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最初
兩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逝，在最初屏障消失，外神退卻之后。
雖地球失去了外部屏障的保護，但這兩個月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諸神感受到了新問題的出現。
哪怕沒有外神在星空窺視，但星空之中依然還有著一種淡淡的污染侵襲而來。
雖然對比外神來說不算什么，可日積月累之下，恐怕對于普通人也會有影響和損害，就像是微量輻射的積累一樣…
“這，大概就是他嘴里的深淵了…”
克萊恩抬頭看了看星空，又看向了梅麗莎和班森，心中也有著些許擔憂。
按照老鄉的話來說，這個世界雖是所謂獨立世界，但因為整體與深淵的契合性，恐怕真的不太適合生靈居住了…
如果持續這么下去，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不知道會出現什么異變。
不過好消息是，目前來說老鄉的源質消化進度一切正常，甚至可以說是超乎預料。
他竟然還有精力一邊消化源質，一邊對失去唯一性的真神進行恩賜！
這種狀態，著實有些超出了克萊恩對非凡知識的認知了。
看看門先生，萬事俱備，天尊意志都還暫時隱退了，都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后才能勉強干預外界。
可老鄉竟然可以邊吃邊拉，這反差當真有點大。
“算起來，馬上就要輪到黑夜女神和門先生了，連舊日都能恩賜，著實底蘊渾厚…”
甚至他還說可以嘗試給自己也恩賜詭秘之主的能力，算是當初自己退出源堡的補償。
說因為自己曾經長期擁有過源堡，應該是可以適應的比較快。
這讓克萊恩都有點目瞪口呆，支柱的力量都還能恩賜兩份出來，這就有點夸張了！
“嗨嗨”
突然，一道有點玩世不恭的笑聲出現，讓克萊恩都不由翻了個白眼，隨后看到了從窗口直接進來的羅塞爾。
梅麗莎和班森現在都已經習慣家里經常神出鬼沒的非凡者了。
只是即便如此，看到了那酷似羅塞爾畫像的面容，都還是有點驚疑不定。
倒是克萊恩白了他一眼 “能不能走大門，話說，你丟下這么大的國家不管真的好么？”
聽到克萊恩這么說，梅麗莎和班森也真的確定了，這竟然就是貨真價實的羅塞爾大帝？！
這可是真正傳說中的人物。
“我剛剛從西大陸回來，哈哈，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有現在這么輕松過，從來沒有。”
羅塞爾擺出了一副沒有人比我更懂的手勢，滿臉愉悅。
說起來他一路上雖然享受過很多，但遭遇也很是坎坷，從完美者跳途徑到黑皇帝，被母神污染，后面污染被清除后，也依然還需要依靠信徒和國度來錨定，抵抗潛在的瘋狂。
可現在，雖然失去了唯一性，但被反過來回饋之后，卻是完全無需再考慮瘋狂的問題了。
那種輕松感，也讓他明白了為啥列奧德羅這暴躁老哥都開始發福了，就像一個長期偏頭疼的患者，突然痊愈了一樣，那種輕松和舒爽感讓羅塞爾渾身輕松。
原本序列越高，壓力越大，越需要抵抗瘋狂，越需要抵抗原初復蘇的所有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無需代價就可以獲得這么一份力量，這簡直是完美！
“難怪那個臭兄貴硬是要搶第一個。”
羅塞爾有些吐槽蒸汽之神搶名額的問題，隨后還有些得意的對克萊恩說道 “而且，等我沉淀一下，連失序之城的力量也會順帶恩賜我一些，運氣好說不定可以直接成就舊日。”
羅塞爾在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扭曲了班森和梅麗莎聽到的內容。
雖然星空的外神已經離開，但這個世界依然還是以詭異、瘋狂為基調的。
盡量不要波及普通人。
“那應該是你更快點，我可能還要多適應適應。”
克萊恩對于力量的追求，倒沒有這么狂熱，不過對于未來也同樣有著一些期盼。
不知道等到力量成型后，能不能解決這個世界瘋狂的源頭，從而長久的護住大家…
也就在此時，克萊恩、羅塞爾，乃至于諸多真神又聽到了陶玉的直接傳音 “都來特里爾吧，該解決混沌之海的問題了…”
突然聽到這話，克萊恩和羅塞爾也是微微一愣。
“沒想到女神和門先生都能這么快啊，祂的消化速度似乎是越來越快的。”
“非凡聚合特性吧。”
羅塞爾沉吟著猜測到。
按道理來說，對方這樣吃，很可能會和當初的上帝和天尊一樣，因為多容納了源質，導致無法壓制住聚合的本能互相廝殺。
甚至可能再次將星空外神的源質又撕裂部分回來！
可偏偏，這種他們擔憂的事情并未發生，雖是吸收速度越來越快，但卻對外沒有絲毫影響。
后面留下的黑夜女神和門先生這兩位，竟然速度比之前吸收普通源質與真神唯一性還要更快…
不過不管他們心中的疑惑，既然要解決混沌海問題了，那他們倆自然也不會坐視。
如今也已經知道，混沌海近乎于填充著整個星球核心，吞噬了一切。
而且混沌海的混亂還與深淵相連，得到了加成。
如果不是這位救世主本來就來自于外界，對于應付深淵污染有些經驗，恐怕上一次混沌海的爆發就足夠導致世界的崩壞了。
這一次他們相信要單純解決混沌海問題不難，畢竟連三支柱之一的詭秘之主都能如此快速的吸收，這底子不可謂不厚。
可要保證星球不出問題，那難度還是不低的。
好吧，其實星球內部被蛀空后，已經是有問題了，現在是要更多考慮如何修復…
“這種事，對于他現在的位格來說問題應該是不大了，我們都恢復了力量，也可以在邊上進行輔助。”
“希望如此…”
特里爾，因蒂斯的國都，經歷過當初混沌海之戰后的今日，因為羅塞爾的歸來而顯得更加的繁華。
但此時這座繁華的都市，卻是已經完全虛化，化作了純粹的數據信息，被陶玉捏成了一個小型數據團握在了手中。
等到蒸汽與機械之神也趕到后，便是隨手拋向了祂。
“我的力量還是復雜了一點，里面人不少，怕不小心受到波及，你保管一下。”
陶玉如今只是站在這里，都能隱約感覺他身后的另外一處高緯度中，不斷浮現著各種源質與途徑的象征，不斷的切換，沒有規律，畫面扭曲。
青銅眼睛書、閃電風暴、滑膩觸須與詭異的符號，不斷交相呼應。
哪怕是真神到此，都感覺相當的別扭。
不過好在是并沒有出現什么聚合效應，沒有瞬間將祂們吞噬。
陶玉后面吸收源質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連詭秘之主都已經先強行納入了體內，的確是自己主動可控的利用了一下聚合特性。
靠著神性壓制下，這東西還挺好用的。
但奈何本來‘最初’的力量就凸顯一個混亂和瘋狂。
陶玉雖有秩序，還不斷借助人道之力捋順，但兩個月的時間能吃下去就不錯了，全部消化完美掌握卻還遠遠不夠。
現在，他就是準備先強行利用自己體量的蠻力，以及聚合效應將這加了料的混沌之海完全吞噬，免得夜長夢多。
將諸神都叫來，也就是因為擔心等下自己一口氣嘬太猛，把握不好力道。
詭秘之主的愚弄、奇跡、轉嫁等手段倒也都能夠補救。
可有時候補救過猛，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如今也已經適應了恩賜的狀態。
而且因為她本來就慢慢成就了半個舊日的位格，再適應適應，或許就有機會承受完整的永恒之暗。
“主要還是你、門先生、亞當、蒸汽、羅塞爾進行輔助，我會盡量控制波動，而且吞噬的時候也會不斷利用規則力量進行填充，強行將星球撐起，但我現在力量控制還不嫻熟，簡單的一次波動可能都會引發劇烈天災，你們便是負責壓制這個…”
陶玉詳細說明了一下后續可能出現的變化。
地球雖看似也只是一顆普通的星球，在宇宙尺度下異常渺小。
但終究也是一顆質量不小的實體星球，地殼隨便的一次輕微移動，都可能引起劇烈地震和海嘯。
這里陶玉要將地心掏空后再進行填充，只要構架的時候稍微一個細小的波動，對于地表的人類來說可能都是滅頂之災。
“好。”
“沒問題。”
“但還請務必小心混沌之海的沖擊。”
諸神聞言也都是點頭領命。
有著前面陶玉吸收其他源質的速度，現在雖然背后那高維投影時隱時現，看起來很詭異。
但的確是沒有一絲力量外泄！
這個世界的力量本來就顯得很陰間，祂們早就適應了這個畫風，對方能控制力量不外泄，就代表著已經掌控了。
祂的確擁有著統御所有源質的潛質，甚至可能成就最初！
如果一開始陶玉就這么說自己要成就最初，或許還會讓部分神靈心有芥蒂，擔心玩脫。
可現在的話，祂們卻都已經安穩了很多。
“奇克，我來了，可不要想我…”
下面可還有著原初魔女在。
對于這等邪神，自然和處理隱匿賢者的手法一樣，直接鎮殺奪取特性即可！
陶玉可知道奇克原本是男人變的了，長的再漂亮也不會憐香惜玉…
陶玉渾身炸裂成了無數黑影，開始順應自身的封印口朝著內部涌入了進去。
片刻后，整片大地都似乎顫抖了起來，好似全球都開始發生了地震一般！
不過讓緊張的諸神稍微松了口氣的就是，這強度不算大，頂多算是有感。
“防備工作還是要做好吧…”
門先生開始從歷史空隙中拉人，再次將黑夜幾神的虛影都拉了一份出來，隨后整個化作了一團滑膩觸須遁入靈界，借助整個靈界為壓艙石，穩住地球可能出現的變故！
由門先生居中后，因缺乏完整混沌海力量，還依然只能算半舊日的亞當，也開始將骸骨教堂空想了出來，自己走入其中準備用空想的力量進行修正和微調。
其他幾位被特地關照的神靈，也都開始各自施展了自身手段。
羅塞爾也開始扭曲規則，通過漏洞想要改寫地震的損害。
多重的預防之下，雖然全球大地都依然還在保持著一種低烈度的顫抖，不少地方的火山也發生了爆發，海面上也出現了波及沿海的海嘯。
但的確也沒有出現更壞的情況出現。
而且諸神也能感應到，地表下方的世界在發生驚天動地的變故。
“你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強！這不可能！不可能！”
奇克瘋了一般的尖銳聲音，讓一直監測著地底的諸神都能聽到。
那種絕望、不甘也讓祂們都能明白對方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
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了！
根本沒有絲毫反抗和逃跑的可能！
混沌之海海納百川一般的朝著陶玉體內涌去，奇克似乎只是吞噬過程中順手處理的一個小插曲。
除了讓祂叫了兩下外，幾乎是沒有出現任何可以視之為‘戰斗’的波動。
陶玉的主要精力，甚至都不是放在那自然吸收的混沌之海上。
而是在混沌之海不斷被吞噬空缺后，在那些空出構建出了一條條的規則線條。
雖然那些線條看起來幾乎透明，好似釣魚線一般的纖細。
但卻硬生生的拉扯主了地表結構，防止地表直接破碎。
混沌之海被吞噬到哪，那些編織的規則絲線便跟到哪。
加上陶玉在土之權能加持的穩重，還有奇跡與秩序的力量搭，本來應該是可以完美解決的。
只是如今陶玉力量太過混亂，操控起來稍顯有些生澀，否則也無需外面的諸神進行輔助了。
隨著混沌之海最后一滴都被陶玉吞入陰影之中。
如今整個地球地底下的最大麻煩，也已經被完全解決！
同時也意味著陶玉此時已經同時容納了‘詭秘之主’‘全知全能’這兩大支柱。
甚至代表著世界終結與毀滅的‘永恒之暗’與‘毀滅天災’所融合的第四支柱，陶玉只要想的話，也立刻就能實現！
只是第四支柱有著和最初類似的一些特性，陶玉暫時全靠自身特殊的神性將其全部鎮壓，和其他那些源質一同，好似一鍋亂燉一樣完成了容納。
不管好不好用，先吃進來就是了!
雖然現在非凡聚合特性還未體現，分離特性也沒給陶玉造成壓力。
但他也已經隱約感覺，一旦自己放開鎮壓，恐怕下一刻就能又掀起一場聚合風暴！
而且哪怕體內現在就是一鍋亂燉，外來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自己原本的體量顯得有些臃腫。
可這個較為容易寄托于外物的世界力量體系，配合自己本身的權能和神化，還有無視污染的特點，卻的確是一處能夠較為簡單協助自己步入傳說的地方！
“本來天仙和傳說之間，亦可以看做天淵一般的差距，但現在卻是借助這種‘外物’有機會速成，最初的萬物歸一本身，就已經和傳說的基本面相吻合，差不多可以去星空將其他的都吸出來了…”
哪怕事后自己需要花時間沉淀、消化這股混亂的力量。
但正好自己原本計劃傳說制造的他我計劃，也是需要時間的，正好可以同步進行…
對于外神來說，兩個月的時間壓根什么都不是，現在都還在各處逃竄。
而墮落母神則是穩定的躲在一處偏遠區域鎮壓著母巢當中誕生的新意識，想要重新恢復完全體。
然而也就在此時，忽然之間一陣胎動從星空深處浮現。
讓宇宙中所有的舊日、外神全都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放了過去。
隱約間，都感受到了些許不妙的感覺。
墮落母神壓制住的新生最初，突然間掙脫了墮落母神的控制，開始哇哇大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脅和隱患。
這哭聲好似能傳遍整個宇宙，同時讓所有地方的外神全部聽清。
讓祂們感受到了體內的源質震動，隱約出現了要被撕裂的趨勢。
這些外神也壓根不明白為何墮落母神要這樣。
祂不是已經得到了母巢嗎？
難道祂自己就不怕最初嗎？
這是什么操作？
一聲聲充斥著憤怒的意志，席卷星界，撕裂星空，似乎是外神們的控訴。
不過就在此時，之前那一聲星空胎動卻是再次跳了一下。
一瞬間連新生最初的啼哭聲都被完全壓下！
而本來外神體內就有撕裂趨勢的源質和特性，卻是再次出現了更加嚴重的分離！
兩個最初？
所有外神都有些愕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緊隨其后，一股更加恐怖的波動卻在星空浮現，那胎動的跳動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吸力和拉扯力也越來越嚴重。
嘩啦嘩啦 一尊尊外神的身軀，就好似不斷被撕碎的紙片，旁邊還有著吸塵器在不斷吹風一樣咔嚓破裂、崩壞！
源質、特性，都劃破星界朝著星空深處飛去。
而那哭啼聲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與威脅，哭聲變得更大。
兩種同樣強大的撕扯力下，最后還在堅持的外神，都轟然破碎。
唯獨墮落母神這最后的支柱還在苦苦支撐，借助自己生下最初的關聯，勉力抵抗。
瘋狂的尖銳意志在星界回蕩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不斷重復的聲音回響，似乎是訴說著不甘。
自己才得到母巢，才這么短的時間，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根本就不明白！
可哪怕祂是第三支柱，宇宙陰性的代表，甚至孕育出了不少外神，甚至誕下了新生的最初！
可最終也無法抵抗那股恐怖的聚合之力，先是剛剛入手的部分母巢轟然破碎離去，隨后便是自身分崩離析！
此時星界中央，陶玉便宛若一顆黑洞，不斷吞噬著飛馳而來的各種特性與源質。
一旦他開始嘗試放開，這股引力卻只會越來越大！
“要把持住，不然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陶玉所需要苦苦把控的，便是那聚合之后的分離特性。
就好似恒星的超新爆發一樣，先是內部的聚變之力減弱無法再抗衡引力，失去平衡的恒星引力勢能坍縮轉化，最后撞到一點再驟然爆發。
陶玉現在便是要自己抗住這最后的沖擊，也是這次最難的地方！
“那新生的最初干的漂亮…”
陶玉不斷吞噬著新撕裂過來的源質，聽到了新生最初的啼哭后，反倒是感覺壓力輕松了不少，最初啼哭越是嘹亮，陶玉的狀態就越是穩定。
“不行，我要把祂也吃了，用來統合。”
單指一彈，劃破虛空，陶玉一步便來到了那抽象的新生最初之前，無盡的陰影與觸須開始包裹，利用神性壓制最初，再用最初的位格為代價，反向中和分離特性！
“噢，舒坦…”
那種視角不斷上升，好似要進入到無窮高處一般俯視世界的感覺，以前陶玉最多只能在自己神國之中運用。
而這一次，這整片世界都好似將時間維度也已抽出，讓陶玉有了更為清晰的視角。
無窮高處向下看去，過去、現在的層層畫面都毫無阻礙，只要念頭一動，便能隨意在這世界的各處出現！
無視空間，無視距離！
諸多信息匯聚，讓自己充分理解了當前世界的一切運行規則，解析一切，理解一切，達成一切！
那種澎湃感和位格的提升，也讓陶玉心中欣喜，出現了一絲明悟。
傳說，成了！
真靈寄托無窮高處，只要不被打落便是不死不滅。
無處不在，亦無所不能！
“當前世界的規則全部洞察，全部理解，而且有著‘全知全能’位格，其他世界也可以進行解析和利用，現在前往真實界也立刻能證道傳說！唯一的缺陷，也就是缺乏一些他我匯聚的力量和錨點…”
感受到那舉手投足都夾雜的無窮偉力，感受著眼前這崩壞的世界，陶玉眼眸也有些深邃。
其他世界的他我，能夠讓自己一直保持著一種時空張力，就像兩點確定直線，三個不同直線的點確定一個面一樣。
錨點越多，不單單是可以借助他我的力量，傳說那種無窮高處的視角也更加容易在其他世界達成。
某種程度，這完全由最初規則書寫的世界底層，已經完全被自己掌控，只要自己想，便能將整個獨立世界都納入體內神國！
不過因為神國的混亂，所有生靈恐怕也都會破滅。
“地球不是白救了。”
陶玉伸手托著下巴遲疑了一下。
“那就打包帶走吧…”
這個世界已經破破爛爛，干脆給他們換一個環境好了，自己造化之舟也自成世界，比現在那污染嚴重的地球好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