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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姜萊的夢境張凡的猜測

第274章姜萊的夢境!張凡的猜測  穹天夜幕如棋盤,大星如子紛錯散布。

  蟾寶山下,草廬內,一縷青煙裊裊,升空千丈。

  鐺…鐺…鐺…

  就在此時,一聲鐘鳴響徹,玄音裊裊,震動山林,驚起寒鴉陣陣。

  轟隆隆…

  下一刻,一道道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橫掃而至,混亂如洪流逆轉,雄渾似大兵壓境。

  一道道元神如那星辰璀璨,紛至沓來,竟是將偌大的蟾寶山圍的水泄不通。

  “不得天師令不要踏足此山半步,這是那人的道場。”

  一陣急促的聲音猛地響起,那一道道強大的氣息戛然而止,紛紛于蟾寶山周圍止住身形,無人膽敢逾越雷池半步。

  咚…咚…咚…

  炊煙裊裊,化為一縷白線升空。

  草廬內傳來了和面的聲音,在這幽幽黑夜中顯得既安靜又詭異。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圍在蟾寶山山腳下,面面相覷。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眾人之中脫引而出,道袍獵獵,迎風作響,齋首境界的氣息蓬勃浩大,在黑夜中彌散開來。

  “秦…”

  那位齋首境界的高手聲音雄渾,一聲低吼,然而剛剛吐出一個字…

  轟隆隆…

  突然,一陣可怕的波動沖天而起,風煙俱止,群星失色,浩瀚蒼穹似在倒懸,大月流光如在逆轉。

  人間恐怖,如期而至。

  所有人的臉上俱都流露出駭然之色,仿佛見那恐怖虛影從那草廬之中緩緩升騰,一張口,便要吞那煌煌青天,噬那耀耀星辰。

  “你們以為人肖被困大黎浮土,凡王葬于道門大劫,就敢來找死嗎?”

  剎那間,冰冷的聲音在茫茫黑夜中響徹,下一刻,那一道道氣息便如風中殘燭豁然熄滅,元神崩散,身死道消…

  就連那齋首境界的高手都立在原地,眼中的光華緩緩退散,元神化為一縷青煙,飄飄渺渺,回歸天地。

  風忽而又起,草廬內炊煙裊裊,一切恢復如初。

  夜,靜的可怕,唯有搟面的聲音回蕩在蟾寶山的山腳下。

  滴答…滴答…滴答…

  墻壁上掛鐘的秒針有節奏地轉動著,陽光透過窗戶,篩落在沙發上,那一頭的秀發泛起烏黑的光澤…

  姜萊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醒啦,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廚房里,溫禾探出頭來,微笑地看著姜萊,手里還拿著鍋鏟。

  “過兩天我們去看看老余吧,聽說他承包了一個魚塘,我們可以叫上江葫,一起去釣魚燒烤。”溫禾介意道。

  自從夜不亮停業之后,她也清閑了不少,每天都來姜萊住處,烹飪各色菜肴。

  “我做了個夢。”

  姜萊仿佛沒有聽見,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恍惚。

  “做夢?”溫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做夢不是很正常嗎?很快就會忘掉的。”

  人的夢境是最難記憶的,那是非真諸象中的幻象。

  “我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每個夢都特別清晰…”

  姜萊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明媚的陽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就連修長的睫毛都清晰可見。

  “嗯!?”溫禾怔然:“姜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以前的夢還能記著?”

  “以前…上次做夢已經是很久以前了…”姜萊喃喃輕語。

  溫禾未曾在意,拿著鍋鏟,轉身回到廚房,再度揮灑起自己的廚藝,可是嘴上依舊還是搭著話。

  “那你上次夢到了什么?”

  溫禾的聲音從廚房里傳來,漸漸被抽油煙機的聲音蓋過。

  姜萊看著窗外,眸光渙散,喃喃輕語。

  “東岳之巔…”

  道門法傳千萬年,北天玄帝第一殺!!!

  秦二狗靈臺之內,元神內景,茫茫大霧里離合彌天,他的元神還未覺醒,似睡未睡,似醒未醒。

  然而,這樣的狀態與一般的普通人并不相同。

  在那茫茫大霧之中,似有一輪日月高高懸掛,光芒蒙昧昏暗,周圍的霧氣隨著秦二狗的元神呼吸聚合彌散,扭曲著日月的光華。

  這樣的頻率倒是與他平日練習的所謂釣蟾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元神未醒,竟生內景異象,有點意思…”

  張凡觀察著秦二狗元神的狀態,頗覺玄妙。

  這一家子世世代代守在蟾寶山,修煉著那恍若健身操一般的釣蟾氣,乍看之下,似乎并無玄妙,可是祖祖輩輩,香火衍生,不知不覺之間竟已讓后輩元神蛻變至此,只差那一縷天機乍現,便能入那玄門妙境。

  “也該你我有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成敗是非,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張凡喃喃輕語,一指點出。

  濃烈的霧氣猛然震蕩,一道恐怖的虛影緩緩升騰,旌旗招展,赤血飄搖,上天神臨,英靈不昧。

一桿王旗  透天門,拜請北帝法主神,千兵萬馬隨左右,乾坤日月懸紅塵。

  北帝大王旗!張凡自入大士之境以來,道行高深,修為漸成,早已將北帝法參悟得入骨三分。

  這桿北帝大王旗便是他凝結北帝法精華所在,但入元神內景,日夜觀想,便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妙用與變化。

  “神門關前三十六,刀山火海命難留。今日北帝開法路,一桿王旗保千秋。”

  張凡口中念念有詞,那桿北帝大王旗落地生根,仿佛烙印在了秦二狗元神內景之中,天地難蹉跎,日月永不滅。

  “薪盡火傳,生生不息,今天便將此法傳給你。”張凡喃喃輕語。

  這是他結下的緣分,至于日后成果如何,唯有天知地知,舉頭三尺,神明可知。

  轟隆隆…

  大腦轟鳴,如同雷霆震震,眼前的光景漸漸清晰,依舊是在茅草廬內,只是屋內空空蕩蕩,只有秦二狗一人。

  “凡哥…”

  秦二狗緩過神來,猛地沖出了屋子,高聲呼喊。

  “凡哥…凡哥…”

  “齊哥…”

  他的聲音回蕩在蟾寶山的腳下,幽幽不知幾許,天大廣大,山川深沉,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而已,方才的種種便如夢境虛幻,不知真,也不知假。

  “張凡…”

  “北帝大王旗!”

  秦二狗愣愣地坐在地上,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北帝大王旗的法相,他大口呼吸,下意識運起釣蟾勁的法門,也不知過了多久…

  大日西落,明月東升,天上的星星都布滿了蒼穹。

  忽然,秦二狗只覺得眉心大跳,他的耳邊竟有許多聲音涌來。

  泥土下的蟲子在攀爬,草木在拔節,山中泉水在流淌,就連風聲似乎都有了情緒…

  “道家之秘,元神覺醒!”

  “原來這才是世界的本來樣子啊…”

  秦二狗有些恍惚,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的天地再也不同,星辰不似星辰,天地不似天地,山岳也不是山岳…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幾人得玄,幾人得道?他的眼神越發迷離,甚至有些癡醉,空活了這么多年,似乎只有這一刻,他從猛然覺醒,生命方才有了氣息,一切靈竅從此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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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小子…”

  就在此時,一陣陣高呼聲從身后傳來,透著些許的急促。

  秦二狗緩過神來,轉身望去,便見一行人從山外走來,為首的是個道士,面容俊朗,旁邊還有一位女子,姿色更是不凡。

  他們的身后跟著兩個男人,也是身穿道袍。

  “馬德道長?”

  秦二狗眼睛一亮,認出其中一人來。

  他報考終南山多次,其中有五次都是眼前這位馬德道長主持。

  “嗯?馬德,你認識他?”顧傳音轉身問道。

  “我怎么會認識這種山野小子?”馬德搖了搖頭。

  “他好像認識你,不會是你親戚吧。”

  旁邊,熬夜輕笑著,上一回他們隨同顧傳音來此,只是匆匆路過,隱約瞧見這里有一座草廬,沒曾想如此荒僻的地方還真有人住。

  “問問看,他知不知道這山里的情況。”孟棲梧低聲道。

  她這一次前來,主要是為了會一會所謂的老君山的傳人,幫著顧傳音尋到那處寶地孕育的異寶只是順帶手而已。

  “小子,我們認識?”馬德上前詢問道。

  “馬德道長,我們之前報考終南山的時候見過…兩個月前,我又考了一次,沒考上…”秦二狗憨厚地笑道。

  “你報考終南山?”馬德上下打量了一眼。

  對于這樣的山野村夫,他當然沒有印象,甚至于在他眼中,這種人又怎么能夠成為道士,又怎么能夠拜在他們終南山門下?“馬德道長,你不記得我了?”

  “有點印象了。”馬德淡淡道:“你一直住在這里?”

  “嗯,我們家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秦二狗點了點頭。

  “這么說你對山里的情況很了解了?”馬德瞇著眼睛,淡淡道。

  “對,那些大路小路我都熟悉。”秦二狗點了點頭,他就是靠這一身本領吃飯的,平日里找他當向導的游客可是不少。

  “不錯,我們有點事要進山一趟,你來給我們帶路。”馬德淡淡道。

  “如果表現好,說不定我可以引你入門。”

  “真的?”秦二狗眼睛一亮,這可是他爺爺臨死前的心愿,否則他也不會考了七八次還沒有放棄。

  “當然是真的。”馬德笑著道。

  “道長等我一下,我去拿幾個杠頭。”

  秦二狗露出喜色,轉身沖進了屋子。

  “你何必騙他?”孟棲梧看著淳樸秦二狗的身影,淡淡道。

  “我只是逗逗他而已?我們終南山是逢進必考,我最多給他免了報考費。”馬德輕笑道。

  這樣的資質想進終南山是不可能的,可他至少給了對方一點點希望。

  人啊,因為一點點虛無緲縹的希望,就能活的有滋有味。

  這便是凡人的悲哀。

  bsp;“從現在開始都打起精神來,姓齊的應該還在山里。”顧傳音淡淡道。

  “顧傳音,你被嚇破膽了,實在是丟了我們終南山的臉面。”孟棲梧淡淡道。

  “空口大話誰不會說?”顧傳音皺眉道。

  “我會讓你知道,所謂老君山的傳人,也不會是一場玩笑而已。”孟棲梧未曾爭辯,眸光如月,靜靜地看著遠處深山。

  此刻,草廬內,秦二狗裝著杠頭,門外的聲音卻是一字不落地落在耳中,他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變得漸漸清冷。

  蟾寶山深處。

  月光獨照趕路人,到了張凡和齊德龍,齊東強這等境界,即便是黑夜深山,也能夠憑借一縷幽光夜視,連手電都不用打開。

  “北帝法?你傳了他北帝法?”齊德龍驚異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張凡回頭望了一眼。

  “八十年前,道門大劫,不知多少法脈和宗門留在了龍虎山上。”齊德龍沉聲道。

  道門大劫之所以稱為道門大劫,便是因為那場浩劫對于整個道門而言幾乎是毀滅性的,許多法脈傳承從此斷絕,其中便有號稱道門第一殺的北帝法脈。

  “這一脈絕了八十年,你怎么會?”齊東強也忍不住問道。

  身為老君山的傳人,他們多多少少從長輩口中聽說過當年的慘劇。

  普天大醮,臨請諸神,可最終只有年少的楚超然從山上走了下來。

  “我一個朋友傳我的。”張凡沉聲道。

  北帝法,乃是他剛入夜不亮的時候從江葫那里學來的。

  江葫說,當年他被茅山趕出了山門,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一位奇人,那人傳了他北帝法。

  只不過,他緣分不夠,雖然得了法門,卻一直未曾練成,直到遇見張凡,方才再傳,將這一門送到了張凡的手里。

  “怕是沒這么簡單吧。”齊德龍沉聲道。

  “你說得對。”張凡點了點頭。

  當初,他修煉北帝法的時候還不覺得,可現在想來處處透著蹊蹺。

  江葫遇見的那位奇人,身份極度可疑。

  “這一脈已經死絕了,如果還有幸存者,何必如此藏頭露尾?”齊德龍沉聲道。

  “可是古往今來,除了那一脈,又還有誰能夠精通此法?并且隨意傳播?”張凡眸光微凝,露出深思之色。

  這般手段,卻又藏頭露尾,倒是讓他忽然想起一位“故人”來,兩人的行事風格倒是極為相似。

  “千年老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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