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宗…”
寧道然大受啟發,輕輕一拍大腿:“欸?我之前怎么沒有想到這么好聽的名字,我甚至一度打算將我們的宗門起名叫辟易宗或者雙峰山的。”
萬華真君有些無語。
“山主。”
她抿了抿紅唇,道:“玉瓶洲各大靈脈已經一一復蘇,接下來將會有大量修士涌入玉瓶洲爭奪這些靈脈,所以我們寶瓶宗若是要建宗,就一定要快一些,搶在各大宗門前面,山主認為如何?”
“理應如此。”
寧道然問:“寶瓶宗的主峰你打算選在哪里?”
“神葉山主峰如今已經一分為二。”
萬華真君秀眉輕蹙道:“左峰與右峰…還請山主選擇一座,我們即可開始動工修筑宗門大殿,以及祖師堂等等。”
“便選在右峰吧。”
寧道然頷首道:“你去辦,這些事情你來決議,宗門大殿建好之后,便準備舉行建宗慶典,所邀請的賓客我們一同商議。”
“是,山主!”
萬華真君微微一笑:“不對,現在應當叫宗主了。”
寧道然笑笑,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能過過當宗主的癮。
數月后,一座座雄偉恢弘的建筑于神葉山上崛起,寶瓶宗動用了大量修士與民伕,終于在短短數月內便將宗門建立完畢,至于山門,則是寧道然親手從深海之中斬下的堅石壘砌而成,擁有一種獨特的古樸氣質。
至于邀請名單,基本上離國四洲的各大宗門都收到了來自于寶瓶宗的請柬,而每一封請柬的落款都是“寶瓶宗宗主寧道然”,這使得許多大修士都必須到此一趟,畢竟寧道然如今在東荒修仙界的地位已經完全不同,無數修士都恨不得能攀上這根高枝。
一月后,建宗大典。
整座神葉山上都張燈結彩,主峰之上人聲鼎沸,空中一艘艘仙舟橫亙,大量賓客從四面八方聚攏而至,于右峰之內為的寶瓶宗慶賀。
宗門大殿。
名牌之上寫明了每一人在宗門內的任職情況。
寧道然擔任宗主,萬華真君擔任副宗主,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
此外,玄龍真君擔任左護法,陳奕陽則擔任右護法,而內門的幾位長老也由萬華真君親自挑選,都是至少金丹后期的大修士。
于是,這座由四位元嬰大修士撐起來的寶瓶宗,幾乎便成為了公認的玉瓶洲第一宗,畢竟宗主是寧道然,是在降界之戰中敢于揮著大青龍與的北海化神修士血戰的猛人!
“寧小友。”
神鹿洲之主寧天儀親自道賀,抬手一拂,一件靈寶飄然而起,笑道:“知道寧小友不缺寶物,但此寶乃是一件聚攏靈氣之物,相信于寶瓶宗有用,還望小友不要嫌棄。”
“哪里的話!”
寧道然當即示意萬華真君收下賀禮,抱拳笑道:“寧城主能親自來道賀,寧某感激不盡,還請寧城主上座,品嘗一番火神酒的味道!”
“善!”
寧天儀落座,將許多修士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如今整座離國修仙界一共也就只有兩個化神期,一個是寧天儀,另外一個則是盤踞在玉瓶洲另外一座五階下品靈脈之上的破法星君。
若說戰力的話,寧天儀必然不在破法星君之下,而且是東荒本土化神,故而名望自然遠在破法星君之上。
“寧賢侄!”
人群中,一位老道帶著一對年輕男女弟子道賀,正是兩儀真君與林虛彥、柳無雙,他抬手一拂,祭出一件下品靈寶,笑道:“老道代表兩儀宗道賀,略備薄禮,還望賢侄笑納。”
“多謝兩儀師叔!”
寧道然笑著收下禮物:“師叔,請上座!”
“兄長!”
林虛彥一抱拳,壓低聲音道:“真打算長期留在玉瓶洲當宗主?”
“暫時是這樣的。”
寧道然傳音道:“我打算在玉瓶洲修煉到元嬰后期之后再離開,而且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此時討論離開玉瓶洲的事情為時尚早。”
“好!”
林虛彥沉聲道:“若是真的離開了玉瓶洲,記得來兩儀宗,師父和七星師叔都很想念你,更希望你能以兩儀宗門人的身份造訪沂州。”
“知道,我會記在心里,一會多吃多喝一點,從沂州到玉瓶洲萬里迢迢,殊為不易。”
“那是自然!”
兩儀真君落座之后,又有一群大修從天而降,每個人的氣息都至少元嬰初期起步,為首一人渾身透著儒雅氣息,一襲灰色長衫,正是覆海真君,他竟帶著一群弒仙樓的長老來了。
“寧道友,好久不見!”
覆海真君抬手一拂,拿出一件下品靈寶當作賀禮,笑道:“弒仙樓略備薄禮,還望不要嫌棄!”
“覆海道友親自道賀,寧某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嫌棄禮薄!”
覆海真君點頭一笑。
而他的身后,一群弒仙樓元嬰看向寧道然,有老有少,眼神中都流露出景仰之色,對如今的弒仙樓而言,蒹葭散人寧道然早就已經是一個傳說,乃是元老級的存在,是當年追隨前任樓主沈落雁征戰四方的傳奇人物。
故而,弒仙樓眾人對寧道然此人不是一般的推崇!
“參見寧副樓主!”眾人齊齊抱拳。
寧道然受寵若驚,急忙抱拳回禮:“諸位,一路遠行到此,辛苦了,請入座!”
之后,林天南、柳星雨、陳夕瑤等各大勢力、宗門的人紛紛道賀,各自送出不少禮物,而那些中小宗門的人也不敢落寞,一個個仿佛比拼似的,拿出大量底蘊,希望能在寶瓶宗的禮單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寧道然自然是盡數收下,寶瓶宗要在玉瓶洲立足僅憑實力還不行,還得有人脈,讓那些宵小僅僅聽到寶瓶宗的名字就再三顧忌,如此才能免去許多的麻煩。
慶典足足持續了五天,之后眾多賓客一一離去。
喧囂之后,寶瓶宗終于像是一座宗門一樣開始運轉起來,宗門貢獻大殿,宗門寶庫,祖師堂等等,一一有序安排。
至于祖師堂,則只懸掛了兩張畫像。
一張是寧道然的畫像,另外一張則是神葉宗的創宗祖師神葉星君的畫像。
本來,寧道然的意思是懸掛他和萬華真君的畫像,但萬華真君態度堅決的表示反對,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在祖師堂懸掛畫像,但在她心頭深處,寶瓶宗在神葉宗的舊址之上建立,就應該繼承神葉星君“以天下蒼生為重”的理念,故而提議懸掛神葉星君的畫像。
對此,寧道然欣然同意。
其實對萬華真君的想法他十分能夠理解,在萬華真君心里,金葉真君在離月洲創建的宗門根本不配叫神葉宗,而寶瓶宗是神葉宗的旁支,才是神葉宗的正統!
若是以后寶瓶宗延綿上萬年,便會有兩位老祖。
一位是創始老祖神葉星君,另外一位大概就是寧道然這位中興老祖了。
至于金葉真君在離月洲重建的神葉宗,若是氣數耗盡,之后也必然會湮滅于修仙界的滾滾長河之中,如此的例子簡直不勝枚舉。
數月后,一道化神期氣息出現在寶瓶宗大陣外。
那人一襲長衫,盛氣凌人,身后跟著兩名元嬰期扈從。
“破法星君,拜見寶瓶宗宗主寧道友!”
其中一名扈從卯足了力道,將聲音傳入大陣之內。
主峰之上,寧道然飄然而起,從宗主洞府內飛起,來到大陣之外,身后跟著萬華真君與兩位元嬰期護法。
“寧某見過破法星君!”
寧道然不卑不亢的一抱拳,道:“不知星君來我寶瓶宗有何賜教?”
“寧道然。”
破法星君淡淡道:“本座已經在玉瓶洲創建了魔云宗,于本座眼中,魔云宗才是真正的玉瓶洲第一宗,所以,希望你將山門外的那道‘玉瓶第一宗’的石碑劈碎!”
“哦?”
寧道然瞇起眼睛笑道:“玉瓶第一宗的石碑乃是寧天儀寧城主所賜,前輩有什么資格說毀就毀?玉瓶洲那么大,若是前輩想爭這個第一,大可以在魔云宗的山門外也立下一塊玉瓶第一宗的門牌,寧某絕不會認為有什么不妥。”
說著,他皺了皺眉:“不過,寧某倒是十分奇怪,這魔云宗是何時建宗的,為何寧某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宗主,你有所不知。”
一旁,萬華真君道:“一個月前魔云宗建宗大典,廣發請柬,可惜到場道賀者寥寥,慶典上堪稱是門可羅雀,所以宗主沒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有情可原的。”
“你說什么?!”
她的一句話就直接讓破法星君破防,忍不住皺眉道:“寧道然,你我既然都認為自己的宗門是玉瓶洲第一宗,如此的話,不妨就按照修仙界的規矩如何?”
他劍眉一挑,單手負于身后,笑道:“本座這就去東海之上等著你,你我大戰一場,本座若是贏了,你便一掌劈了你那第一宗的石碑,如何?”
寧道然忍不住氣笑道:“前輩這是要以修為壓人?敢問一句,若寧某也是化神期,前輩還敢這般說話?恐怕早就已經夾著尾巴逃之夭夭了吧?你若是真想滅了我寶瓶宗,現在就動手,直接攻打大陣,可你又不敢,所以多說無益,我若是你便立刻離開,以免落人笑柄。”
“哈哈哈,笑話”
破法星君身后的一名元嬰初期扈從捧腹大笑道:“寧宗主是不敢與我家宗主動手吧?嘴卻這般硬,難道寧宗主依舊想像一只烏龜縮在殼里一樣,繼續躲著?”
寧道然一拂袖,直接封閉陣法,并且加持上一層遮掩、隔音禁制,旋即帶著萬華真君等人離去,懶得再搭理魔云宗的人。
其實,若他是破法星君,現在一定率領魔云宗修士大軍直接攻打寶瓶宗,這樣還有幾分勝算,而是等待的話…
他寧道然在等自己的天元風雷陣煉制成功,在等自己底蘊足夠晉升元嬰后期,而破法星君呢,他又在等什么?等晉升煉虛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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