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淡淡道:“你是說,元嬰四層戰元嬰二層?”
“賭注,你只是一個口頭承諾,我卻需要拿出開竅神釘?”
“想搶可以明說,用不著這樣遮掩。”
塵鏡上人索性不裝了。
眼露戾氣:“搶又如何?”
“要不是顧慮你們是青云宗的人,我豈會跟你們廢話?”
“是自己拿來,還是我動手?”
身為真言尊者的弟子,他多少還是要一點臉皮。
但江凡和青云宗如此不知好歹,就別怪他了!
江凡揮揮手,屏退青云宗眾人,道:“早這樣攤牌不就好了?”
“何必低頭又喊人師尊?”
“喊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吧?”
本就心中有惱意的塵鏡上人,聞言更怒了。
“跟你們這幫人,就不該沾染一絲關系!”
“尤其是你!”
“到了外面,千萬別說是我師弟!”
江凡淡漠道:“你多慮了,我沒你這么丟人的師兄。”
塵鏡上人徹底被激怒。
四竅全開,數倍于江凡的元嬰之力如海嘯般噴發,在其掌心凝聚成了一道明滅不定的符印。
“讓我看看,你憑什么登天古路第一名,又憑什么得我師尊賞識,更憑什么引來無量血劫!”
“我一掌,打你出原形!”
四竅元嬰的一擊,江凡何敢大意?
左手凝聚無匹的雷電之力,右手虛流雷勁洶涌!
塵鏡上人已經觀看過他渡劫,如果認識虛流雷勁,早就認出來了,沒有再隱藏的必要。
他雙掌一合。
血紅色的虛流雷勁,和蒼白的雷霆之力,噴涌而出,凝聚成一萬五千丈,血白相間的劈天戰劍,朝著塵鏡上人狠狠斬下。
塵鏡上人瞳眸一縮。
這一擊,他印象深刻,亂古血侯五竅元嬰的一擊,江凡便是以這一劍對抗。
但很快就被血槍碾碎,因此,他并未覺得這一擊有多強。
眼下近距離接觸,才吃驚發現,這一劍竟有四竅元嬰一擊!
他心頭猛跳,急忙打出了掌心的符印。
“仙遺六印!”
其掌心的符印,爆閃出金燦燦的奪目光輝,化作一行遮天蔽日的字眼朝著斬落的不滅刃而去。
“接天引圣,入主仙宮。”
兩者當即爆發出激烈萬分的碰撞。
雷霆之力炸響,符印仙音鳴響,意韻流傳。
剩下的半座妖皇庭,當場轟塌。
逃到了萬丈之外的青云宗眾人,也相繼被劇烈的沖擊波震翻當場。
天機閣主、奴心妖皇和云裳仙子相繼趕來。
望著妖皇庭廢墟上,激蕩起伏的元嬰之力,耀眼蓋世的弧光,心頭有種分外渺茫之感。
四竅元嬰的一擊面前,一竅元嬰和妖皇的他們,渺小如塵埃。
而讓他們感到震駭的是。
江凡剛剛跨入元嬰之列,便正面接住了一位四竅元嬰的攻擊!
轟隆!
天地炸響,一萬五千丈的不滅刃徹底斬碎了符印,將其打碎成無數道金光,向著四面八方爆射。
江凡沒能避免,被好幾道金光給打退。
哪怕是符印的殘威,威力也大得驚人,他取出監天寶鑒反彈了大部分威能,可仍舊被震得喉中腥甜。
塵鏡上人則被殘余的金光和不滅刃擊中,身軀震了震,一絲鮮血從嘴角流溢了出來。
他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江凡。
他居然贏不了一個剛跨入元嬰之列的小輩?
而且,還落了下風!
江凡壓住胸中翻滾的氣血,冷冷道:“真言尊者教的弟子不怎么樣嘛。”
“東西都搶不明白!”
“還是我來教你好了!”
他取出了金佛,掌心再度涌出虛流雷勁。
看到這座金佛,塵鏡上人眼皮狂跳:“白馬寺的護身金佛?”
“難怪你能此前能承受住血槍一擊!”
他目光閃爍起來。
江凡有四竅元嬰的一擊,已經足夠威脅到他,再有一座護身金佛,他更加奈何不得。
相反,還會被江凡打成重傷!
有真言尊者的名頭,他或許不敢殺自己,但落得重傷回太倉大州,何等丟人?
當即就收了元嬰之力,冷冷哼道:“你就把半截釘子留著當寶吧。”
“就憑你和青云宗的勢力,是找不到下半截的!”
見他收了功,江凡也收掉。
事實上,他也只有這一擊了,因為雷丹耗空了。
“那就不勞你費心。”
“沒別的事,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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