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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宛最后過了三炷香才來。
當她趕回宮殿時,卻發現蕭炎二人早已穿戴整齊,正有些別扭的一左一右待在大廳。
“若若,小師弟。”
安宛提著木盒,急匆匆的踏進門檻,歉然道:“哎呀,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執法隊那邊麻煩事太多,原本以為一炷香時間就能趕回來的,沒想到多花了這么長時間你們還餓嗎?”
雖是在道歉,但她的臉上似乎并沒有任何歉然的表情,反而時不時的偷偷望向二人,似是在尋找著什么蛛絲馬跡。
見狀,蕭炎頓時站起身,樂呵呵的抱拳道:“師姐這是哪里話,音谷方才經歷大戰,自然需以宗門重建為先,師姐能抽空為我們送來餐食,本就已經讓師弟受寵若驚了。”
聽得二人一唱一和的發言,魂若若哪里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頓時恨得牙根癢癢,連同一對小粉拳都攥的發白。
明明拯救音谷的人是她!
擊退九天尊的是她,破壞獵魂門的也是她,結果倒好,這些家伙不但不領情,甚至現在還巴不得把她給賣了,天天給蕭炎這貨打助攻.
不是說音谷傳人不能嫁人嗎?
魂若若毫不懷疑,一旦逮到機會,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師姐恐怕都巴不得把自己扒光了綁到蕭炎的床上,來為音谷添丁進口了!
“那,若若吃飽了嗎?”安宛忽然轉頭問,“不夠師姐還可以幫你加。”
魂若若聽著對方的關切話語,心中卻總覺得她話中有話,板著的小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師姐放心,有夫蕭炎的那份就足夠了,若若才從沉睡蘇醒,吃不下太多東西。”
“這樣啊”
安宛托著雪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師姐還當你與小師弟鬧了別扭,現在看來,倒是我有些多慮了。”
“.師姐何出此言?”
“這廳堂足有十余丈寬長,而你們二人卻各坐一方,未免顯得太過生分了些。”
安宛指了指殿外的方向,笑吟吟的道:“你倆如今可是咱們音谷‘琴瑟和鳴’的典范,大家都在傳小師弟不分晝夜守在你身邊的愛情故事呢,這要是被他們看到,指不定要說師姐我虛假宣傳了。”
“什,什么?!”
此話一出,不單是魂若若,就連蕭炎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他們可才剛當了三天的情侶,甚至就連這三天時間,大部分也都是在魂若若昏迷的時間度過的,去哪宣傳這所謂的愛情故事啊?
蕭炎半帶試探的道:“師姐,如果我沒記錯,音谷傳人貌似是不能嫁人的吧?”
“沒錯,這是咱們歷來的傳統。”安宛雙手叉腰。
蕭炎更迷惑了:“那現在這是?”
“傳統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安宛笑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更何況,它也不一定就是件壞事。”
“音谷雖然與世隔絕,但我們并非是不知變通的老古董,恰恰相反,在開明程度上,那些所謂自詡先進的宗門也未必能比的上我們。”
蕭炎魂若若皆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何止不是老古董,音谷女子的奔放程度甚至都快趕上最為熱辣大膽的蛇人女子了.甚至以兩世為人的眼光去看都未免面紅耳赤。
“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倒是可以去問問大長老,剛好他老人家也準備見你一面。”
安宛將木盒放于一旁,揶揄道:“至于小公主嘛,要是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來參加豐饒節吧,谷主大人不在,你可是我們的主角呢。”
說罷,安宛寵溺的揉了揉少女的頭頂,轉身向屋外走去,揮手道別:
“加油哦小公主,就算是面對心上人,咱們音谷的女孩子也從來沒有被動的道理,這一點上,師姐可是不會向著小師弟的。”
安宛走了。
先前坐冷板凳許久的蕭炎,此刻也終于按捺不住情緒,靜悄悄的摸索到了少女的身旁,見得對方沒有反抗的意圖,便嘿嘿一笑,厚著臉皮和她擠在了一個座椅上。
小小的座椅自然難以容納兩人,于是便只能屁股頂著屁股,身子抵著身子,臉貼著 好吧,魂若若貌似沒給這貨機會,強行將那張不斷湊近的臉盤推到了一邊。
丑拒。
蕭炎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耷拉下臉,黯然神傷。
“少來這套。”魂若若板著小臉的抵抗,這又不是在屋子里,被別人看到了怎么辦?
聯想起先前床榻上的經歷,魂若若俏臉燙的厲害,心中心虛的也厲害。
只有她心中清楚,當年自己只身趕往烏坦城,目的其實根本就不純粹,只是想在復仇之路上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不至于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凄慘下場而已。
這下倒好,算計來算計去,的確是把蕭炎這貨牢牢控制在了手心了,可問題是連她自己也跟著搭進去了,甚至如今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嫁人。
魂若若心臟砰砰直跳。
她感覺到蕭炎的心臟也在砰砰直跳,跳的似乎比自己還要激烈,他又在想做壞事?不,他只想占有我的一切,真是壞的透徹。
可我又何嘗不是呢?身體,心靈,他的每一寸靈魂都應該屬于我,也只能屬于我,沒有誰能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一絲一毫都不可以,誰敢動他,我就殺誰。
屬于青年衣衫的干爽氣息傳來,夾雜著絲絲男性的氣息,鉆入了魂若若的鼻尖很好聞,也很舒心。
明明沒說一句話,可魂若若卻感覺自己仿佛與對方心意相通,連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了,唯有心臟如擂鼓般轟鳴,呼吸如急風般呼號.
我好像真的戀愛了。
任何偽裝都不能在他面前作數,也騙不過自己。
都怪他一腔熱血,憑著莽勁就闖破了我的萬千算計。
“我們該去忙了。”不知過了多久,魂若若忽然小聲低語,細弱蚊蠅。
蕭炎手攬著她的腰,不肯松手:“還沒到點。”
還沒到點這會是那個從來做事都雷厲風行的家伙會說出的話嗎?
戀愛真是件可怕的事情,還好我——
魂若若腦袋暈暈,如火爐般熾熱的大手燙的她渾身使不上力氣,原本到嘴邊的話語不知為何就變成了綿軟的妥協:
“既然沒到點,那就.再賴一會床吧.”