而拓跋岳沉吟片刻,看著季修‘筋骨皮’蛻變,踏破了一層天地關,竟開始收攝掠奪這有著‘神道大網’罩住的中黃靈機時。

  眉梢頓時舒展,腦海一念翻騰,旋即豁達之下,大手一揮:

  “這有什么?”

  “成大事者,哪個身上沒有背負幾筆債。”

  “再者來講,老二才說祖師于這神道天地,就要掙脫枷鎖,躋身巨擘,到時候也算是一州拔尖了。”

  “就算是那滄都里的‘六宗五正統’,亦或者滄都諸侯陳玄雀的諸侯府,也可以平起平坐。”

  “有他老人家坐鎮,季修便是‘我宗道子’,豈能因為一些昔年仇債,隨意便被他人拿捏了去?”

  末了,拓跋岳更是撫掌大嘆:

  “而且你們看。”

  他對著季修一指。

  “練氣大家,乃是‘人仙武道’的體系,尋常之輩,哪里能在這‘中黃天宇’,將其修成?”

  “別的不說,光是咱們頭頂上那張統攝靈機的神道大網,便不答應!”

  “而在這種情況下,道子都能不受影響”

  “定是將‘人間氣道八萬種,我身也在最高樓’的甲子蕩魔氣象,徹底修滿了!”

  “也唯有沾染了當年真武初祖齊玄真一縷氣象,才能如此霸道絕倫,即使不在人仙大世,也能開辟氣海,收攝諸天靈機,躋身大家!”

  “經此一役過去,道子從此往后,地位也算名正言順。”

  “而且修成絕巔氣海,日后打通五臟,轟開五處秘藏,錘煉天地二橋梁,凝練第四大限‘武道寶體’,也已是板上釘釘!”

  “無非是寶體品階高低罷了!”

  拓跋岳贊嘆的同時,想起祖師徐龍象的心結,一時之間,對于季修的期望更重。

  作為龍象真宗首座,執掌真宗事務的話事人。

  他與二首座鄭羅、三首座沈罡,在龍象真宗呆了近百年,是自少時起便服侍在徐龍象身邊的。

  故此三人最清楚,祖師心中一直以來,都有兩個結。

  一個結,是真武山。

  關于其中具體秘辛,他們對此知之不詳。

  只知道徐龍象祖師曾在百年前,與一些大派傳人,武道嫡子,去過一處大秘地。

  在那里,他以‘真武法’為基,開辟出了‘龍象武道’。

  而如今作為龍象真宗根本秘武,乃是真宗級的‘九龍九象鎮獄功’.便是龍象秘藏的冰山一角。

  聽說也正是因為此法,祖師于真武山鬧出了一場風波,導致他背后那位老祖宗對他失望,也間接使得徐龍象祖師遠走北滄,自開門戶。

  從那以后,祖師發誓有朝一日,要自身修到最高樓,亦或者叫一位得證全部‘龍象秘藏’的門徒,去問拳真武山,與任何一門天功真傳,一較真法高下!

  第二個結,便是‘葉問江’前輩的隕落。

  當年葉問江師兄驚才絕艷,被祖師寄予厚望,踏出了北滄這塊土地,只身入了大玄帝都‘白玉京’,在那里成了天子降階的‘日月館’門人,可謂玄君親信。

  不過隨著‘帝隕之夜’過去,百年前那位真正意義上的‘玄君’消弭,日月館也隨之分崩離析,被玄京封王,甚至天柱巨室聯合出手,剿滅追殺。

  直到見到季修之后。

  拓跋岳才終于明白,為何他能勝卻一眾‘龍象真傳’,被祖師金口玉言,親點為真宗道子,代表龍象顏面了。

  只因為這兩道心結,在他身上,都有了‘解’的可能,也唯他能解!

  世間氣道浩如海,九朝數千年來零零散散,難以計數。

  但三乘九品,位列‘絕巔一品’者,卻是清晰得很,除卻一些古老的,無跡可尋的,如今被大玄記錄在冊,共有‘一百零八道氣象’。

  而‘甲子蕩魔’,正是其中之一,偌大真宗,唯他這座師與學生,才能將其學會、修成。

  連這等氣道真功都能得證.

  之后成了‘大家’,再兼悟性逆天,這位道子如何不能繼承祖師衣缽,修行‘龍象秘藏’,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與此相比。

  尚有其他師承,一些恩怨仇債.便無足輕重了。

  他若抗不了。

  自有他們來扛!

  此時。

  整片蒼涼的昏黃巨臺下,黃土漫天飛揚,沙石沙礫碰撞,玄侯大纛旗與神道法則,更是冥冥之中,在虛空相互傾軋,爭奪誰是‘正統’。

  而在這種境況下。

  有那么一人,踩在黃土之前,背后神血浸染黃土,眼前一尊護法大將,垂下頭顱,已然氣機已絕。

  與此同時。

  季修本人,更是衍生出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蛻變’。

  甚至牽引天地靈機,叫不論是大玄一方,亦或者‘三五斬孽神廟’的神甲戰將,都是齊齊側眸,眼中震動。

  只見到————

  季修體內有一層氤氳白煙,仿若借助靈機,陡然自‘筋骨皮膜’透出,照開毛孔大竅,倏忽于腦后凝成,化作一片‘巍然氣象’!

  那氣象中,有一執劍武夫,腳踏玄龜龍蛇,四野周遭,有佛寶傾塌、道兵彎折、神龕破滅、妖魔伏尸,就這么當空升騰,叫萬方矚目!

  氣象,大家氣象!

  得此境者,從此往后,便能稱得上武道大家,可謂‘登堂入室’。

  凝出武道氣象,便可催動真氣,駕馭秘武,雖談不上翻江倒海,但也比之尋常御使真罡、十步一殺的凡夫俗子,整整高出了一個檔次。

  凡力關者,見‘氣象’無不拜服。

而似季修這顯化一方真武祖師持劍蕩魔之景的氣象  則更是絕巔氣海,同境堪稱無敵。

  不是凝煉五臟打通秘藏,在熬煉四限‘武道寶體’、亦或者躋身第五大境‘無漏之身’的過程里,已經走了極遠者。

  就算浸淫氣道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勝不得他!

  不是未必,是一定!

  因為練氣大家之中,有一道不成文的隱形規矩。

  那就是‘下乘’氣海氣象,若見‘上乘’氣海氣象,且不論手上功夫,光是比斗之時冥冥之中無形的氣機壓迫,也能叫一身實力,大打折扣。

  能夠發揮五成,便已算僥天之幸!

  這也是為何這么多人打破頭顱,也想要追逐上乘氣海的緣由。

  而如今這一場戰局爭端,已經漸至尾聲。

  護法十方神將,率領神甲神兵,可謂底蘊深厚,不乏大家之中的高人,乃至堪比六境龍虎的存在。

  但那也要看跟誰比。

  若是江陰府的駐軍大營,貿然對上這等外道兵甲,自然是極難抗衡。

  可北滄侯麾下親衛,常年南征北戰,更有‘封號者’披堅執銳,身先士卒,結成軍陣。

  這樣兩相較下,甚至相當于有另一尊‘封號者’,以兵家武道凝成法相,親自披掛。

  面對如此傾軋,這中黃八個神府之一‘三五斬孽神府’的精銳,連那位神君都未本尊到來,如何能抵擋。

  自然摧枯拉朽,便被打滅了個七七八八!

  而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季修破境大家。

  那些以面甲覆面的玄甲侯衛,百戰精銳,都不由側眸震動。

  同是修行‘人仙武道’體系的武夫。

  對于季修身上浮現的那道‘氣海氣象’.有不少人都能覺察得到,甚至靠攏得近,還會驟然身子一沉,如蒙陰影。

  難以想象,若是被標記為了敵手,且不說以真氣施展秘武,光是這氣象傾軋一二,恐怕不是同境翹楚,都難以抗衡!

  “年輕人這般年歲,便成了‘絕巔氣海’,不久之后,若能打破四限,恐怕雛龍碑上,當有他名啊。”

  北滄侯身側,有軍中宿老見此一幕,撐腰一嘆。

  “不錯,這般人物就算是滄都那邊,都不多見,而且像是這么年輕的.”

  “屈指可數。”

  “可惜這樣的苗子,肯定是不會走披掛上陣,數歷生死以求功勛晉升的道路,不會加入咱們北滄軍了。”

  也有人盯著季修看,在注意到他身畔有拓跋岳等人嚴防死守時,不由目露遺憾。

  要是這樣的小家伙,能是他們麾下的,那以后喝酒吹噓,都能吹一輩子!

  對此,北滄侯蕭平南不置可否。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季修,面上有甲面遮掩,沒人看得清楚他的神色。

  但此時,蕭平南心中卻微泛漣漪:

  “這小子是否太過妖孽了些?”

  他底下的這些袍澤兵馬,不曉得今日為何會兵伐這祭天巨臺,而不是三五斬孽神府的中樞神廟。

  但唯有蕭平南自己知曉,他就是來雪中送炭,撈一把這小子,避免他陰溝里翻船的。

  可今日到了才發現。

  龍象武圣徐龍象未死,還馬上就要掙脫束縛,要以周天神圣的三百年積累,打出‘人仙根基’,意圖向著‘一代巨擘’發起沖擊。

  而這小子更是得了真武山的‘甲子蕩魔’氣象,甚至開辟紫府,道武雙修璀璨如星。

  這要是叫真武山的老古董曉得了,哪里會將這等苗子,放在門外?

  怕是連夜就跑過來,將這小子從徐龍象手底搶走了!

  就這,還不算完。

  他甚至還將‘刀道祖庭’的巨擘刀匾,都傳了下來.

  一時間,蕭平南有些懷疑。

  他自己的功業、家底、名頭,雖然都不算小。

  可真能打動這小子,將他招來作婿么?

  思來想去,北滄侯蕭平南一拍腦袋,眼神虎視眈眈,旋即將種種顧慮,盡拋腦后:

  “不管了。”

  “我那女兒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好苗子”

  “說什么,做爹的也得幫他擄來,這小子我要定了!”

  他如今已經找到了天材線索,只需要尋覓得來,再找一位國手,那么他女兒就能重拾根基。

  而若得一株天材灌溉,且不說能將這積年弊端一掃而空,甚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未嘗不能重回天柱,重新角逐真傳之名,一爭‘雛龍碑’前列。

  與一位侯府嫡女,天柱真傳締結婚約,可不算差!

  眼見塵埃落定。

  蕭平南當即就想去見見這位只在書信有聞的‘少年英杰’.

  然而。

  轉眼之間,那座‘祭天巨臺’,突兀‘砰’的一聲炸開!

  隨即一道扯住十二道雷霆鎖鏈,一頭發絲沾染雷霆,發絲疏狂的老人,猛地沖霄!

  徐龍象眼眸中‘劈里啪啦’閃爍個不停,背后浮現的‘龍象虛影’,此時都渡上了一層銀輝,襯得整個人桀驁兇狂。

  與之前府院中白須白眉的低調模樣,截然不同。

  他先是看了一眼北滄軍,然后還有那些被殺得凋零潰逃的三五斬孽府神甲.

  旋即抬眸,盯著那神府中樞,倏忽一聲長嘯:

  “今日老夫打下人仙根基,稱巨擘名,你這小神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妄圖請來靠山,螳臂當車?”

  “惹我脈門人,意圖伏殺我之道子,你罪當誅!”

  轟隆!

  噼啪!

  當空一聲悶雷,似乎連那頭頂穹蒼的‘神道大網’都被影響了。

哪怕頂著天地壓迫  徐龍象依舊一人當空,直接掠身而起,殺往‘三五斬孽神府’中樞!

  “這一次,老夫定當斬你,將這一整座神府,拖回大玄!”

  “就算是那廣法罡雷真來了也沒用!”

哎呦文學網    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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