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將至
五成力道的劍道規則神鏈被寧奇斬斷。
劍驚絕抬眼望向寧奇，一雙劍目之中流露欣賞之意。
“不錯，連我五成力也能接下，甚至還能臨場悟道，你之天資哪怕我也不及。”
“不過接下來我會用七成力量，你可準備好了？”
寧奇應道：“那就請劍祖再賜教。”
于是兩人開啟了第三次比斗。
這一次，寧奇與劍祖都只放出了一條規則神鏈。
規則神鏈瞬間碰撞在一起，其上劍意皆是無比鋒銳。
圍觀大能僅僅看著都覺雙眼刺痛，甚至就連元神也不敢直視。
兩道規則神鏈就像兩條大蛇在虛空之拼殺，整個虛空的其他規則完全被鎮壓，猶如到了真空之中。
起初，劍祖劍驚絕還能以他的劍道修為壓制住寧奇。
然而只過了幾個呼吸，寧奇的劍道規則便反過來壓制住劍驚絕的劍道。
圍觀大能不少人喉頭聳動，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因為他們確實感受到劍祖又提升了自己的修為，但現在怎么反倒是寧奇占上風了？
最后，寧奇的劍道規則完全將劍祖的斬滅，虛空恢復平靜。
劍驚絕見此，伸出的手僵在虛空。
他一雙劍目熠熠生輝，盯著寧奇如發現了什么寶藏似的。
他這一生見過太多天才，卻從未見過寧奇這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便有巨大進步之人。
畢竟，劍驚絕也是天才，年少時被師尊師兄弟稱贊，年輕時縱橫北玄域。
“接下來我會用盡全力，你小心了。”他道。
“好。”
這一下，劍驚絕不再留手。
他的身影從廣場上忽然拔空而起，周身劍意如冬季寒霜一般降臨整片空間，肅殺一切，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他一人。
圍觀諸大能在下方連動也不敢動，似乎只要動一下，元神便被立即斬滅，身死道消。
他們驚懼無比，心底疑惑，劍祖到底達到了何種修為？
他們也是虛道境后期，為啥在劍祖面前，有種落葉面對秋風之感？
諸大能的目光不由掃向寧奇。
只見寧奇在如此可怕的劍意下，竟然還能飛出，他是那遍界寒霜里唯一能動的存在！
寧奇一步一步而上，似踏云梯，最終站到了與劍祖同樣的高度。
劍驚絕懸浮虛空，衣袂飄飛，須發皆舞。
他注視著寧奇，忽然道：“你的劍初啟，可有超越我之意？”
然而寧奇卻吐出一字：“無！”
劍驚絕一愣。
一個人的心有多大，決定他的上限有多高。
他劍驚絕從出世起，從未循規蹈矩過，那些什么狗屁尊師重道的俗規根本束縛不了他。
他從未如無極劍宗其他弟子那般，視宗門師尊、宗門第一人不可超越。
也正因為如此，劍驚絕成了當時無極劍宗史上最驚艷的天才。
所以劍驚絕深知一個人的內心，必須如劍一樣，斬破一切，方可真正超脫。
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因為這些人根本不敢打破常規，根本沒有超越前人的心氣！
所以，此刻劍驚絕才會問，寧奇是否有超越他之意。
在劍驚絕了解到寧奇的事跡后，他認為寧奇是與他一樣的人。
但寧奇卻回答，無！
劍驚絕愣過回神，不解道：“你口中的無是何意？”
寧奇言：“我心中從未有超越之意！”
圍觀諸大能此刻見兩人雖未動手，卻以言語交鋒，蘊含微言大義。
他們能懂劍祖口中的話，卻不明寧奇之語。
唯有劍驚絕突然劍目張大，好一會兒才道：
“好個無！”
劍驚絕細細咀嚼此話，逐漸明悟寧奇的意思，他劍驚絕有超越一切之心，不落凡俗，卻落了下乘。
而寧奇在他之上更進一步，從未視超越為超越，當屬上乘。
簡言之，劍驚絕心中有超越的對象。
比如年幼時在家有超越父母長輩之心，入宗后有超越門內師兄師尊之心，乃至擴大到北玄域南真域所有在他劍道之前的強者。
而寧奇心中從一開始便沒有，他的心中，前方根本沒人！
“那我讓我見識一下你之道！”
話畢，劍驚絕單手抹過虛空，似在撫摸藏劍。
兩人周圍的空間，頓時生出萬千劍形，所有劍形，皆是由劍道規則構建。
下方的大能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睛都快瞪了出來。
“這就是劍祖真正的實力？”
難怪劍祖能封鎖周圍的所有規則，難怪他們在劍祖面前根本無法凝聚出自身的規則。
就連寧奇也是一愣，同時心生佩服。
虛道境后期大能的判斷標準，不以掌握規則的多少，而是單種規則神鏈的多少和長短有關。
譬如寧奇在突破虛道境時，直入虛道境后期。
當時江清雪便以寧奇的單種規則神鏈有十二條，長十一丈為依據，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虛道境后期的判斷標準，十丈長，最少五條。
眼前劍祖閉關萬年，專修劍道，依然是虛道境。
不過他的劍道規則只有一條，但卻密布整片虛空！
如今環繞在兩人四周，重重疊疊密密麻麻，如球形一般。
一眼望之，若推算其長度，怕是有上萬米！
所以，就連寧奇都不得不佩服。
眼前劍祖的境界的確是虛道境，但那萬米劍道規則神鏈，配合上他的一劍破萬法之道，怕是合體境在前，也不堪一擊。
“你準備好接下我這一擊了嗎？”劍驚絕問道。
寧奇忽然道：“等會兒，劍祖，你確定之前跟我比試拿出的是七成力，不是千分之七？”
劍驚絕臉上難得展露笑意。
“小子，你怕了？”
寧奇無語，他只是覺得前后反差太大。
怕？他的字典里從未有怕字！
似乎瞧出寧奇所想，劍驚絕輕咳一聲，瘦削的面容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正常的酡紅，方才說道：
“放心，之前我確實拿出了七成力，眼前的情況不過有些特殊罷了。”
寧奇隱隱約約感知到，劍祖話中似乎隱瞞些什么。
特別是劍驚絕臉上閃過的那絲異色，他清晰的捕捉到了。
“好吧，那小子我也不再留手了。”寧奇道。
說完，只見他的背后，忽然嗖的一聲，鉆出一道道規則神鏈。
這一次，寧奇不再是用單獨的劍道規則神鏈來應對劍祖，而是將掌握的所有規則齊出。
劍、水、火、雷、金、土、風、刀…
八種規則神鏈出現，圍觀的諸位大能一個個再度震撼。
“寧宗主他什么時候掌握了八種規則，紫陽，你知道嗎？”江入海問道。
紫陽艱難的搖了搖頭，“我們一直同路而行，我自然也不知，宗主怕是最近才領悟的…”
“最近？你們回宗不是才過了十多天嗎？”另一位大能詫異道。
紫陽真人瞧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
“十多天已經很多了，你忘了，算上我們去玄真秘境加上來回的時間也才兩個月多點。而兩個月前，宗主才元神境。”
那位大能聞言一噎，心里頗不是滋味。
兩個月多點，從元神境到虛道境后期，再到眼前的八種規則神鏈…呵呵…
要不是有真實的案例在前，他一定得掐死對手，并罵一聲胡言亂語！
此刻江百川望著寧奇背后的八種規則神鏈，內心無比苦澀。
原來寧奇在處理葉家四位大能時，已經留手了。
可笑他當時竟想壓制寧奇一番，要是當時寧奇展露全部實力，他作為宗主，怕是會被寧奇打得跟狗一樣！
而眾人更疑惑的是，他們在劍祖面前根本無法凝聚出規則之力。
為何寧奇還能？
劍祖劍驚絕心中也有同樣的疑問。
三成力、五成力、七成力都罷了，如今他展露全部實力，為何寧奇能突破他的劍道封鎖？
他們自然不知，寧奇掌握的規則與他們不同。
他們的規則是從山海界凝練的，但寧奇的是從真武界凝聚，被本體灌入轉世體之中。
眾人的驚訝未完，因為寧奇背后的八根規則神鏈，還在不斷伸長。
從十一丈到二十丈，再到五十丈，百丈，直至三百丈！
八根不同的三百丈規則神鏈，于寧奇背后顯現。
諸大能震驚，劍驚絕震驚！
他們所有大能，最年輕的也在虛道境盤桓了數百年，凝聚出的規則神鏈多是十丈往上一點。
而虛道境后期大能的規則神鏈長度判斷標準，為十丈。
為何如此判斷？
不是他們不想凝聚出更長的規則神鏈，而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因為越長，耗費的心力與元神會越多，越長也不容易操縱指揮。
如孩童去玩關刀，別說殺敵，怕不是自己先受不了了。
所以才會有另一個判斷標準，條數！
幾乎所有虛道境大能往往在凝聚出十丈規則神鏈后，便會在條數上下功夫。
他們望著眼前現在交戰的兩人，無疑，兩人都是怪胎中的怪胎。
劍祖凝聚了萬米神鏈，意味著他在劍道一途的絕頂天資以及恐怖的掌控力。
而寧奇，不說有多少種規則，諸位大能萬萬沒想到他在神鏈長度上也恐怖如斯。
對面，劍驚絕臉上同樣露出驚色，他忽然道：
“好小子，你隱藏得也夠深啊！說吧，你剛才和我交手使出了幾分力？”
寧奇一笑，道：“既然劍祖用了七成，那我也算七成吧。”
劍驚絕咳嗽一聲，“那好，現在我們十成對十成，就看誰的十成更強。”
他伸出的右掌猛地并指如劍，劍指一劃，對準寧奇。
只見虛空之中，萬米劍道規則神鏈轟隆隆聚合，完全化生為一偉岸神龍。
龍須龍爪，龍鱗龍尾，栩栩如生，圍繞著空中的兩人穿梭。
“去！”劍驚絕一指。
那劍道規則神龍頓時張牙舞爪，隨意一動，虛空坍塌，露出更深層的黑洞來。
龐大的劍道神龍沖向寧奇。
寧奇身后八道規則，以劍道為主，其余七道，融入其中，化為一桿璀璨至極的龍槍。
其上雷霆電涌，風云變化，水火共濟，鋒芒森森，卻又有一股厚重之感！
龍槍洞穿虛空，刺向劍道神龍。
兩者一遇，靈氣湮滅，虛空粉碎，整個無極劍宗中央群峰，便似陷入了隕石群中。
轟隆隆！
起初，圍觀大能尚能看到一些交戰的片段，聽到一些聲音。
而后，他們卻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甚至連聲音都聽不見，五感皆被奪。
如弱小的人墜入深淵，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只剩下朦朦朧朧一點心神之火尚在，知曉自己還活著。
幾個呼吸之后。
劍道神龍忽然瓦解，龍槍也破碎。
他們所在的虛空有無盡靈氣與規則涌來，光明重現，音聲重回。
圍觀大能們看向兩人。
只見寧奇似乎在空中被掀退了十丈，但依舊白衣無塵，淡定從容。
而劍祖劍驚絕的背影一如初見，似神劍一般挺直。
只有寧奇從正面見到，劍驚絕的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不過瞬間又被他抹除。
寧奇眸光閃爍，他不由想到，此前劍驚絕說自己的情況有些特殊，劍祖決定隱藏了一些重要之事！
不過眼下，并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
寧奇身影降落在廣場之上，主動道：“老祖功參造化，晚輩不及也。”
劍驚絕再次輕咳一聲，也落于場中。
他望著寧奇，心中震撼無比。
那萬米劍道規則是他拼著大道之傷用出的，雖只能維持片刻，但面對一般的合體境，他也能斬之。
本來劍驚絕并不想使用這種招式，只是見獵心喜，遇見寧奇這百萬年也難出的妖孽，他終究用出了。
如果在他傳法以前，寧奇沒有從他的傳道中有所領悟，他自然不會使用。
但幾次交手下來，劍驚絕發現寧奇悟性太過驚世駭俗，幾次下來，寧奇便將他的劍道領悟了個七八成。
所以，他才會使用。
只是，萬萬沒想到，哪怕是他后力不濟，寧奇也能撐下來，甚至…
劍驚絕抿了抿薄唇，寧奇是能勝他的！
“你這小子，不必給我戴高帽，我等劍修，直心而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輕嘆一聲，道：“終究是老了，我不如你，天賦不如你，未來更不如你！”
寧奇一愣，劍祖如此坦然，他不由心生好感。
而圍觀諸大能，一個個聞言，皆是如被劍道斬中。
劍祖剛剛說什么？
在寧奇出現之前，無極劍宗最驚才絕艷的人，竟然承認自己不如寧奇，他輸了？
所有大能艱難轉頭，目光從劍祖身上移到寧奇之身。
他們瞳孔宛如地震，望著那道白衣人影，目光之中，漸生狂熱。
連劍祖都承認不如的人，他們無極劍宗何其幸運，他們這些長老，何其榮幸，能活著見證。
江百川身上的蕭索之氣忽然全無，他終于釋然。
寧奇這樣的妖孽成為無極劍宗宗主，是真正的幸事，要是他繼續作妖，不說自己會不會出事，但絕對會拖慢宗門的前途。
“我已傳道，爾等先下去參習。”
劍祖一揮寬袖。
眾人恭敬行禮，“多謝劍祖授道。”
“寧奇留下。”
寧奇剛剛邁出的腳步瞬間停頓，隨即跟著劍祖重新步回明心堂。
兩人坐下，寧奇拿出茶具，親自烹上一壺悟道茶。
片刻，悟道茶香盈滿明心堂，茶湯透亮，有氤氳靈氣升騰。
“劍祖請用茶。”
劍驚絕醉心于劍，不勞他事，詫異的瞧了一眼寧奇，道：
“你還會茶道？”
“偶爾烹之。”
劍驚絕點了點頭，接過茶杯淺飲。
一口茶湯下肚，即便到了他這等境界，劍驚絕也覺道心更為通明，元神澄澈了幾分。
“咦，此茶為何，竟有此等功效？”
寧奇一笑，回道：“此為悟道茶，我在玄真秘境中找到的。”
“你真是氣運鴻盛。”
兩人品茶完畢，寧奇主動問道：
“我觀劍祖似有傷在身？如果不是那傷，小子絕不是你對手。”
劍驚絕側目，“你看出來了？”
“是，不知劍祖可信得過我否，信得過的話，請告知一二。小子愿意盡一份力，早日為劍祖恢復傷勢。”
劍驚絕灑然道：“宗主都讓你小子當了，還有什么信不過的。”
隨即，他緩緩將之道出。
萬年之前，劍驚絕也曾闖過玄真秘境。
正是他從中帶出了無極劍宗的絕學無極劍典。
不過，那一次也如寧奇他們此次一樣，北玄上宗同樣因發現無極劍宗出了劍驚絕這樣可怕的天才，在玄真秘境內欲要除掉他。
但后來反被他所殺。
不過對方的真傳從玄真秘境中找到了一邪惡之物，恐怕是當年導致玄真境分裂的幕后黑手那一方所有。
對方將此物用在了劍驚絕身上，從此劍驚絕身負大道之傷，只能突破到虛道境，再也無法向上走了。
所以，他才會閉關萬年，才會選擇另辟蹊徑，走一劍破萬法之道，凝萬米劍道規則神鏈。
劍驚絕本想借此徹底斬除體內的大道之傷。
奈何那邪惡之物附在元神、肉體之上，哪怕閉關萬年后也無法除之，反而傷勢越重。
之前與寧奇全力交手，他僅僅能維持那萬米規則神鏈數個呼吸，要不是見獵心喜，他根本不會使用。
聞聽此言，寧奇微微皺眉。
原來劍祖背后還有這樣的故事。
“劍祖能否逼出一絲那邪惡之物，讓小子一觀，今后也好為劍祖找尋能解之物。”
劍驚絕將手撫向丹田，隨即閉眼。
只見他整個人隱隱有幾分顫抖，體內元神靈氣皆往丹田而聚。
不多時，劍驚絕以劍道規則封印一絲黑氣，將之裝入玉中，遞給寧奇，面色發白，額頭已微微見汗。
他這樣的人，縱死也不會道一聲苦。
但只是逼出一絲邪氣，就像生了一場病一樣。
劍驚絕道：“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你之天資遠在我之上，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還能撐下去。”
寧奇慎重接過。
“劍祖放心，小子不會莽撞行事。”
他暫時沒有查看其中邪氣，而是又問道：“不知劍祖為何單獨留我下來？”
劍驚絕竟然再次拿出一枚玉簡，交予寧奇。
“吾萬年觀天行道，才有如今感悟，其間有三。”
“其一，自是一劍破萬法真解。”
“其二，是劍道御萬道之術。”
“其三，我雖不才，卻隱約從天地間感應到了一些事。”
劍祖沉吟片刻，望向虛空，一雙劍目似能透過屋頂，望穿虛空，直出靈界。
“此方靈界似乎不全，我等若按原有的修煉方法繼續下去，或許會有大問題。機緣巧合下讓我領悟新法，也算禍福相倚。不過吾之一道，整個宗門恐怕只有你能繼之，所以現在完全傳授于你。”
寧奇珍重收下，他更是對劍祖的認知佩服無比。
他身為真武界主，能看到的東西，劍祖卻也看到了。
而劍驚絕臉上忽然露出幾分鄭重之色，繼續道：
“剛才所提太過遙遠，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怕是迫在眉睫，我須與你一說。”
“請劍祖賜教。”
劍驚絕微微頷首。
“你既為宗主，可知我們所在的靈界，也有自身意識？”
寧奇點頭，“劍祖要說的難道是靈界戰爭？”
“正是，沒想到你已知曉了。”
“紫陽太上長老曾對我提過一些。”
劍驚絕了然，“那就好說了，靈界戰爭最是兇險，宗門你我二人即便踏入合體境，甚至其后的合道境，若是靈界戰爭徹底開啟，也說不定難以保命，更何況護佑宗門。”
寧奇道：“劍祖，靈界戰爭既然如此兇險，我等沒有退路嗎？”
劍驚絕道：“我們在北玄域也不過一上宗，而靈界戰爭，是界與界的戰爭。身為一界之人，自然沒有退路，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微微一頓，“好在，靈界戰爭哪怕開啟，除非到了萬不得已時，通常情況下，還是兵對兵，將對將。”
“我此次出關，不僅僅是被宗內的動亂吵醒，也是感應到了靈界戰爭即將到來。而我們無極劍宗肯定會被征召前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帶領無極劍宗度過難關。”
“危險之中同樣孕育機會，如今有你擔任宗主，從你在玄真秘境的帶隊表現來推算，我想你一定也能帶領無極劍宗度過危機，并轉危為機。”
寧奇順著劍驚絕的目光看去。
視線同樣穿過屋頂，直入虛空以至靈界之外。
其他宗門或許都在擔憂靈界戰爭，唯有寧奇自己清楚，靈界戰爭對他有多么重要。
真武界要想擺脫被山海界吞噬的命運，一是自身多融規則晉升靈界，與其抗衡。
二是，由他主動參與靈界之戰，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寧奇兩者都要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