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壓力瞬間增大,戰斗變得愈發艱難。
柳司君一邊操控著太虛鏡攻擊蝙蝠,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
她突然想起,之前許賀塵說過這些邪物是由天墟宮的邪惡力量凝聚而成,或許可以找到它們的命門。
“大家攻擊它們的眼睛!”柳司君大聲喊道,“這可能是它們的弱點!”眾人聞言,紛紛將攻擊目標對準了蝙蝠的眼睛。
果然,當攻擊擊中蝙蝠的眼睛時,它們會發出痛苦的叫聲,動作也會變得遲緩。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一只只蝙蝠被擊敗,紛紛墜落在地,化作一灘黑色的污水。
當最后一只蝙蝠被消滅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地面突然開始震動,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廢墟中緩緩升起。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渾身散發著濃烈邪惡氣息的怪物。
它有著巨大的頭顱,頭上長著尖銳的犄角,身體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
而它的眼睛,正是之前在廢墟中注視著眾人的那雙紅色的眼睛。
“你們以為打敗了萬重山,摧毀了這座建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太可笑了!”
怪物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樹林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嘲諷和殺意。
“你究竟是誰?”
郜永修大聲質問道,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嚴陣以待。
“吾乃天墟宮的護法,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里!”
天墟宮護法的聲音如滾滾雷霆,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周圍的空氣都隨之震顫。
不等眾人做出回應,那護法猛地揮動手中巨大的鐮刀,一道黑色的匹練般的刀氣便朝著調查小隊席卷而來,所過之處,樹木紛紛被攔腰斬斷,塵土飛揚。
郜永修臉色一變,急忙揮舞法器,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光盾。
刀氣狠狠地撞擊在光盾上,發出一聲巨響,光盾瞬間出現無數裂紋,郜永修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連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這護法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一名弟子驚恐地喊道,臉上滿是懼意。
“別怕,大家集中力量,一定能打敗他!”
顧長洲強忍著傷痛,大聲鼓舞著眾人。他揮舞玄鐵劍,星辰劍氣縱橫,率先朝著護法沖去。
柳司君緊隨其后,太虛鏡光芒大作,射出一道道凌厲的光線,試圖干擾護法的行動。
許賀塵則在一旁仔細觀察著護法的動作,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然而,這護法實力超乎想象。
他輕易地躲開了顧長洲的攻擊,反手一揮鐮刀,便將顧長洲逼退。柳司君的光線打在他的鱗片上,只是濺起一些火花,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想與我抗衡?你們別忘了當初天墟宮是什么樣的存在。”
護法狂妄地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就在這時,冷軒突然想起天機閣的古籍中似乎有關于天墟宮護法的記載。
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書籍,快速翻閱起來。
“找到了!”冷軒眼睛一亮,“這護法乃是天墟宮以無數生靈的精血和邪惡力量煉制而成的殺戮機器,他的身體堅硬無比,尋常攻擊根本無法傷其分毫。但他的力量來源于背后的邪惡符文,只要破壞那些符文,就能削弱他的力量!”
眾人聞言,心中重新燃起希望。顧長洲和柳司君對視一眼,同時發動攻擊,吸引護法的注意力。
顧長洲的星辰劍氣如同繁星閃爍,柳司君的太虛鏡光芒如烈日當空,兩人配合默契,讓護法應接不暇。
許賀塵則趁機繞到護法身后,仔細觀察那些邪惡符文。
這些符文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符文之間相互連接,形成一個復雜的陣法。
許賀塵:“大家撐住,我來破壞這些符文!”
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射出,朝著符文射去。
然而,護法似乎察覺到了許賀塵的意圖,他猛地轉身,揮舞鐮刀朝著許賀塵砍去。
顧長洲和柳司君見勢不妙,連忙加速攻擊,試圖阻止護法。
在這緊張的時刻,郜永修也強忍著傷痛,再次揮舞法器,施展出一道強大的法術,朝著護法襲去。
他的法術如狂龍出海,帶著呼嘯的風聲擊中護法的后背。
黑色鱗片被擊出蛛網般的裂痕,護法發出憤怒的咆哮,鐮刀轉向郜永修。
“小心!“
柳司君驚呼,太虛鏡射出七道分光。
顧長洲的星辰劍氣趁機切入護法腿部關節,卻見鱗片下滲出黑色黏液,傷口眨眼愈合。
“他的恢復力竟如此恐怖!“
許賀塵瞳孔驟縮,指尖掐算間已掏出三枚玉瓶。
瓶中精血凝成血色符文,正是當年豐澤宮主留下的禁術“血煞破魔陣“。
“冷軒,用你的困魔符限制他的行動!“
許賀塵將玉瓶拋向空中,十二道血線瞬間織成牢籠。
護法的鐮刀砍在符陣上,竟發出金屬斷裂的脆響。
“你們以為這點把戲就能困住我?“
護法的聲音帶著戲謔,周身突然爆發出血霧。
血霧中伸出無數鬼手,將符陣撕扯得支離破碎。
顧長洲的玄鐵劍突然發出龍吟,墨麟印記在手臂上浮現。
他咬破舌尖噴出精血,星辰劍氣化作實質般的銀河,卻在觸及護法時被吞噬一空。
“不好,他在吸收星辰之力!“柳司君的太虛鏡映出護法鱗片下流動的星芒,“長洲,快收回劍氣!“
但為時已晚,顧長洲被反噬的力量震飛十余丈,后背重重撞在山石上,胸前的衣襟被鮮血浸透。柳司君撲過去時,看到他頸間的墨麟玉佩正在碎裂,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法器。
“顧將軍!“冷軒扔出十二枚天機鎖魂釘,在護法周圍形成星圖,“郜堂主,用你的幽冥火!“
郜永修忍痛祭出本命法寶“玄冥骨鞭“,黑紅相間的火焰順著釘陣蔓延。
護法發出凄厲的慘叫,鱗片開始剝落,但轉眼間又長出新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