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午后。
新年的氛圍還沒有徹底淡化,但有些人已經不得不奔向工作崗位了,就像姜伊人一家,因為小子珊沒人照顧,所以不得不一起帶到《特別聲音》的錄制現場。
作為母親。
雖說期末考試事件看似已經揭過,實則姜伊人怎么可能就此放過自己閨女。
于是,年前就給小子珊在網上購買了語數英三本寒假作業。
每本單價九塊九,三本加起來沒到三十塊,加上學校放的那本,直接讓小子珊這個新年快樂加倍。
當收著來至于母親這份大禮,小子珊整個人都懵了,然后就倒在沙發上任由張友怎么拉都不肯起來,不過她媽既然已經買來了,自然不可能因為她的抗拒,就不用寫的。
語數英三本每天都得寫兩頁。
正反面加在一起,一共二十四頁,從到貨算起正好可以做到寒假結束,時間利用的剛剛好,額外還有小子珊原本學校發的那本幫忙提提神。
對此,張友自然幫小子珊據理力爭,卻被姜伊人一句“她不寫,就你寫”給頂的老老實實。
下午一點。
一家三口來到了《特別聲音》的錄制現場,姜伊人直接安排小子珊在后臺的休息室寫作業。
“別想著糊弄我,晚上回去我會仔細檢查”
姜伊人開口提醒道。
“媽”
小子珊不滿的喊了一聲。
“正因為我是你媽,才對你這么上心,你別以為你爸的快樂教育法就是好的,現在快樂了,以后呢!?你自己也看到了,就因為我和你爸讀書不好,今天很多人還在家過年,我們就不得不出來工作”
姜伊人在其他參與錄制的歌手笑聲中,將擺放各種水果的茶幾收拾了一下,專門用來給自己閨女寫作業。
“伊人,你這么說可會得罪我們的”
一個戴眼鏡的歌手笑道。
“那就一會舞臺上報復回來”
姜伊人笑著回道。
給自己閨女弄好的寫作業的地方,姜伊人來到了化妝間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師為她化妝,公司倒也有專門的造型師,但姜伊人也懶得為了化個妝還專門跑公司一趟。
今天的她就穿了一條黑色緊身褲,與一件束腰黑色外套,主打的就是黑色主題,似乎有些與舞臺妝不符,不過這樣簡單的穿搭落在擁有好身材與精致面容的姜伊人身上,倒也多了一種黑色誘惑。
在姜伊人化妝時。
張友并沒有閑著,作為今天錄制現場的主持人,他倒是不用化妝,也無需刻意打扮,一身黑色西裝便能應付這樣的場合,但還有其他事情。
除了要熟悉《特別聲音》的錄制流程之外,還得盡快背熟廣告詞。
相比起姜伊人上一次參與錄制還沒幾集就因為沒有達到贊助商的收視率要求選擇暫停的那檔綜藝節目不同,這檔《特別聲音》不管制作費,還是舞臺都砸下了重金。
所以即便今天才開始錄制第一季第一集,但贊助商的來頭可不小。
與傳統的錄制方式不同,《特別聲音》奇就奇在不能唱歌手自己發行的歌曲,必須唱對方的歌曲。
等七位歌手選擇對決時,就只能唱自己組員的歌曲,剩下的一位則叫幸運二,可以從其他六位歌手的歌曲中挑選一首比較容易唱的。
每組對決完,聽評團進行組內投票,每組得票率最高者晉級第二輪,成為《特別聲音》的歌王歌后候選者。
連續兩次墊底就不得不退出《特別聲音》。
似乎和地球上的《歌手》比賽規則有些相識,但也存在差異,等了解,張友直接找上節目組的導演寧夏,道“寧道,冒昧問一下,如果歌手在《特別聲音》舞臺上唱自己剛原創出來的歌曲算不算違法游戲規則”
正在做錄制前準備的中年男人聞言一愣,隨后笑道“如果是原創,當然可以了,不過得第一次出現在舞臺上,我們歡迎原創,越多越好,這樣《特別聲音》就有更多的看點了”
說完。
他就與其他工作人員繼續談論手里的事情了。
他對姜伊人這位老公談不好有什么好感,也談不上惡感,至于邀請他來擔任《特別聲音》主持人一職,還是韓慧利用歌后姜伊人進行捆綁才讓節目組點頭同意的。
不過在知道就是李宗盛之后,節目組就知道他們占了大便宜,所以他也很清楚這位為什么會這么問。
如果真有原創…那就更好了。
職業歌手原創首唱…都不用節目組花錢買熱點就能沖上熱搜,而在關于這個問題,節目組剛籌備這檔綜藝節目時是不被允許的。
后來還是知道這家伙就是創作出《問》和《當愛已成往事》的李宗盛之后,經過幾次會議談論,才臨時改變原來的規則。
熟悉了流程,熟悉了規則,張友便開始背起了廣告詞。
他只能做到正常語速,不可能像地球上某位主持人那樣語速達到那種夸張的地步。
兩點一到,舞臺現場的通道打開,可以容納六百多人的現場開始允許觀眾按各自的座椅號依次坐下。
很快舞臺的燈光打開。
身穿黑色西裝的張友一步一步走上舞臺中央,他笑著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張友,非常榮幸受邀來參加暢快飲品《特別聲音》這個節目,作為這檔節目的主持人…”
拿起提詞卡片看了一眼,張友剛打算繼續說下去。
忽然。
臺下一位男姓觀眾在眾人錯愕間猛的起身,揮手就將手里一瓶礦泉水直接砸向舞臺。
這一幕的出現不僅讓周圍的觀眾嚇了一跳,就連坐在后臺休息室的姜伊人通過屏幕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臉色煞白,她剛想起身,卻被身邊的一位歌手拉住了。
只見舞臺上張友身體朝旁邊讓了一點,直接躲過這瓶礦泉水的襲擊。
“家暴男,下臺”
“家暴男,下臺”
砸完張友的那位觀眾,大聲喊著這樣的話,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將現場的節奏帶起來,張友仿佛沒聽到一樣,他笑著撿起舞臺上的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