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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解鎖鯤虛鼎新功能,你別誆騙為父

  謝府今朝迎來貴客,大院的諸葛夫人親躬迎迓。

  西苑小徑上。

  一行人中,當先者乃是一位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中年儒士。

  他青衫著身,腰間玉佩叮咚,言談舉止間,書卷之氣溢于言表,而又暗含威嚴,令人敬畏。

  其后,張云芝與謝原緊隨其步。

  中年儒士步履間疑惑漸生,目光掠過西苑庭院,眉頭微蹙,言道:“云芝,莫非你在誆騙為父?這西苑,不應該是仆人居所嗎?”

  張云芝與謝原相視一眼,皆默然無語,不知從何說起。

  這位中年儒士,乃是張云芝之父張軾載,澤湖屠魔司之都統也。他雖出身儒家文官,卻以赫赫軍功揚名,乃九大姓中張家之長房嫡次子。

  出生高貴,可惜性情剛毅,屢此沖犯蘇相,以致被貶澤湖多年。

  如今,澤湖妖魔群龍無首,皆盤踞于大湖之底,易守難攻。

  張軾載因大破隋兵,功勛卓著,得以調回汴京,與家人重聚。

  今日,他本拜訪謝府接回女兒,卻因愛女張云芝書信中提及一位指點迷津的高人,乃是謝府的清客,特此欲見那位隱居之“高人”一面。

  謝原連忙笑道:“三姨夫,其實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大隱隱于市,中隱隱于朝,小隱隱于野。’”

  張軾載聞言,目光落在謝原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印象中的謝原,雖性格良善,卻是個性子浮躁的紈绔公子。

  然而,今日得見,謝原不僅性格收斂了許多,連功課和習武都頗有長進。

  浪子回頭金不換!

  張軾載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原哥兒,你還知道這些?此話倒是不錯。”

  謝原砸吧砸吧嘴,嘴角早就繃不住笑了。他心中暗想,待會兒三姨夫見到那位‘高人’就是觀弟,不知會是何等表情。

  張軾載雖心中疑惑,卻也不便多言,只是隨著女兒和謝原一路前行。

  他環顧四周,眉頭微皺,低聲道:“不過,云芝,你信中提到此人如此大才,竟然居住在這種地方!”

  張云芝聞言,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頭應了一聲。

  她本不想帶父親前來,但是父親性情如此,尤其是他對那些隱于市井的高人格外敬重。

  父親的授業恩師先生便是如此,居住在陋室之中名聲不顯,一身本事,絕不遜色于書院的大儒。

  她也實在勸阻不住,才有今日之事。

  張云芝扶了扶光潔額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咋辦。

  三人一路行來,終抵西苑深處之一座小院前。

  今日他們輕車簡從,唯謝原身后跟著一謝猴兒,顯得格外低調。

  眾人立于小院門口,目光越過矮墻,但見院中梧桐挺拔,枝葉蔥蘢,樹下石桌石凳,擺放有序。

  張軾載站于院門前,并未急于叩門,而是細細打量院中景致,一草一木,皆顯雅致。

  其目光終落于院門之春聯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那春聯筆墨酣暢,龍飛鳳舞,其上書曰:

  “壬佩六符氣征吉兆。”

  “寅恭五眼相勵和衷。”

  張軾載學問淵博,僅觀此兩聯,便已面露喜色,心中更篤定院中之人非比尋常。

  他低聲贊道:“此院中之人,必是精通儒釋道三家之學,一正一奇,相得益彰,此乃長者之言也!”

  謝原聞之,好奇問道:“姨夫,你何以知之?”

  張軾載負手而立,緩緩道:“‘壬佩六符氣征吉兆’,壬乃天干第九位,屬陽水,寓流動之意,亦有‘任重道遠’之涵,更含順應之道。”

  “六符,乃六種祥瑞星象也,象征天降吉兆,亦寓契機之至。”

  “上聯之意,乃順應天時之氣,循天道而行,借勢而為,得上天佑助也。”張軾載娓娓道來。

  謝原凝視楹聯,雖讀書刻苦,只是學于儒家,此刻卻只覺一知半解。

  張軾載接著言道:“下聯‘寅恭五眼相勵和衷’,寅乃地支第三位,屬陽木,與虎相應,象征生機盎然,亦指清晨寅時,寓勤勉不懈之意。”

  “五眼,乃佛教之術語,含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此處引申為洞察世間萬物,智慧通達無礙。”

  “下聯所寓,乃以勤勉之心,修得智慧之果,又與儒家自強共勉之道相合。”

  “若非精通儒釋道三家之學,絕非能撰此佳聯。”張軾載語帶贊嘆。

  張云芝聽得入神,心中暗想,觀公子這兩揭對聯竟有如此深意。

  她心中不禁浮現出群芳宴上那位詞壓群芳的少年身影!

  他才讀書治學多久,又無名師指點,便有如此學問,莫非真是文曲星下凡塵?

  張軾載整理了一下衣袍,語氣鄭重:“原哥兒,你且通報一聲,就說清溪張氏來訪。”

  謝原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張軾載已催促道:“還愣著干嘛,快去。”

  恰在這時!

  院門內走來一人,映在眾人眼簾。

  眼前少年一身無紋的素袍,欣長的身姿立在門框邊,發間僅別了一支不知名的烏木長簪,墨發垂肩,衣袂輕曳,似攏著半卷云氣,露出的白皙的手臂,手中隨意卷著一本書籍。

  眉眼之間凝著層朦朧的溫軟,好似秋水含霧。

  可骨相卻偏又生得嶙峋清絕,宛若寒潭落雪般,顯出一派孤峭淵默。

  只是一笑間。

  院中若春暖花開!

  張軾載心中暗道,“好俊雅的讀書郎。”

  少年笑著招呼道,“有貴客而來,蓬蓽生輝,有失遠迎。”

  謝原呵呵笑道,“觀弟,你可算是來了。”

  你引幾人入院,茶水招待。

  一刻鐘之后。

  待張云芝講明緣由,你早已知曉此事,神色間并無驚訝。

  張軾載卻大為意外,雖臉上不顯,卻忍不住低聲問詢女兒。

  張云芝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上面的筆墨果然與楹聯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張軾載沉吟片刻,搖頭苦笑道:“我常勸諫他人,不可‘以貌取人’,想不到今日自己卻犯了這錯。”

  他抬頭看向你,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看來云芝所提及的高人,真是觀賢侄。”

  張軾載和謝家的關系,稱呼你子侄自然也是無妨。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巧了,我幾日前來汴京,最想見的除了妻兒與先生外,還剩四人——一位是蘇相,一位是鴻先生。還有兩人,想不到觀公子竟然一人全占了。”

  謝原端起茶杯,吹開水面的熱氣,好奇道:“姨夫,這是為何?”

  張云芝噗嗤一笑,“父親一者是最想見我書信里說的那位謝府清客,二者是想見那位在群芳宴上寫出‘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的謝家謝觀。”

  張軾載聞言,也是笑道:“想不到都是觀賢侄。”

  他看向你,眼中滿是欣賞:“觀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學識與氣度,實在令人欽佩。”

  幾人閑聊間,張軾載雖是大儒,卻不喜風雅詩書,而是偏愛時文貶褒,憂國憂民。

  尤其是談及黃河道的起義,他神色凝重,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如今江南道的災民從者如云,局勢愈發不穩。”

  謝原也是唉聲嘆氣,心中有著幾分無奈,如今天下大亂,母親是不會放他出府的,游歷天下的夙愿怕是又要耽擱了。

  謝原道:“那赤目軍之首‘赤目天王’,自封平等鄉大將軍,打起‘還天下于平等’的旗號。”

  他語氣凝重:“本以為此人不過是烏合之眾,豈料在江南道淮左,竟能與父親率軍決戰,且不落下風。”

  “此人修為深厚,已至武道九境之‘璇丹’,麾下更有軍師烏丸、學著燕王亭臺二八將,也搗鼓出平等十八將,皆是非同小可之人物。”

  如今汴京城中,最牽動人心的,便是這黃河赤目軍叛亂起義之事。

  張云芝妙眸之中也有著憂慮,“時至今日,九大姓中,已無人再認為這是一場可輕易平息的叛亂。”

  “大齊與大隋勢如水火,如今恐怕要趁機南下了。而且,這場起義如同丟入柴垛的火把,瞬間點燃了整個十三州,起義不斷,根本鎮壓不住。”

  內憂外患,局勢危急!

  張軾載看向你,悠然道:“如今朝中有人奏請,欲賦予地方長官軍政大權,可自行招募軍隊鎮壓起義,此事不知可行與否?”

  其言中頗有考校之意。

  張云芝聽后沉思,覺此提議似乎隱隱有礙,只是她不解朝廷之事,想不通其中關鍵所在。

  謝原則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旁聽,他是信奉不懂且不裝懂,君子不語。

  你開口言道:“若是如此,怕是大齊真的要大亂了,會有比之赤目軍還要掀天的巨浪。”

  “地方勢力豪強,定會借此機會壯大自身,逐漸脫離大齊控制,形成割據之勢,那時便真是群雄并起了。”

  張軾載微微一笑:“蘇相聽聞此言,直接將那人逐出朝堂。”

  他轉頭看向你,語氣鄭重:“賢侄認為這次黃河之亂會如何?大齊如此大變,其余像大隋和三國會如何?”

  他剛剛與你對話,便知曉你絕非胸無丘壑之人,否則也不會在這小院之中料到兩個月之后的大齊朱崖郡之變。

  他語氣中既有考究之意,也有問詢之心,顯然是想聽聽你的見解。

  你沉吟片刻,面對此事,你決定…

  1.說出你的見解。(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2.含糊其辭。(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3.閉口不言。(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影響。)

  4.親自參與。(1/3)

  5.可推演未來一次。(0/2)

  “噹—”

  大鼎敲響吐露出霞光萬丈,上面的文字緩緩定格下來。

  俞客正看著四個選項,正準備選擇之時。

  在第四個選項下竟然出現新的選項。

  “推演未來一次?”

  這是之前從沒有出現的選項!

  俞客猜測是親自參與之后,大鼎最近復蘇,解鎖的新功能?

  只有兩次機會,是否推演了。

  俞客也沒有猶豫,有了新功能誰能忍住不用。

  這一次直接選擇兩個選項。

  1.說出你的見解。(提示:有可能對未來有利。)

  5.可推演未來一次。(0/2)

  你正準備開口之時,腦海中關于黃河民夫起義的種種畫面,如同被裹起來的線圈,緩緩解開。

  你看見黃河之中洶涌的水位,一雙雙刻骨銘心的仇恨眼眸,夜里幾個鬼祟人影正將銅像深埋入土,還有賬房內密謀的低語。

  穹頂之上,北斗七星與熒惑詭異地交相輝映,將猩紅光暈潑灑在翻涌的劫云之間。千萬條金色因果線如蛛網般交織,最終匯聚成汴京城頭斷裂的玄色龍旗。

  最終,你看見頭戴紅布的軍隊在滔天火光與人喊馬嘶之下,攻破了繁華汴京。

  你緩緩睜眼,目光深邃,仿佛剛從一場漫長的夢境中醒來。

  張云芝等人見你神色凝重,不禁問道:“觀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謝原也是好奇地湊近:“觀弟,你就說吧,別賣關子了。”

  張軾載投來期待的目光。

  你看著眾人,緩緩開口:“大隋與三國不會趁火打劫。若他們出兵,如今的大齊便會擰成一股繩,所謂的起義也會暫緩。”

  你頓了頓,“畢竟儒家治世已逾千年,‘家國’二字早已深植人心。歷史上戰國大慶之事便是明證——家國淪喪,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謝原聽后,若有所思地點頭:“攘外必先安內,這是自古之理,反之亦然。”

  張軾載若有所思,“那么按觀小友所說,這次起義會無疾而終?還是說會被平息下去。”

  他不知不覺間已改變了稱呼。

  你搖了搖頭,語氣沉重:“相反,這次起義會禍及整個天下。那句‘莫道蒼生不怒目,一朝燃盡王侯家’,終將應驗。”

  謝原眉頭緊鎖,顯然對你的話半信半疑:“觀弟,你是說赤目軍會攻破汴京嗎?”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質疑:“這汴京內可有書院坐鎮,還有牢不可破的驚神陣在,三先生和蘇相在,這如何可能?”

  你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卻透著幾分深意:“以天下的神器為長城,遠遠不如以天下的人心為長城。人心若散,神器亦難守也。”

  張軾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撼,低聲喃喃:“以人心為長城…賢侄此言,當真振聾發聵。”

哎呦文學網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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