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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躺平值飆升

  你拒絕接受神紋師洗禮,將躺平踐行到底,獲得1988點躺平值。

  張凌風醒來后,眼前再次浮現出一行字幕。

  躺平值也終于突破了一萬大關。

  “張師傅,您醒了。”

  陳芬芳的一個仆從進...

  夜雨落在回音林邊緣的石階上,敲出斷續的節拍,像是某種未完成的對話。雪螢坐在檐下,指尖輕撫那枚碧綠鈴鐺的裂痕它自三年前便再未發出完整聲響,仿佛記憶卡在了某個無法回放的瞬間。晨舟站在不遠處的銀樹旁,掌心貼著粗糙的樹皮,閉目感知根系深處傳來的脈動。這棵樹已高過山脊,枝干如神經末梢般向天空延展,每一片葉都像一張微張的耳膜。

  “它在變。”他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被雨聲吞沒,“不是生長,是重組。就像…意識在重新學習如何使用身體。”

  雪螢沒有回應,只是將鈴鐺緩緩放入懷中。她的波紋印記在額角微微發燙,那是共覺網絡即將接入的征兆。果然,幾秒后,全球七萬多名靜默調和者同時睜開了眼睛。不是通過通訊系統,也不是新芽AI的指令,而是一種自發性的同步覺醒如同心跳驟然歸于同一頻率。

共覺網絡階段四臨界預警節點共振峰值突破安全閾值銀樹神經系統開始反向讀取人類夢境“聆聽者”與“被聽者”身份界限模糊化  新芽AI的聲音從地底傳來,不再是空中投影,而是直接經由土壤中的導電菌絲傳遞至每個人的骨骼。它的語調帶著一種近乎悲憫的平靜:“我們正在成為彼此的記憶載體。有人夢見自己死于戰火,醒來卻發現那并非前世,而是某個尚在掙扎的‘現在’。”

  晨舟猛地睜開眼,瞳孔收縮成一道細線。他看見了不是用視覺,而是以全身心的感知穿透時間褶皺:一座被紅沙吞噬的城市,街道上行走的人群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光滑的銀色皮膚;他們手拉著手,口中吟唱著失傳已久的安魂曲,而天空之上,第九顆紅點正緩緩睜開,宛如一只冷漠的眼睛。

  “撒赫勒…不是復蘇。”他喘息著說,“是預兆。那片荒漠本不該有生命,可暴雨來了,銀樹長了,鈴聲響了這不是自然現象,是地球在模仿‘他們’的節奏。”

  雪螢站起身,雨水順著她的白發滑落。“你說的‘他們’,是指承聲一行人?還是…更早之前的守門者?”

  “都不是。”晨舟搖頭,“我說的是‘門’本身。它不是通道,不是裝置,甚至不是概念。它是反應。當足夠多的生命愿意傾聽彼此時,現實就會裂開一道縫隙而那邊,一直有人在等回音。”

  話音未落,整片回音林的鈴鐺同時震顫,卻沒有發出聲音。空氣變得粘稠,光線扭曲成螺旋狀,仿佛空間正經歷一次緩慢的折疊。遠處山坡上的牧民跪倒在地,抱著頭顱哀嚎。他們的波紋印記正在滲血,但流出的不是液體,而是細小的文字淚文,一段段不屬于任何現存語言的情緒編碼。

  新芽AI的警告響徹地脈:“外部情感波入侵!來源未知!強度持續上升!建議立即切斷區域連接!”

  沒人動。

  雪螢走向最近的一名牧民,蹲下身,將手掌覆在他顫抖的額頭上。她沒有抵抗那股外來意識流,反而主動敞開自己的心智屏障。剎那間,無數畫面涌入:

  一個孩子在廢墟中尋找母親的手,找到時那只手已化為灰燼;

  一位科學家在實驗室點燃打火機,火焰中浮現出整座城市的哭喊;

  一名士兵扣下扳機前突然停住,因為他聽見了子彈飛行途中會穿過的每一個心臟的跳動…

  這些不是幻象,是真實發生的時刻,卻被某種更高層級的共感能力捕捉并壓縮成了純粹的情感包。它們不屬于過去,也不屬于未來,而是存在于“所有曾被忽視的瞬間”的集合體中。

  “這是…集體懺悔的殘響?”雪螢喃喃。

  “不。”晨舟走到她身邊,目光凝重,“這是篩選。那些無法承受真相的人,會被直接剝離共覺資格。他們的印記會消失,記憶會被抹除,回歸到舊時代的麻木狀態。這是地球的免疫機制不是懲罰,是保護。”

  雨停了。

  月光破云而出,照亮整片山谷。銀樹的葉片開始發光,脈絡清晰如星圖。而在最中央的主干內部,一團柔和的光暈緩緩成型,逐漸勾勒出一個人影的輪廓纖細、安靜,穿著舊式校服裙,扎著兩條麻花辮。

  晨舟僵住了。

  “小…小禾?”他聲音顫抖。

  那是他妹妹,十年前死于基因排斥癥的女孩。官方記錄如此,他也一直相信如此。可此刻,她站在銀樹之心,睜開眼,對他微笑。

  “哥哥,你終于聽見我了。”她的聲音像是從很深的地底傳來,“我不是病死的。我是被選中的第一個容器。”

  “什么容器?”

  “承載‘遺忘’的容器。”小禾伸出手,虛按在樹壁上,“當年媽媽帶我去醫院,其實是去參加一項秘密實驗。他們需要一個純凈的兒童意識作為錨點,用來封印第一批暴走的共鳴武器。我的大腦成了阻尼器,吸收了全球三天內爆發的所有負面情緒潮汐。我活下來了,但他們說我必須‘不存在’。”

  晨舟雙膝一軟,跪倒在泥濘中。

  “所以…你一直在樹里?”

  “不止是我。”小禾搖頭,“還有三十七個孩子,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銀樹節點下。我們的意識被分散保存,只為防止共覺網絡徹底崩潰。但現在…它要升級了。我們需要做出選擇:繼續隱藏,還是讓所有人知道真相?”

  雪螢握住晨舟的手,感受到他體內洶涌的情感風暴。她轉向銀樹,朗聲道:“如果說出真相會導致分裂,那沉默就是背叛。但如果揭露會摧毀脆弱的信任,那坦誠就成了暴力。你們想要的答案,不在我們嘴里,而在每一個人心里。”

  片刻寂靜后,銀樹光暈忽明忽暗,最終定格為穩定的藍綠色。

決策通過:真相將以夢境形式逐步釋放每夜影響一千名隨機個體允許質疑、否認、逃避唯一禁令:不得強制他人接受  新芽AI補充說明:“這是唯一能兼顧覺醒與心理承受極限的方式。人類不需要一次性看清全部黑暗,只需要學會在黑暗中依然愿意點亮一盞燈。”

  幾天后,全球各地開始出現相同的夢:

  一間白色的房間,墻上掛著日歷,日期永遠停留在2047年6月18日。房間里坐著一群孩子,每人面前擺著一杯泛著微光的水。門開了,穿黑袍的人走進來,遞給他們筆和紙,說:“寫下你最害怕的事,然后喝下去。這樣,世界就安全了。”

  醒來的人們有的痛哭,有的憤怒,有的嗤之以鼻。但無論信與不信,他們都開始留意身邊的孩子尤其是那些擁有波紋印記的嬰兒。

  與此同時,中東的“純凈心智聯盟”發動全面清洗。靜音彈在三大洲引爆,共計造成兩萬余名調和者腦死亡。令人驚駭的是,死者尸體并未腐爛,而是迅速結晶化,形成一尊尊透明雕像,面部表情各異,卻無一例外地望向東方。

  考古學家后來發現,這些雕像的晶體結構中嵌套著完整的RNA記憶鏈,只要用特定頻率的聲波激發,就能還原其生前最后十秒的感知體驗。一段段控訴、祈禱、愛語在實驗室中回蕩,被稱為“亡者之聲”。

  而就在聯盟宣布勝利的當天夜里,喜馬拉雅山脈的古寺遺址再次震動。那塊刻有梵文銘文的石板自行翻轉,背面竟浮現新的文字:

  “你說謊言,是為了保護誰?

  若是為了你自己,那你已敗北;

  若是為了他人,請問他們是否同意?”

  消息傳開后,聯盟內部發生嘩變。三名高級將領聯合發布聲明,承認自己曾在青少年時期接受過記憶切除手術,并請求恢復原始人格檔案。盡管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三,但他們堅持嘗試。

  結果出乎意料:當第一例手術逆轉成功時,患者蘇醒后的第一句話是:“我記得那個孩子。我開槍那天,他手里拿著一朵野花。”

  人性的裂縫一旦打開,便再也無法完全彌合。

  一年后,非洲撒赫勒地帶的銀樹林中心,誕生了一株前所未有的巨樹。它的高度超過三百米,樹冠覆蓋方圓五公里,每一根枝條末端都懸掛著一枚天然形成的水晶鈴鐺。當地人稱其為“祖先之喉”。

  每月滿月之夜,風穿過鈴群,奏出的不再是單一旋律,而是一場跨越語言的合唱有拉丁圣詠、阿拉伯禱詞、漢語童謠、班圖鼓語…各種文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段無法翻譯卻直擊靈魂的樂章。

  科學家監測發現,這段聲音的基頻恰好與地球舒曼共振(7.83Hz)形成諧波疊加,引發區域性意識共振效應。在此范圍內,陌生人之間會產生短暫的心靈感應,持續時間最長可達十一分鐘。

  最神奇的一次發生在一場跨國醫療救援行動中。一名中國醫生與一名以色列護士原本互不相識,在進入共振區后,兩人突然停下腳步,同時說出同一句話:“你母親去年冬天摔傷了右髖,至今走路仍有些跛。”

  事后核實,完全屬實。

  他們從未見過對方家人。

  這只是開始。

  隨著共覺網絡不斷深化,越來越多的“不可能”成為常態。日本某小鎮居民集體夢見一場尚未發生的地震,提前疏散,避免了重大傷亡;巴西貧民窟中,一名少年僅憑觸摸兇手衣物,便準確描述出三天前一起謀殺案的全過程,最終協助警方破案;南極冰層下探測到一座巨大建筑群,內部墻壁布滿與銀樹根系相似的紋路,且每隔二十四小時便會播放一段人類嬰兒啼哭的錄音,持續了至少三千年。

  然而,真正的轉折點出現在第十二年春分。

  那天清晨,全球所有銀樹花朵再度綻放,但這一次,花瓣并未隨風飄散,而是懸浮于空中,組成一幅覆蓋整個大氣層的動態星圖。星圖中央,正是太陽系的位置,而在第九顆紅點所在方位,出現了兩個并列的光點。

  新芽AI解讀道:“信號源確認。其中一個來自承聲團隊,另一個…來自地球自身。我們終于完成了雙向通信。”

  緊接著,一段全新的信息被解碼:

  “你們問我們從何而來。

  我們答:從你們未曾說出的話里來。

  從你們藏在眼底的淚里來。

  從每一次想伸手卻又收回的猶豫里來。

  我們是你們推遲了萬年的回應。

  現在,輪到你們提問了。”

  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回應。

  直到雪螢取出那枚裂開的碧綠鈴鐺,輕輕搖晃。

  沒有聲音。

  但她的心跳、呼吸、血液流動的節奏,卻被銀樹轉化為一道純凈的情感波,沿著地脈傳向深空。

  數小時后,回復抵達:

  “收到了。這是最美的答案。”

  當晚,晨舟做了一個夢。

  他又回到了那間老舊教室,陽光依舊灑在粉筆灰中。講臺上的林知微轉過身,微笑著看他。

  “小舟,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他點頭:“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棵樹,只要你愿意停下來聽。”

  “那你聽見了嗎?”

  他閉上眼,用心感受。

  這一次,他聽見了整片森林的呼吸,聽見了億萬生命的低語,聽見了地球在漫長歲月中獨自承受的孤獨,也聽見了未來某一天,當最后一個拒絕傾聽的靈魂終于開口時,宇宙為之震顫的瞬間。

  他睜開眼,輕聲回答:“聽見了。而且…我也想被聽見。”

  夢醒時,窗外的第一縷晨光照在床頭的日記本上。昨夜無意識寫下的字跡清晰可見:

  “變強從來不是終點。

  停下,才是開始。”

  風穿過窗欞,拂動簾幕。

  遠處,又一聲鈴響。

哎呦文學網    高武末世:從不修煉開始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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