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校尉 第二七九章九中郎駕到
次日清晨,隨著一縷陽光破曉,錦官城驟然喧鬧。
隨著一則請帖,在清晨遞到四宗七姓的門庭,引起軒然大波。
在這個敏感時期,柳家突然變天了!
錦官城一流勢力,分四宗八姓,十二方勢力,每一家最弱的,都有四五位天關坐鎮,最強的,則有將近十位天關,傳言其中,還有老不死的在閉死關。
柳家屬于八姓之一,勢力范圍在北城鶴鳴洲,實力在十二勢力屬于中下。
如果道撫司是劍南道的王,四宗八姓就是士大夫,平時相互之間,因為資源爭奪,偶有摩擦,但它們之間,在涉及到世家利益之上,一向一致對外。
如今,第九山中郎將強勢歸來,這兩日的所作所為,霸道非常,抓了不少人,已經讓他們嗅到這位九中郎要對世家開刀的味道,風雨欲來。
在這神經敏感的時候,屬于八姓的柳家變天,釋放了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因為柳家家主被九中郎抓走,而柳家二房這么快成為新任家主,結合昨日云家的傳言,這代表著什么,讓許多當家者臉皮抽動。
“我倒要看看這柳天鳴到底要干什么?”有人眼皮狂跳,怒不可遏。
很快,北城,鶴鳴湖上,變得熱鬧非凡。
異獸各現,各家坐輦,在湖面上劃過一條條白浪,朝著湖心島激射而去。
而在鶴鳴湖外,眾多人看見這一幕,議論紛紛,轟然傳開。
而柳家,昨日深夜鮮血遍地,慘叫不絕,今日府內,卻是喜氣洋洋的景象。
好像昨日什么也沒發生。
只是,若是細心瞧一瞧,庭院之間的廊柱,地板縫隙之間,隱約可見殷紅之色。
喜氣洋洋的景象下,也透露著一絲怪異。
柳家議事大廳,建在湖心島的一處溫泉眼之上,是一口靈泉所在,里面獨產的七星魚,蘊含精氣,聽說對體玄都有效用,只是產量稀少,珍貴非常,是柳家的根基所在。
此時,大廳里,柳天鳴坐在上首,穿著白底金紋流云蟒袍,左右兩列,坐著喜笑顏開的三房和沉默不語的五房,還有一位四房不知所蹤。
其余,則是一些平時交好,或者依附于柳家,最先收到信號的二流,三流家族掌事人。
二流家族的區分,是有一位天關道兵境。
三流家族,則是有一位天關道種。
足有七八位。
這些人才不管柳家誰當家做主,只要利益存在就行。
自然也只字不提,柳家大房的存在。
“恭喜柳家主!”
“柳家看來要在天鳴兄的帶領下,越加興旺啊,哈哈。”
都是說些毫無營養的說辭。
花花轎子,人抬人,就這么一回事,座首上,那位平時給人陰沉氣息的柳天鳴,今日的主角,也變得和煦起來。
也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柳家下人的高唱。
“錢家..!”
接著一聲怒喝。
“滾開!”
隨后,便是幾道破空聲傳來,接著,就是幾道人影齊齊落在柳家的儀事大廳門前。
一道道強大的天關氣機,洶涌而出。
一共有八人。
四家七姓,來了八家。
大多怒眉,面色不善,有的則垂著眉眼,看不清在想著什么,例如慕容家的家主,還有夏家的二爺。
“柳天鳴!”
有人怒聲,是一位身材五大三粗,挺著個大肚腩的中年人,來自錢家,這家做的錢莊,靈材生意,遍布大半個蜀地,積累了不知多少財富,一雙小眼睛,此時閃爍著寒光。
然后其一雙橫眉冷對,看了看兩邊的二三流家族的人,毫不客氣。
“出去!”
大廳里坐著的那些二三流家族掌事人,臉色一僵,有些難看。
他們也是天關,這姓錢的太過霸道,竟對他們如此不客氣。
心里有氣,但看著這些四宗八姓的人,只能捏緊了下扶手,起身,同柳天鳴告罪,就此離開。
柳天鳴盡管猜到其他家會有反應,但沒想到如此不給他柳天鳴顏面,飛揚起的眉角瞬間陰了下來。
“幾位,這是來給我柳某人難堪的!”
那錢家的人帶頭進來,臉色帶著殺氣,“我妹呢。”
難怪此人上來怒氣洶洶,因為大房夫人是此人的妹妹。
所以說,各家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就算平時有摩擦,也不會徹底撕破臉皮。
而柳天鳴臉色絲毫不變,
“大哥被抓,我去求九中郎,九中郎說大哥犯了過,我便勸嫂子帶著人出錦官城避難去了,謹慎一些,有什么問題嗎。”
“柳家不可一日無首,某人就挑起了擔子。”
這話一出,那姓錢的氣笑了,狠聲道:“她去避難,什么時候去的,我錢家怎么不知道,都是千年的狐貍,柳天鳴,你這回,玩的太過分,違背人倫,不擇手段,從今以后,錦官城沒有你立足之地。”
說著,這姓錢的,氣息一漲,怒眉張目,隨即身子化作一道殘影,朝著上首的柳天鳴狠狠一拍。
頓時,氣浪大卷,兩邊的桌椅,被狂暴的氣勁擊碎。
而就在這時,坐在上首的柳天鳴,臉色一狠,落在扶手上的手指一彈。
幾道頭發絲細的五色雷霆噼啪而出,下一秒,朝著對面的錢胖子彈射而去。
只聽,
“轟”的一聲大響。
那五色雷霆劈中姓錢的胖子,直將此人劈飛。
外面跟著走進來的四家七姓,見此一幕,臉色微變,幾人伸手,練手將對方扶住,只是上面傳來的巨力和一股酥麻之意,讓幾人紛紛連退兩三步,連客廳的地板都留下了清晰可見的腳印。
這進來的九人,臉色一變。
而那被雷霆劈中的錢姓胖子,身子如燒熟的蝦子,弓著身,嘴角現出一抹殷紅,驚怒地死死盯著還安然坐在座位上的柳天鳴,咬牙切齒道:
“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厲害了?”
“那雷霆絕對不屬于天關的力量!”
“你和那位九中郎勾結,是他讓你做的這一切吧。”
這話一處,在場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眼神變得忌憚起來。
也就在這時,外面柳府,來了一位身穿銀色飛魚服的俊朗青年。
其走到柳府門口,迎接賓客的下人前,拿出一塊令牌。
隨后,嘴巴動了一下。
那下人立即雙膝一軟,然后嘴巴顫抖。
其將一
巡山校尉 第二七九章九中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