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446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兩章合一，6k
“天數？”
回答他的，是玉宸道君那充滿了無盡鋒銳與昂揚戰意的聲音。
“道友，你的‘天數’，早已終結于上一個紀元！”
“截！”
他不再有任何的廢話。
手中的青萍劍，發出一聲響徹寰宇的清越劍鳴！
一道青色的、充滿了“截斷一切因果、破滅一切宿命”之意的無上劍光，沖天而起。
它斬向的并非是“鴻鈞”的肉身。
而是那連接著“鴻鈞”與昊天之間的聯系！
見此情景，“鴻鈞”笑了。
“上清道友，真是心急啊！”
他對著那毀天滅地的三道攻擊，輕輕地一點。
“天道敕令！”
隨著他這四個字的吐出。
整個洪荒世界，在這一刻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那好像是早已融入了洪荒本源的、另一半“造化玉碟”，竟是與他這位“前任主人”，產生了最為根本的共鳴！
無窮無盡的、屬于“天道”本身的無上偉力，自那九天云穹之上，瘋狂地，倒灌而下！
它們在“鴻鈞”的指尖，凝聚成了一點灰蒙蒙的、看似毫不起眼、卻又仿佛蘊含著整個宇宙重量的混沌奇點！
那奇點，迎風而漲！
它沒有爆發出任何驚天動地的威能。
它只是存在于那里。
截斷萬古的誅仙劍氣，在觸及到它的瞬間，便被其內部那混亂的“因果”，消弭于無形。
“好好好，你這天道精，果然不一般！”玉宸見之，不驚反喜。
“鴻鈞”的這次復蘇，明顯有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有了這個強度，才配得上他們六個一起出手嘛！
“你混煉六道玄真，莫非真實現了大道六證的地步嗎？”玉宸道君都是快人快語，直截了當地詢問。
“鴻鈞”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淡然道：“道友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那好，我們就來試一試，道祖是何修為。”
就在此時。
西方的天空，梵音大作。
準提道人的七寶妙樹，刷出了七彩的神光，化作了一方包含了“喜、怒、哀、懼、愛、惡、欲”的“七情世界”，向著“鴻鈞”，當頭罩下！
“道心若在，天道亦可易主！”
接引道人腳下的十二品功德金蓮，更是化作了一片金色的功德海洋，要將“鴻鈞”那剛剛凝聚的“自我”，徹底地，度化、洗凈！
“癡兒。”
“鴻鈞”看著這兩位，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緩緩地，張開了嘴。
然后，對著那兩件威能無鑄的先天靈寶，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那一口氣，無形無質。
卻充滿了欲望！
那是，眾生心中最原始、最根本的求道之欲。
七寶妙樹所化的“七情世界”，在接觸到這股“欲望”的瞬間，竟是猛地一震。
緊接著，它失控了！
那代表著“七情”的世界，竟是反過來將準提自身的“七情六欲”，給強行地勾了出來。
“以我之道，還之我身？”
“這老道當真可惡！”
準提捏著七寶妙樹，對著自己反向一刷，便刷掉了所有負面影響。
而接引放出的那片功德海洋在接觸到那股“求道之欲”后，它竟是如同乳燕歸巢一般，瘋狂地向著“鴻鈞”的體內，倒灌而去！
因為，“鴻鈞”合道，曾經是“天道”的化身！
向他這個天道精獻上功德，本就是天經地義。
“這功德的質量很高啊，不愧是先天蓮臺。”
“鴻鈞”笑吟吟地看向兩位圣人。
接引不語，只是扭頭看向了一邊的玉宸道君。
“道友，我西方之物，能先還我嗎？”
他指的是六根清凈竹。
當初東海垂釣，玉宸誆走了準提的六根清凈竹給弟子開智，到了現在還沒有還。
“咳咳，道友在我這里寄存靈寶，卻又一直沒有來取，而我門下的弟子又有點多，所以就先用著。”
“這一來二去，就耽擱了。”玉宸道君半真半假的解釋，而后取出靈寶，戀戀不舍地將之還給了接引道人。
有一說一，用這件靈寶開智是真好用啊，
其效果不亞于先天菩提樹！
誒？我為什么會想到先天菩提樹？玉宸道君當即自我檢討了一下，不是自家東西，可不能隨便惦記。
接引取回了六根清凈竹，轉身去攻鴻鈞。
“眼、耳、鼻、舌、身、意！”
“六根，封！”
隨著接引的敕令！
那六根翠綠色的神竹，瞬間化作了六道無視了所有空間與法則阻礙的翠綠色流光！
它們快到了極致！
甚至連那正在激烈碰撞的“道之混沌”，都無法阻擋它們分毫！
第一道流光，一閃而逝，精準無比地，貼在了“鴻鈞”那雙淡漠無情的眼眸之上！
剎那間，“鴻鈞”眼中的所有景象，盡皆化作了一片純粹的、絕對的黑暗！
他的眼識，被封！
第二道流光，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鴻鈞”的雙耳之中！
瞬間，天地間所有的聲音，無論是大道的轟鳴，還是圣人的怒吼，盡皆化作了一片永恒的死寂！
他的耳識，被封！
第三道流光，化作了兩片翠綠的竹葉，輕輕地，堵住了“鴻鈞”的鼻竅！
一時間，宇宙間所有的氣息，無論是混沌的腥風，還是功德的馨香，盡皆化作了一片虛無的混沌！
他的鼻識，被封！
第四道流光，纏繞上了鴻鈞的舌根！
瞬間，他那能言出法隨、號令天道的“道言”之力，竟是與他自身產生了隔閡！
他的舌識，被封！
第五道流光，最為龐大，它化作了一座由億萬片竹葉構成的“竹林牢籠”，將鴻鈞那借由昊天而來的“身軀”，徹底地，籠罩在了其中！
剎那之間，他與外界所有的“觸感”，他與這方天地的“聯系”，都被這竹林，徹底地隔絕！
他的身識，被封！
而最后，也是最為關鍵的第六道流光！
它化作了一道最為璀璨、最為純粹的“清凈之光”，竟是無視了所有的肉身防御，直接印在了鴻鈞那作為“自我”核心的眉心紫府之上！
轟——！！！
鴻鈞那剛剛才從諸天萬界，重新匯聚而來的“自我意識”，在這一刻，仿佛被關進了一個絕對“清凈”、絕對“無為”的小黑屋之中！
他的意識，被封！
眼、耳、鼻、舌、身、意！
六根，六識，在這一瞬之間被短暫的封印！
就在接引以“六根清凈竹”封印鴻鈞六識，強行切斷其與天道聯系的那一個剎那！
整個戰場，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慢鏡頭”狀態。
時間，并沒有變慢。
而是，所有圣人的思維，都在這一刻，超越了光，超越了因果，以一種無法想象的速度，瘋狂運轉！
“師兄干得好！”
準提贊嘆一聲，手中的七寶妙樹再無絲毫的猶豫！
那刷落“七情”的詭秘神通，早已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返璞歸真！
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
這七種代表著“世間至寶”的先天本源之力，在準提的無上愿力之下，化作了一道不屬于七彩之中的任何一種，卻又仿佛包含了世間所有“珍寶”的粹光束！
這道光束，沒有溫度，沒有形態。
它唯一的特性，便是無物不刷！
刷去神通、刷去法寶、刷去肉身、刷去元神！
甚至，刷去“存在”本身！
“鴻鈞道友，我這‘菩提寂滅神光’，還請品鑒一二！”
準提的身影，一閃而逝。
瞬間便出現在了那被“竹林牢籠”困住的鴻鈞身前。
他手中的七寶妙樹，化作了一柄無堅不摧的“寂滅之刷”，對著鴻鈞那失去了“六識”的道體，狠狠地刷了下去！
而比他更快的，是另一個人！
“截天！”
一聲充滿了無盡鋒銳與昂揚戰意的暴喝。
玉宸道君同樣抓住了這個戰機。
鏘！！
青萍劍出，霸道凌厲，我意縱橫。
玉宸一劍截天。
上清元氣充塞乾坤，不朽的劍意縱橫，混沌撕開裂縫，混元之威由內而外席卷開來。
他后發而先至！
竟是比準提的“寂滅神光”，還要快上一線！
瞬間便出現在了“鴻鈞”的另一側。
一邊，是刷盡萬物、令一切歸于“寂滅”的菩提神光；另一邊，是截斷因果、令一切歸于“終結”的截天劍氣。
兩位圣人無比默契地聯手，對那暫時“掉線”的鴻鈞，發動了必殺的一擊。
然而。
就在那寂滅神光與誅仙劍氣，即將同時觸及鴻鈞道體的前一個剎那。
那具本該六識被封、神智陷入沉寂的“昊天”之軀，那雙緊閉的、淡漠的眼眸，猛地睜開了。
那雙眼眸之中不再是之前的悠閑。
有的只是被螻蟻挑釁了的、源自“天道”的無盡怒火！
“放肆！！！”
一聲并非由口中發出，而是直接在整個洪荒宇宙的“法則層面”，轟然炸響的天道怒吼！
轟——！
那纏繞在他眼眸之上的“清凈竹”虛影，第一個便應聲破碎！
轟——！
那融入他雙耳之中的“清凈竹”之力被這聲怒吼硬生生地震成了齏粉！
鼻、舌、身、意！
其余四道封印，在這股源自“天道”本源的暴怒意志面前，竟是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便被盡數沖破！
接引道人那看似完美的“六識封印”，竟是被鴻鈞以最為蠻橫、最為不講道理的方式，給強行破開了！
“噗——！”
遠方的接引道人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了一口金色的圣血，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他那作為本命至寶的“六根清凈竹”，光芒黯淡。
而破開了封印的鴻鈞，面對那已經近在咫尺的兩道絕殺攻擊，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徒有其表而已。”
他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他的左手，對著那刷來的“菩提寂滅神光”，虛虛一握！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汝之‘寶’，尚未得‘名’，何以刷我？！”
隨著他的話音。
那道無物不刷的“寂滅神光”，在即將觸及他手掌的瞬間，竟是分解了。
它竟是被“鴻鈞”，以“道”的本源強行地打回了金、銀、琉璃、玻璃、硨磲、赤珠、瑪瑙，這七種原始形態！
而“鴻鈞”的右手，則并指如劍，對著那斬來的“截天劍氣”，迎了上去！
他沒有動用任何法寶。
他，以自己的手指，去硬撼那足以媲美“誅仙劍陣”全力一擊的混沌劍氣！
“截天？”
“鴻鈞”的眼中，充滿了不屑。
“吾即是天！”
“汝拿什么來截？！”
“叮——！！！”
一聲清脆到了極致、仿佛整個洪荒宇宙都為之失聰的金鐵交鳴之聲！
“鴻鈞”的手指，與那灰蒙蒙的混沌劍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
只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的時空裂縫，以他們交擊的點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瘋狂地蔓延開來！
玉宸道君只覺得，自己那無堅不摧的“截天劍氣”，仿佛斬在了一方永恒不滅、無始無終的混沌宇宙之上！
所有的殺伐之力，所有的終結之意，盡皆石沉大海！
“再來！”
玉宸手中的青萍劍騰然而起，仙光如練，幻化萬千。
“殺！”
接引與準提緊隨其后，再度出手，近逼“鴻鈞”。
四位神圣在玉京山上空激戰。
玄卿、太上、女媧沒在第一時間直接出手，而是先送走了諸多仙家，切斷了白玉京與仙道各大宇宙的聯系。
他們動用權柄，重新將五樓十二城化作宏大的宇宙，避免戰斗波及更廣的天地。
“兩位道友，你們有沒有看出來這天道精現在是什么實力？”女媧觀戰片刻，也沒看出“鴻鈞”的底細。
無論是上清還是西方二圣，可都不弱。
現在他們聯手對敵，這個天道精居然還能占據上風。
太上思索片刻之后，“依我之見，這天道精現在最多也就是大道四證的地步。”
“畢竟就算對方能夠摘取仙道最大的勝利果實，也不至于把沒有的道果給吸收了。”
洪荒世界，本沒有“混元”境界。
是玄卿給出引導，而后鴻鈞開悟，最終三清喂鴻鈞吃了紅丸——太上的混元丹之后，對方才實現道成混元，合了天道。
而今天道精復蘇，吞并了仙道發展以來的所有成果。
無論怎么數，六道玄真的路徑，也只有三條路徑，走到了混元大羅的境地。
分別是：天仙、人仙、金仙。
若是擴展到八大路徑，還得鬼仙一脈。
雖然日常在外扮演酆都大帝的冥河嚴格來說修的是功德成圣法，算魔道道果。
但是玄卿證道之后，鬼仙道果確實是完整的混元道果。
所以，天道精至少能吸收四大混元道果。
鯤鵬的玄仙、太一兄弟的神仙、瑤池與東華的真仙、鎮元子的地仙，雖然都是潛力巨大，可這不是沒有成為混元嗎？
玄卿聞言，若有似無地看了太上一眼，而后輕輕點頭。
“合理，這天道精確實該有這個實力，就是大道四證的境界無疑！”
一旁的女媧聽到這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也沒有多想。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界，說：“天界打得難解難分，我們得趕緊解決了天道精，將其鎮壓，不可讓對方逃了。”
“不然的話，很麻煩。”
“女媧道友此言在理。”太上緩緩地展開了手中的太極圖，沖向了“鴻鈞”。
“道友既已歸來，便已是‘異數’。”
“而‘異數’當歸于‘無極’。”
那張囊括了天地間所有“道”與“理”的太極圖，化作了一座橫貫天地的金橋，向著“鴻鈞”的腳下，鎮壓而去！
金橋過處，一切法則，盡歸陰陽；一切存在，盡化虛無！
“鴻鈞，你還記得道魔之誓嗎？”
玄卿神情冷冽，手中的三寶玉如意，對著“鴻鈞”，遙遙一指！
無窮無盡的“元始”符文，自虛無中誕生，化作了最為堅固、也最為冰冷的“秩序鎖鏈”，要將“鴻鈞”這位“最大的異常數據”，重新封禁！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今天就算不跟我們回去，那來日也將遇到你自己的宿敵。”
“那你們倒是把魔祖喊出來啊？”
“鴻鈞”對此不屑一顧。
嚇唬誰呢？
他將龍頭拐杖向前一指。
鎮壓寰宇的太極金橋尚未抵達鴻鈞的面前，“陰陽未判”的混沌屬性就被強行地分解還原。
那足以禁錮一切的秩序鎖鏈更是被“無序”的本質，徹底地同化、崩碎！
“女媧道友。”
“鴻鈞”做完這一切，甚至還有閑暇，將目光投向了最后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還未曾出手的女媧娘娘。
“你也要與我為敵嗎？”
女媧取出天刀！
“道友，你既已歸來。”
女媧的聲音，冰冷而又充滿了決絕。
“那便，請你再死一次吧。”
說罷，她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對著鴻鈞，斬出了足以讓整個洪荒，都重歸混沌的終末一刀！
面對這足以威脅到自己“存在”本身的恐怖一刀。
“鴻鈞”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笑容。
“善。”
“這才有點意思。”
他緩緩地，抬起了雙手，龍頭拐杖飛出。
轟——！！！
整個玉京山在這一刻，徹底地化作了一片道之混沌！
就在這時，天界的戰斗陷入僵持。
祖巫們久攻不下，直接上了大招。
天上地下，無數的巫族聞言，熱淚盈眶，他們激動萬分，齊聲高呼。
聞得此聲，天地間一位一位的神圣神色大變，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歸來兮？
是誰歸來？
自然是盤古！
山河變換，四海沸騰，萬山顫抖。
無論是蒼茫大地、還是重重山脈；無論是周天星辰、還是四海八荒；無論是絕頂大能還是渺小螻蟻…
這一刻，整個洪荒都在顫抖，無數山石草木、無數天地眾生的心靈都在顫抖，他們心底產生一種遙遠的呼應！
化道天地，回歸盤古！
可天地皆存，盤古不復，回歸何處？
當然是歸于十二祖巫！
那蓋世魔神張開血盆大口一吸，天地諸物源源不斷地被其所吞噬，諸多神圣膽寒心顫，急忙放出護道靈寶，抵御這種詭異的呼喚。
這等呼喚，以盤古之心為引，呼喚與盤古有關的一切力量。
這其中，就包括在盤古大道之上，走在洪荒最頂端的六圣。
“小宗欺辱大宗，當真放肆！”
三清、接引、準提、女媧感受到元神顫動不休，亦是大怒。
“真是倒反天罡！”
就連與六圣對戰的“鴻鈞”都罵了一聲。
七大神祇各自取出神器阻隔“盤古呼喚”。
太極圖、盤古幡、誅仙陣圖、清凈竹、功德金蓮、山河社稷圖、龍頭拐杖齊出。
“我呢？我呢？”
感受到自身即將被祖巫們呼喚走，扶桑大帝一咬牙一跺腳，真靈從眉心飛出。
他將自己的身軀煉成一口純陽仙劍，隨后破空而去。
轟隆隆！！！
無邊煞氣滾滾，魔神蓋世，天地昏暗。
只聞十二祖巫再一聲怒吼，寰宇驀然綻放光明，這魔神往虛空探去，抽出一把巨斧。
“開！”
巨斧揮動，一斧又一斧。
“殺！”
天庭傾力一劍，對戰盤古之斧，周天戰都天，混元斗無極。
混沌咆哮，星空震顫，蒼穹破滅，法則破碎，萬般皆歸虛無，諸神盡黃昏！
四方宇宙被打破，定宇大鐘被轟飛，河圖洛書再次被打散，帝劍被震得粉碎，周天星斗大陣告破！
“哈哈哈哈，妖帝，你們輸了！”
盤古真身亦是維持不住，徹底散去，十二祖巫卻毫不在意，只是狂傲大笑。
“殺！”
帝江一手揮舞咫尺杖、一手執掌大千鏡，向太一殺去、
其余祖巫趁此時機，將受傷的妖族皇者團團圍住。
“當當當！！”
鐘響三聲，萬千星神殺下了九天，十人一組，組陣助攻。
天帝太一頭懸天道鏡，周天星芒護身，帝劍大開大合，引天之偉力與帝江戰至混沌！
帝后常羲大袖翩然，一掛白瀑出入左右袖中，來回沖刷；天后羲和托起日經輪，赤焰焚天，無邊無際。
她們聯手纏住了玄冥、共工、祝融、奢比尸四大祖巫。
四大祖巫戰力驚天動地，卻有種老虎吃天，無法下爪的憋屈，頓時氣得暴跳如雷。
伏羲瞅準燭九陰、句芒、翕茲、強良所在的方向，抄起五弦琴就徑直殺去，隨著先天八卦符文的出現。
“你們有本事就打死我！”伏羲豁出性命，但求一死。
他已打定主意。
這次伐天之戰，若是天界勝利，那就打死自己的道身句芒，助其完成大羅第五境界——太易大羅之“從有到無”的修煉步驟。
只要自己的本尊在，道身修太易之道，難道還愁回不來嗎？（回不來只能重煉小號了。）
屆時，道果迭加，大道二證。
自己坐等下屆天帝選舉，以撥亂反正，重開新局之功，功成圣德，順勢三證。
有這實力，還怕壓不住滿朝亂臣賊子？
若是巫族贏了，那就伏羲當場自殺，成全自己，直接按照與女媧的規劃，凝聚人道道果，或者去干一段時間人道精。
到時候以人道皇者的身份，強勢打回天界，驅逐巫族，繼承大位。
如此天人合一，可為至高天帝也！
橫豎都不虧啊。
“來啊，你們這些賊巫，有種的就上前來！”
伏羲大開大合，當真舍身忘死。
這一行徑鼓舞了天界諸神的意志，他們追隨伏羲，舍命一戰。
就連虛空中觀戰的神靈，見到結局將定，也開始下場，進行最后的賭注。
不是神圣不畏劫，只因劫中運勢多。
按照上一個量劫的規矩，勝利者當享無量福澤，無量功德，無量氣運！
“殺殺殺！！！”
諸神混戰。
天界戰場徹底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