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早起時缺乏氣力,精神不振,只有大量進食才能恢復體能!”
張學舟在霍去病那兒取得了參考對照的樣本。
霍去病并未覺得這是靈絲玉藕的弊端,而只是認為前一段時間被魚腸劍刺中流血過多,從而有些身體發軟,對肉食也有較多的需求。
“看來他身體氣血沒有被抽空!”
相較于張學舟這種非常規案例,霍去病較為貼近常人的情況,也能得知更為精準的情況。
“要去皇宮找陛下驗證嗎?”容添丁問道。
“陛下遭遇不適肯定會自己出宮來尋我!”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參考案例會自動上門,并不需要急匆匆去找新帝驗證。
這種案例參考并非只是為了讓容添丁確定是否有服用的必要,更是能讓張學舟了解自己身體的狀況。
“干活痛快點,上次怎么切的這次就怎么切!”
偶爾時,張學舟也會朝樓下喊兩聲催促霍去病。
“高人,我已經很努力了,你家沒有再鋒銳一點的刀劍了嗎?能不能換掉這把軟骨頭劍!”
“我沒其他硬骨頭劍!”
張學舟回了一句。
霍去病第一次動用赤霄劍切割了兩截靈絲玉藕,張學舟本以為劍體的動力耗空了,他沒想到霍去病又進行了第二次切割,從而給新帝分了一份。
依照這個搞法,霍去病第三次切割靈絲玉藕也不算什么事。
張學舟一點也沒使喚童工的負罪感,畢竟這個事只有霍去病能完成。
“義父,你可算是過來了,東方高人使喚我切藕,我都切了半個時辰了,這藕根本切不動了呀!”
等到霍去病大叫求援,張學舟才從窗口探出腦袋。
大約是忙完了政事匆匆換裝出宮,新帝臉上有幾許難言之隱的急迫。
“這藕是不是有點問題!”
新帝對著張學舟招了招手。
他剛想示意張學舟下樓一起談談情況,后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體輕輕一踏,已經從平地上輕松踏步向上,而后從開口的窗戶中鉆了進去。
“服用藕的效果如我想象的那樣帶來了身體的輕靈,但我發覺身體在不斷變化,這種體質似乎非常損耗氣血”新帝道:“它在不斷吸收我身體氣血的力量,起床時的感覺最為明顯,休息一夜不僅沒能恢復身體,反而有幾分力竭之感!”
“您知道我清醒時不用睡覺,等到我睡覺起來,我身體的法力直接干枯了,服用了造化丹才恢復正常”張學舟道。
“你都這地步了還想繼續吃藕?”新帝吐槽道。
“相較于法力不能動用,我寧愿被抽走損耗一些”張學舟道。
“這不是損耗一些,這種損耗幾乎近半了”新帝吐槽道:“我原來能釋放數十次劍術,如今釋放次數直接折半!”
“影響這么大?”
容添丁沒忍住插嘴,只覺這種后患大到難于承受。
對容添丁而言,他獲得身體輕靈后的作用只會體現在騰云術上。
如果身體輕靈后不能讓飛縱速度提升兩倍,從而達到原有的飛縱長遠距離,這種變化都意味著實力在開倒車。
“大,大到我有幾分后悔”新帝點頭道。
“幾分是幾分?”張學舟沒頭沒尾問道。
“十分,我現在十分后悔”新帝豎起一根手指道。
“總分是多少分?”張學舟問道。
“你這么問就沒意思了!”
張學舟和新帝來回打啞謎一般對話了數次,容添丁才摸清楚新帝的計數是以一百作為單位。
“小霍今天在太學與人爭斗時被捅了胸,這么長的劍…”
“什么?太學的學生有這種膽子殺人?”
張學舟還沒比劃說完,新帝已經從窗口跳出去。
等到樓下問了數句,新帝才罵了一聲‘顏家的匹夫’,顯然是極為憤怒。
“還一起探討探討嗎?”張學舟探窗喊道。
“我沒心情了”新帝搖頭道。
“等小霍切了藕,你還要吃嗎?”張學舟問道。
“你給我就吃,身體所需拿不出我就不吃!”
新帝點頭應下,屋內的容添丁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踏入唯我境的新帝顯然不傻,話中意思不難理解,哪怕靈絲玉藕存在弊端,只要這種弊端不致死,那便是利大于弊。
“每日削一半氣血力量都要服用嗎?”容添丁低語道。
“唯我境有些麻煩,但只要踏入真我境,身體天地二橋循環歸一,體內氣血生生不息,這種弊端就會大幅度削減,甚至影響趨無”新帝在樓下狠狠呼吸了一口空氣道:“只要有登高氣魄就不怕這種小毛病!”
“我大概知道我缺點什么了!”
容添丁晃了晃腦袋,示意清楚了自己的弊端。
張學舟的交際場合極為高端,要么是積年的老怪,要么是新生代中的頂級天才修士。
不提新帝這種累積十年騰飛的頂級天才,哪怕衛少兒這種過時的天才曾經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心中充斥著向前的無畏勇氣。
勇氣不能保證踏入修行高峰,但沒有勇氣必然猶豫不決,做事束手束腳畏首畏尾,更無須說通達唯我所需的心境。
“居安尚需思危,人沒了危機感必然有惰性,從而偏于一隅得過且過”容添丁道:“我這些年在長安城中苦求神通而不得,殊不知越去打磨法力的精深,我離神通就越遠!”
“人沒了危機感必然有惰性!”
張學舟點點頭,非常認同容添丁所說。
他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沒有東華侵蝕身體的危機,張學舟感覺日子一下就輕松了,哪怕他和東華依舊存在不可調和的敵對也是如此,他的心中甚至有幾分松弛。
“也不知董夫子和鎮元神君他們有沒有搞懂嬰化的轉變!”
新帝斗志昂揚,容添丁居安思危轉換心態,張學舟則是生活顯得松弛。
他這種松弛并非心中喪失向上的斗志,而是張學舟前方已經沒了路,再胡亂瞎折騰下去會把自己熔煉成人丹,最終化成虛無。
張學舟只能做一做調整恢復的事,又養精蓄銳等待契機。
偶爾時,張學舟也會想一想儒家引導陽魄化身術的動向,又會聯想到鎮元神君再次的東游。
董仲舒在江都當國相比較好找,鎮元神君行蹤不定飛得又快,想見面只能等對方前來長安城,又或對方有所得后回斷魂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