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八十五章 吳敬中的雷霆之怒
第86章吳敬中的雷霆之怒
“余夫人?
“她一個村婦,還能打傷他?”
吳敬中指著熊一般的張大志,滿臉的不可思議。
“站長。
“她可不是一般的村婦。
“就一腳把我踢飛了,要不是根寶他們及時救我,我就死那了。”
張大志一臉郁悶的控訴。
說到這,他嘟噥:“說真的,我連她怎么出招的都沒看清楚。
“太快,太狠了。
“除了劉科長和津海那些老把師,沒見過這么厲害的人。”
“是嗎?”
吳敬中不信邪的撩開他的衣服。
只見胸口上一個烏紫的大腳印,跟烙上去一樣。
他年輕時候也學過兩手。
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下的手。
“白日見鬼了。
“沒聽則成說過她媳婦練武啊,不是,你招惹她干嗎?”
吳敬中背著手左右踱了兩步,問張大志。
張大志不敢吭聲看向劉雄。
劉雄把中午在八王村接站的事,仔細托出。
“她還帶著手雷!
“她一個養豬的哪來的手雷?”
吳敬中驚然大問。
“站長。
“冀北那一帶,游擊隊十分活躍。
“過去他們打鬼子。
“現在偷雞摸狗進縣城盤大戶,或者買糧食、醫藥。
“咱們津海中統局、駐軍有人專門跟那邊的保安旅勾連倒東西,轉手一賣賺好幾倍的差價。
“這個陳翠平的拳腳,尋常三五個好手近不得身,就連我也丟了手藝。
“送她來的那個人,也是鬼鬼祟祟,看我的眼神跟掘了他八輩子祖墳一樣帶刀子。
“那不是漢奸,就是紅票啊。”
劉雄分析道。
吳敬中背著手越走越快。
這事很麻煩啊。
余則成一屁股屎還沒擦干凈,她的太太又成了游擊。
而且劉雄的直覺、眼光向來毒辣、精準。
那是在日占時期,他們出生入死打鬼子得到過驗證的。
余太太要沒個合理解釋。
他想保,都找不到借口。
“站長,你想想。
“當初站里多次催促太太們進城。
“就余主任,千呼萬喚不來,這中間明顯有問題啊。”
劉雄繼續說道。
“查。
“查余則成的結婚記錄!”吳敬中正然指示。
“查了。
“余則成的婚姻登記表是呂宗方填的。
“當初在山城時,毛人鳳的侄子被政保總署扣押了,派毛森攜黃金去京陵談判,走到漢口黃金就被偷了。
“這茬到現在那都是毛森的黑歷史。
“后來查出來,是呂宗方給紅票透的風。
“呂宗方和余則成在京陵執行刺殺李海豐任務時,毛人鳳秘密派人除掉了呂宗方。
“呂宗方這一死,這份結婚登記表真實䗼就無從考究了。
“我要說是偽造的,余則成肯定咬死不認。”
劉雄把查獲的信息一一說來。
“那就從他老家易縣查,保媒拉纖的,縣長、民政局的章子。
“我還就不信,紅票是神仙,辦事會天衣無縫了。
“對了,還有那個押車的,為什么不抓起來。”
吳敬中眼一瞪,指著劉雄威嚴問道。
“當時礙著余主任,沒敢下手。
“不過,我已經差人去了,那邊有土匪和紅票游擊,抓人可能得費點勁。”劉雄道。…。。
“務必抓著這個人,要不定不了數。”
“余則成呢?
“他媳婦打人,就沒跟你解釋、道歉嗎?”
吳敬中又問。
“站長,有您護著,現在站里一個余主任,一個洪秘書,尾巴早翹天上去了,他們眼里能有誰?
“尤其是洪秘書,一個勁的給余則成打掩護。
“要不昨天在車上,我就能盤了那蠢娘們。”
劉雄冷笑一聲道。
“查,狠狠的查。
“一個也別放過。”吳敬中憤然下令。
頓了頓,他補充:“我說的是余主任夫婦,洪秘書先別動。”
“站長,伱這……”劉雄有些無語。
“澳島的事,還得他去辦。
“你要查,等他辦完差,查他十八輩祖宗也由著你。”吳敬中低聲提醒。
“好。”
這么說,劉雄就踏實了。
他對吳敬中貪錢是縱容的。
打鬼子時,大家都拎著腦袋玩命。
好不容易熬到光複,戴老板、老吳想過點好日子,完全可以理解。
追剿紅票這種苦差,自己扛下來就是了。
“老劉,今晚吃飯。
“到時候你也去,咱倆一塊會會余太太。”吳敬中吩咐。
劉雄大喜:“謝謝站長。”
“哎,老劉。
“你讓我怎么說你好呢?
“給你洋房,你不要。
“給你錢,給你保媒漂亮大學生,你也不要。
“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看著你天天過苦行僧日子,我心里難受啊。”
吳敬中目光一柔,看著他笑著嘆了口氣。
“站長,在青浦時我就跟您了,金山衛戰斗時,我跟您帶著佛龕那些學生奉戴老板的令,留下來玩命。
“我被炸傷了腿,是您和佛龕把我從死人堆里撈出來的。
“后來,這一路跟了您這么多年,從上滬、北滿洲、北平,再到津海,一起出生入死。
“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兄長。
“我不圖什么,就希望您和黨國能安然、無恙。”
劉雄看著他,少有的真情流露。
“是啊。
“一晃這么多年,你我都四十好幾的人了,歲月不饒人啊。
“沒記錯的話,你是佛龕的訓導員?”
吳敬中笑問。
“是,當時行動班的班主任是余樂醒,老余主教爆破、毒理學,我教他們刺殺。
“也稱的上一聲老師吧。”
一提到佛龕,劉雄兩眼放光。
“你們的關系可不止師生這么簡單。
“你那會兒經常買燒雞給他開小灶,一身本事全傳給了那小子,可比親兒子還器重。
“就說這個李平,我看他身上滿滿都是佛龕當年的影子啊。”
吳敬中感慨笑道。
“是!
“佛龕的確是我最滿意的學生,李平比他還差的遠。”劉雄毫不吝嗇贊美。
“是啊。
“也只有你這個學生,才能瞞天過海潛進延城。
“連戴老板也驚為天人,稱他是咱們的王牌,只待戰時建奇功。”
吳敬中贊許道。
“哪里,是站長運籌得當。”劉雄謙虛道。
“佛龕那邊調查的怎樣了?”吳敬中問。
“還沒回複。”劉雄道。
“嗯,別催,讓他見機行事就好。”吳敬中點頭。…。。
“對了,李平熬的差不多了,放出來,向余主任道個歉。
“沒證據時,辦事做人收斂點。
“這樣你的敵人才會放下警惕。
“你要把抓紅票時的精明,放一丁點到辦公室人情這塊,很多事會更好辦。”
頓了頓,吳敬中又點了他一句。
“明白。”劉雄領命。
“去吧。“這個余太太如果真是游擊,一旦狗急跳墻會很危險。
“凡事注意安全。”
吳敬中拍了拍他。
“是。”
劉雄雙目微紅,感激涕零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吳敬中臉色漸漸陰沉。
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文件,揉成一團狠狠砸在了紙簍里。
“好啊,游擊打到老子家里來了。
“我讓你搞錢。
“你想搞老子的命。
“則成,你別自作孽,不可活啊。”
“咚咚!”
門響了。
“進來!”
余則成夾著文件走了進來。
吳敬中立馬一臉春風的調侃:“則成啊,怎么來的這么早,我還琢磨著你今兒下不了床,得睡到大正午去了。”
“久別勝新婚,可比挖菜窖還累啊。”
“老夫老妻,比不得年輕時候了。”余則成憨笑。
“瞎說,三十出頭正是賣力氣的好時候,勤快點,早搞出點動靜,黨國的未來還需要你們的孩子接班啊。
“咋樣,我讓陸處長購置的東西還滿意不?
“缺啥盡管招呼薛科長和橋山。”
吳敬中把他引到沙發邊道。
“讓老師費心了,齊當了。”余則成感激道。
“則成,待會去水屯監獄監刑,你知道怎么做吧?”吳敬中道。
“老師請指示。”余則成道。
“監獄里那個徐斌是我密派的人。
“這人跟杜建時有點關系。
“眼下秋季到了京陵,夫人很重視他,那是跟戴老板發了火的。
“戴老板親自指示,秋季的事必須得有個交代,得見血。
“站里動刑,老板給我圓了過去。
“監獄那一塊必須扛責,所以這個徐斌萬一喊冤會很麻煩。
“杜建時今早給宋明杰打電話求情,宋明杰把球踢我這來了,我現在很難辦啊。”
吳敬中為難的拍了拍手背。
“老師指示,我照辦就是了。”余則成平靜道。
“杜先生跟我是老朋友,這點面子得給。
“這樣,你不是認識那個小管事嗎?
“讓他下手。
“徐斌一向很狂,在監獄里肯定得罪過不少犯人。
“讓小管事找人做掉他。
“這樣杜建時也挑不出理,戴老板那咱們也好交差。”
吳敬中雙眼一瞇,出起了毒計。
“明白了。
“只是洪秘書跟廖三民關系更近些。
“廖三民喜歡唱片,曾托他跟美佬買過東西。”
余則成不想把自己跟廖三民扯一塊,這樣有事一個也逃不了。
“他不行。
“他那個什么狗屁中美班,光學跳舞、玩女人了,殺人見血還得是你們這些青浦、臨澧生。
“你主辦,他協從。”
吳敬中指著他下令。
這與考驗無關。
要說搞門路、關系,私下做買賣,洪智有在行。
要論殺人、敲詐、擦屁股干臟活,余則成更穩重。…。。
這兩人各有所長,而且不可重疊。
兩只手套。
一只黑。
一只白。
缺一不可,能用一天是一天。
“是。”余則成領命。
水屯監獄。
余則成和洪智有下了車來。
廖三民插著兜,正低著頭踱步,濃密的頭發倒背著,軍靴錚亮,帥的一塌糊涂。
“廖長官。”余則成打了聲招呼。
“二位,上次勒索毆打秋季的人已經抓起來了。”廖三民開門見山。
“宋獄長呢,這事你做不了主。”余則成暗示他別插手。
“打牌去了。
“這事只能我做主。”廖三民淡淡苦笑。
吳敬中甩鍋有一手。
宋明杰也不差。
“好吧。
“上峰有令,這個人必須除掉!
“你立即安排。
“怎么干不用我教你吧。”
余則成從公文包里,摘出了徐斌的照片資料。
“放心,這地方我比你門會玩。”
廖三民冷冷一笑,暗示他不用擔心。
他早知道徐斌是津海站的探子。
正愁沒有機會。
簡直天賜良機啊。
“兩位,跟我來吧。”廖三民往里走。
到了里邊。
他讓心腹叫來了幾個犯人,湊在耳邊叮囑了幾句。
“快放風了,看戲去。”
廖三民到了關押囚犯的大院。
三人站在窗戶邊,著操場上的動靜。
隨著一陣喇叭。
犯人們依次走了出來。
這些人三三兩兩在操場上抽煙、散步閑聊。
大胡子徐斌滿臉淤青,穿著一身囚服叼著香煙,領著幾個人蹲在太陽底下吹牛皮。
“瑪德,倒了八輩子霉,這次折姓秋的手里了。”他吐了口痰,罵罵咧咧。
昨天被憲兵按著打了一宿。
要不是家里找了杜建時,都能打死他。
“徐哥,你不說您是吳站長的人嗎?
“有他保你,準保沒事的。
“廖長官不說了嗎,他已經幫你向吳站長打了報告,等著吧。”
邊上有犯人小弟安慰他。
“那是,那是。”徐斌得意大笑。
杜建時、吳敬中兩位大員保他,他還就不信了,抓了個賣藥的還能咋樣了。
“滾開,這是老子的地。”
正說著,另一伙犯人走了過來,足足二三十號人。
領頭的滿臉橫肉,兩米多高。
正是水屯監獄出了名的惡霸,王泰福。
“王泰福,瞎了你對狗眼,沒看到徐爺在這嗎?
“忘了過去徐爺咋炮制你的了?”
一旁的小弟立馬起身叫囂。
“以前你是徐爺,是站在外邊有身皮。
“現在,你特么進來了。
“在老子的地盤還敢囂張,信不信我弄死你。”
王泰福一口濃痰吐在了徐斌臉上,扯著魄羅嗓子罵道。
“曹尼瑪!”
徐斌哪吃過這虧,兩伙人扭打在一塊。
人圍的越來越多。
徐斌很快被人流湮沒了。
嘟嘟!
邊上警戒的衛士吹響了口哨。
刺耳警報聲響了起來。
隨著全副武裝的士兵進場驅散了人群。
卻見徐斌滿嘴血沫子躺在地上抽搐。
整個喉骨被人生生捏斷,胸口更是被拳頭砸的凹陷了進去,眼看是進氣少出氣多,活不成了了。
晚上還有兩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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