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335、二皇子陳豐,掃榻相迎
賈瑜身畔,一位儒生嘴角掛著譏誚,揶揄道:“畫龍切忌點睛,否則龍騰九天,一去不返矣……”言罷,似笑非笑地望著眾人。
“哼,此等謬論,謝觀你也敢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當真是令人捧腹。”另一儒生嗤之以鼻,滿臉不屑。
“倘若不施點睛之筆,此局便算作和局,大家沒輸沒贏,求個和氣,怎么樣”
賈瑜卻深深看著謝觀條案上的圖紙,臉色怔怔無言,沒有開口,點睛就會破紙而出嗎?
張源來心中想來可氣,這明擺著謝觀已經勝的明明白白,卻被幾人巧言善辯給糊弄過去,正準備開口據理力爭。
恰在此時!
一道聲音悠悠響起,雖不洪亮,卻蘊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尊貴與威嚴,瞬間壓下了場中的喧囂。
“不知這幅畫可否割愛于我。”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
賈瑜心中猛地一顫,這道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似曾相識。他猛地轉身,目光循聲而去,只見群芳園丙區小徑之側,不知何時立著一位年輕男子。
男子身著紫衣貂裘,袖口以金線滾邊,襯得他身姿挺拔,宛如松竹,雙手悠然負于背后,更顯風姿綽約。
他面容俊朗,劍眉斜飛入鬢,眉宇間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冷峻與貴氣。
男子身后,緊跟一位彎腰躬身的紅袍老者,老者面容蒼老,下頜光潔無須,一雙三角眼閃爍著陰鷙的光芒,似鷹隼般銳利,令人心生寒意。
賈瑜臉色驟變,剛吐出一個“豐……”,便被年輕男子輕輕抬斷。
賈瑜便不敢再開口說話。
張源來心中好奇更甚,這位年輕男子究竟何方神圣?
李詩君瞥見賈瑜神情,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年輕男子步伐沉穩,緩緩踱至案邊看向“云霧探龍圖”,細細端詳,眼中閃爍著贊賞。
“點睛之后,龍飛而出,此言不虛。”
他轉向賈瑜,語氣雖是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賈瑜,你的畫作不能與之相比,你輸了,難道心中還有不服?”
此言一出,猶如一錘定音,為這場較量蓋棺定論。
賈瑜身旁的兩名儒生本欲開口爭辯,卻見賈瑜已搶先一步,躬身行禮,神色誠懇:“是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兩名儒生見狀,心中明了賈瑜的敬畏之情,二人皆非愚鈍之輩,自然能猜出這位年輕男子身份非凡,賈瑜對此人忌憚。
李香君見此,心中已確認了這男子的身份,眼中不禁多了幾分凝重與敬畏。
年輕男子凝視著畫,眼中流露出驚艷之色,輕聲言道:“此畫深得我心,我愿以萬金購之,可否割愛?”
“萬金!”
此話一出,震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心中暗自驚嘆于這出手之闊綽。
周邊幾人臉色驚訝,一副潑墨而出的圖畫,怎么值得起萬金。
你卻沒有作答。
年輕公子一笑,“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你要是覺得萬金不夠,還有什么心愿,為官為將,我都是能辦的。”
此言一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氣油然而生,這繁華喧囂的汴京城中,也少有人敢如此輕易地許下如此重諾。
夸下如此海口!
配合著他身上的貴氣,不知為何,周圍的幾人竟莫名地信了幾分。
年輕男子目光再次落在畫上,眉頭微蹙,似在探尋畫中深意:“此畫寓意何在?龍隱于云霧之間,又作何解?”
“龍吟虎嘯,鳳翥鸞翔,本是大丈夫之氣象。”
“龍在深淵,乃是潛龍勿用,蟄伏之意,龍潛于深海,雄志暫沉埋。且待風雷日,長舒萬里懷。”
“此龍不在深淵,飛龍在天卻不顯露真身,藏在云霧是為何意?”
你望向這位貴氣逼人的公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即緩緩開口:“龍在長空,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久有凌云志,男兒應當機立斷,時機雖未熟,牛刀亦可小試。”
年輕男子聽后,目光閃爍,口中反復咀嚼著:“見龍在田……牛刀亦可小試。”
他忽然一笑,眼神充滿別樣光彩。“這圖的價值,萬金難換!”
“公子,不妨開個價吧。”
年輕男子負手而立,身后的紅袍老人依舊躬身。
眾人看向于你。
李詩君有意提醒你,卻見年輕男子饒有興致,也就沒有開口。
賈瑜卻臉上越發陰沉,這位貴人來了這里,如此之說,明顯就是看重了謝觀。
只要謝觀稍做應允,榮華富貴觸手可及。
在場的眾人也并非愚鈍之輩,從這位貴公子的言行舉止中,他們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他的不凡身份。
然而!
你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此畫我已決定送人,倒是抱歉了。”
送人?
在場之人都是心中奇怪。
你將條案上的畫作輕輕卷起,然后遞給了身旁的周允兒。
周允兒看著謝觀遞過來的畫,抬頭瞧見少年笑起來的眸子,心頭震動。
“觀公子,給奴家的嗎?”
“剛剛多謝允兒姑娘為我研墨,此畫便是謝禮。”
周允兒聽在耳中,神情恍惚,臉色飛起一片紅霞,他收過很多男人的禮物,今日這幅畫她卻如同小鹿撞在心頭。
“多謝公子,此畫允兒一定悉心收藏。”
李香君美眸之中有著復雜神色。
年輕公子聞言,眼神微微一動,似乎對你的決定感到意外。
“我看公子你衣著樸素,想必并非出身名門望族。如今萬金在前,一個錦繡前程也在眼前,難道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
正倏然!
場中突然有人驚呼,“是豐殿下!”
“真是豐殿下!”
豐殿下!
張源來和何孝臉色一變,在汴京之中能以豐殿下稱呼的,似乎只有一人。
二皇子陳豐,是如今幾位勢大的皇子。
賈瑜連忙躬身行禮,“賈瑜,見過豐殿下。”
他加入了二皇子興辦的詩社,自然見過這位二皇子。
二皇子陳豐,在汴京行走身后常跟著一位大紅袍的年老宦官。
只是奇異,這位二皇子照理說應該在邀仙樓,怎么會出現在此地。
張源來幾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恭敬地行禮。
馮雅雅、李香君和周允兒等女子亦是盈盈下拜,她們深知二皇子陳豐在朝中的地位與權勢,不敢有絲毫造次。
場中附近幾十人都是眼含激動地連忙拜下。
二皇子陳豐,天生聰穎,小時就在書院求學,琴棋書畫,時政韜略無一不精,甚至武道和元神修為都是同輩之中的第一。
如今隨著上一任太子倒臺之后,原本不被看好的二皇子一時間,培育起了朝中黨羽。
已經隱隱有入住東宮之意。
你自然也不敢托大,跟隨著眾人一同行禮。
陳豐見自己的身份被撞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倒是無趣了,沒想到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隨即,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你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公子,你既已知我身份,那么現在,你該如何抉擇呢?畫是否賣于我。”
周允兒也是連忙又將畫遞還給你,“觀公子,此畫實在太過于貴重了,奴家不能收。”
她不是那等眼光短淺的女子,心中自然知曉“此畫”關乎你的前途,要是得了二皇子看重,之后無論是為官還是科舉,都會穩當許多。
面對此事,你決定……
1.將此畫轉送給二皇子陳豐。(提示:對未來可能不利,惹貴人不喜。)
2.將此畫依舊給與周允兒。(提示:對未來有利,惹貴人看重。)
3將此畫留在自身。(提示:對未來沒有影響。)
4.親自參與。(0/3)
大鼎緩緩敲響,吐露出霞光萬道。
俞客看著上面的四個選項。
從提示來看,沒有猶豫,直接選擇。
2.將此畫依舊給與周允兒。(提示:對未來有利,惹貴人看重。)
你只是將畫推還給周允兒,你轉過身來,看向這位二皇子陳豐,緩緩道:
“還請二皇子見諒了,此畫已經送人卻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此話一出。
賈瑜眼神不敢置信,要是剛剛謝觀沒有得知二皇子的身份,拒絕此事,還講得過去。
如今二皇子可是當面求畫,許之榮華富貴,就如此拒絕掉?
張源來也是尤為可惜,他知曉這位觀少爺在謝家的處境,若是能得二皇子相助,便有脫身泥潭的機會。
可是,你的性子如此,下了決定堅如磐石。
陳豐一笑道,“你不在乎金銀錢財?”
“難道也不在乎加官進爵,榮華富貴?”
你望著這位二皇子,盡管他身披華麗的紫色貂皮裘衣,腰間卻掛著一個精致的香囊,顯然是女子所贈。
你忽然一笑,說道:“并非不在乎世間的功名利祿。”
“只是豐殿下說這畫價值萬金,在我看來,卻不及美人一笑。”
“戰國時,幽王為博美人一笑,不惜點燃烽火以戲諸侯。”
“如今,謝觀也算做成了一樁美談。”
周允兒聽后,滿臉羞紅,連脖子都泛起了紅暈。
謝觀將自己比作美人,并說出這番話,她怎能不害羞?
李香君的妙目一怔,沒想到謝觀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舍棄萬金和前途,只為博美人一笑。
馮雅雅看著周允兒此刻癡迷的神色,這是她首次見到允兒妹妹展現出如此嬌羞的女兒態,顯然已動了真心。
令人詫異的是,這位二皇子非但沒有絲毫怒意,臉上反而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公子真是風流人物,倒是和我一般。”
“功名利祿終歸是空,這世間女子的真心才是最不可辜負的。”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你緩緩回答:“在下謝觀。”
陳豐聞言一愣:“謝觀?莫非是前不久以半句殘詞轟動汴京的那位謝觀?”
“倒是巧了,我曾聽司馬節度使和唐尚書都提及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豐笑道,“謝觀,你可來我府中做客。”
他遺憾地看了一眼周允兒手中的畫作,隨后不拖泥帶水告辭離去。
周圍幾人連忙躬身行禮。
陳豐身后的大紅袍年老宦官深深地看了你一眼,你頓時感到如芒在背,一股莫名的陰氣悄然襲來。
你心中默運起《陰符經》七術中的“養志法靈龜符”,此符有靜心之效,正用則能靜心生慧,鎮壓心神。
陰氣轉瞬間消散,對你毫無影響,但你仍能感覺到這位年老宦官的修為極其高深,武道實力或許已達武道上三品,與那瘸腿老人不相上下。
你曾聽謝原提起過,皇宮內有幾名武道九品的宦官。
他們失去“人根”后,修煉愈發陰狠,修煉速度卻極快。
今日群芳宴上,你遇見了幾位武道高手,其中不乏上三品強者,這在汴京實屬罕見。更有魔師、蓮池大師這樣的大宗師級人物在場。
賈瑜目睹了二皇子的離去,特別是最后他對謝觀的夸贊,顯然,若謝觀投身二皇子門下,必會受到重用。
他心中失落,他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加入二皇子門下,卻不及謝觀一副畫作。
周允兒卻帶著歉意說:“這次是允兒對不住觀公子了,不然,以公子的才華,得到二皇子的賞識,必定前程似錦。”
你望向周允兒,微笑著說:“允兒姑娘,不必介懷。”
周允兒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不知道觀公子群芳宴結束后,可否光臨月華軒?”
她聲音細弱蚊聲,“允兒愿意掃榻相迎。”
“允兒還是完璧之身,還請公子憐惜允兒。”
何孝看著身段曼妙,胸前開襟出露出的渾圓飽滿,又聽到此話,不由羨慕至極。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335、二皇子陳豐,掃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