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相(一)
隨著奧菲莉婭的消失。
國宴大廳或者說整座行宮的震動幅度陡然又提高了一大截。
轟隆隆——
大殿的墻壁上，那些繁復華麗的浮雕開始龜裂，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般蔓延，石屑簌簌剝落。
桌面的銀器、酒杯全都在震顫中叮當作響，猩紅的酒液從高腳杯中潑灑而出，在潔白的桌布上蜿蜒如血。
穹頂的星空投影也在閃爍的光線中扭曲變形，原本平和的畫面像是卷入了漩渦一般快速旋轉，猙獰地俯瞰著下方。
驀然。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巨響，大道中央的地板突然崩裂，一道深不見底的裂隙如巨口般張開，瞬間從入口延伸到了高臺下方。
“奧菲莉婭！！！”
直到此時才回過神的阿黛爾唰的一下站起身，鎏金座椅在她劇烈的動作下轟然倒地，不過就在她準備撲向奧菲莉婭消失的位置時，一旁的槿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阿黛爾試著掙扎了兩下，發現掙脫不開后滿是驚慌的看向了喬科文，語氣中渾然不見此前的優雅從容：“兄長.這到底怎么回事？奧菲莉婭她去哪了？”
“你先別急，奧菲莉婭不會有事的，”喬科文聞言近身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匆匆低聲說了一句話，而后又將視線投向了紋章院院首薩曼莎婭·賽克：“薩曼莎婭女士，看來您果然就是第三位幕后黑手了？”
聽到喬科文的這句話，年邁的薩曼莎婭·賽克也不顧正在震動的大殿，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在薩曼莎婭·賽克開口的同時。
唰——
現場的所有人也都像是被某種程序控制了一般，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知道的真不多，當然你感興趣的話我說說也無妨，”喬科文則朝她攤了攤手，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博科三世這模樣正常人一眼都能看出問題，無外乎自然發病還是背后有陰謀集團的區別而已——其實后面這個問題也沒持續太長時間——我和博科三世剛見面那會兒通訊設備遇到了波包攻擊，從那刻起我就知道波斯卡的異常絕對不是偶然了。”
薩曼莎婭沉默。
喬科文順手彈開一顆落在肩膀上的小石頭，繼續說道：“自那之后我就開始尋找起了可疑目標，最先被鎖定的當然就是王權研究所的所長——畢竟這個職位太特殊也太顯眼了，在確定有陰謀集團存在后他幾乎是一張明牌。”
“至于第二位黑手身份我倒是遲疑過一陣，不太確定到底是林恩還是侍從長”
說到這里。
喬科文抬頭看向了大殿另一側，內務長林恩正漠然的與他進行著對視。
正如喬科文所說。
在已知陰謀集團并且謀劃者有多人的前提條件下，除了王權研究所所長這張明牌之外，喬科文的貼身服侍者中必然有一個乃至多個內鬼。
而按照波斯卡王室的結構，最有可能的人選當然是內務長林恩以及侍從長了。
前者屬于王室的大管家，從君主到王室成員的日常用度都屬于他的工作范疇。
侍從長的職能和地位相對低點兒，但只為波斯卡君主一人服務，與君主的接觸時間甚至要高于前者。
加上林恩在此前的表現以及另一位侍從長幾個月前被博科三世親手刀死的新聞，確實讓喬科文.或者說槿和米洛等人遲疑過一陣。
畢竟這種東西可沒法通過什么網絡啊檔案啊進行破譯。
噠噠噠.
穿著王室總管服飾的林恩慢慢走到了高臺左側，看了眼中段裂開的縫隙，隨后抬頭望向了喬科文：“那你最后怎么確定的是我？——老夫自認為表現的并無錯漏。”
“在宮廷內你確實沒啥毛病，否則我們也不會猶豫那么久了，”喬科文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復雜：“但是更早之前.你還記得你在第一次見面那會兒和我說的一句話嗎？”
林恩皺起了眉頭：“什么話？”
喬科文指了指自己的鬢角：“你當時說在時光沖刷之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同我一樣，只是在鬢角處添了些黑發而已。”
接著不等林恩開口，喬科文便又繼續說道：“這句話乍一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剛見面那會兒我完全沒有感覺哪里不對——沒多少人能敏感或者說扣字眼到那種程度，哪怕是星海聯盟警署最精英的第七級探長也不可能。”
“但當你對一個人產生懷疑、將他前前后后的言語舉止重新揉碎開始往回推后，有些早先被忽略的細節就會重新暴露出來了。”
說到這里。
喬科文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提醒你一下，林恩內務長，與五十年前不一樣，站在你面前的喬科文可是個狡猾的星海老司機——鄙人在多年前就給自己上了一套全新的昆庫星人皮膚。”
“除了常年通過星海互聯與我聯系的阿黛爾之外，即便是剛見面的奧菲莉婭都沒認出我，遑論看穿這套皮膚之下的原本樣貌了。”
林恩頓時一愣，旋即默然。
喬科文則舉起手，比劃了一個波斯卡文明中代表二的手勢：“你在見面時能說出那句話，只能代表著兩件事。”
“一是你具備能夠看穿我這套皮膚的某種技術，這說實話就挺奇怪的——雖然這類皮膚在星海中不怎么值錢，主要是在視訊交流時通過智腦輔助忽悠對方，但再怎么著也不是一個四階初期文明能看穿的東西。”
“至于第二件事嘛，自然就是.”
喬科文頓了頓，也跟著沉默了幾秒鐘：
“你曾經見過我，在五十年前。”
到省內最好的醫院了，明天再做一次24小時心電圖，挺緊張的，我之前是心臟二尖瓣反流心肌肥大心率過速，前兩個不算特別要緊的問題，心率過速我沒深查原因只是吃藥控制，沒想到它和早搏是一體的 按照我來之前另一位醫生的說法，我雖然沒有心衰但不治療的話也不遠了，大家可能不知道心衰的嚴重程度，這種病存活期也就510年，輕度的差不多也只有20年，反正先看這次檢查結果吧，這幾天更新確實沒法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