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你嫂子 兩個人待一塊久了,有的時候可能連曾莓自己都沒在意的事,卻會被李嬌給注意到。
比如手上胳膊上蹭破一點皮,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很快愈合了。
李嬌心細,很可能早就已經發覺了。
可曾莓不明白的是,即便是有所察覺,知道她有個稀奇的自愈異能,為什么要出賣她的消息?
還有,她怎么認識的外面的人?
李嬌家境普通,高考時又正好趕上她爸爸重病,家里的錢全都砸進了醫院。不過好在她考的是軍醫大學,不需要交學費和住宿費,另外還會每月發生活補助,不然大學都難上。
即便如此,寒暑假她也要出去打工,掙錢給家里還債。
本科加研究生的七年,曾莓親眼見證了李嬌為了她爸爸的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一度對她很是欽佩和同情,明里暗里也幫了她不少。
畢業后兩人又分到同一家醫院,關系比在學校時還要更進一步。
末世爆發當天,兩人恰好都輪休,所以沒遇到醫院里的暴亂,平安活了下來。
只是李嬌不像曾莓,家里是獨棟別墅,又處于軍區,即便外面再亂,他們里面還是安全的。
李嬌就不同了,她爸身體原本就不好,撐了那么多年也已是強弩之末,碰上喪尸病毒,第一批感染的就有他,而他第一個咬死的,就是一直不辭辛苦照顧自己的老妻。
這個當然也不能說她爸什么,畢竟變成喪尸后都成了活死人,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
李嬌還算反應快,發現他爸不對勁后,在他咬住她母親的脖子時,第一時間將兩人鎖在了臥室。
她住的是老小區,人員密集且雜亂,這就導致家里有兩個喪尸的情況下,也不好出門求助。
也幸好她媽平常有囤米囤菜的習慣,靠著家里的這些東西,她堅持了一個月,一直等到軍隊過來清理小區才出門。
之后跟曾莓重逢,順利進入京都基地。
雖然沒異能,可因為有醫術,所以待遇在基地里面還算可以的。
曾莓回憶了一會,道,“喪尸動亂剛過去時,她一見我就質問,為什么不去她家救她?說她爸媽都變成了喪尸,她雖然把他們鎖在了臥室,可跟她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她天天活的戰戰兢兢,晚上都不敢睡,就盼著哪天我會過去把她給救出來我聽到她這些話本來很不高興,我又不欠她什么,對她也沒義務,憑什么一定要去她家救她?真的很搞笑。
可她話沒說完就哭的稀里嘩啦的,我以為她一方面是父母沒了難過,另一方面是嚇得,畢竟人在情急之下,想起的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所以我就沒說什么,照常跟她相處。等醫院重新建立,跟三哥打了招呼,依舊讓她跟我在同一部門。
偶爾她會羨慕別人有異能,說我和她真倒霉,怎么就沒覺醒一個異能呢。我聽了也沒在意,畢竟這樣的話也不止她會說。所以,她發現我有了異能,產生了嫉妒?還是依舊在怨恨我一開始沒救她?”
曾莓說著煩躁的撓了撓頭,她很討厭復雜的人際關系,所以平常處的來的同事和朋友并不多,因為她說話比較直,也不樂意遷就別人,更不會在周末和閑暇時和人去逛街,她不喜歡逛街,一逛就困,想睡覺。
作為一名比較宅的外科醫生,能稱為閨蜜的朋友,委實不多。
就算李嬌跟她走得近,她不樂意的事也從不答應她,或者這么說吧,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曾大醫生,就不是那種可以委屈自己而遷就別人的人。
但這點也不能成為李嬌出賣她的理由吧。
“只要確定是她,剩下的你三哥會處理,你就別管了。”
曾莓一想也是,她搞不定的事,自有哥哥們去解決,操那么多心干嘛?
她都沒去想一想,她的異能瞞著她三哥,她三哥會不會生氣?
曾莓不考慮這個問題,她只考慮眼前的美男子。
她再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叫席煜,“上來呀,別跟我說你害羞?”
席煜一哽,嘴角忍不住再次抽了抽,除了這個,你腦子就不想別的事了?
“別鬧.”
“這怎么能是鬧?我從京都大老遠的過來,還受了老大驚嚇,滿身的傷,就為了睡見你一面,你就不能安撫安撫我?”
席煜很是無語,“我現在陪著你,不就是在安撫你嗎?”
“安撫要有實際行動,你離我八丈遠,隔空安撫呢?”
曾莓似乎就喜歡這么逗席煜,眼睛發亮的看著他,“快點,褲子脫了。”
席煜一張臉先紅再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里是衛生所的病房,那床屁大一點.不對,這不是床大不大的問題,這里怎么都算是公共場所,他怎么可能會跟曾莓躺一張床?
即便什么都不干也不行啊。
他按了按太陽穴,從椅子上站起身,對她道,“走吧,回我家。”
他家?
曾莓眼一亮,唰的掀開被子下床穿鞋,邊穿還邊道,“你家是不是 離這里不遠?早說嘛,有家還住什么醫院呢你的床大不大?咱倆睡綽綽有余吧?對了,你妹在家嗎?”
講真,曾莓平時真不是話多的人,有時候甚至懶得開口,碰見熟人都不想打招呼。但在席煜面前,就總想說點什么逗逗他。
“我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在也算是傷員,所以你得背著我,不然我走不動。”
曾莓穿好鞋就坐在床邊不動了,對著席煜張開雙手,一副你背我就不走的架勢。
席煜無奈走到她跟前,轉過身半蹲下,緊接著脖子上伸出兩只胳膊,后背溫軟一片。
席煜忍不住耳尖一紅,忙把人背起來大步走出病房。
“你們的衛生所造的還挺正規,這一片全是嗎?”
“恩,全是。”
席煜簡單跟她介紹了下,又說了這里主要的幾個醫生。不過對于曾莓的安排,如今又發生了改變。
鑒于她在軍醫院外科界的名聲,在來這里之前,基地長跟曾西提過,想讓曾莓去鵬城醫院的外科部。
曾西沒直接答應,說等曾莓來了,看她自己的意愿。
席煜原本想著,曾莓熱愛自己的工作,待在云溪村可能會無所事事,所以要是想去鵬城醫院,就去唄。
現在想法則完全改變了,她只能在云溪村,哪兒不能去。
“你們這里好安逸啊。”
從衛生所出來,曾莓左右四顧,一座座農家小樓和院子,在漫天星光的夜幕之下,顯得靜謐而祥和。與爾虞我詐、波詭云譎的京都大不相同。
四周的圍墻以及攀附在圍墻之上的綠蘿,讓人心生安穩。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在曾家所有人都在京都的情況下,三哥卻那么爽利的同意讓她來鵬城,來云溪村。
因為這里,比京都要安全的多。
難得的,曾莓心底生出一絲絲悔意,她不應該瞞三哥,應該對他和盤托出的。
但下一秒這絲悔意就被她拋擲腦后,摟著席煜的脖子,用臉蹭了蹭他的脖子,把席煜蹭的上身一僵,腳下一頓。
他低聲道,“別鬧。”
“沒鬧啊,我就是腦袋累了,歇一歇。還有啊”她說著湊到席煜耳邊,吐氣如蘭,“就是想告訴你,老早以前就想讓你背我了。肩寬腰細,背起來肯定很舒服。可沒想到你就是根木頭,面對我這樣的大美人,竟然無動于衷。席煜啊,你是不是天天照鏡子看自己的臉習慣了,所以即便我這么漂亮,也不會讓你驚艷?”
席煜耳朵被她吐出的熱氣弄的滾燙,連頭皮都在發麻,半個身子都起了雞皮疙瘩,以至于腦袋暈暈的,手臂也緊繃了起來。
想斥她一句‘胡說八道’,可還沒來及開口,就又聽她道,“不過我聰明啊,我三哥沒跟你說過吧,我小學跳了一級,初中跳一級,大學本碩連讀是保送。是不是挺厲害?但我讀書從來沒有很費勁,輕輕松松就是第一名。所以啊,你的美貌加上我的腦子,以后咱們的孩子,不就成了集美貌與智慧于一體的妖孽?多合適啊,對不對?”
席煜閉上嘴,他已經麻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已經無力反駁了。
一路背著人走到家,曾莓已經從孩子說到了天上的星星,覺得云溪村的星星比京都的亮,云溪村的天空也比京都的藍,云溪的空氣也比京都的好 大鐵門推開,傳出輕微的嘎吱聲。
席煜開門關門,也沒把她給放下,不是他不想,是曾莓兩條手臂摟他的脖子摟的太緊,放不下。
“哥?”
兩人剛走到堂屋門口,冷不丁響起一道聲音,嚇的曾莓一個使勁,把席煜的脖子摟的更緊了,勒的他差點翻白眼。
席煜伸出一只手扒拉開她的胳膊,深吸一大口氣,這才道,“是我,我帶我把你嫂子從衛生所帶回來了。”
這句話說完,席煜感覺自己整張臉都是滾燙的。
然而曾莓對這句話卻很是受用,她終于舍得松開席煜的脖子,抬手跟席霜打招呼,“小姑子,你好。那什么,天晚了,咱明天再聊,快回去睡覺吧。”
“呃好。”
席霜則完全被她哥那句‘你嫂子’給驚到了,不過隨即想到人家姑娘為了他大老遠的過來,把名分給了,沒毛病。
就是乍然聽到挺別扭。
席霜愣愣轉身,想要回房間,可又被曾莓給叫住了。
“小姑子,你有多的睡衣嗎?能不能借我一身?我的行李還在車上,等拿過來我就還給你。”
但席霜卻沒回答她,黑暗中她的眼睛看向她哥。
席煜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道,“你的兩個箱子已經拿來了,在我房間。”
曾莓一愣,隨即心里一陣竊喜,這家伙果然是屬悶騷型的,明明心里很想她,卻還假裝一本正經,非得等著她主動。
仗著沒有開燈,夜色籠罩,對面的席霜看不見,曾莓大著膽子一只手向下,在席煜的胸口摸了把。
咦好硬啊。
不過我喜歡。
曾莓沒有發現,對面站著的席霜此時震驚的大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她和哥哥雖然都是聽力異能者,但他們的視力也很好,就現在有星星月亮的夜晚,基本什么都能看得見。
所以自然而然,她就看清了她哥被她嫂子吃了豆腐。
席霜木楞楞的轉身,然后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間,關門前聽到她嫂子跟她打招呼,“晚安小姑子。”
“.晚安。”
聽到她哥帶著曾莓進了對面的臥室,房門關上,這才長舒一口氣。
天哪,她嫂子,好大膽啊。
雖然這動作對情侶來說沒什么,她跟白楊擁抱的時候她也摸過他腹肌,可是,她可不敢當著別人的面摸啊。
當然,最主要的是,被摸的人是她哥,讓她覺得好刺激。
對面臥室中,席煜已經打開了房里的燈,為防止曾莓再說出什么驚世動俗的話,干脆利落的拿過她的兩個行李箱,讓她自己找睡衣,自己則趕緊拿了衣服去洗澡。
曾莓眨眨眼,叮囑道,“洗干凈點。”
剛走到門口的席煜,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席煜離開后,曾莓站在臥室中打量一圈,一排原木色衣柜,一套原木書桌椅,一米八的原木床,兩個床頭柜,整個房間都透著一股原木味。唯一不同的是,窗臺上竟放著一盆開的正艷的白牡丹。
曾莓看著牡丹花歪了歪頭,難道是為了歡迎我,特意弄來放在房中的?
其實大可不必,有他在,她看什么花啊。
什么花有他好看?
等席煜洗好澡出來,曾莓的第一個箱子才整理一半,她見他進屋,不客氣的安排道,“我去洗澡,你幫我把衣服放進衣柜。”
說完拿了浴巾和睡衣就要往外走。
想著她不熟悉這里,便跟著她一塊往外走,哪知曾莓卻道,“我自己洗就行,不用你幫忙。”
說完還靠近他小聲道,“你妹在家呢,咱倆收斂點。”
席煜:
他轉身回了臥室,任勞任怨幫她把剩下的衣服放進衣柜。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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