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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樹中物,女仙淫,青牛動

  此時此刻。

  南朝皇都,皇宮側門之外。

  青蔥手指在胸膛上畫著圈,女仙身上的陣陣幽香鉆入鼻腔,沖的周牧鼻子有些發癢。

  而胸前,冰涼如玉的觸感讓他感覺很不自在,拔劍就砍的心思越發重了,但同時又很清醒,在思索。

  城下被鎖困的生靈白日里,聽到的呼救聲?

  那幾聲‘救我’,當時將周牧震的差點死去。

  “走吧,小公子。”

  女仙媚眼如絲,竟毫不顧忌的欺身上前,貼著周牧,眼神越發的蕩漾:

  “你身上,有很吸引、很吸引我的東西”

  她聲音低沉又婉轉,沉悶又空靈,像是敲鼓,又像是珠玉落盤,很矛盾,很復雜。

  “還能承載天帝命,若你以后真成了天帝”

  女仙淡淡輕笑:

  “我豈不是,睡過了天帝了?”

  “雖然,可能性很小,幾乎于無。”

  “但也不虧。”

  她如是自語,牽起周牧的手,竟要朝法駕走去。

  “小姐!”老猴語氣有些不善了。

  “急什么?”女仙不愉道:“明日再去,今日做罷,老猴子,記住守好你的嘴。”

  說著,她牽著周牧要走,見有些牽不動,詫異道:

  “怎么了公子,這般抗拒?”

  緩了緩,女仙目光瞥向一旁,瞥向眼觀鼻鼻觀心、不看不聞的美艷天妖。

  “是舍不得這小妖怪?叫上她一起,也是可以的。”女仙含笑道。

  周牧臉龐抽搐了一下:

  “倒也不必”

  女仙頷首:

  “那就走吧,良辰美景。”

  說著,她便拽著懵逼的周牧走上法駕,拉車的天馬打了個響鼻,悠悠離去。

  留下老猴子一個猴,站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

  “看什么看?”

  他給了一旁的天妖一巴掌,后者被扇在地上,臉頰碎裂,又委屈又恐懼,不敢言。

  老猴子也不打殺她,氣沖沖的朝著皇宮走轉了回去,又有些匪夷所思。

  怎的這般巧合,那周牧武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來此地?

  封鎖呢?

  封鎖的妖都死哪兒去了?

  天淵。

  “一株仙樹?”

  金翅大鵬神色肅穆,打量著這一株仙樹,伸出爪子,在仙樹上輕輕劃過。

  ‘咔嚓!’

  仙樹表面的樹皮驟然龜裂、破碎,但眨眼又愈合。

  “怎的這般堅固?”大鵬有些驚了,他雖是隨手一劃,但就算一件靈寶、道兵,都該要粉碎了,可仙樹卻只是破了個皮?

  “這是什么品種?看著也非先天之屬,怎的?”

  金翅大鵬不解。

  周牧連忙道:

  “不瞞道友,此為齊天大圣當年所栽種,我們懷疑樹身中,或許封藏著隱秘。”

  “齊天大圣?那死猴子?”金翅大鵬詫異,撇了撇嘴,顯然和孫悟空的關系不那么好。

  他氣道:

  “這猴子比混球還混球,做了斗戰勝佛后,沒少來找本尊麻煩!”

  瓷娃娃一樂:

  “活該你挨打,說起來,要不是我幾次三番替你說情,哼哼”

  “這是本尊的錯么?”

  金翅大鵬不滿道:

  “佛祖有令,我等也不得不行之,當初在獅駝嶺,殺人損道行、損功德,我又豈愿造下那般地獄景象?佛祖的令!”

  周牧皺了皺眉頭,一聽大抵就明白了過來。

  獅駝嶺,沒記錯的話是西行中劫之中,靈山腳下的一處妖窟,很可怖,

  髏堆積成山,骸骨遍布如林,人頭發洗成粘片,人皮肉爛做成了泥塵,人精纏繞在樹上隨處可見,血流成海,滿城星臭,尸橫遍野!

  師祖曾經講述過,這些都是仙佛收割天地功德的手段,放縱麾下大妖作亂,在將其重新收走,絲毫未損,平白得了海量天地功德。

  唯一遭罪的,只有那些人。

  瓷娃娃此時撇嘴道:

  “猴子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又打不過佛祖,拿你撒撒氣不也正常?”

  “本尊被迫!”

  金翅大鵬梗著脖子,冷笑道:

  “佛祖觀音,救苦救難,這世間苦難少了,他們的功德也就少了,可不得制造些許苦難來?”

  說著,他又一臉苦相,顯然很記恨曾經被潑猴追著打的場景。

  金翅大鵬搖搖頭,將這些暫時拋之腦后,打量著仙樹,蹙眉道:

  “孫悟空留下來的樹么?周道友、混球,你們是要吾將這樹破開?可確定?破開了,未必還能還原。”

  “確定。”

  周牧點頭,道:

  “我們上下仔細的探查過,甚至我以玉虛琉璃燈照耀過,都無有異常,真要有什么隱秘,只能在樹身中。”

  金翅大鵬瞪大眼睛:

  “玉虛琉璃燈?”

  “嗯,在我手中。”

  大鵬咽了口唾沫,看向周牧的目光更加謹慎了起來:

  “周道友背后,原來是那位?”

  他看了看周牧,又看了看哪吒,一下子恍然。

  周牧笑了笑,也不解釋,只是伸手做請:

  “大鵬道友,還請開此樹。”

  “可。”

  金翅大鵬頷首,張口一吐,一道淡淡的金色光氣飄蕩處,綻放大霞,轟然撞擊在仙樹之上!

  ‘嗡隆隆!’

  仙樹轟鳴,連同整座天淵都轟鳴,樹身破碎、龜裂,殘而損破,但又旋而復愈。

  “咦?”

  金翅大鵬真有些驚了:

  “樹心堅固的有些過分,幾可堪比道寶,不不,便是道寶都無此般堅固!”

  靈寶之上,是對應仙境的仙寶,而后才是道兵、道寶。

  一件道寶,唯有神圣可完全發揮其威,但就算是神圣,于最鼎盛太古時代的神圣,

  擁有道寶者也并不多的。

  畢竟道寶之上就是祖器了,而許多證道的大羅,也都是在使道寶的。

  “堪比道寶?”瓷娃娃此時也收了火氣,訝異道:“這般而言,果然是有問題的,大圣到底封了什么在其中?”

  他嘖嘖稱奇:

  “鳥毛,你還能破開么?”

  “如何不行?”

  金翅大鵬有些不愉:

  “雖堪比道寶,但真要說起來,還是不如你那金磚堅固的,當初金磚我都能打碎,更何況這樹心?”

  說著,他干勁十足,心頭也很好奇,舒展龐大無比的身軀。

  天淵深處的極致幽暗中,有燦金光照耀,大鵬的半身都浮現了,在動用全力,致使天淵轟鳴!

  外界五王城,此刻皆驚,方才聽聞大鵬笑聲,如今又見天淵轟動,許多真王都驚疑不定,紛紛詢問唐王,

  但便是唐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于端居在城中的菩薩、金烏,則很驚悚,生怕忽然從天淵中探下一根鳥爪,將他們鎮殺!

  “這莫不是人族威懾我等的手段?”大日金烏沉聲,語氣悚然,凈光菩薩、銅山菩薩亦凝重,

  兩尊真王都將染血的裹尸布取出,做好隨時掀開裹尸布的準備。

  “八戒佛恰巧不在”凈光菩薩沉聲道:“但若天淵中那位當真發難,我等也并非毫無應對之策!”

  他手中,裹尸布上血在流動,其中似乎包裹著恐怖生靈,僅僅是掀開一線,便已有如同海潮般的慘烈氣息,席卷全城!

  五王城更加亂了些。

  此刻,天淵之中。

  “破!”

  金翅大鵬震呵,怒發沖冠,哪怕遭天淵限制,也勃發不可思議之能,周身隱約顯出一條大河,貫穿歲月!

  “歲月長河?”周牧呢喃,看見那條歲月長河被天淵中洞出的金色鎖鏈貫穿,鎖回了金翅大鵬體內,當即了然,

  這是限制、鎮壓金翅大鵬的手段,畢竟到了大羅一步,已可逆走歲月,穿梭在每一剎過去中的自身體內,

  若不鎮壓歲月長河,自然也無法鎮壓住一尊大羅。

  ‘轟隆隆!’

  此時,伴隨大鵬全力施為,堪比道寶之堅的樹心也遭撕裂了,其中有氤氳云霧般的事物墜出,在發霞光!

  大鵬氣喘吁吁,收斂威勢,身上金羽都有些暗淡。

  “你這是出了什么問題?”瓷娃娃蹙眉:“斬一株樹,都如此疲累?”

  “天淵所限。”金翅大鵬簡短說著,目光聚在那繚繞云霧、霞光的事物上,

  周牧走上前,蹲下身,細細打量:

  “這是.”

  他覺得有些眼熟。

  瓷娃娃也上前凝望了片刻,有些驚詫、遲疑:

  “似乎,是一段.記憶?”

  記憶?

  周牧反應過來,難怪覺得熟悉,當初哮天犬也復制了一段記憶在自己體內——但兩方記憶碎片,似乎又不一樣?

  金翅大鵬此時也開口了,很嚴肅,很沉凝:

  “的確是一段記憶碎片,但不同尋常,并非復制出來的,而是直接剝離、摘取、截斷而出!”

  緩了緩,他凝望樹身中封存的記憶碎片:

  “若這是孫猴子的記憶,便代表他將此其中內容主動遺忘.何故?為何要摘離?”

  說著,

  金翅大鵬伸出指爪,迫不及待的觸了觸記憶片段。

  下一剎。

  他慘嚎了,觸電般的收回爪,眼中都開始淌血,流淌大量泛著金色光的血精,在消瘦,遭了重創!!

  “大鵬道友??”周牧色變發問。

  金翅大鵬喘息,帶著驚懼:

  “的確是孫悟空,的確是他的記憶,然,記憶中的孫猴子,在窺視!”

  “窺視.什么?”周牧問道。

  金翅大鵬很萎靡,眼中不斷流淌著金血:

  “吾只是驚鴻一瞥,便遭了創,看到不該看之事物,看見了佛祖,看見了彌勒、阿彌陀,看見了瑤池金母,還有泰一!”

  周牧和跑上去,淋著大鵬金血的瓷娃娃,都倒抽了口涼氣。

  佛祖,阿彌陀,彌勒,泰一!

  四尊無上者??

  怎么又還有瑤池金母?

  金翅大鵬苦澀道:

  “這猴子膽大包天,以火眼金睛窺探足足四尊無上者,但具體內容吾不知,只是驚鴻一瞥.恐怕,就這么驚鴻一瞥,四位無上者或都有察覺!”

  “火眼金睛.”周牧呢喃,和瓷娃娃對視了一眼,都很驚悚。

  “大圣是什么時候被廢掉的火眼金睛?”周牧輕聲發問,大鵬不可思議抬頭。

  瓷娃娃臉色蒼白:

  “末劫之時,天庭墜落之日”

  “也是末劫之時,他才開始篡改過去,栽種此樹!”

  “細算來,似乎也是天庭墜落那日?”

  一人一娃面面相覷,金翅大鵬聽的滿臉懵逼。

  南朝皇都,皇宮重殿。

  “陛下.”老猴子氣的發抖,將事情詳盡的敘述了一遍。

  一旁站著的豬頭佛陀微微蹙眉:

  “怎么這般巧,正是這時候,周牧武出現?封鎖呢?”

  南皇站在殿側的窗臺前,凝望著窗外天上月,似乎也很詫異,在發問:

  “估計錯漏了,或者沒去攔吾關心的是,那家伙對周牧武,很看重?很喜愛?”

  老猴子憤慨的點了點頭,氣的直哆嗦:

  “此女子當真不要臉皮,荒誕至極,荒誕至極!”

  “便是當初在花果山,不開靈智的母猴子,都無有她這般荒誕!”

  南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若有所思。

  一旁的豬頭佛陀獨手豎立在胸膛前,淡淡道:

  “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都知道我們需要她,只有她能安撫城下的生靈,盡管是惺惺作態。”

  頓了頓,佛陀轉而道:

  “她能看上那周牧武,并不奇怪,本就性子荒淫,周牧武模樣俊秀,更能承載天帝命數,她定然心動。”

  “只是,按照赤尻馬猴所言,喜愛至極?怎會如此?”

  南皇聳了聳肩:

  “或許,那那叫做周牧武的小家伙,隱秘更多?”

  老猴子憂心忡忡道:

  “荒淫歸荒淫,不算什么大事,我更擔心的是她的安全,吾雖然厭憎她,可不能沒有她。”

  豬頭佛陀淡定擺手:

  “放心,她的居所布置有誅仙劍陣,便是一位神圣闖入其中,都要被劍陣鎮壓。”

  “至于周牧武,雖然玄奇,但也萬萬不是她的對手,除非周牧武故技重施,引來罰大羅之雷那般,吾自然能窺見,前去阻攔就好。”

  “再說了,這對周牧武來說,也是好事,得了這般先天生靈的交融、滋潤,他可不虧。”

  老猴子沉沉點頭:

  “也是,便由她去罷.荒唐,還是很荒唐!”

  南皇不語,靜靜的看著窗外,并未再望月,而是凝視著城郊,那兒是人族生活的地帶。

  城郊。

  人族生活區。

  “三更已至,天數混亂。”青衫漢子睜眼,含笑道:“走罷,去尋那古怪的人族小家伙。”

  一旁,小胖墩打了個哈欠:

  “走著,應當還是在那宮殿,牛哥,咱們可得動靜小點,距離皇宮太近,容易被發覺。”

  “怕啥,南皇出不得皇宮。”青衫漢子懶洋洋道:“若非為了尋你們的魂兒,我早就打進去,暴揍那南皇。”

  頓了頓,他默默感知,訝異道:

  “咦?那人族小家伙挪地方了?”

  小胖墩好奇問道:

  “您演算天機了?不是說現在的天機,不能演算么?”

  “那沒有。”

  青衫漢子擺了擺手:

  “白日里順手在那小家伙身上留了道烙印,藏得很好,便是那南皇都定然看不出!”

  小胖墩驚叫了起來:

  “牛哥,你怎可如此行事?要是被看出來,哪咋辦!咋辦!”

  “別一驚一乍!”青衫漢子沒好氣的給了小胖墩一巴掌:“我的手段其實你可以揣測的?”

  “除非楊戩的天眼、潑猴的火眼金睛這一類,尋常大羅想看穿俺的手段?做夢!”

  緩了緩,青衫漢子伸了個懶腰:

  “吾感知一番.嗯,在這個方向,走著,綁那小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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