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某懷疑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時,你最好是有!”
張學舟編造了一個假李鬼,加上赤色聯盟國諸多高層串通配合,從而讓虛爐認為赤色聯盟國有一位頂級的存在。
對虛爐而言,弱者投靠強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也希望得到庇護,從而獲得一席之地。
張學舟則是愁上心頭,當下一切應對得很穩妥,但等到真發生一些特殊之事時,他們穿幫的可能性就極高了。
偏偏基因序列每一步都需要血劑又或兇獸提取物配合推動,也就是說眾人身體哪怕被火種錘煉過一次,又會因為后續推動序列而變得斑駁劣質,對虛爐有極為長久的需求。
他想起一些名人名言,也只能硬著頭皮談笑風生。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也是能過一天算一天。
“你在排吐嗎?”
一些事情溝通完畢,虛爐重新恢復到了老實的模樣,并沒有因為擊潰左連光而春風得意,心態上的那些微妙變化也收斂了起來。
他看著不時回應的張學舟,又看向張學舟接了半桶的哈喇子,一時間難于明白張學舟的行為。
鼻孔嗅一嗅時,虛爐還能聞到較為猛烈的酸臭味,而這其中又充斥了一種他所熟悉的氣息。
“我拿那些糞便下的藥材嘗試做了一些藥液,吃了后產生了吐口水的癥狀,你需要試試看嗎?”張學舟吐完后擦嘴道。
“經羅蔓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寄生性藥材,只要從種子生長成成熟體,挖它的根服用就可以讓我身體迅速適應這方世界”虛爐臉顯同情道:“我這些年折損了身體一直沒用過,它倒是適應了荒蛇排污的惡臭環境,你拿這種生長在糞便中的經羅蔓吞服,效果一般不會太好!”
虛爐臉上的嫌棄難于遮掩。
他對張學舟說清楚了蛇窟大藥的名字,又解釋了這種藥材的特殊性。
經羅蔓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藥材,根據生長地會有不同的形態。
這種藥材最大的效果并非讓人實力增長,而是讓人同樣具備適應性。
如果在燥熱環境中找到一株經羅蔓,食用后可以讓身體具備適應燥熱的能力。
譬如寒冷、寒冰、甚至火焰等環境同樣如此,只要經羅蔓能適應生存下來,擁有者服用后就能大幅度適應經羅蔓生存的環境。
虛爐想了想蛇窟的環境,他覺得自己將來并不需要適應污穢和蛇毒氣息的區域,適應這種環境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能耐。
“適應性?”
張學舟覺得經羅蔓最大的功效是防蛇毒,但他們所使用的藥性則側重于對血劑、兇獸提取物發生的促進吸收作用,而所面對的記憶忘卻、頭腦不清醒等副作用糾纏難休。
“這個藥材的效果是不怎么好”張學舟尋思后道:“我們測試發現這個經羅蔓還讓人頭腦發脹喪失理智,甚至會忘卻記憶!”
“那它可能受了荒蛇的影響”虛爐道:“這些經羅蔓一直生長在荒蛇下方,又或是在荒蛇的糞便被污穢,從而沾了一些蠻荒異獸混混沌沌的氣息!”
張學舟才開口試探性問了一句,虛爐的回應飛快。
張學舟搭配蛇窟秘藥的配藥有些糟糕,但他倒是將蛇窟秘藥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個通透。
“如果經羅蔓長在火晶石盛產地…”
“那它就是火羽草,若它能長在龍穴中,那就是龍須草和龍骨草,我說的龍穴是那種真正的龍神,不是類似荒蛇這種混沌物的亞龍,那是真能產出頂尖的好藥,服用一株幾乎就能改命,我聽聞有人類吃過一株龍須草,身體化成了半神赤龍!”
“好厲害!”
雖然沒怎么搞清楚更高維度世界的規則,張學舟該有的捧場還是有。
他有些可惜經羅蔓生長的地方有缺陷,但張學舟也拿不出更佳的生長地點,畢竟這些經羅蔓是伴隨秦蒙秘石生長,條件已經處于張學舟想象的極限。
“如果能找到一些好地方,這些惡臭的經羅蔓還能生長變化嗎?”張學舟問道。
“只要有更好的環境,它就會慢慢適應新的環境活下來,從而獲得新環境的適應性,但時間會較為長久”虛爐點頭道。
“太可惜了!”
張學舟大為惋惜出聲,但他心中不乏前往羅太宗寢宮試種的計劃。
活不過來的經羅蔓可以配成酸性藥液,能活過來的經羅蔓滋潤聚靈陣的靈氣繼續生長。
張學舟也想看看適應純凈靈氣生長的經羅蔓有什么效果,又是否能干凈透徹一些。
如果條件充足,他甚至希望經羅蔓可以開花結果長種子,從而在現實中真正培育出一些可用的大藥。
作為煉丹師,張學舟覺得很少有人會較之他們這個群體更喜歡栽培繁殖源源不斷的大藥。
“啊呸!”
張學舟招待了虛爐,還特意從實驗室取了研制的酸性藥液,一步一步讓虛爐卸掉心思。
虛爐客氣一番意思意思服用后,臉部也是變形連連吐酸水。
經羅蔓是好藥,但惡臭中生長的經羅蔓顯然是個歪瓜裂棗,虛爐吐完酸水不免還吐了幾口火,才感覺自己嘴巴干凈了一些。
“可惜小任將我那些火晶都收走了,不然我應該能將身體調整到適合吞吐火焰,這種藥液對我根本造不成影響!”
虛爐似是無意開口的一句話,張學舟很清楚自己的防微杜漸并非沒道理。
一些話嘴上不說,心中也會有想法,而類似的情緒堆積多了,必然引發可能的麻煩。
“我們在秦蒙獵獲的高等收益入境后會被檢查才能通行,這其中有一半需要上交”張學舟道:“還有百分之三十左右需要自測,就像我測試經羅蔓產生的損耗,他手中的火晶剩余不過十之一二!”
“這樣子?”
“我們需要按王的規定行事,等他處理了這些事,我去他那兒將剩下的火晶都取回來!”
尋思著任安然使用完的七十二枚火晶石,又有剩下的數枚沒什么特別用處,張學舟一番瞎拉扯后還拍胸脯做了擔保。
虛爐隱約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他心中又暖暖的,只覺相較于任一生的安排,張學舟待他真是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