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一直覺得這位前輩親近,從中感受到了同源的氣息。
似乎兩者走的修行路很相似,所以才會給他這種感覺。
這是他冥冥中的預感,連他都覺得很莫名。
現在荒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
一個帝落時代的人,所走的修行路,怎么跟自己所開創的路一樣。
而且這位前輩如此強大,日后都隕落了,只有道火殘留下來。
這讓荒覺得,危險可能是來自于那神秘的界海。
界海的對岸到底有著什么,一直都是未解之謎。
荒想不通結果,也沒再去想。
突然,他心血來潮,運轉了他化自在大法。
當年他可以來到此處,跟那石室有關系,更是跟這大法有關系。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研究,沒想到到這次再次運轉大法,讓荒察覺到了異樣。
“可以回去了?”
莫名的氣機在流轉,荒站在這里,周邊的虛空模糊了,在扭曲,他看到了一座石室。
那位前輩的身形也越發迷糊起來。
荒開口想要說什么,最后又欲言又止。
看到荒離去后,黎陽抬起頭,看向了蒼穹。
他能夠感知到,蒼穹之上,那些大道烙印,開始暗淡,整個天地開始復蘇。
黎陽知道自己暫時無法離開這個時代。
若是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在這個時代嘗試破王成帝了。
仙王領域對于他來說沒有難度,唯一難的,那就是破王成帝。
這需要他走出一條全新的路,在秘境法的基礎上進行擴路,完全走出屬于自己的帝路,才可以稱之為道祖。
要不然的話,還怎么破王成帝。
好在身處在時代中,有足夠的時間讓他研究自身的路。
諸世之外。
一處隱匿在虛空的浩瀚世界中,陳昭盤坐在蒲團上,周邊則是盤坐著荒的主身。
此時,陳昭睜開雙眼,仿佛穿透了浩瀚的時空,看向了界海諸天。
“通古今之地確實玄妙。”
雖然處于諸世之外,陳昭對于諸天的情況依舊了解。
無始和菜雞兩人已經紅塵為仙,隨時可以再次踏出一步,引動仙王大劫。
就連伏羲都走通紅塵仙之路,成功渡劫化作仙王。
至于黎陽,陳昭并不想讓其這么早回來。
打算讓其在過去時空繼續磨礪。
待其到達準仙帝的時候,回歸是最佳的時機。
到時候就可以嘗試使用道果碰撞這一條路,嘗試突破仙帝。
以雙道果邁入仙帝領域的話,那么黎陽的實力也能更進一步。
“這次就勞煩道友了。”陳昭說道。
“無妨,諸天本來就是我故土,為這些后來者的成長出力,也是應該的。”荒開口道。
那通古今之地雖然因果關系甚大,但是那是對于尋常人而言。
對于他來說,實際上并沒什么,區區一點因果而已。
“陽帝可惜了,得虧道友將其救回。”
在談論起黎陽的時候,荒不禁嘆息道。
若是按照正常的軌跡的話,這位陽帝是真的隕落了。
但是因為人皇這個變數的緣故,才會讓陽帝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畢竟陽帝實在是太苦了,獨自出海平亂,出師未捷身先死,留下來一條淡淡的腳印。
尤其是陽帝對他的恩惠很大,那團道火在他成長路上幫助很多。
“陽帝在帝落時代破王成帝的話,只要不做出大改變的話,導致歲月顛倒,那么一切都沒有問題。”荒點頭道。
“可惜了我那徒弟沒趕上這趟。”陳昭搖頭,想到了盤皇。
這些年他回歸人間宇宙的時候,盤皇大多數都是處于蛻變狀態。
這次通古今之地開放,盤皇也是處于蛻變狀態。
只能等待下次了,反正也不影響。
“道友,認為路盡之后,只能祭道嗎?”陳昭開口詢問道。
他這段時間所思考的問題,一直都是這個。
那就是路盡之后,是否只能祭道 可是陳昭知道,這條路實際上不適合他。
他又沒有骨灰帝的遺產,想走這一條路突破祭道之上很難。
“祭道之路。”
在談論到此事的時候,荒沉默了片刻道。
“我也這么認為的,除了祭道之外,還有其余的路走。”荒點頭道:“只不過我心中有種預感,祭道路是最為適合我的路。”
聽到荒所說后,陳昭點了點頭。
荒葉楚都跟骨灰帝扯上關系,祭道路確實最為適合他們。
無論怎么樣,最后的終點,都是祭道之上。
“路盡之后,不一定要走祭道路,應該還有其余的辦法,可以進行路盡升華。”
“祭道只是一種境界稱呼,若是道友可以走出另外一條路,進行路盡升華。”
“可以不稱為祭道,也可以稱為祭道,只是境界稱呼罷了。”
陳昭點了點頭,也認同荒的這個說法。
條條大道通羅馬,殊途同歸,雖然方法不同,但是終點卻是一樣的。
就像是仙帝,在界海諸天可以稱為仙帝,在上蒼也被稱作是至高生靈,也可稱呼為路盡。
雖然說法不一樣,但是境界卻是一樣。
進化路境界各有不同,最后所處的境界都是路盡。
這個道理陳昭也明白,只是關于怎么進行路盡升華,他至今都沒有頭緒。
他邁入仙帝領域的速度太快了,至今不過是初入仙帝領域。
想要再次進行遷躍,實現路盡升華,這也不現實。
“道友,那位花粉帝找到了嗎?”陳昭詢問道。
“沒有,暫時沒有找到她,想要完全映照回來根本不可能。”
荒搖頭道:“她隕落在高原上,慘遭數位始祖鎮壓,尋常的辦法對于她來說,都是無用。”
一位祭道生靈,詭異族群怎么可能讓其輕易就回歸。
不過荒也沒在意,這些年除了在嘗試映照其回來外,其余時間都是在思索,破開祭道之上的辦法。
他總覺得突破祭道之上的辦法,可能會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他至今都沒有任何頭緒,若是可以邁入這個領域的話,那么詭異族群也就不足為懼。
黑暗動亂也可以徹底平定。
陳昭當然知道荒的心思,但是他不能說。
若是說出來的話,那就完全沒用了。
這個方法,在任何人看來的話,都會覺得過于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