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99章 你遲疑越久,本座要價越高
保鐘家的天才子弟,還是保鐘家全族。
鐘象天從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淪落此等境界。
往往都是鐘家滅掉那些不服從的家族或是城池,將其家主拎出來,居高臨下的問其想死想活,是要保家族還是保一家人性命。
然后看著那些手下敗將痛苦糾結,不斷哀求的可笑模樣。
有些人惜命,想要保全自己一家舍棄家族,鐘家會廢掉他們修為,丟進妖獸群里看他們狼狽逃竄最后死無全尸的模樣。
有些人甘愿犧牲自己保全家族,鐘家同樣會廢掉他們修為,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族人成為奴隸,子女淪落風塵。
那些人最后要么是破口大罵,要么是痛哭流涕,要么是哀求乞憐,要么是怒極暴斃
人間百相,每一次都能給鐘家的貴人們帶來些許樂趣。
如今鐘家主城里的那些風塵之地,帶淚賣笑的,都是仇家妻女,而那些礦洞之中,皮包骨頭的,都是往日仇人。
鐘家太風光了,太強大了,在這北延洲,除去九相宗外,鐘家根本不知道要怕什么。
這些年來,鐘家不知滅掉了多少家族和小宗門,其中鐘象天親自出手的次數也不少。
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昔日拋給那些仇家的問題,會落到自己身上。
恥辱?
忿恨?
羞怒?
種種情緒涌上心頭,鐘象天似乎體會到了往日仇人那種絕望又無可奈何的心境。
但他同曾經鐘家的那些仇家一樣,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眼前這位是從虛空之中出來的。
當鐘家的護城法陣被隕星砸碎,鐘象天含怒就要施展法相尋敵時,眼前這位撕開了虛空走到他面前,隨后鐘象天剛剛離體的法相就又被一指按了回去。
上三境!
唯有上三境的仙神才能有這般神鬼莫測的手段!
上三境的仙神對鐘象天來說,喜怒難猜,福禍難測,他一直避免讓鐘家和上三境扯上關系,即便是如今的鐘家,也不過是九相宗的一部分,服從著九相宗的宗主調令。
這不就是因為九相宗背后有一尊旁門真君嗎?
可如今,鐘家還是和上三境牽扯上了關系了。
一尊上三境的仙神親至鐘家登門問罪,即便沒有任何威壓,依舊讓鐘象天感覺遍體生寒。
看著眼前面帶笑意的江生,鐘象天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道人,而是一方深邃的淵洞。
他如今被這一方漆黑深邃的巨大淵洞捕獲住了身形,任他千般手段,萬般術法,卻逃脫不得半寸,只能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不斷吸扯向淵洞,最后灰飛煙滅。
而鐘象天都如此,鐘家那五位勞苦功高,往日里高高在上,慪氣指使的化神長老們,此時更是惶恐不安,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汗淋漓,幾欲跌倒,毫無往日那化神大修士的儀態風度。
這五位化神長老什么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無形之力拉到了這鐘家的主殿之中。
鐘家主殿后方供奉著鐘家的歷代先祖,是鐘家最為神圣之地。
可如今,在這自家祖地,一眾鐘家的核心高層卻是丑態百出。
鐘象天看著江生,硬著頭皮問道:“敢問這位上仙,我鐘家這兩個不成器的孽子如何不長眼惹了上仙不快?鐘家愿意百倍千倍的彌補,還請上仙給鐘家一個機會。”
鐘象天的姿態做的無比低微,用俯首乞憐來形容也不為過。
江生不疾不徐的取出茶具,開始烹茶:“本座沒給鐘家機會?”
“用兩個人換全族人,這么合適的買賣鐘家主都不愿做?”
“那也好,再加上他。”
江生說著,指向了那五位化神長老中最年輕的一個。
五長老看到江生突然指向自己,頓覺亡魂大冒直接癱在地上。
鐘象天更是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不止,也不知是氣還是懼。
茶壺之中漸漸飄出淡雅茶香,江生給自己倒了一盞,嗅了嗅那清香,又輕呷一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味道不差。”
放下茶盞,江生看向鐘象天:“怎么?鐘家主還不動身?”
“要不再加上這一個?”
江生又看向另一個化神長老,直把那化神大修士看得癱在地上誠惶誠恐。
鐘象天從沒被人這么逼迫過,可看著江生那神態,鐘象天便是咬碎了牙也只敢往肚里咽。
江生彈了彈手指:“好心勸你,莫要遲疑。”
“你遲疑的越久,本座要價越高。”
“遲早,能把你整個鐘家搭上。”
鐘象天咬著牙,渾身不斷顫抖著,那模樣看得那五個化神長老神情不斷變幻,生怕鐘象天忍不住做出什么不智之舉來連累他們。
最后,鐘象天卻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一般,整個人心氣瞬間一泄如注,精氣神也萎靡起來。
“還請,上仙稍等片刻,我這便去,這便去。”
鐘象天說著,離開了鐘家主殿,飛向了九相宗方向。
他還有希望,九相宗可是有北延真君為靠山的。
自己這次便是舍出全部家資,都要保住鐘云峰,鐘家萬年才出了這么一對麒麟兒,決不能就這么全部毀在自己手上!
風月看著鐘象天離去時那眼中閃過的決絕,提醒道:“他怕是去求援了,九相宗可是北延真君的弟子所立,以鐘家在九相宗的地位,說不定會去請那位北延真君。”
提到北延真君,鐘家五位化神長老猛地打起精神來:是啊,還有北延真君呢!
江生自顧自的品茶:“我等的,便是他去找援手。”
“否則我這咄咄逼人的姿態,給誰看呢?”
“就為了在這些魍魎眼前抖威風?”
風月聽出了江生話中的意思:“你的目標是北延真君?!”
江生點了點頭,也沒遮掩:“來都來了,順道把這旁門地界清理一番,日后說不得就是我一方資源之地。”
道家清凈無為,但不代表道家就真的什么都不做。
宗門里那些前輩,誰不是在外有道場,有資產的?
各個偌大的家業,單靠宗門那些福祿有什么用,還是要他界做供養才行。
此番江生既然來了,也沒打算只帶著風月離開。
畢竟來了都來,不做些什么當真可惜。
風月又問道:“但你不怕這位鐘家主跑了?”
“而且你莫托大,九相宗是近三千年來才揚名北延洲的,鐘家的歷史是九相宗的三倍!”
“可即便如此,鐘家也只能依附九相宗,就因為九相宗背后有北延真君。”
“那位真君可是在這北延洲經營了三千年!”
江生淡然道:“那又如何?”
“三千年還停留在煉虛境,強又能強到哪去呢?”
煉虛境又如何?
煉虛境的真君,江生斗過,煉虛境的天魔,江生斬過。
一個在北延洲藏頭縮尾三千年的旁門真君而已。
江生溫和謙遜那是對自己人的,外人面前,江生一向傲氣的很。
說罷,江生眼睛微瞇,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更何況,你又怎知曉,我沒在那鐘家主身上留下什么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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