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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抓捕馬奎

  “咚咚!”

  “進來!”

  陸橋山推開門走了進去,余則成正端坐處理文件。

  “余主任。”陸橋山笑盈盈的。

  “哦,陸處長!”

  余則成不敢怠慢,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起身相迎。

  陸橋山向來傲慢。

  平時都叫他老余。

  除了在站長面前,很少以職務稱呼他,這是有事啊。

  “老陸,你這大忙人咋有閑空了。”余則成給他泡好茶。

  “聽說了嗎?”陸橋山二郎腿一翹,靠在沙發上輕晃著皮鞋笑問。

  “聽說了什么?”余則成不解。

  “建豐發飆的事。”

  “哦,聽說了。”余則成恍然點頭。

  “從哪聽說的?”陸橋山笑問。

  “我在二廳有同學,說是建豐要在津海打響反貪第一槍,站長和您是肩負重任啊。”余則成道。

  陸橋山撇了撇嘴:“你這都聽的啥雞毛蒜皮。”

  “還有事啊。”余則成一臉不解。

  “有唄。

  “保定警察局局長陳仙洲你知道吧?”陸橋山問。

  “知道。

  “老前輩了,上任津海站長,跟咱站長關系不錯。

  “陳局長咋了?”

  余則成依舊是裝傻充愣。

  陸橋山盯著余則成,咬了咬嘴角,神色頗有幾分猶豫。

  佛龕的事。

  站里只有站長、他、洪秘書知道。

  按照規矩,是不能外傳的。

  不過眼下他危在旦夕,李涯又經了西安站、總部兩道手,消息漏出去也未必能查到自己這。

  陸橋山一擺手,示意余則成湊過來點。

  然后,壓低聲音道:

  “站長有個學生,與劉雄情同父子,名叫李涯,代號佛龕。

  “陳仙洲站長在時,經戴老板特批,由站長和劉雄安排,這個李涯秘密潛入了延城。

  “上個月在那邊暴露了。

  “聽說天天挖窯洞吃野菜,苦的不行。

  “這不站長為了撈他,決定拿江愛玫、黃忠交換。”

  “老陸,還有這事?”余則成很是驚訝。

  旋即,往邊上一挪擺了擺手道:

  “別,別,這可是絕密,聽了要出禍的。”

  “狗屁絕密。

  “紅票那邊已經放了人,本來都談好了留在西安給侯站長打下手,結果見了鬼,人被建豐提到京陵復職去了。

  “如果我沒記錯,李涯也是青浦訓練班的,你們是同學吧。”

  陸橋山問道。

  “是。

  “他是行動班,余樂醒的高徒。

  “我是情報學,站長的學生。”

  余則成點頭道。

  “問題就出在這啊。

  “這個人明著是軍統,背地里加入了建豐的鐵血青年團,是太子的心腹。

  “據說建豐有密派,讓他戰時留著建奇功。

  “甚至連委員長都知道這個佛龕的存在。

  “當初為了掩護他,軍統是死過人的。

  “現在好了,戰沒開人就暴露了。

  “建豐動了真火,要跟站長翻舊賬,戴老板來津秘密使命,商券會所等等泄密,讓站長必須給一個交代。

  “現在站長急著拉人頭交差呢。”

  陸橋山壓低聲音說道。

  “拉就拉唄,又不是咱泄露的。

  “站長不說了嘛。

  “凡事要問心無愧,就不怕查。”

  余則成笑道。

  “老弟,你咋就不明白呢?

  “這人頭得校官。

  “站里就四個校官,老侯不管事。

  “多半就是你、我、馬奎三人。”

  陸橋山皺眉道。

  “那就是馬奎。

  “黃忠親口交代的,馬奎是峨眉峰。”余則成毫不猶豫道。

  “我也是這么想啊。

  “問題毛局長護著他,要不站長早讓他上電椅了。

  “現在鄭局長成了泥菩薩。

  “你我再不自保,這交差的就只能咱哥倆二選一了。

  “你屁股也不干凈啊。

  “秋季,你太太的事,馬奎還不知道整了些啥材料等著你呢。”

  陸橋山看著他,冷笑道。

  “老陸,那,那咋辦啊。”余則成故作慌亂。

  “放心,我這不就來拉你了嗎?”

  陸橋山拿起檔案袋遞給余則成。

  余則成打開一看。

  里邊是政保總署關于馬奎的資料。

  “老陸,你這是從哪搞來的。

  “當初站長為了篩查山城過來的人,曾讓人去國防部、總部檔案室查過,都沒找到馬奎的這些底子啊。”

  余則成一臉驚愕、敬佩道。

  陸橋山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笑意:

  “我好歹干了這么多年情報處長,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有個屁,明明是老子了三根金條讓謝若林搞的好嘛…余則成奉承笑道:

  “當然,您可是南昌調查科的老前輩,鄭長官的同鄉。

  “什么情報搞不到。

  “老陸,有了這材料,馬奎就很難翻身了。

  “萬里浪是怎么死的?

  “上峰對這種叛徒是絕不會手軟的。”

  陸橋山點頭陰笑:“這不是礙著毛人鳳嗎?”

  他喝了兩口茶,接著說:“不是鐵證,砸不死馬奎。

  “你當初刺殺李海豐,在政保總署任過職吧?”

  “嗯。”余則成點頭。

  “那你參與過馬奎的審訊嗎?

  “老弟,千萬別藏著掖著,眼下是你我生死存亡之際,咱們得一條心啊。”陸橋山目光期待而鄭重道。

  “我哪敢瞞你。

  “我參與過。

  “當時抓他的是秦雙城,萬里浪、李海豐都參與了審訊。

  “馬奎中了槍。

  “左肩。

  “對左肩。”

  余則成略作沉思,接著回憶道:

  “李海豐還以為馬奎是總部派去刺殺他的,發了無名火,對著馬奎左肩傷口打了很多拳。

  “抓到那天審訊時,馬奎扛住了沒招。

  “當時我就坐在他后邊記錄。

  “他不承認刺殺李海豐,只說是來京陵執行處決呂宗方。”

  “他應該記不起我了。

  “后來秦雙城還對他動了很多酷刑,馬奎最終沒挺住,招了!

  “他這一招,險些把京陵整個軍統暗線葬送。

  “我記得當時一共是抓到了九個。

  “都是總部一等一的好手。

  “除了幾個叛變的,剩下的都處決了,這事還上過汪偽的廣播電臺。”

  陸橋山聽完拍腿大喜:“太好了,也就是說這事屬實。

  “秦雙城下午三點來站里作證。

  “我手上還有馬奎通票的鐵證。

  “如此雙管齊下,馬賊必死!”

  “秦雙城要來?”余則成心頭猛地一震。

  當初他去陜西會館。

  就是秦雙城開槍打的他。

  “怎么了?”陸橋山間他神色不太對勁。

  “此人與我有仇。

  “當初我刺殺李海豐后,奉京陵陳站長和葉子明的指示原本繼續潛伏在政保總署。

  “最后就是被此人查出來,險些命喪他手上。”

  余則成冷森森道。

  “嗨。

  “過去的事了,還計較作甚。”陸橋山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肩道。

  “嗯。”

  余則成點頭。

  不得不說鄭介民能量真是大。

  下午三點。

  兩人直奔機場接到了秦雙城。

  許久不見,秦雙城頭發稀疏,身形和臉頰愈發消瘦了。

  “秦科長,好久不見啊。”

  余則成瞇著眼上前打招呼。

  “你是勞…勞文池!”秦雙城盯著余則成,跟見了鬼一樣不敢相信。

  當時,他可是打了余則成好幾槍。

  槍槍中胸口。

  這人居然還活著,這不是見鬼了嗎?

  “是啊。

  “勞秦科長高抬貴手,我還活著。”余則成冷笑道。

  “哎!

  “當年的事,各為其主,還請勞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雙城嘆了口氣,九十度鞠躬致歉。

  “什么勞先生。

  “這是津海站機要室余主任。

  “知道我是誰嗎?”

  陸橋山面無表情的打斷他。

  “知,知道。

  “鄭長官有交代過,您是陸處長。”秦雙城再無往日的囂張,點頭哈腰道。

  “帶走!”

  陸橋山一擺手,直接把人帶到了酒樓。

  “知道這次叫你來干嘛嗎?”

  待秦雙城吃飽喝足,陸橋山問道。

  “知道。

  “作證馬奎當年叛變一事。

  “放心,他那對卵就是老子掐爆的,錯不了的。”

  秦雙城擦了擦嘴道。

  “你把馬奎…”

  陸橋山和余則成面面相覷。

  兩人終于明白為啥馬奎放著嬌妻不愛,天天睡辦公室了。

  “爆的好。

  “這是山一般的鐵證,關鍵時候你一定要把當年處刑的細節說出來。

  “回頭我會給你邀功。”

  回過神來,陸橋山大喜道。

  有此鐵證,馬奎再要狡辯,那就不是撕爛他的嘴。

  而是撕爛他的褲襠了!

  回到站里。

  陸橋山怕驚動馬奎,直接把人安置在隔著一條街的小旅館內。

  兩人徑直回到站里。

  “老余,等我的好消息。”

  陸橋山回辦公室拿齊了資料,直奔站長室。

  吳敬中正在吃水果。

  水果不能放。

  不是他愛吃,只是心疼錢。

  覺的不吃完虧的慌。

  連帶著洪智有也跟著一塊兒也成了水果饕餮。

  “站長。”陸橋山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橋山,快,過來吃鳳梨。”

  吳敬中趕緊招呼道。

  陸橋山受寵若驚,坐下一塊吃了起來。“橋山,都不是外人,別收著。

  “人上了年紀就得多吃水果,補充營養和水分。

  “這都是灣島那邊空運過來的,那邊太陽好,水果甜。”

  吳敬中擦了擦手,笑著吩咐。

  陸橋山甩開膀子,吃的心怒放。

  吃完了。

  吳敬中拿著一個網兜大榴蓮遞給了陸橋山:

  “這東西女人吃了養顏,你嫂子愛吃,給桂芬也拿一個回去。

  “站里別的沒有,水果管夠。

  “以后想吃啥了,跟智有提。”

  “謝謝站長。”陸橋山顧不上擦嘴,忙起身鞠躬致謝。

  憑心而論,吳敬中不計前嫌還讓他肩挑重擔,對他在幾個部門搞人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絕對算的上好領導了。

  若非隔著個張四爺,兩人心頭有芥蒂。

  陸橋山早就像余則成一樣,拜倒在老吳的皮鞋跟前了。

  “有事嗎?”吳敬中問道。

  陸橋山立馬擦了手臉,看了洪智有一眼。

  “站長,總務科還有些賬沒算完,我先走了。”洪智有很識趣的起身離開。

  待洪智有一走,陸橋山恭敬道:

  “站長,我發現了馬奎是峨眉峰的鐵證。”

  “鐵證?

  “站里的鐵證比較多啊。

  “劉雄、馬奎咬余則成,個個都說是鐵證。

  “結果呢,沒一個經得起錘煉的。

  “說說吧,你的鐵證有多鐵。”

  吳敬中不抱什么希望的冷嘆。

  他倒是希望馬奎滾蛋。

  本想借著鄭介民上臺踢了馬奎。

  現在好了,毛人鳳當權了。

  馬奎還掛著“欽差大人”的銜,一般的證據根本砸不死這條瘋狗。

  “站長您看。”

  陸橋山掏出照片遞了過去。

  吳敬中翻看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最后抓起照片重重拍在書桌上: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說著,他眼神一厲盯著陸橋山:

  “你吃飯還專門帶相機的?”

  陸橋山冷不丁嚇的眉頭一跳,趕緊笑著解釋:

  “什么都瞞不過您。

  “您不是讓我負責內查嗎?

  “這不無意間就發現了馬隊長跟左藍的私會。”

  “多久了?”吳敬中問。

  “有兩回了。

  “上一回也是在福德茶樓,兩人鬼鬼祟祟,左藍還給了他一封信。”

  “信?

  “什么信,搞到了嗎?”吳敬中問。

  “沒。

  “馬奎晚上睡覺都睜著眼的,下不了手。

  “但很奇怪的是,接完頭第二天他就帶黃忠去了趟醫院。

  “我問過醫生,也就是打那天起,江愛玫再沒尋死覓活,你說神不神奇?”

  陸橋山嘴角一撇,輕聲笑道。

  “你什么意思?”吳敬中知道,但他要陸橋山說。

  “肯定是左藍告訴他的。

  “又或者他本就知道這件事,甚至佛龕就是他暴露的。

  “無非是等時機成熟了,才帶黃忠去挑明。

  “告訴江愛玫,延邊要用佛龕交換的消息。

  “要不江愛玫的轉變說不通啊。”

  陸橋山皺了皺眉頭道。

  “問題是馬奎是怎么知道佛龕的事。

  “三天前,那會兒連毛人鳳都不知道,莫非他后腦勺真長了第三只眼?”

  吳敬中背著手怒然道。

  “站長,這事我也覺得蹊蹺。

  “站里就咱們三人知道。

  “我和您肯定不會說。

  “洪秘書還惦記馬奎老…”

  陸橋山說到這,一見站長眼神一厲,趕緊改口道:

  “洪秘書就更不可能了。”

  “就你這幾張照片,也奈何不了他啊。”吳敬中抬住他。

  “站長,這里還有盤磁帶,您聽聽。”

  陸橋山走到靠墻角的收音機前,把磁帶放了進去。

  里邊很快傳來了左藍的聲音:

  “馬奎同志,黃忠同志如何了?”

  “我今天帶他去醫院了,按照你的吩咐,讓他跟江愛玫接了頭。

  “算你及時。

  “她在醫院好幾次尋死,還好被護士及時攔住了。”

  緊接著馬奎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倆位同志對我們很重要。

  “還請務必確保他們的安全。”左藍又道。

  “放心。

  “我已經跟醫院打了招呼,死不了。”馬奎道。

  “太好了。

  “謝謝你,馬奎同志。”

  里邊又傳來左藍的聲音。

  “東西呢?”馬奎問。

  “準備好了。

  “不過我沒帶在身上。

  “商券會所外邊到處是陸橋山的人。

  “我一出門就會被他們盯死。

  “這么重要的情報,一旦被他們截獲…”

  左藍又道。

  “嗯,也是。”馬奎。

  “我存在德龍客棧二號柜,老時間晚上九點,你過去取。

  “黃忠沒暴露之前,那里曾是我們的交通站之一,我想你應該知道。”左藍道。

  “你膽子夠大的啊。”馬奎道。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你是行動隊長,誰敢懷疑你呢?

  “進那地方不應該是理所當然嗎?”

  左藍笑道。

  “嗯,就這樣吧。”馬奎道。

  “酒錢已付,馬奎同志,我還有事先走了。”

  嘎巴!

  錄音噶然而止。

  “呵。

  “馬奎同志,好一個同志啊。”

  吳敬中點頭冷笑了一聲。

  “什么時候錄的。”他臉色陰沉道。

  “就昨天晚上,我在萬家酒樓的房間裝了竊聽器。”

  “錄音!

  “送總部督查室作技術檢測,經得起檢驗嗎?”

  吳敬中知道陸橋山的德行,冷冷看著他道。

  “這…”陸橋山笑容尬住了。

  這盤磁帶是他經過技術手段洗掉了部分節點。

  嚇唬嚇唬馬奎還行。

  真拿去鑒定,以總部的技術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無疑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說過證據要鐵。

  “關鍵要能堵住毛人鳳的嘴,要他說不出話來。”吳敬中皺眉提醒道。

  “站長,我還真有。

  “您再看看這份情報。”

  陸橋山掏出了那份“殺手锏”。

  吳敬中看完,兩眼直放喜光:情報確定可靠?”

  “可靠。

  “鄭局長已經從京陵把秦雙城提來了。

  “只要一抓馬奎,就能當面對質。”

  “很好。

  “橋山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不過抓人不急,等晚上馬奎去德龍客棧了,抓他現行。”

  吳敬中老練的吩咐道。

  “明白。”陸橋山點頭道。

  晚上九點。

  馬奎從黃包車上下來,邁腿就要走。

  “老板,您還沒給錢呢。”

  拉黃包車的小伙子急眼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瞎了你對狗眼,看清楚這是啥?”

  馬奎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然后亮出了證件。

  “長官,我,我不識字。”小伙子被打的有點懵。

  “那我告訴你。

  “老子是津海站行動隊隊長馬奎。

  “我現在懷疑你是紅票,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馬奎盯著他,傲然冷笑。

  “馬長官,對,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拉黃包車的趕緊給了自個兩嘴巴子,哪還敢要錢。

  馬奎一擺手,他嚇的拉著車一溜煙跑了。

  “狗東西!”

  馬奎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徑直往德龍客棧走去。

  這家客棧隨著黃忠被抓,早就被行動隊控制了。

  到了門口。

  門房向他微微點頭。

  馬奎沒搭理他,來到了二號柜。

  “吁!”

  他輕輕舒了口氣,有種按捺不住的喜悅。

  里邊就是吳敬中私通穆連城泄密的證據。

  打開他。

  就是干掉吳敬中、余則成,為黨國鋤奸的神圣一刻。

  馬奎掏出鑰匙。

  咔嚓!

  剛打開柜子,陸橋山就領著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幾個情報處的科員拿槍頂住了馬奎的腦袋。

  “陸橋山,你想干嘛?”馬奎面頰緊繃,冷然大喝。

  “下他的槍。”陸橋山一別頭。

  立即有人奪走了馬奎腰間的配槍。

  “陸橋山,你別給我搞事啊。”馬奎大叫。

  “搞事?

  “馬奎同志,你還是回站里跟站長解釋吧。”

  陸橋山走到柜子邊,拿起里邊的包裹。

  幾份情報。

  有關于津海港裝備、醫藥后勤補給情況。

  有往東北戰區輸送物資、糧食情報。

  還有一份津海站主要人員,如吳敬中、余則成,包括陸橋山等經常出入的場所,生活習俗以及家人信息。

  另外,還有幾根金條。

  “呵。

  “還挺詳細。”

  陸橋山搖頭嗤笑。

  “陸橋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老子一槍崩了你。”

  馬奎怒不可遏道。

  “崩了我。

  “只怕你沒這機會了。

  “帶走。”

  陸橋山一擺手,當先走了出去。

  (本章完)

哎呦文學網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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