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從“諸神寵兒”到“無垠公敵”
“現世正在擴張…正蛻變為一種特殊的多元宇宙形態，一旦成型，該多元宇宙將擁有無垠靈界最強大的防御，也就是那無垠無盡的永恒迷霧。”
“正在迸發中的永恒迷霧，可以遮蔽眾神萬靈所有的權柄與力量，同時令所有的有形與無形規則失效，諸界之門如果沒有提前建立通道，且一直沒有斷開的話，此時諸位將無法看見這些。”
“身在迷霧中的諸光之君、災殃之主、腐爛父神…祂們是強大邪神，是主宰，但在永恒迷霧之中，祂們如今不過是大一點的野獸罷了。”
“尤其祂們每一位的狀態本就很不好，否則也不會選擇與古圣合作，入侵現世。”
“反觀祂們的對手，盤踞此地已經漫長歲月的正神陣營，祂們將視這些入侵者為獵物。”
“對于雙方來說，這都是一次蛻變、升華的機會。”
“只是誰能嬴？”
“尚未可知。”
“另外，吾與萬變、愚神、血神等等一眾諸神，其實也是此次現世崩潰計劃的合謀者，但吾等的本體皆不在此間，哪怕捆在一起，也無法對正神們造成太多傷害。”
“所以吾等最終會做什么，吾等如今也不知。”
“除了這懸念之外，真正讓人興奮的，是古圣閣下接下來會做什么？”
“哦還有這個傳奇天驕，還不打算逃離么？”
帷幕之主完全貫徹自己無垠第一導演的身份，毫不避諱的，以畫外音的方式劇透著。
經祂一解說，所有觀眾都知曉了如今的形勢。
在那現世崩潰計劃趕爆發時，是古圣領銜的一方占了大優勢，但因為古圣留在萬福城的分身非常“意外”的被一個傳奇級天驕拖在了牌桌上。
于是，失了突襲的最佳時機。
轉瞬間，被正神陣營抓住機會，直接逆轉了戰局。
如今的形勢：
現世這個小世界，正在朝著一個多元宇宙的形態蛻變。
正神陣營，將是其中絕對的主宰者。
眾神雖然都在里面，卻因為都是分身投影，所以奈何不了全是本體的正神們。
而諸光之君、災殃之主、顛倒天君…這一位位以本體降臨的邪神主宰，要么是被封印，要么是受傷，屬于老弱病殘那一類。
最重要的是，還遭了永恒迷霧的分割籠罩，無法形成合力。
那么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所有觀眾，都猜測預想到了。
邪神、主宰們將被正神們各個擊破，封印的封印，吞噬的吞噬，驅逐的驅逐，將一切都吃干抹凈。
祂們明明是來入侵的，來掠奪的。
卻沒想到，一不留神自己變成了資糧。
這種反轉變故，實在是不可思議。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除了正神陣營那壓箱底的，據說是出自上一個紀元的秘術外，那神秘莫測的萬變之子也有一部分功勞，畢竟就是他拖住了古圣，否則第一回合的突襲，正神陣營未必撐得住。
觀眾們想到這里時，紛紛再度朝著那居中晶格看去。
那里，是已經結束牌局對弈的李漁，以及古圣。
原本眾人以為，已得逞的“萬變之子”應該要借助迷宮遁走了，或者去往萬變神國，找萬變領賞去了。
畢竟表現這般出色，陰謀算計更是令眾神都大感驚艷，想來是足夠取悅自家主神的。
可馬上映入觀眾們眸中的畫面卻是：
疑似萬變之子的渦神之子，仍舊留在原地。
既沒走，也沒有取出萬變迷宮庇護自己。
而是看著正在恢復理智的古圣分身，靜靜等待著什么？
這是做什么？
不怕死么？
雖說古圣簽訂了契約，哪怕輸了，事后也不會報復。
但那可是古圣，一位底蘊不知多深的古神，掌握的神性權柄也是數量驚人，誰敢篤定祂無法繞過那契約？
保險起見，也該有點動作才是。
不過沒有多久，，所有觀眾便都知曉了原因。
限定版“弱智古圣”飛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性炁息愈發濃郁的古圣。
祂身上的癡愚癲狂，剎那消失。
祂開始變得古老！
那種突破時間限制的智慧，那種仿若是一切禁忌、知識源頭的幽深，正在加劇。
這一幕出現。
見識淺薄者，不知為何。
但知曉很多奧秘的觀眾以及諸神，卻都曉得。
那意味著真正意義上的“古圣”，正在降臨。
祂的本體來了。
原本這一點，已足夠引發很大波瀾了。
古圣是何種存在？
祂非但是無垠靈界中最古老的神靈之一，更是混沌宇宙內的超級霸主，麾下掌握的位面宇宙以及神性實體數量，遠超想象。
這樣的存在，以本體降臨，會釀成怎樣的戰爭？
就在驚駭討論將要興起之時。
突然，一直盯著李漁觀瞧的古圣開口了。
一番將李漁部分底細揭穿的話，仿佛是在平靜湖面拋下了一顆巨石般，引發了軒然大波。
“不可思議！”
“沒想到那老混蛋，無恥惡徒，攪屎棍…已經隕落了這么多年，其麾下信徒也都藏得嚴實，不敢冒頭，卻還是出現了你這么一個小異數。”
“這倒是非常合理了，不管是萬變之子還是渦神之子，或是什么愚神之子、帷幕之子…都不可能嬴了我這分身，更別提嬴好幾次。”
“但是靈尊之子…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過你看起來是獨立修煉而成，沒有去尋那些前輩們的幫助？”
“傳奇級的話，如今你該是一位‘食餌真君’？”
“下一步，該是要去尋找那些未孵化的混沌卵了吧。”
“吾承諾過事后絕對不會報復你，所以我這里只有一份邀請。”
“投靠吾！”
“無需簽訂任何契約，只需要一份因果承諾，吾便全力相助你成就頂格的造化真仙，未孵化的主宰級混沌卵，吾有。”
“你若愿結盟，吾甚至可助你去競爭那靈尊位格。”
“那無恥老混蛋死了之后，祂麾下的那些什么造化真仙、萬法仙君全都躲了起來，一個個都披著眾神皮囊，不知道是在暗中搞事，還是怕被吾等報復。”
“不管如何，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能沖擊靈尊位格，甚至連沖擊你那途徑的序列一的都沒有。”
“吾可以幫你，力度大小，取決于你選擇的陣營友善度。”
“之前那些紀元中，吾與靈尊陣營一直是仇恨關系，如今能與一個大有希望沖擊靈尊位格的食餌真君形成友好關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古圣的話，很繁瑣很嘮叨，但也非常的真誠。
所以，哪怕誰都能聽出來古圣泄露了李漁的底細，卻沒有觀眾認為祂違反了契約。
祂不是在報復！
而是在招攬！
非常真心實意的，想要與李漁形成友好關系。
就算是李漁，也是這么認為的。
說不定他就算再次打開真理之眸，也會得出同樣的結論。
但這不影響李漁，在心底吐槽大罵：
“這老蜥蜴，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每一句話還真都是發自肺腑的，也就是說，我若是此刻答應，那么祂將竭盡全力的幫我。”
“主宰級混沌卵，祂都愿意發動本體，替我去搶去偷。”
“我若是說愿成為祂的弟子，屬下什么的。”
“那么祂甚至愿意為了我發起新的位面戰爭。”
“不過祂說那兩句也是真的？靈尊麾下還有許多活著的，序列三是造化真仙，那所謂的萬法仙君應該就是序列二了，序列一暫時不知。”
“造化真仙的晉升條件，是從混沌卵中重新孵化…這等同于徹底洗白了一次，若不搞事，偽裝成一尊弱神，一頭神孽的話，確實是毫無破綻，主宰級存在也必須直接觸及，才可能看破。”
“萬法仙君更不必多說了，從序列四和序列三的表現來看，序列二是不弱的真神級別，真要隱藏，怕是主宰級也無法挖出來。”
“序列一，說不得在主宰面前都有自保之力？”
李漁心頭怒罵，并探究其中蘊含著的奧秘之時。
外界！
則是宛如位面火山爆發般的氣氛。
諸天萬界的觀眾們，聽了古圣的話之后，大部分只覺疑惑，少部分則露出驚駭之色。
這很正常，靈尊雖然曾經在無垠靈界中有著偌大聲名，但畢竟已隕落，會被漸漸遺忘。
但嘉賓席也就是諸神所在，則仿佛陷入狂暴。
各種神念、神諭，驟然爆發。
帷幕之主適時響起的畫外音里面，也終于罕見的有了一些祂自己的情緒在里面。
“什么？”
“此子身份既不是萬變之子，也不是渦神之子，而是靈尊之子？”
“是那個無垠靈界中曾經最無恥下賤的惡棍，竊賊，攪屎棍…的傳人？”
“該死的小東西。”
“當初那老混蛋屢次撕毀我的劇本，污蔑我導演的大事件沒有創意，反轉不夠自然，還經常假扮我定好的‘角色’，故意讓情節失控，角色脫軌，如今祂的傳人也跑來我設計好的大舞臺大事件中搗亂？”
“嗯？不對，他沒有搗亂，他貢獻了非常出色的表演和反轉，他親自撰寫的‘劇本’也比當初那老混蛋弄出來的要好太多。”
“小東西，你有沒有興趣和偉大的無垠第一戲劇家再多合作幾次？”
“吾可保證，滿足你們靈尊途徑惡趣味的同時，也讓你獲得滿意的報酬。”
古圣因為不報復契約，加上與李漁親自交鋒數次，所以壓下了對靈尊的恨意，向李漁拋來了橄欖枝。
而帷幕之主，同樣是惜才，覺得李漁如今只是食餌真君，完全可以好好培養。
兩位主宰各有理由。
可其余眾神，卻沒這些念頭了。
一剎那，那直播畫面上浮現出來的文字，一行一行，全部來自一位位神性實體，幾乎最次也是強力神性，主宰級更是比比皆是。
“原來此子是靈尊之子？那倒是非常合理了，吾早該想到的，操作比萬變更無恥，比愚神更惡心，除了靈尊，也沒有第二位了。”
“自靈尊隕落，其麾下那些無法無天，奸詐無恥的真仙、仙君都躲得很嚴實，如今終于冒出來一個，吾等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不愧是老混蛋的傳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現身就是食餌真君，若叫他獲利逃了，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古圣不報復，吾等可以報復。”
“我現在便分裂出一半神軀，前往那處小世界，去得晚了，我怕這小玩意會被萬變、愚神等等諸神提前玩死，或是掠走。”
“哈哈哈…”
這一句句來自諸神的留言，當然算不上是污言穢語。
但里面的惡意敵意，卻是無比明顯。
諸天觀眾們稍稍替換了一下自己，便覺要窒息而亡了。
同時，疑惑迸發。
這什么待遇？
為何會反轉至此？
那靈尊究竟是什么來頭的神靈？
又做了什么孽以至于連累傳人到這種地步？
須知一秒之前，李漁還因為出色的表現，被諸神所贊賞。
哪曉得身份底細一被揭穿出來，竟直接從“眾神寵兒”變成了“無垠公敵”？
仔細一數，除了那些位格不高的神性實體外。
大部分位格高的神靈，不論來自哪一個位面，多元宇宙，都對李漁改了態度。
僅有蟾神等極少數的主宰，毫無惡意，只是笑得無比歡暢。
好在帷幕之主仍在履行職責，畫外音化作狂潮洶涌過去。
未多久，已是人盡皆知。
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
就連李漁自己，對于“靈尊”的印象也再度被補全了不少。
所以，他也忍不住跟著感嘆了幾句道：
“還真是惡劣啊靈尊大人！”
“按照帷幕之主所說，從源初時代開始，在眾神群體中，您老人家是誰也沒放過啊。”
“怪不得一隕落，我的那些前輩們便不得不躲起來。”
“也虧了靈尊途徑躲貓貓的本事堪稱無敵，否則怕是要被憤怒的眾神徹底滅絕。”
“可憐那些前輩們，被連累至此。”
李漁只提前輩們，沒提自己。
理由非常簡單粗暴。
因為他知道，靈尊會成為眾神公敵，并不是祂所執掌的那些神性權柄導致的，而是其本性如此，祂就是愛搞事。
湊巧的是！
他李漁…也是同類。
ps：高估自己了，寫太少，也沒寫完高潮，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