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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子鼠來人今非昔比的張凡

第324章子鼠來人!今非昔比的張凡  清晨,洪福花苑,天臺。

  殘月未落,大日初升,日月交輝,金銀二色潑灑在張凡的身上,隱隱可以瞧見他渾身毛孔的起伏。

  舉頭三尺處,他的元神盤坐不動,任由金銀二色的光輝進出,似在吞吐,如在呼吸。

  轟隆隆…

  一陣奇異的波動從張凡身上散發出來,層層疊疊,幾乎覆蓋了整個洪福花苑。

  門口保安室,劉福生探出頭來,看著張凡所在樓棟的最高處,老花鏡下的眸子里卻是涌起一抹深深的凝重之色。

  這一刻,修為如他都仿佛見到了一座高山,從那天臺之上昂然升騰,橫絕南北,縱橫東西,似有道門氣象,如出玄門正宗。

  “龍虎山…”

  劉福生喃喃輕語,身為六指符魔,十數年前便已經成名天下的人物,他自然認得那道家第一山門的氣象。

  “到底是宗老大的崽子,南張的香火讓他給續上了。”

  劉福生不由感嘆,從窗口處撤回了身子,吃起了包子豆漿。

  此刻,天臺上,那虛無的氣象緩緩消散,元神歸竅,張凡的雙眼方才緩緩睜開,深邃漆黑之中透著一絲澄澈清明,仿佛剛剛那片刻的修行都讓他的精氣神壯大了許多。

  “你剛剛修煉的不是神魔圣胎。”

  就在此時,一陣熟悉且悅耳的聲音從旁邊不遠處傳來,陽光灑落處,一道倩影緩緩走出,赫然便是李妙音。

  “夠早的。”張凡瞥了一眼,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那是我爸教我的存思之法,并不是什么玄功神通。”

  “存思之法!?”李妙音若有所悟。

  道門之中,有一種修煉方法,名為存思,乃是通過觀想神靈,符號,景象等等,凈化身心,洗滌念頭,回歸自然狀態,從而參悟與道合一境界的法門。

  譬如存思日月星辰,存思天上仙神等等。

  僅此一念,便止萬念,最終連這一念也都沒了,那便是無思,真正至于無為之境界。

  “我們修的是法,參的卻是道,世人愚昧無知,在神通術法之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卻不知朝聞道,夕必成法。”張凡喃喃輕語。

  “好大的口氣,這話是你說的?”李妙音看著張凡,露出別樣的神采。

  不得不說,自從十萬大山回來之后,這個男人與先前確實有了些許的不同。

  “那可不是我說的。”張凡輕笑,搖了搖頭:“那是我爸說的,我可還沒達到這個境界。”

  “大靈宗王!”李妙音若有所思,她對于張凡家里的情況自然知道了不少。

“你修煉的存思之法很特別,能夠教教我嘛?”李妙  音直勾勾地看著張凡,眼中透著一絲狡黠。

  “你還真是不客氣。”張凡莞爾一笑,旋即搖了搖頭。

  “你也應該學會存思之法,實際上大同小異。”

  老子說,絕圣棄智。

  什么是圣?功造之大成,人間之典范。

  世人學習效仿的榜樣,換句話說,那是人為構建的標準,乃是識神評判,造作而生,距離真正的自然之道相去甚遠,背離了本真。

  唯有放下一切評判和思考,止住萬念不動,才能漸漸回歸自然本真。

  這也就是存思之法的核心理念,便如庖丁解牛,技近乎于道,最終庖丁,刀,牛已如一體,別無二致,混茫如太初,便是那自然的一部分而已。

  存思之道的最高境界便是這般。

  思也休來念也休,只把玄功作雙休,洞中不問千年事,回首已是逍遙游。

  “那你教不教我?我也可以把我的存思之法教給你。”李妙音直接道。

  “你不是一直想探探我的深淺嗎?”

  “抱歉,我爸說了,我們家的存思之法不傳外人,當年,我媽都是跟我爸結婚之后,才學了過去。”張凡輕笑道。

  這門存思之法,脫于龍虎,傳于南張嫡系,他們家人人都會。

  “不傳外人是吧。”李妙音凝聲道:“你等著,早晚我讓你教我。”

  “嗯!?”張凡愣了一下。

  “我餓了。”

  “走,我請你吃包子。”張凡招呼道。

  “我不喜歡吃包子。”

  “那豆腐腦?”

  “可以,你喜歡吃甜豆腐腦還是咸豆腐腦?”

  “咸的。”

  “那我們可以吃到一起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下了天臺,走出了小區。

  路過門口保安室時,劉福生愣了一下,只覺得眼睛一花,好似有什么東西在面前竄了過去。

  他猛地探出身子,看著張凡和李妙音遠去的背影,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凡真是有出息了,神功大成,居然會帶女孩子回家過夜了。”

  “老張家后繼有人了啊。”

  說著話,他撤回了身子,胃口大開,又啃了個包子。

  凌晨七點左右,老城區的早餐攤前幾乎都是上學的學生,張凡和李妙音兩個“大朋友”坐在里面,倒是顯得有些突兀。

  張凡一邊低頭吃著豆腐腦,一邊看著手機,刷著朋友圈。

  “這么早,關注誰了?

  ”李妙音瞄了一眼,淡淡地問道。

  “你要不要看看?”

  說著話,張凡將手機放在了桌上,屏幕剛好顯示出朋友圈。

  “我不要看你朋友圈,我要看你的黑名單。”李妙音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似有若無的微笑。

  “黑名單?為什么?”張凡怔然道。

  “朋友圈未必都是朋友,但黑名單總有故人。”李妙音意味深長道。

  “你贏了。”

  張凡沉默不語,繼續低頭吃著豆腐腦。

  之前他跟許知夏分手的時候,確實相互拉黑了,不過后來見面釋懷,又都放出來了。

  滴滴滴…

  就在此時,一條信息從手機上跳了出來。

  張凡打開一看,目光猛地凝起,卻是孟棲梧的來信,而且還是閱后即焚。

  “耗子的人已經去了玉京。”

  簡單的一條信息,在張凡看了三秒之后便自動銷毀。

  “終于來人了。”張凡心中暗嘆。

  原本,他還想要借著成為超然身份關門弟子的機會為自己和張靈宗覆上一層保護色,畢竟,那可是天下無敵的純陽真人。

  只可惜,夏微生帶來了壞消息,超然真人的關門弟子并不是他。

  既然如此,張凡也只能另尋外援和盟友。

  十三生肖之中,子鼠便是不錯的選擇。

  人肖蟄伏,辰龍實大,已經足夠威脅到祂的地位了。

  林見月說過,十三生肖之中,子鼠最為神秘,就連資歷最老,甚至見過三尸道人的酉雞金昴日都對其諱莫如深,忌憚萬分。

  正因如此,張凡才想要搭上子鼠這條線,如果能夠里應外合,除掉辰龍,那便是平掉了他們家的一個心腹大患。

  “誰的消息?那嘴角都壓不住了。”

  李妙音的聲音將張凡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沒什么,吃飯吃飯。”張凡輕笑道。

  “你什么時候能請我吃頓好的?”李妙音道。

  “午飯太見外,晚飯太腐敗,只有早飯真情常在。”

  說著話,張凡一抬手:“老板,這里再來一碗豆腐腦。”

  話音落下,張凡看向李妙音:“放心,豆腐腦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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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中午,光明大酒店。

  張凡坐在酒店大堂,等待著方長樂和齊家兄弟。

既然子鼠的人要來玉京,他自然要跟這  兩位道門傳人打聽一下關于對方的情報。

  跟這種人打交道,張凡必是要謹慎一些。

  無論是林見月,還是孟棲梧,從她們的口風里能夠聽得出來,這位子鼠不僅僅只是神秘,手段非常,行事隱秘低調。

  這次前來玉京商量這么大的事情,他都未曾顯身,而是派人前來,足見其謹慎程度,也難怪這么多年也沒人見過祂的真身。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種存在,壓根就瞧不上張凡,派人前來也只是結個善緣,存個機會而已。

  “辰龍張南風…”

  張凡若有所思,腦海中浮現出那朱砂痣美女的身影來。

  此人煉就五行錯王,又在十萬大山獲得九器之一的真龍角,可謂如虎添翼,如果真要殺他,恐怕就算搭上子鼠這條線還不夠。

  “還得找強有力的外援。”張凡喃喃輕語。

  “張凡…”

  就在此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旁傳來,將張凡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嗯!?”

  張凡抬頭望去,不由愣了一下,一道倩影映入眼簾。

  “許知夏!”

  靜江市一別,才過去半個月而已,許知夏清瘦了許多,神色也顯得極為憔悴,再見張凡,她心中百感交集。

  許知夏對張凡是有感情的,可是在靜江市張凡連斬許長年和許半山,殺人如麻,百無禁忌。

  然而再最后關頭,卻又放過了她。

  此時的許知夏對于張凡的態度極為復雜。

  “好巧,你在這里?”張凡隨口問道。

  他知道,許家在玉京市,乃是在整個江南省都是有著不小的產業。

  許知夏畢竟是在玉京市上的大學,對于這里自然比一般許家人要更熟悉一些。

  “下個月,真武山的超然真人要舉行收徒大典,我跟著家里來江南省置辦賀禮。”

  許知夏很想立刻離開,可是面對張凡的關心,她又情不自禁地回答。

  “這樣啊。”張凡點了點頭。

  如今整個天下道門最大的事情,便是超然真人收徒,許家身為純陽世家自然是在邀請之列,當天要入山觀禮。

  超然真人的關門弟子,這份賀禮當然要精心準備。

  那一日,必是天下矚目,萬方來賀。

  “張凡,你變了。”

  許知夏看著張凡,不由地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過往種種,那時的張凡與現在的判若兩人。

  “人總是會變的。”

  “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切都在變化。”張凡淡淡道。

  就像我們之間?”許知夏接口道。

  “往事不提。”張凡輕嘆道。

  世上之事,確實無常。

  當初,他元神未復,剛剛分手,不舍放下,如遭情劫,陷入痛苦和迷茫。

  可是如今,兩人的立場仿佛掉了個來。

  “知夏。”

  就在此時,一陣清朗且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張凡抬眼望去,便見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穿著得體大方,隱隱間透出玲瓏的身段,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看樣子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她保養的雖好,可是眸子里卻透著一股久經世故的歲月沉淀。

  “媽。”許知夏看見來人,趕忙迎了上去,神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嗯。”

  女人輕唔了一聲,目光卻是落在了張凡的身上。

  “小張是吧,我們又見面了。”魏清霜淡淡道,眸子里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這不是她跟張凡第一次見面。

  當初,大學剛剛畢業的時候,她便找過張凡,沒有狗血的五百萬支票,只有如同命令一般的建議。

  在這位貴婦人的口中,張凡這般出身顯然是連許家的門檻都摸不到的,離開她的女兒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這不是商量,這是建議,與其說是來自過來人,不如說是來自上位者的建議。

  當時,張凡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也就是那一天,他跟許知夏徹底斷了聯系。

  “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張凡感嘆道。

  “小張,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見知夏。”魏清霜淡淡道。

  她言語客氣,盯著張凡的眸光卻是閃過一絲寒意。

  顯然,她很不喜歡下面人的出爾反爾,這是一種挑釁威嚴的舉動。

  “媽…”許知夏急了,她看向張凡,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甚至是懼怕之色。

  “阿姨,你是見過世面的人,怎么也變得這么幼稚?這世上只有自己能做主的事情才能算數。”張凡淡淡道。

  此言一出,魏清霜愣了一下,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跟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不同了,然而短暫的怔然之后,這位許家夫人的眼中便是涌起一抹慍怒之色。

  “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阿姨,我叫你一聲阿姨,僅僅只是因為我爸媽教養的好,另外,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話音落下,張凡眸光輕抬,變得冰冷,他一手探出,如迅雷疾電,落在魏清霜的眉心處,輕輕一勾,便將其元神給拘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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